金鐘島上此時就只有朱紅和一些外門女弟子在島上修煉,翟商在島上修煉確實很不方便。所以翟商大多數時間裡便獨自一人在洞府中修煉,很少與其他弟子來往,就是朱紅二人也不會經常碰面。
朱紅也知道師父這樣安排的用意,除了感覺有些奇怪以外,倒也沒想那麼多。而且翟商一直就是個修煉狂人,二人也不經常見面。
朱紅沒感覺出中間有些什麼,可是她的師妹朱鸞卻多少看出了點眉目。朱鸞自從嫁給商建初便落戶到了土木島,不過那土木島上全都是男弟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朱鸞便常常的回來金鐘島,看看師姐朱紅。
開始時商氏二老還勤加囑咐二人,讓二人要勤加修煉,不過二人自從成親以後,越加如膠似漆,反而把修行看得淡了。商氏二老也看出二人今生是沒有得成正果的指望了,便也不再刻意的督促,這樣就使得二人更加的散漫起來。
這天朱紅剛做完功課,便見朱鸞和商建初又雙雙來到了金鐘島。看著二人朱鸞不禁又是羨慕卻又有些搖頭歎氣,「你們兩個也真是的,一天就知道閒遊,到時天劫一至,我看見你們怎麼哭!」
朱紅這話,朱鸞和商建初已經聽了無數回,早便不放在心上了,朱鸞更是拉著朱紅的手笑道:「師姐是不是羨慕我啦!」
一下說得朱紅滿臉通紅,「瞎說什麼呢,看你們不好好修煉,早晚有你們苦頭吃!」
「師姐我可沒瞎說,難道你就沒覺得師父讓翟師弟在咱們金鐘島上修煉,有什麼用意嗎?」
朱紅和朱鸞乃是自小的姐妹,二人的感情深厚無比,所以說起話也無所顧忌。不過她二人朱鸞性子跳脫,而朱紅卻十分的穩健,此時見朱鸞調笑自己,還拿師父說事,不禁板起面孔說道:「你胡說什麼,怎麼敢猜忌起師父來了。」
朱鸞也不在乎朱紅板臉,仍舊笑道:「我那有猜忌,我是想讓師姐能體會師父的用心!」
朱紅見朱鸞越說越不像話,乾脆便別過頭,她姐妹二人經常這樣,不禁把一旁的商建初卻甚是無聊,撓頭向朱鸞道:「你先在這裡陪師姐吧!我去找翟師弟聊聊去!」
朱紅知道翟商是個修煉狂,很怕商建初打擾了翟商,讓他翟商高興,便向攔阻,沒想到這時翟商卻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三人忙施禮道:「師姐、師兄好,我正要找你們呢!」
「找我們?」朱紅三人聽得一愣。
「翟師弟你是要紅師姐吧!」朱鸞就是這個性子,說話也不分個場合。本來朱紅和翟商平常就已經很彆扭,被朱鸞這一說,不禁弄更是尷尬。
朱紅又羞又惱,只恨瞪了朱鸞幾眼,不過她也確實拿這師妹沒有一點辦法。而翟商在一番尷尬後卻忙向朱鸞說道:「師姐、師兄我找你們是因為我剛才接到師父的秘法傳文。師父讓師兄、師姐現在就動身去東海,屆時就能完成積壓在師姐胸中多年的仇怨。」
剛才還是有說有笑的朱鸞,此刻立時嚴肅了起來。並且向翟商拱手道:「多些師弟指點,我就去了!」
翟商口中消息,自然是陸重陽指點的。別看朱紅與朱鸞也算是他陸重陽的弟子,不過他倆還真沒有怎麼認真親自教導過,所以像這飛劍傳書,還得讓翟商來轉達。
那東海的鮫人島正是朱鸞殺父仇人巫啟明的所在,而且朱鸞和商建初能夠結合也是因為此事。上次那商建初還受了重傷,而朱鸞也對此事一直是耿耿於懷。只是那巫啟明在旁門中也是有名的散仙,十分的厲害,且還煉製好多的法寶。朱鸞本以為自己一時已經報仇無望,沒想到陸重陽竟然又提起此事,以朱鸞的精明自然知道師父已經事先給自己算好,要不然也不會明知道那巫啟明厲害,還只讓自己二人單獨去。
「多謝翟師弟!」朱鸞難得正式了一回。
一旁的朱紅卻不無擔心的道:「那巫啟明非是一般的散仙,我看我也隨你一道去吧!」
朱鸞知道師姐擔心自己,只是翟商傳話中似乎只讓她和商建初二人去,不禁便安慰朱紅道:「我們此次去,肯定事先師父已經為我們計劃好了,師姐不用擔心。而且剛才師弟傳話中好像也只讓我們夫妻前往!」
朱紅聞言不禁便看了看翟商,翟商卻撓了撓頭,「師父就說讓師姐和師兄去東海,可並沒有說其他人是否可以一起跟隨,若是紅師姐擔心,不如我們就一同前往吧!」
這個意見朱紅倒很是贊同,說實在的她確實很放心就只讓朱鸞夫妻獨自去那東海,四人在商量了一番後,便起身趕往了東海。
現在整個小南極也是土木島和陸重陽等門下的範圍,所以也不用再像以前,總要在島上留下一人或者開啟大陣什麼的。而且金鐘島又在小南極最裡面,便是有生人要進入此地,只怕還沒到小南極,就被外圍島嶼上的精怪給發現了。其防守之嚴密,就差把盧嫗老仙那壯觀的禁制搬到小南極上了。
朱鸞帶著三人直接便趕往了東海鮫人島,朱鸞已經不是第一來,倒也算是輕車熟路。就在四人剛入東海之上,迎面正好撞見了神風使者項紀。這項紀正是那吳啟明的門人,上次朱鸞便在此人手中差點吃了大虧,此時遇見那肯放過,當即便祭出冰魄神光劍。
商建初見自家夫人出手,便更是積極,抓了土木晶砂便向那項紀灑了出去。那項紀本是要去西海去找人的,沒人碰到了老對頭。他雖然知道商建初的厲害,不過他也不怕,這商建初的土木晶砂和土木神雷他上次就領教過了知道其厲害。急忙將身形一轉,便隱在霧中。
此時朱紅和朱鸞的功法雖然還是那《太陰寒元玄功》,但因為葉繽參悟了《上清洞玄靈寶真經》,所以功法也有了一些修改,不在似以前那般只煉太陰之氣,同時也凝煉純陽之氣。只是由於朱紅與朱鸞根基早成,所以現在等於是半途改修,這就要葉繽和陸重陽一般,得從雙修入道。所以現在翟商與商建初所煉的都是另一脈純陽功法。只是如今四人暫時修為尚淺,還沒有到合籍雙修的時候罷了。
海上有霧並不稀奇,只是此時的霧氣卻是越來越濃,氤氳成團,簡直便是伸手不見五指。四人不禁一陣的擔心,只是這霧氣雖然來的奇怪,但那項紀卻也並沒有藉著霧氣攻擊眾人。最後只見霧氣慢慢的散去,也不見那項紀的蹤影。
出師便不利,不禁氣得朱鸞大為著惱,最後還是尚建初勸道:「師妹不必生氣,那項紀不過是門人而已,我們這就去鮫人島直接找那吳啟明報仇豈不是好!」
其實朱鸞氣得便是連吳啟明手下的一個門人自己四人都對付不了,不禁感到一陣的喪氣。不過父母大仇終歸還是要報的,所以四人依然趕往了鮫人島。
剛來到鮫人島,便島上雲霞瀰漫,整個島就像是開了鍋一般,氣浪翻滾。
「沒想到這賊子倒是機敏,竟然護島大陣都開啟來了!」朱鸞恨恨的說道。
一旁商建初卻是急著想為愛妻報仇,伸手便掏了數枚土木神雷。「管他什麼防護大陣,我這幾枚神雷扔下去,便是再厲害的陣法,也要被炸個粉碎!」
這土木神雷的威力,比那峨眉的太乙神雷也只強不弱,此時他一伸手便掏出了五六枚,估計連同整個島都要化成齏粉了。朱鸞見自家夫君如此幫助自己不禁滿心的甜蜜,正在商建初要扔下神雷時,卻被朱紅攔了下來。「等等!你們看,這下面的陣中好像有人!」
眾人急忙向下看去,果然只見那翻滾的霧氣中,中間一段最是平緩,而四周卻像萬馬奔騰一般。
「那中間好像有人在壓制霧氣,怎麼辦?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說話的是翟商,他是怕萬一傷錯了人,只是要下到陣中。只是下去容易,只怕上來就沒那麼簡單了。正在四人彷徨無計之時,就見遠處閃來遁光,四人見了不覺大喜,正是火無害等人。
「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朱鸞見到火無害首先便站出來問道。
火無害撓了撓頭,「我可不知道你們在這,我和眾師弟、師妹本來是去紫雲宮蹭些仙桃靈果的,後來小師妹領了師叔的法旨,來這東海上除害,我們也就一起跟了過來。」
翟商此時不禁又追問道:「師妹要除的是那個害?」
雲鳳撓了撓頭,「我也不知道,師父沒跟我說,她只說到了東海自然就知道了。」
眾人聽了不禁一齊搖了搖頭,暗中腹議道:「這些師父啊!真是的,就不能將話說明嗎?非要搞得如此神秘!」
其實這倒是他們誤會了,之所以很多事都不跟他們說明,就是因為有些修為高深的人,每當別人說起他的名字或者是相關的事時,他就會有所感應,所以陸重陽等也不得不小心行事。不然被人家知道了,到時就不知道是誰在算計誰了。
朱鸞聽了挺高興,「既然師叔沒說,那想來就是這樣啦!這島名叫鮫人島,島上有個惡人叫吳啟明,與我有殺父之仇,今日就全仗各位師兄師妹們幫忙了!」
眾人一聽這島上人與朱鸞有殺父之仇,自然都是同仇敵還,有其是好戰的陸麟兒。「朱鸞師姐你放心,今天一定為你報的大仇!」
而一旁的火無害已經在眾人說話的時候,將地下的大陣看了一遍,不禁嘿嘿一笑。陸靈兒看著火無害笑的奸詐,不由便問道:「師兄你看到啥,能讓你這麼高興。」
「沒有!沒有!」火無害一邊說著,一遍擺手。「我只是再想以為和兩位師妹和商師弟在攻打那烏魚時,那島上的大陣也是如此,上下全是迷霧,這些人就好玩這些裝神弄鬼的把戲。」
商建初想起那天的事,不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師兄這好像不一樣吧!那烏魚島上的乃是黑煙毒霧!而現在雖然也是雲氣蒸騰,不過怎麼看卻一點都不兇惡,實在是難以與那次相比。」
正如商建初所說,一是確實眼前這島上的氣勢很難和烏魚島那次相比,再有就是那次火無害確實有些刺激到了商建初。火無害只呵呵一笑,又仔細的向陣中觀望了起來,但卻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