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回黃世仁被盯上廣成子欲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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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伯邑考聽那南宮適要自己交出北軍出西岐評判,氣得七竅生煙,拽出胯下長劍,要當場斬了南宮適。
南宮適是什麼人?乃是西岐第一戰將,乃是從刀山火海中滾出來的人,加上又拜了西崑崙十二上仙之首廣成子為師,已經隱隱煉成了真仙之體,如何看得起平日裡一副文人騷客模樣的伯邑考。
「呵呵呵,大公子,火氣不小。」迎著伯邑考手中長劍,南宮適一臉的冷笑,穩坐在座椅之上,不無諷刺道:「聽說大公子鼓瑟彈琴乃是好手,想不到竟然會舞劍,不錯,不錯。」
伯邑考見南宮適如此,越發五靈神裝頂,雖然有心要斬了此人,但他也清楚不論如何自己也不是南宮適的對手,只得偷偷地看了黃世仁一眼,露出求助的神態。
卻看見黃世仁仰頭看著樑柱,理都不理。
「你只管動手,有俺在,呵呵。」伯邑考正叫苦呢,忽然耳邊傳來黃世仁的笑聲。
「南宮適!呵呵,你還真說對了,本公子除了彈琴鼓瑟之外,這殺人的本事,還真有,今日,讓你領教領教!」伯邑考又了黃世仁的允諾,心中大定,拎著寶劍,穩穩走來。
「大公子,好大的本領……」南宮適正在那裡得意洋洋,忽然覺得自己元神一頓,不但連呼吸都困難了,便是自己的身體,也是僵硬無比,莫說是還擊了,便是站起來,也是不成。
「不好!」南宮適暗叫了一聲,心中這才慌了起來。
俺的修為,也隱隱有了真仙之體,怎麼會突然被人困住了元神!?難道這伯邑考真的像師父說的那樣,乃是一個韜光養晦之徒!?不對呀!這貨整日裡風花雪月的,從來沒聽說過習練仙法呀!?難道他這府邸,又什麼能人不成!?
南宮適掃了大廳,見除了一般僕人,哪有什麼能人,又見伯邑考拎著寶劍滿臉怒氣走來,心中叫一聲苦也!
自己的本事,遠遠大於伯邑考。若是平時,別說其他,一隻手就能捏死這貨,但如今元神被困,莫說是伯邑考了,便是個七歲孩童,也能一劍捅死自己!
「那個,大公子,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南宮適滿臉堆笑。
伯邑考看著南宮適那笑成菊花一般的臉兒,知道這貨中了黃世仁的手段,信心更足,怒道:「好好說?呵呵,你個賤人!」
滄浪一聲,伯邑考將那長劍架在南宮適脖頸之上,怒喝道:「南宮適!我乃西岐大公子,你只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今日竟然對我大嚷大叫,我便是一劍斬了你,也如同踩死一隻螞蟻!真是不長眼的奴才!」
好伯邑考手中一用力,那銳利長劍割破南宮適脖頸,噴出一抹血來,南宮適吃疼,嚇得脊樑骨發冷。
伯邑考若是此時殺了自己,自己還真是白死!
「大公子!有話好好說!方才奴才實在是放浪了!」南宮適急忙道。
「放浪!?你還知道放浪麼!?」伯邑考冷笑一聲,道:「你讓我交出北軍,隨你出征?」
南宮適忙道:「大公子,我也沒辦法,此乃二公子的意見!」
「滾回去告訴姬發!我如今,依然是西岐大公子!父王在朝歌,並未立嗣,如今這西岐,若是出現叛亂,領軍的,也應該是我!明日我便出征,他若是想去,盡可先佔了我!」
伯邑考厲喝聲聲,一腳踢翻了南宮適。
南宮適摔在地上,突然覺得元神一鬆,爬將起來,哪裡還敢說什麼,一溜煙去了。
「不錯,這架勢,不錯。」黃世仁看著伯邑考,呵呵一笑。
伯邑考訕訕收起劍,對黃世仁微微一笑:「仙長繆讚了!」
「俺不油嘴滑舌,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想牛叉,若想不受人欺負,那必須就得有脾氣又氣度,整天搞你那些什麼瑟呀琴呀的,哪個看得起你?」黃世仁訓了一番,伯邑考連連點頭。
「仙長,接下來,如何?」伯邑考方纔那話兒說的是擲地有聲,但接下來如何做,自己也是沒有譜兒。
黃世仁呵呵一笑,道:「你方纔那一番話,說得還真是在點子上,姬發如今雖然各方面都蓋過你,但你卻是貨真價實的大公子,他還真不敢為了這個和你當面鬧翻。」
「那這麼說,我大可以明日去北軍出征平叛了?「伯邑考喜不自勝。
黃世仁搖頭道:「也不能這麼說。」
「為何?」
「誰知道姬發那邊會使出什麼花招來?那邊可是有一幫的強人,穩妥起見,你還得做點事情。」
「仙長儘管吩咐!」伯邑考唯命是從。
「你手底下不是有一幫人麼,這個時候可以發揮作用了,讓他們整個西岐城放出消息,就說你伯邑考為了西岐百姓著想,明日出征叛亂。你素有賢名,百姓自然擁戴,姬發如今最急於得到的,便是人心,斷然不能對你如何了。」黃世仁一番話,不但說得伯邑考連連點頭,便是雲霄,也是佩服得緊。
這賤人,真是一肚子的壞水。
「仙長,我這就去辦!」伯邑考急急忙忙吩咐去了。
這一日,西岐城可就熱鬧起來了。
也不知道從哪傳來的消息,說是西岐北疆叛亂,先是說叛軍二十萬,後來一路增上去,你傳我我傳你,說是叛軍八十萬,全都是妖魔鬼怪,噴火的噴火,放雷的放雷,吼一聲震得山崩,跺一腳地陷,搞得西岐城中百姓人心惶惶。
接著又有消息傳出來,說是大公子伯邑考主動請命要率領北軍出征評判。西岐百姓心目中,伯邑考寬厚仁義,深得愛戴,聽了這消息,百姓歡呼雀躍,紛紛用到伯邑考府邸之外,搖旗吶喊,聲震於天。
西伯侯宮。大位之上,姬發氣得七竅生煙,面前跪著的南宮適更是灰頭土臉。
「南宮適!伯邑考不過是呆子一個,你乃西岐第一戰將,怎能如此讓我失望!?」
南宮適看著姬發,哭喪著臉,道:「主公,俺原想也不成問題,但不知怎地,那伯邑考府中藏有高人,困了俺元神,俺能如何?」
當下,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通,聽得姬發也是一愣,不由得轉臉看著身旁一幫西崑崙眾仙。
「徒兒,你說的,可是事實?」身為南宮適的師父,廣成子倒是微微吃驚。
自己這徒弟,雖然收的時間不長,但如今也算有個真仙的修為,伯邑考凡人一個,若南宮適說的是真的,那他那府第之中,自然有仙界之人。
仙界,哪個不知道闡教要保周滅商?哪個不曉得闡教的厲害?知道如此,還能替伯邑考出頭,那這個人的身份,可就值得去探究探究了。
「師父,徒兒句句屬實!」南宮適急道。
「師兄,想來定然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竟然和我們西崑崙作對,你的卦術,天下第二,何不算上一算?」旁邊赤精子急忙道。
天下卦術,除了紫霄宮三位外,排名第一的乃是八景宮的太上老君,接下來的,便是廣成子了。
身為闡教十二金仙之首,廣成子雖然沒有聖人的修為,卻在這卦術之上牛叉無比,即便是元始天尊也是不如。
廣成子點了點頭,也不說話,伸出手指,掐了掐,算了算,這一算,不由得目瞪口呆。
「師兄,可算出此是何人!?」赤精子見廣成子如此神色,也是一愣。
大師兄平日裡可是百算百中,為何今日現了如此的臉色?吃癟了不成?
「師兄……」那邊雲中子等一干眾仙也是關切無比。
「此人命數,混雜不清,便是我的修為,也算不出來。」廣成子良久才歎了一聲。
這一下,可把眾仙人驚得不行!
廣成子在卦術上的修為,莫說是大羅金仙了,便是那准聖也能算出一二來,眼下此人,竟然絲毫不能算來,難道說此人比准聖還牛叉不成!?
如果說方才南宮適說的話讓眾仙吃驚的話,那現在廣成子的表現可就讓眾仙震撼了!
這天下,誰敢得罪西崑崙!?如今竟然有如此神秘的一個人來,而且還是個為伯邑考出頭的強者!若是此人打亂了自己這邊辛辛苦苦的計劃,那可就麻煩了。
「師兄,難道是金鰲島的人?」雲中子冷聲道。
廣成子苦笑一聲,道:「雲中師弟,金鰲島的人,便是多寶和三師叔,我也應該能夠算出一絲來,但這人,根本是毫無頭緒,實不知也。」
「這他娘的怪了!」雲中子罵了一聲。
「大師兄,前幾日,我曾感覺到西岐城中有幾股強大氣息,但並沒感輕舉妄動,今日那人,想來便是其一了!」一旁的慈航道人柔聲道。
「那還不早說!」雲中子怒道。
「雲中師兄!你這話就沒道理了!慈航師姐不過是感受到了,這西岐城中修仙之人多的是,她怎能知曉到底是什麼人!?」赤精子見雲中子對慈航那副樣子,立馬火了。
雲中子看了赤精子一眼,冷聲而笑:「真是笑話,我和慈航師妹說話,管你甚是。赤精子師弟,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曉得麼?」
「放你娘的狗臭屁!」
「你敢罵我,討打不成!?」
二人各自拽住對方,就要動手,早氣壞了廣成子。
「都給我住手!堂堂大羅金仙,也不嫌丟人!」
一聲暴喝,雲中子、赤精子只得訕訕分開。
「這人,倒是有趣,有趣。」廣成子看了看旁邊的太乙真人,二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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