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黃世仁這賤人,和陸壓冒稱准提道人干了燃燈道人一票,白臉唱完了開始唱紅臉,披著一身火紅色的騷包道袍,一路晃上山來。
還沒到山腰呢,就聽見背後有人喚他大哥,一頭撞了過來。[.]
搞得黃世仁嚇了一跳,以為誰他娘的敲自己悶棍呢,拽出風雷棍就要敲過去。
「大哥,我呀!我!」那人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停住腳步,滿臉的堆笑。
一個山羊鬍三角眼尖嘴猴腮的道人,騎著個黑虎,腰上掛著雷公鞭,不是那申公豹還能有誰?
「哎呀呀,原來是賢弟!」黃世仁看見申公豹,收了風雷棍,張開雙臂,擁抱了過去。
「賢弟,想死俺了!」
「大哥,我也想你呀!」
兩個賤人在半山腰上摟摟抱抱,一樣的猥瑣,一般的無恥,讓人看了真是不寒而慄。
這申公豹,自從上次和黃世仁見了一面結拜成了兄弟之後,二人便再也沒有見過面。申公豹聽黃世仁的話,在西崑崙做了臥底,時不時地給老黃傳遞消息,這貨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傢伙,改換了之前的模樣,對姜子牙客客氣氣,對那闡教十二上仙也是恭敬有加,馬屁亂拍,搞得闡教人都覺得這貨脫胎換骨了,對他自然印象也就好了起來,如今日子也算是好過。
「賢弟,你怎麼跑到靈鷲山了?」兩個賤人客氣了一番,黃世仁問道。
申公豹呵呵一笑:「大哥這話問的,俺現在在西崑崙沒什麼事情,闡教那麼多人中,就副教主對我不薄,所以沒事的時候就過來串串門子。」
「俺看你是來學燃燈的道法的吧?」申公豹的花花腸子,黃世仁怎能看不出來。
「嘿嘿嘿嘿。」申公豹壞笑了一通,默認了,又道:「大哥,你不在東土逍遙快活,怎麼跑到靈鷲山了?」
看著黃世仁,申公豹真是佩服得要命。想一想,自己上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那修為真是丟人現眼,可如今呢,不但成了大羅真仙,而且他創立道教的消息如今已經是傳遍了仙界,有此等的好運氣,讓申公豹眼熱的同時,也暗自慶幸自己當年拜了這麼個大哥。
黃世仁歎了口氣,道:「還不是逃命麼。」
「逃命?」申公豹一愣。
「如今俺立了教,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東土都快要混不下去了,這才跑到西邊來,一方面是躲避一時,二來麼,也是想找個仙山作為俺道教的總壇。」黃世仁呵呵一笑。
「哦,原來如此。」申公豹何意聰明,趕緊道:「大哥莫非看中了這靈鷲山?」
「此山叫靈鷲山?」黃世仁裝出吃驚的樣子。
「不錯。」申公豹點了點頭,道:「大哥若是看中了此山,便不太可能了,這裡是燃燈道人的洞府。」
「原來如此!可惜,可惜了。」黃世仁一拍大腿,做出無限惋惜的模樣,又道:「無妨,俺對燃燈前輩是萬分的敬佩,既然來了,何不去拜訪拜訪,喝一通酒?」
「大哥說得好!跟我來!」申公豹見黃世仁有意結交燃燈道人,也是高興。
申公豹頭前道路,黃世仁在後,時候不大,來到了元覺洞。
只見洞外一片狼藉,申公豹大為詫異,喚了兩聲,不見有人答應。
「怪事了?老師這洞府怎麼像挨了搶劫的!?」申公豹疑惑萬分,二人進了洞府,只見燃燈道人坐在蒲團上,長吁短歎,那被斬去的手臂剛剛恢復,臉色鐵青。
「老師,這是怎地了?」申公豹急忙問道。
燃燈道人抬起頭看見申公豹,兀自歎了一口氣,又看到站在申公豹身後的黃世仁,不由得一愣。
「阿豹呀,這位是何人?」燃燈道人道。
「哦,老師,此乃我結拜大哥,陸壓前輩弟子,如今乃是道教教主黃世仁黃三太也。」申公豹和燃燈道人在闡教中穿一條褲子,也不怕燃燈知道自己和黃世仁的關係。
「你就是那黃世仁!?」燃燈道人看著黃世仁,雙眼一亮。
這貨立了一教,搞得仙界震盪,無數人不知道紫霄宮那位道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紛紛猜測不已,真是雞飛狗跳。
「黃世仁拜見燃燈前輩!」黃世仁恭恭敬敬地給燃燈施了一禮,這番動作讓燃燈很受用。
看一看眼前的黃世仁,再想一想自己,燃燈真是鬱悶呀。這小妖才不到千年的道行,竟然破天荒地立了一教,而自己呢,億萬年的修行,輩分和三清差不多,混了個有名無實的副教主,整日裡受人欺負!
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娘的,天道真是不公!
剛剛被「准提」黑了一通的燃燈道人真是越想越氣。
「老師,你這洞府怎麼個回事?」申公豹坐下,小聲問道。
他雖然不曾拜燃燈為師,可也從燃燈這裡學了不少的道法,故而以老師相稱。申公豹在西崑崙不招人待見,只有燃燈對他頗為照顧,故而對燃燈很是感激。
燃燈長歎了一聲,也不嫌丟人,把「准提」前來威脅自己加入西方教、斬了自己手臂之事情說了一通。
申公豹聽完了,只氣得嗷嗷亂叫。
「好個准提!好個仗勢欺人的西方教!老師,你我回西崑崙,將此事向教主稟告,讓教主出來給你出氣!」申公豹氣得一雙眼睛成了鬥雞眼。
「屁。」燃燈道人搖了搖頭,道:「元始那貨,巴不得我倒霉了,遇見這事情他不幫准提我就燒高香了!如今闡教和西方教打得火熱,怎麼可能為了我得罪他們?」燃燈道人氣道。
「燃燈前輩!按資歷,你老人家也是和三清和那准提一個輩分,怎麼如今日子過得這麼淒慘!?」黃世仁這廝,在旁邊也是煽風點火,燃燈道人越發氣得不行。
「老師,難道你就這麼受人欺負?」申公豹叫道。
「那能怎麼樣?」燃燈灰頭土臉。
黃世仁在那邊嘿嘿壞笑了一通:「燃燈前輩,俺早就從師父那裡聽說過你的名聲,你老人家性格敦厚,修為甚高,乃天下第一正人君子,怎能被那幫小人欺負成這樣!俺黃世仁看不慣,若是換成了俺,便是修為不夠,也定然不會讓人這麼欺負!這臉面,都是自己掙回來的!你這樣忍氣吞聲的,日後越發沒有人看得起你了。」
「大哥說的是!這事情不能說善罷甘休!」申公豹點了點頭,看了看燃燈,又看了看黃世仁,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燃燈被他笑得有點摸不到頭腦。
申公豹指著黃世仁道:「師父,大哥乃是陸壓前輩的弟子,陸壓前輩乃是高人,想必便是那准提道人也得罪不起,不如讓大哥搬來陸壓前輩,給西方教那幫賤人說一說,說不定事情也有轉機不是。」
「這……」燃燈道人聽了這話,心中也是一動。
申公豹說得很有道理,陸壓若是出面,應該不成問題。但自己和人家並不熟悉,二來讓自己一個堂堂的副教主去求人,燃燈道人實在是開不了口。
「這個沒問題!」黃世仁呵呵一笑。
這話,讓燃燈十分高興,對黃世仁的印象,頓時好了起來。
「那就多謝世仁老弟了。」燃燈有心求人家,
乾脆自降身份,紅著臉叫了一聲黃世仁老弟。
「老哥哥真是客氣了。」娘的,你喊我老弟,那我就喊你老哥,俺不吃虧!
黃世仁笑道:「老哥哥乃俺最為敬佩的幾個高人之一,能夠幫上一把,是俺的福氣。」說完,又皺起了眉頭:「不過老哥哥,若是以前,俺師父出馬應該沒事,可現在怕是不行了。」
「怎麼不行了?」燃燈急了起來。
「唉,都怪俺呀。」黃世仁將虎狼關下自己和准提死磕,陸壓出手相助,因此和准提結了大仇的事情說一遍,聽得燃燈道人也是鬱悶不行。
人要是倒霉,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放個屁都能砸腳後跟!
「這可如何是好?」申公豹一聽,也覺得這事情沒門了。
話音未落,那邊黃世仁笑道:「老哥哥,我問你,只要不讓你加入西方教,只要能保住你的這洞府,你做什麼都行麼?」
這話,問得燃燈一愣。
申公豹知道黃世仁鬼點子多,大喜道:「大哥,你有法子了?」
「法子倒是有,只不過不知道老哥哥願不願意。」黃世仁欲擒故縱。
「世仁老弟,你且說,只要能夠保住我這洞府,只要能夠不讓准提那廝得逞讓俺入了他們的狗屁西方教,俺做什麼都成!?」燃燈想了想,一咬牙,也顧不得許多了。
黃世仁一屁股在燃燈面前坐下來,淫蕩一笑,道:「老哥哥,俺黃世仁立了一教,你可知道?」
「這個,自然知道,如今仙界誰不知道你的名字。呵呵,世仁老弟真是年輕有為。」燃燈道人堆笑道。
這傢伙,難道是在我面前顯擺不成!?燃燈心中有氣,卻也只能憋著。
黃世仁又道:「是這樣的,老哥哥,俺立了教,鴻鈞道祖讓俺天下尋一出仙山作為俺道教的總壇,並賜下了這玩意兒,作為鎮山鎮教之寶。」
一邊說,黃世仁把那紫金氣運木魚拿了出來,元覺洞頓時霞光萬道瑞氣千條。
燃燈資歷甚老,自然認得這木魚,兩隻眼睛圓睜,真是羨慕嫉妒恨!
俺若是有了這木魚,那也不怕他准提了!
「世仁老弟真是好運氣!羨慕死人了!」燃燈點了點頭。
紫金氣運木魚的牛叉,他自然是知曉的。
黃世仁收了那木魚,又道:「老哥哥,你若把這靈鷲山給了我,呵呵,我保證那准提道人不會為難你。」
「休想!」燃燈道人本來還滿臉帶笑呢,聽了黃世仁這話,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好你個黃世仁!花言巧語要騙俺的靈鷲山!真是豈有此理!小命留下!」燃燈道人怒喝一聲,放出了自己的三十三層黃金寶塔,對著黃世仁就要劈頭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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