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侯蘇護,乃大商朝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忠心耿耿鎮守北疆,在朝堂文武之間聲望極好,眼見因惹惱了費仲、尤渾兩個奸人,紂王又是精蟲上腦強索妲己,蘇護一怒之下反出朝歌。
滿朝的文武希望黃世仁能夠在紂王面前美言幾句,解了蘇護的禍端,哪料想這貨不但不勸說,反而說蘇護該千刀萬剮,氣得文武大臣們一個個怒目相向。
費仲、尤渾二廝聽了這話,高興,暗道:這黃世仁倒是個不錯的傢伙,是個可以合作之人,此人道行高深,又剛被拜了大商的國師,日後是個好幫手。
那邊紂王也是龍顏大悅,本想這國師會給蘇護說情,想不到竟然說出君讓臣死臣不得不說的話來,真是個忠心之人!
紂王高興,笑道:「國師此言甚合朕意,想來朕也是一番好意,他那女兒進宮,他就是皇親國戚,享受榮華富貴,如何不好?」
「大王說的是,這蘇護真是不識抬舉。」黃世仁呵呵一笑,又道:「不知大王想怎麼辦?」
紂王想都沒想,大袖一揮:「蘇護膽敢抗命不遵,又提了反詩,自當命人起兵征討!」
黃世仁乾笑了兩聲,搖頭道:「大王,如此不好,這麼做,不但你得不到他的女兒,恐怕北疆就要大亂起來,社稷動盪,終非我大商之福。」
「國師此話,何意?」
「大王,你想呀,那蘇護抱定決心要死扛下去了,你派大軍圍剿,定然是一拍兩散,冀州城化為灰飛,妲己如何能夠活下來?再者,蘇護的本領你也曉得,比袁福通強多了,先前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叛亂,已經是人心惶惶,太師剛剛凱旋,這又反了蘇護,長此以往,我怕天下諸侯都會生出二心。」
這話,說得紂王也是一愣,他也不是徹底的呆子,細想一下,也是這個理兒。
滿朝的文武聽了黃世仁這話,先前的那股子怒氣頓然冰消瓦解,這國師有辦法,有手段,原來是先穩住紂王再徐徐圖之。
一時之間聞仲、商容、比乾等人相視而笑。
「不知國師有沒有辦法?」紂王有點犯難了。
黃世仁呵呵一笑,道:「大王不必擔心,俺和那蘇護也是有些交情,為了大王,為了俺們大商的江山社稷,俺願意去那冀州走一趟,憑借這口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那蘇護,讓他乖乖獻上女兒,豈不是好?」
「國師倘若如此,那大妙!」紂王欣喜異常,對這黃世仁的印象真是一路飆升。
文武大臣們聽了,也都是心中高興。
只要不打仗,那什麼事情都好處理了。黃世仁說得這辦法,顯然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商定了此事之後,紂王高興,設宴款待黃世仁,商容、比干、聞仲、黃飛虎等重臣作陪,**之內,御花園之中,鼓樂喧天,有讓那天仙一樣的舞女翩翩起舞,真是人間天堂一般的享受。
席間,黃世仁這個敬酒,那個夾肉,這個喊兄,那個稱弟,搞得大臣們對這貨紛紛讚賞,便是尤渾、費仲兩個,也是對黃世仁讚譽有加。
「二位老弟,貧道出來朝歌,匆忙得很,不曾帶來什麼貴重的禮品,只是有些小玩意,且隨我來。」酒宴喝到半夜,一干人起身而散,黃世仁拽著費仲、尤渾兩個來到了外面走廊,將悟空換來。
「徒兒,還不將為師給兩位大人的禮物拿出來?」
「好勒!」悟空從仙袋中抖落出兩個巨大的包裹,光的一聲砸在地板上,甚是沉重。
費仲尤渾兩個,都是貪財好色的主兒,見此情景,也知道黃世仁這是在交好自己,如何不惜。
打開那袋子來,只見裡面珍珠瑪瑙玳瑁珊瑚,一樣樣,一件件,寶氣氤氳,瑞光萬道,每件都是稀世珍寶,喜得二人轉身對著黃世仁就拜。
「國師如此厚禮,真是慚愧了。」
雖說二人平日裡可曾得到諸侯們的賄賂,可黃世仁這些東西,都是從東海訛來的寶貝,人間哪裡見過,極為貴重。
「二位大人客氣了,啥狗屁國師,俺就是個修道之人,觀二位大人一心為國,心中敬佩,二位大人若是不嫌,今日結為異姓兄弟,如何?」黃世仁笑道。
「敢不從命!?」二人大喜。
這費仲尤渾,雖說是紂王眼前的紅人,但也知道是滿朝文武的眼中釘肉中刺,手頭沒權沒兵,終日裡頭也是惶惶不安,這黃世仁有手段有能力有道行,和那聞仲等人也是關係不錯,若是結為兄弟,二人也算有了靠山,有了退路,如何不答應?
當下,三個賤人敘了長幼,黃世仁為大,費仲為二,尤渾為麼,稱兄道弟,甚是歡喜。
「二弟三弟,這蘇護一事,到底是個怎麼回事?」拜了兄弟,黃世仁低聲問道。
費仲尤渾二貨,拿了黃世仁好處,又結為了兄弟,也不隱瞞,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黃世仁聽了,知道和那封神演義中沒有什麼大的出入,也便心安,笑道:「這蘇護,忒不識抬舉。」
「大哥說得是。」二貨都笑。
「兩位賢弟,俺平日裡也習得一些觀氣之術,今日面聖,見大王印堂發黑,似乎有些異狀呀。你們都是大王的心腹,可曾覺得大王有何不妥?」黃世仁又道。
這紂王,肯定是被人做了手腳才由原先的有為青年變成了淫蕩昏君,自己若是能夠找個借口靠近紂王,解了那手腳,嘿嘿,我看你們那封神大劫如何進行。
費仲尤渾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費仲推了推尤渾,尤渾這才咳嗽了一聲,低聲道:「大哥真神人也!大王如此,俺們也早覺得有些反常。」
「噢,說說。」
「大王先前雖然也近女色,不過男人麼,都理解,並不過分。可自打從女媧宮進香回來,性格大變,不僅對朝堂之事毫無興趣,暴戾嗜殺,回到宮中,也是出格得很。每夜,夜御二十女,日日如此。興起之時,連宮娥都難逃他手。更奇怪的是,凡是被大王寵幸的女子,二三十日後就容顏憔悴,形如枯木,很多人二三個月就一命嗚呼。正因為這個原因,如今**才不斷地充來美女,宮女都私下說大王乃是中了魔障,個個膽戰心驚。」
尤渾這話,聽得黃世仁點了點頭。
如此看來,紂王肯定是被人動了什麼邪惡手腳了。否則一般的男人,便是再健壯,也經不起夜宿二十女子這樣的折騰呀。
「還有奇怪的麼。「費仲見尤渾說得唾沫飛揚,不禁也勾起了自己的好奇心,笑道:「我前些日子當差,夜裡聽聞大王寢宮之中傳來嘶嚎之聲,急忙趕去,見大王赤身**瘋子一般在後花園奔跑,扯胸捶背,雙目充血,好嚇人!鬧騰了半宿,昏了過去,第二日我曾試探了一下,大王並不記得此事,我就覺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大王不妙呀。」黃世仁搖了搖頭。
「大哥,你是說?」費仲尤渾兩個聽黃世仁此話,也是目瞪口呆。
他們兩個,遭滿朝文武切齒痛恨,紂王就是他們唯一的靠山,紂王若是掛了,那他們可就危險了。
「吾觀之,大王必定是中了邪招,若不趕緊醫治,恐怕命不久矣。」黃世仁歎了口氣。
「大哥,你可得救救大王呀!」兩個奸人慌了。
「我雖然是國師,可如何開的了口?」黃世仁笑道。
娘的,這事情必須你們出來搭橋穿線才行。
費仲尤渾二人,心思自然聰明,曉得黃世仁的意思,笑道:「大哥這個就不必苦惱了,包在我們兄弟身上,擇日不如撞日,俺們這就去見大王,就說大哥為大王延年益壽前去給大王探視身子,一定能成!」
「好!那就有勞二位賢弟了。」
「大哥這說得什麼話,大哥這麼做,我們兄弟也不是得了好處,大王好,俺們才能好麼。」兩個賤人說說笑笑,去了。
「師父,這兩個賤人,禍國殃民,你還和他們拜什麼把子結什麼兄弟,一棍打死,不就得了。」悟空在後面早看這二人不順眼了。
黃世仁呵呵一笑:「悟空呀,有些事情你不懂了,這賤人也有賤人的好,水至清則無魚,曉得麼?」
「悟空,大哥做事,你放心就是。」那邊朱子真也是嘿嘿一笑。
三人等了一會,只見費仲尤渾二人一溜煙趕來,笑道:「大哥,成了!大王歡喜得很,在寢殿等待呢。」
「多謝二位賢弟!」黃世仁呵呵大笑。
費仲尤渾在前,黃世仁、悟空、朱子真在後,五個賤人穿殿過廊,深夜進宮。
這**自然和前面不一樣,只見出處的小橋流水,假山玩石,又有那身披綾羅綢緞的絕妙宮娥來來去去,香氣裊裊,真乃個神仙的住處!
悟空還好,黃世仁和朱子真這兩個**可就開心了,遇見宮娥開玩笑吃豆腐,一路過去,真是爽歪歪得很。
七拐八拐,來到一處寢殿,抬頭見三個大字:福壽殿,正是紂王安寢之地。
站在門口,只聽得裡面歡聲笑語,鼓樂飄飄,更有那女子陣陣的嗲嗲笑聲、喘息聲、呻吟聲,真是個浪蕩之地。
「國師進殿!」小黃門見了黃世仁,不敢怠慢,急忙報號。
費仲、尤渾領著黃世仁,低頭進了殿門。
黃世仁心頭暗笑:紂王呀紂王,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中了什麼招!?
如此想著,進了殿,一抬頭,眼前的景象便是黃世仁,也驚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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