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仁這個賤貨,騙吃騙喝,幾壇山果子釀出的破酒,可把老道坑得更嗆,逼的老道只能破了自己的底線。
「天大的好處?」黃世仁壞笑了一聲,握著裝著酒水的仙袋,陰陽怪氣地道:「前輩有甚好手段,儘管使出來,我倒要看看,這天大的好處,值不值得換俺兄弟們的情義?」
老道點了點頭,盤腿坐下,對黃世仁道:「你把那酒全孝敬我老人家,我老人家讓你在我面前磕上三個響頭!」
「磕你娘個爛嘴!」老道此話一出,金大升氣得七竅生煙:「你娘的,老東西,你腦袋裡面都是屎呀!俺大哥頂天立地的一條漢子,給你酒喝,還給你磕頭!?你且吃我的拳頭!」
說罷,金大升揮起斗大的拳頭,嗚的一聲對著老道腦門就砸了下去。
「老人家說事情,別搗亂!」老道手一揮,只見金大升慘叫一聲,化為一道流光,被扇得橫飛,也不知道飛出了多少裡地外了。
「小子,這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給我老人家磕上三個響頭,我老人家都沒答應,今日換你幾罈酒,真是便宜你了,如何?」老道盯著黃世仁,滿臉帶笑。
老道的意思,黃世仁看出來了。
他這是要收自己成為弟子呀!?
黃世仁一雙眼珠子嘰裡咕嚕轉過來轉過去,心裡開始飛速盤算:這老道,絕對非同一般,雖不知道是誰,可絕對牛人一個!
若是平時,黃世仁拜了這麼一個便宜師父,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他眼下另有打算。自己惹了雲中子,得罪了闡教,只能去金鰲島抱通天教主的大腿,有了截教的身份,雲中子才能夠有所顧忌。
這老道雖然修為了得,可十有**也不是闡教的對手。
又看了看老道身上的褡褳和那紫金葫蘆,黃世仁心裡早搖擺不定。
磕頭,還是不磕頭,這是一個問題。
「那個,前輩,你的修為,俺也看得出來,乃是高人。不過,俺堂堂男子漢,哪能輕易就沖人磕頭,你說是不是?」
「屁的男子漢,不夠是個八百年修行的黃鼠狼而已。」老道笑道。
你娘!連老子出身你也看出來了!
黃世仁腦門搜搜冒涼氣,道:「敢問前輩,俺要是不拜呢?」
「一巴掌拍死,灰灰了去。」老道呵呵一笑。
「前輩,這話忒沒道理,俺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先前還救了你,你可不能這樣。」黃世仁心驚膽戰。
「你有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老人家我懶得去管,至於什麼救我,你覺得我老人家若是真有難,你能救得了麼?」老道白眼一翻,道:「倒是你,打著崑崙那個牛鼻子門下的名聲四處招搖撞騙,我若拍死你,天下人沒二話。」
「我靠!你也太狠了吧!」黃世仁真是又怕又氣:「前輩,你惹到我了!」
「老人家我就惹到你了,我就欺負你了,咋咋滴!?」
「嗨!你個牛鼻子,你個腌臢貨!忒不要臉!」
「我就不要臉!咋地!?」
二人相互指著對方的鼻樑,破口開罵。
「小子,你到底磕不磕頭!?」老道大聲道。
「磕你娘個橫屍頭!」黃世仁拽出了風雷棍,衝著手心吐了唾沫,一副赤果果豁出去的樣子。
「前輩,你忒無恥,先吃我一棍再說!」老黃舞動風雷棍,狠狠砸下。
「雲中子那小子的風雷棍,怎麼落到你手裡去了!?哈哈哈,好玩好玩,有趣有趣!」老道看到了風雷棍,兩眼一亮,哈哈大笑,也不躲閃,乾脆對著那棍子伸出了自己的腦袋。
光的一聲!風雷大作,一聲悶響。
老道那顆白頭毛都沒少一根,黃世仁卻是被震得虎口崩裂,雙手殷紅。
我月呀!俺這一棍子下去,便是一座山也要化為灰飛,這老道頭是什麼做的!
「小子,這一棍敲的老人家我很舒服,要不要再來……」老道呵呵一笑,正要說下去,突然面色一變,口稱不好!
「嘿嘿,你不知道聲東擊西麼!?好寶貝,給我爆!」黃世仁壞笑一聲,手結道印,只聽見從那老道身後傳來一聲悶響,一朵老菊花被爆得璀璨無比!
「你這個混賬!」老道雙手捂著屁股,面紅耳赤,嘴直哆嗦。
雖然他修為了得,可那菊門乃人身上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如何經得起黃世仁那下賤法寶金手指的璀璨,爆得老道下身火辣辣地痛,菊花朵朵開!
「前輩,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你還有臉活不?」黃世仁收了棍子,呵呵壞笑。
他知道爆不死對方,但這一手,真他娘的解氣!
哈哈哈哈!那老道被爆了菊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這老頭難道被我爆得屎蟲上腦,腦袋也不靈光了。
黃世仁看得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小子一肚子壞水,真是由我當年萬分之一的風範!對我老人家的路子,這師,你拜也得拜!不拜也得拜!想我陸壓,同天地而生,無數年裡什麼事情沒經過,被人爆了菊花,到是第一回……」老道大笑瘋癲。
「打住!前輩,你說,你叫什麼!?」黃世仁雙目圓睜,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咋了?」
「你娘的!別打岔,你剛才說你叫什麼!?」
「我說老人家我名喚陸壓。」
「師父在上,乖徒弟好徒弟天下第一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的徒弟給你磕頭了!」只見黃世仁這個賤貨,推金山倒玉柱噗通一聲跪在老道腳下,光光光三個響頭磕得一氣呵成,震得地面都晃了三晃。
磕完了,這貨一腦門的黃土也不管,賤笑道:「師父,你可不能反悔了!」
此刻的黃世仁,真是樂得要飛了!
陸壓!陸壓是什麼人!?這貨堪稱是封神中最為神秘最為碉堡的一個!乃離火之精,飛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上不朝火雲三聖皇,中不理瑤池與天帝,不在三教中,不在極樂地。不歸人王管,不服地府中,連元始天尊、太上老君等人在他面前也是恭敬有佳,道行之深,深不可測,輩分之高,高不可摸!
尤其是手頭法寶斬仙飛刀,不知多少牛叉仙人死在他這法寶之下!
拜了這樣的師父,別說是雲中子了,就是元始天尊親自來到俺的面前,也不敢對俺如何!?
好運氣!真是天大的好運氣!
這邊黃世仁手舞足蹈,欣喜若狂,那邊陸壓卻被他搞得癡呆了。
這貨方纔還是寧死不屈,怎麼一聽自己的名號,就如此見風使舵了。
「小子,你不是不拜麼?」陸壓笑道。
黃世仁嘿嘿一笑:「我的好師父!你也真是的,若是早亮出了你的名號,何必費這麼多的事!也不用被俺爆了菊花了!」
「那又是為何?」陸壓不解。
自己遊蕩天下,逍遙快活的一個散人,很少過問世事,難道自己很有名麼?
「師父,你可知道俺的偶像是誰?」
「我怎麼知道!?啥叫偶像?」
「偶像就是嘔吐的對象。俺自從娘胎裡爬出來,就自由自在,不服天不服地,更不能沒自由!誰要對俺好,俺沒話,看誰不順眼,那俺就黑他娘的!有仇必報,沒仇找仇!問天下,誰能夠精通此道的,那無疑就是你老人家了!師父,你就是俺的偶像
,你就是俺的榜樣!」黃世仁唾沫飛揚,一通高帽忽悠得陸壓道人奇樂無比。
「大哥,休慌,我來也,做了這廝!」正說著,滿身是血的金大升飛到,舞刀就要砍陸壓。
「二弟不得無禮,這乃哥哥的師尊也!」黃世仁大笑。
「哥哥,你腦袋有毛病了!?」
「賺大發了這回。你可知他是誰?他是陸壓道人!」
「我管他鹵鴨滷鵝的!打他娘的!」
「住手!」
黃世仁一翻口舌,好不容易勸住了金大升,轉身將仙袋裡的好酒好菜全部取出,三個人坐在地上,海吃胡喝,老黃就是把陸壓說得天花亂墜,哄得陸壓極為開心。
「師父呀,你慢點,酒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師父,你喝酒的姿勢真是沒得說,帥呆了!」
「師父,你鬍子上有肉屑,我給你抹了,師父真淘氣。」
……
陸壓一口酒一口菜,黃世仁又是捶背又是揉肩,可把陸壓搞得舒服死了。
想我一生遊蕩天地,雖然快活,倒也寂寞,收了這個便宜徒弟,倒是不錯。陸壓看著忙前忙後的黃世仁,心頭也是一暖。
一口氣,將黃世仁手頭的存酒喝得乾乾淨淨,陸壓打了個酒嗝,總算是爽了,咕咚一聲躺下來,雙目微閉。
「師父,我給你捏捏。」黃世仁走到陸壓旁邊,捏著老道的肩膀,讓老道極為舒坦。
「徒弟,你我已成師徒,為師還不知你的名字呢?」
「哦,師父,我姓黃名世仁,道號三太。」
「黃世仁,黃三太。這名字有些意思,且說說。」
「師父,世仁者,出世昭仁也,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俺覺得,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是人是妖,都想過好日子,所以就取了世仁的名字,時時刻刻提醒自己,要為天下眾生謀福利。」
「少來。你這貨一肚子壞水,是為你自己謀福利吧?」
「師父真是慧眼!」
「少拍馬屁!那三太呢?」
「三太者,做人一定要太爽,殺人一定要太絕,劫色一定要太準也!」
「不錯!這話說得好!像我徒弟幹的事!」
「謝師父誇獎!」
兩個賤人,老的厚顏無恥,小的壞賤無敵,看得旁邊金大升目眥盡裂。
「世仁哪,我問你,雲中子那小子的風雷棍,怎麼會在你手裡?」陸壓微微睜開眼,雙目之中,一道銳光盯在了黃世仁的臉上。
奶奶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繞了半天想讓他忘了這茬,想不到他還能記著!
麻煩來了!
黃世仁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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