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5年2月ri,點。
李奇微決定,以第2步兵師第團,配備荷蘭營,準備從24a公路衝入礫平裡。
以韓軍第6師,封閉原州與礫平裡、原州無人區,以第27步兵旅從24號公路殺進礫平裡。另以騎兵一師第5團,也準備從24a公路衝入礫平裡……
東線總指揮鄧華得到錯誤情報,礫平裡的敵人僅有一個法國營和幾個偽軍營。
據此,鄧華判斷,礫平裡的敵人只是小兒科,將會逃跑,不會堅守。
「現在的情況不難殲滅敵人,而在於我們動作是否快。動作慢了,敵人就全跑了!」鄧華打電話給第4軍9師的徐國夫師長說道
徐國夫9年加入紅軍,參加過五次反圍剿、長征。曾任許世友的騎兵團長,韓先楚旋風部隊的師長,也是四野的一員猛將。
徐國夫作戰經驗豐富,隱隱覺得不妥。
「鄧總,我覺得這樣不行?我們還沒有偵察地形和敵情呢?」徐國夫說道。
可是鄧華被橫城反擊戰的勝利沖昏了頭腦,一時冷靜不下來而低估了敵人。
「敵人隨時可能逃回驪州,我任命你為打礫平裡前指的指揮。你從北邊和東邊打,其他兩面有友軍打。你快去,去晚了你連湯都喝不上!」鄧華說道。
按理,鄧華不在礫平裡。就應該指定一個總指揮。可他沒有。
按理,志願軍戰鬥力差,此時就集中兵力,不應分兵。但鄧華卻決定同時攻打原州和礫平裡。
鄧華決定將重心放在原州,並決定派出5、6個師準備打原州……
鄧華的佈置顯得匆忙而又雜亂。
友軍在那裡?有多少人?
對不起,聯繫不上。
徐國夫師長一頭霧水。
他對礫平裡西邊、南邊,打援的、進攻的部隊的行動、電台頻率、友軍位置,特別是敵人的情況一無所知。
志願軍通信科在礫平裡根本來不及拉軍用電話線,各團的無信通話也不順暢!
而且徐國夫只能指揮四個團,這四個團也先先後後。走錯路的走錯路,攻錯目標的攻錯目標。
這四個團是,第4軍第9師56、57團。
第2師59團、75團。
但第75團,不知跑那裡去了。
徐國夫根本聯絡不上。
但他深信上級鄧總一定是對的!
由是他帶著電台。由龍頭裡出發,向礫平裡急速穿插而去。
進攻的四個團十分混亂就算了。
更拿命的是,ri下午,炮兵第42團的馬匹受驚,炮團被敵人的飛機發現一陣狂轟濫炸,損失極大。
事實上,徐國夫不知道的是,鄧華又下了好多命令。
以第6師穿插到注巖裡村,斷敵24號公路的退路,和驪州可能的支援部隊。
以第5師穿插到曲水裡村。切斷敵24a的公路。
第42軍26師師長黃經耀轄第76、77、7團,也向礫平裡西、北進攻。
鄧華的意圖是六個團東、西對進打礫平裡,第6師、第5師打援。
徐國夫對這些情況根本不知道,參戰的各部隊也不知道,基本上是各打各的。
2月ri6時,到達戰場的是與徐國夫沒有任何聯繫的,第26師師長黃經耀的三個團。
徐國夫決定,2月ri下午7點發動進攻,先佔領礫平裡外圍陣地。
但召開戰前會議,2師59團團長李林一沒有通知到。第75團只有副團長李文清到會。
「徐師長,礫平裡的敵人好像準備死守呀?敵人不是偽軍呀?」李文清說道。
「什麼?快,給我向鄧總反應!」徐國夫說道……
「報告師長,與鄧指聯繫不上。只能打電報給軍裡,讓軍裡轉發……」一個參謀說道。
「這?這可怎麼辦?鄧總說敵人要逃跑。那我們把東、南的制高點拿下來,防止敵人逃跑!」徐國夫說道。
這樣。徐國夫把注意力放在了防止敵人逃跑上。
四個團,一個團失蹤,一個團打錯了地方。
另二個團,把勁用在了攻山上,而晚上,山上的敵人本就不多……
而26師的黃經耀師長,同樣一頭霧水。
但他以高度的責任感,決定手下三個團於下午6時分,從西、北發動進攻,並指定76團負責主打法國營。
他以為礫平裡,只有一個法國營是主力,其他都是韓軍。
但他們炮兵只有4發炮彈。
這樣,ri晚上,原定6個團參戰,卻只有5個團參戰。真正打到礫平裡的,就只有黃經耀的三個團……
而負責斷敵後路的志願軍第6師、第5師,還在往礫平裡的路上,一個個戰士跑得快斷了氣……
第5師長王太良,再沒有接到徐國夫、鄧華的任何指令,自然沒人指揮他。
他自己決定,憑什麼讓我打阻擊?
44團,4團,45團請注意,目標礫平裡!
又上來一個師,不過第5師離礫平裡還遠得很,最快也要到4ri晚上才能參戰。
鄧華的遙控使得礫平裡的三個師,一個師直,陷入混亂和無序的狀態。
進攻的部隊,對大炮的配置,進攻的時間都不同,也沒配合,簡直一個大雜燴……
一場大混戰就要開始了……
錯誤一個接一個。志願軍的進攻還是馬上要開始了……
6時。我已率隊,抄小路跑到了離注巖裡村不遠處。
「嚮導,離注巖裡還有多遠?」我汗流滿面的問道。
我操,我應該是9軍跑得最快的,
「不遠了,快到雙連隧道了,離注巖裡應該還有2公里?」嚮導說道。
「我操,穿插到鶴谷裡跑了5個小時,跑回來花了4個小時。這是人幹的活嗎?」我說道。
我本意是想再跑,但回頭一看。兄弟們全累癱在雪地上。
「老大……實在是跑不動了……」小山東說道。
這我知道,兄弟們號跑了一夜,2ri打了一天一夜。現在又身背6多斤的裝備,連續行軍4個小時。
鐵人也受不了呀!
再不休整。這支小隊就完了。
忽然,我發現,小山東背上的電台不見了。
「我靠,你的電台呢?」我問道。
「還給5團了?怎麼了?」小山東說道。
「我操,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氣得差點暈到。
「連長,別生氣了?現在怎麼辦?」覃十八問道。
「怎麼辦?我們師長在那裡?你能幫我喊出來嗎?我們的團長****在那個鬼地方,你知道嗎?」我急道。
小山東從沒見我發過火,現在他委屈的低下了頭,「連長,這電台本就是5團的。他們團裡就兩台?」
「小山東,好了……換掉濕衣。全體休息?」我說道……
礫平裡,美第2團團長弗裡曼上校和法國營蒙克拉爾中校,兩個老頭正在巡視陣地。
「我說「老頭子」,你是不是公報私仇,讓我的人守水稻田?這可是光溜溜的無險可守?」蒙克拉爾中校笑道……
「是呀。我想讓志願軍踢你的屁股!」弗裡曼上校說道。
說完,兩人一起大笑,沿著礫平裡米長的街道往前走,街道旁有一條小溪。
「據說,這片水稻田的種植有四千年的歷史了。這裡還有一個佛教堂。一個水磨坊,一所學校。這小鎮上原住有2居民,現在全跑了……」弗裡曼上校說道。
弗裡曼上校將指揮部設置在小鎮中間,這個指揮中心,離防線邊沿。也只有米而已。
人實在太少了,弗裡曼上校給所有後勤、司機、電報員。包括牧師和廚師都發了步槍和發子彈。
他走到任何一個陣地,都不會超過半個小時。
榴彈炮營一個半營的重炮總共24門大炮佈置在最中心,這樣,就可以四面開火。
防空連佈置在大炮陣地一側,也可以四面開火。
迫擊炮群也佈置在陣地中心。
坦克營4輛坦克佈置在四周。
核心陣地,只有南北約四百米,東西約二百米。
周圍的個山頭,只有極少數人防守。
一營放置在鎮北的水稻田里,二營守衛在南面的馬山上公路邊,三營在鎮東的小高地上,法國營放在西邊的水稻田里,控制著車站。
東、南、西、北總算有人了,是一個半徑為米的圓。
特種部隊龍騎兵連5人擅長搞偷襲,工程連7人擅長爆破、埋雷。這二個連為團預備隊,放在團指揮所。
各營以4人的排為單位,伏在雙人散兵坑內。
所有槍枝成四面八方形,可以向前後左右開火,機槍全部以三挺一個單位,成三角形交叉火力,迫擊炮則負責打擊敵人集合部,營部則為預備隊。
防守最嚴密的是南北約四百米,東西約二百米的核心陣地。
陣地前沿,是潑上了水的一片平地。
平地之後,是一排排蜿蜒的屋頂形鐵絲網、蛇腹鐵絲網。鐵絲網下面,是絆式信號燈和密密麻麻的地雷。鐵絲網後面,是4輛坦克。
坦克後面,有密密麻麻的戰壕、交通壕、雙人散兵坑,用輕重機槍、無後座力炮、沙袋組成交叉火力。
這樣的佈置就是,這個團的6個營5多人,全向米半徑的圓圈外開火。
2月ri6時分。
弗裡曼上校說道:「好了。我這個導演已經準備好了,我依靠空中支援與優勢的火力,一定可以擊敗**的人海攻擊。中國人,來!」……
離礫平裡約公里的雙連隧道一座山上。
我默默的站在高處,用夜鷹望遠鏡向公里外的礫平裡觀察著。
此時,我與鄧華聯繫不上,與師長聯繫不上,與金永姬也聯繫不上。
所有的兄弟全累癱了,還有十幾個累得吐血。
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上勁。
想到志願軍馬上要大敗,我急得幾乎要自殺……
這可怎麼辦?我想著對策……
作者註:美軍一直到9年,才知道朝鮮戰爭的實際指揮者是彭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