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2月7ri,點。
李奇微得到了戰況完全相反的的兩份報告。
李奇微得意洋洋的看著報告的內容……
報告裡說,美軍東、西兩線的進攻仍然十分猛烈。
西線,美第軍和第9軍,對第軍和第5軍、人民軍第一軍的二線陣地發動了一次又一次猛攻。
上百架飛機,無休無止的對西線志願軍陣地進行了一輪又一輪轟炸。
整個西線志願軍長達6多公里的陣地,被炸得山搖地動。坦克炮、5、55毫米榴彈炮、迫擊炮和重達5公斤的航空炸彈把志願軍陣地上堅硬的岩石都炸成了粉,燒成了灰。
但無路可退的志願軍、人民軍將士,將敵人死死的阻擊在離漢江約5公里的二線陣地上,用血肉之軀與敵人拚死決戰,一次次打敗了敵人的進攻……
但東線的第軍,卻殺得志願軍、人民軍落荒而逃,進展十分神速。
中線,美第二步兵師第2團團長,保羅弗裡曼上校,率6個營的孤軍,一口氣殺到了「肚臍眼」礫平裡。此地離第軍防守的陣地僅隔一條河,這條河即南漢江。
韓軍第師,行動更為迅速,僅用了一天時間,就殺了二十多公里,佔據了橫城。
東線,美第軍的韓軍部隊,卻碰到了人民軍金雄集團。
金雄集團手下的第、第5軍的北朝鮮士兵可是些二愣子。他們可不管志願軍什麼計不計,沉頭悶打,使得東線的韓軍進展不大。
「司令,志願軍會不會有什麼陰謀?」一個參謀好心的提醒李奇微。
「應該沒有!志願軍的主力全在西線,為了保衛漢城,他們只得被我軍壓著打。現在,西線的志願軍抵坑十分猛烈,正是明證。東線的志願軍較弱,防守陣地又長達7公里,所以志願軍不敵我軍也是正常的。而且,就是志願軍有陰謀也不怕,一線的全是韓軍!」……李奇微春風滿面的說道……
想了想,李奇微覺得,還是應該聽取手下人的意見,於是吩咐道:「第2團是孤軍,是有點危險。這樣,等今天白天打得差不多了,從西線就近抽一個炮兵連去礫平裡幫助弗裡曼上校……」
此時的狀況是,戰鬥力較弱的韓軍第師孤軍冒進,志願軍東線的總指揮鄧華,終於等到了這個苦苦等了十幾天的戰機。
君子裡,志願軍總指揮彭德懷看到鄧華的電報,高興得哈哈大笑:
「李奇微的直線戰術確實十分厲害,敵軍各部緊密靠擾作戰,讓我軍沒有分割包圍敵軍的機會。但現在,韓軍第師成了孤軍,戰機已顯。傳令,令西線的第9軍第7師白天出發,立即穿插到第軍的側翼,「肚臍眼」礫平裡,一者牽制美軍第2步兵師第2團,二者保護第軍側翼。第4軍第師也出發,準備切斷韓軍第師的退路。其餘部隊,晚上再出發……」
第師年輕的師長鄧岳,立即令二個團晚上出發,他自己親率麾下第52團先期出發……
山中裡地區,朱團長與狼狗團的二個營又打了一夜,仍然沒有任何進展……
我知道,西線的志願軍與美軍之戰已到了關鍵時刻,不拔掉這根刺是絕對不行了。
我覺得,我必須用計了。
忽然,礦洞裡,一名美軍打著白旗跑了過來。
「連長,敵人想幹什麼?」虎子問道。
「我們可以吃雪,但這美軍可不吃雪。而且,他們喝的水必須是美國專機從國內運來的。但他們被圍了一天兩夜,那裡有水喝?我估計是敵人沒水喝,來與我們談條件的。快,所有人躺在地上,裝作很虛弱的樣子。」我急道……
兄弟們除了一部分監視著敵人,其他人連忙躺在地上……
不一會,一名美軍中尉跑了過來。
他吱吱唔唔的打著手勢。
「先生,我懂英文!」我用流利的英文說道。
「上帝呀!太好了!你會英文!這麼冷的天,我們實在受不了了!整整一天兩夜沒水喝,沒飯吃,傷員得不到救治!」這個美國佬說道。
「對呀,我們也一樣!」我指著防空洞的兄弟們說道。
事實上,由於我們打了一天兩夜,兄弟們本就十分疲憊!
這個美國佬看了一眼陰暗潮濕的防空洞,和那些虛弱的戰士,不由悲歎道:「我們都上了李承晚的當了,不如我們講和?」
這個美國佬是以他們美國人的思維來推斷,我會答應他的要求。
如果他碰到的是另一個志願軍,他肯定會被拒絕。
但對於我,則絕對認同他的觀點。
「你說得太對了,你說怎麼個和法?」我笑道。
「你放我們出去,作為交換條件,我們也讓你們安全的下山!」這個美軍中尉說道。
「k,成交!」我幾乎要笑出聲來……
一會兒,狼狗團的團長馬凱萊斯上校,就知道了這個「好消息」……
「上帝呀!你終於顯靈了!」馬凱萊斯上校激動的立即親自上來和我談判……
〞你好,周連長,十分感謝您的仁慈。」馬凱萊斯上校看著滿地的傷員和美軍屍體,感激的對我說道。
「我也得為我的兄弟們打算,他們快餓死了!」我笑道……
半小時後,馬凱萊斯上校親自帶人,護送我和兄弟們下山……
在團團指揮所,我看見了焦急的朱月華團長。
「狗養娘的狼狗團,打死打傷了我一千多名兄弟。」朱團長牙咬得咯咯響。
「別急,美國佬也不是豆腐渣,又有鐵絲網,又有地雷。我們用機槍、步槍、手榴彈,是對付不了手持自動武器,火力強大的眼前這股敵人的!」我說道。
「那怎麼辦?前線戰鬥十分慘烈,沒有部隊支援我們!大炮又全調到準備打東線的部隊中去了!」朱團長說道。
「我看,不能再讓戰士迎著敵人的槍口衝鋒了。你先圍著敵人。我去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我軍有空的大炮部隊,拉過來幫幫我們!」我說道……
我知道,第軍的前線並沒有大炮。
我率隊立即向南漢江奔去……
我要去的地方是東線……
在金永姬的指點下。
過了江,我們順著一條砂石路,向東邊走去。
走呀走。
我驚奇的發現,與西線相比,東線竟然冷冷清清的。
一路上,即看不到志願軍、人民軍,也看不到韓軍、美軍,連老百姓也看不到一個。
空中,連敵人的飛機也只是匆匆而過……
真是「千山鳥飛絕,萬里人蹤滅呀!」
走到下午五點,天快黑了時……
「連長,前面發現大炮了,有一個美軍的炮兵連!」前面偵察開路的小山東和虎子跑回來報告道。
「什麼?兄弟們,準備搶大炮!」我喜道。
我知道,炮兵雖然厲害,但一般不帶槍,真到了戰場上,還得靠步兵保護。
「可是連長,有好多的韓軍護送著。」小山東說道……
「**,你說話說一半,會死人的!」我連忙讓覃十八帶著隊伍。
我和金永姬跟著小山東往前跑……
不一會,我爬到了一座小山上。
我舉起夜鷹望遠鏡一看,只見前面的公路上,約有4輛汽車停在公路上。
看來,敵人正在吃晚飯。
最後面六輛卡車,拉著4門5毫米榴彈炮,2門55毫米榴彈炮。
「**,一個美軍炮兵連到好對付,但這一千多韓軍,可不好辦?」我說道。
我知道,南韓士兵有一個特點,就是能打順風仗。
打勝仗時戰鬥力無比強大,但打了敗仗,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也就是說,我必須將敵人打敗。
但我手中只有9人,迫擊炮、無後座力炮沒有炮彈,機槍沒有子彈,戰士手中沒有手雷。這怎麼可能打敗一千多南韓士兵呢?
我只好叫鄭起道:「你往邊上走幾公里,吹一下聯絡號。看一下附近有沒有東線的志願軍部隊!」……
鄭起立即出發了。
我繼續盯著敵人……
過了一個小時,鄭起帶著一個志願軍戰士急匆匆跑了過來。
「這個人是第4軍第師的偵察員,他說他們師長就在附近!」鄭起說道……
「太好了,快帶我去見你們師長!」……
半小時後,我終於見到了鄧岳師長。
「西線韓指作戰參謀周小兵。」我說道。
「第4軍第師師長鄧岳!」對方說道。
「是這樣的,前面公路上,有敵人一個炮兵連!」我說道。
「太好了,我們聯手收拾他!」鄧岳師長高興的說道。
「你有多少人?人少了不行,我想完整的繳獲敵人的大炮。」我問道。
「第52團一個團2人,另兩個團離我們極遠。」鄧岳說道。
「這麼多人?太好了,足夠了!敵人全是車隊,只要我們躲在前面的山上,等敵人的車隊過來時,我們一口氣衝上去,必能全殲敵人!」我笑道。
「太有道理了,那我們先去埋伏?」鄧師長笑道……
我們立即率隊伏在敵人車隊的一個必經之處的一座山上……
我負責打頭,鄧師長負責攔腰、截尾……
一個小時後,敵人的4輛汽車開著大燈,準備連夜向礫平裡奔去……
我飛快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壓滿發子彈的彈夾,插進迦蘭德狙擊步槍內。
敵人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後方」,竟然會出現一個團的伏兵……
最前面的敵人的一輛車,開著大燈,緩慢的向我開來。
我舉起槍,瞄準了敵人的駕駛員。
「砰!」我一槍扣響,第一輛車的敵駕駛員應聲歪倒在方向盤上。
「鄭起,吹衝鋒號,殺!」
「嘀、嘀、嗒,嘀、嘀、嘀!」
激昂的衝鋒號吹響了。
「殺!」我從雪地上跳了起來,向公路衝去……
「殺!」
「嘀、嘀、嗒,嘀、嘀、嘀!」第52團的數十把衝鋒號也吹響了。
山上殺聲震天。
鄧岳師長率2名戰士也向公路上的敵人衝去……
(萬分感謝您的訂閱,謹以此文紀念鄧岳。95年2月日夜。志願軍第4軍第師第52團埋伏在橫城西北5公里的一條狹窄公路上。一舉擊毀美軍汽車4多輛,榴彈炮2多門,高she機槍挺。被三五二團殲滅的美軍部隊是美第二師的一個裝甲營。美軍根本沒想到在距離前線幾十里的地方,會遭遇到中國大部隊的突然襲擊。美軍戰史資料對這次戰鬥的描述是:韓國一個團的潰敗又一次導致了一場重大的傷亡。當時,美軍一個炮兵連在一支護衛隊的掩護下,正沿著橫城西北三英里一條狹窄公路北上,顯然沒有任何側翼保護。這支部隊是去支援北面幾英里處的韓國第八師的。夜間,**部隊進行反攻,韓國部隊潰敗逃跑,接著中國人突然向美軍炮兵蜂擁撲來。五百多人中僅三人倖存。這是第四次戰役中美軍生命損失最慘重的一仗,大約有五百三十人喪命!註:閒話不計費,不計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