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橋打下來之後,一營長馬盛才信心大增,他笑道:「他娘的,這美軍還敢拚刺刀,和日本鬼子有得一比!」
周小兵也道:「奶奶的,我力氣小,差點被一個黑鬼打死。幸好王芳給了我一把二十響快慢機,我一口氣把這個黑鬼打成了馬蜂窩!」
牛大力也道:「娘的,這美國鬼子據說天天喝牛的奶,每頓吃二斤牛肉。難怪這些美國鬼子又高又壯!」
李三十也大笑道:「對呀,美國鬼子都是大塊頭,一個個大腿比我的腰還粗,胳膊比我的腿還長,汗毛比我的頭髮還多。我的親娘呀,下次我再不敢跟美國人打架了!」大家一陣大笑!
打掃戰場是愉快的,一營的志願軍戰士,飽飽地分吃了美國鬼子的罐頭、餅乾,還抽上了美國牌子的煙。一營長馬盛才撿了不少毛衣、大衣、毛褲、皮靴、鴨絨睡袋,還有熱食罐頭、奶製品、水果罐頭等好東西,叫一個戰士背著,說是要給團長李鐵留著。
一番混亂之後,一營好多戰士幾乎成了美國兵,互相看著哈哈大笑。有些人,像做戲一樣,穿得花裡胡哨的。有些人身上穿著美國鬼子防寒服,有的穿著美國鬼子軍裝,有的頭上戴著美國鬼子的棉帽。
至於武器,大多人持著美制1、2衝鋒鎗,個個都帶了500多發子彈,可惜那二挺重機槍,實太重,只好將子彈帶了一部分,重機槍留給守橋部隊了。
三個營長緊急商議之後,決定由二營的一個連此據守,三個營大部又向興裡村後迂迴而去。
村北,相對正面進攻平靜了許多,美軍的炮彈也相對少一點。負責搞穿插的一營長馬盛才率領的四個連,快速前進,乘勝衝殺。
迂迴奔跑了一段路之後,再匍匐穿過一段距離,漸漸接近興裡村子二溝的美軍不到300米了。他們的後面,遠遠地緊跟著二營和三營的主力。
二溝地勢極高,緊靠1100高地,是迂迴到興裡後面大山的後一道關口,從這裡上去,即可攻佔1200、1100高地,又可擇機衝到興裡美軍的後面。
二溝的美軍據守著三十多間房子,他們欺負志願軍沒有大炮,用沙袋築成一個個厚實的環形陣地。
這二溝有三道環形陣地,相互支援,緊緊扼住上山的路,遠處的內洞峙到是可以繞過去,可惜那邊還沒有打下來。
這時,美軍一個潛伏哨發現前面來了大批志願軍,忙開槍示警。一營長馬盛長見偷襲已不可能,只好開槍掃射。周小兵也趴地下,向美軍掃射。
一時間,二溝第一道陣地的美軍紛紛抱著1、3衝鋒鎗猛烈開火,四挺美制2重機槍也發出一道道交叉火力,一顆顆重達二兩的曳光彈尖嘯著空中穿行,發出陣陣黃光、綠光、白光,密集的子彈如暴雨一般往志願軍前進方向掃射。幾名前面的志願軍躲閃不及,被美軍機槍子彈撕成了兩半。
一營長馬盛才大怒,一把將身邊的周小兵頭按低,一邊下令道,「快趴下,機炮連、火力連,射擊!」
牛大力說道:「娘賣的,看我的!」他一聲令下,不顧暴露目標,將6門迫擊炮一字排開,幾十顆迫擊炮彈連續向敵人猛烈轟擊。一時間,二溝美軍的第一道機槍陣地上,一個個美軍被炸飛,屍體變成了一塊塊碎肉。
轟完,牛大力叫道:「轉移陣地!」大家剛轉移到另一地,美軍無數佈置內洞峙與興裡的重迫擊炮陣地上,就飛來幾十顆107重迫擊炮炮彈,落了他們剛才所的位置。
牛大力擦了一把冷汗,為減輕志願軍衝鋒壓力,往一側山上找地方與美軍重迫擊炮陣地對轟去了。
見敵人炮火被牛大力引開,李三十大喜叫道:「老牛,好同志呀,留著美軍給我打呀!」說完,一揮手,二挺水冷式重機槍和美軍瘋狂對射,十幾挺輕機槍一字排開,每隔十米一挺,向美軍重機槍陣地猛烈掃射。
志願軍射手經驗豐富,密集的子彈交叉著,將美國鬼子機槍陣地上的人打得人仰馬翻,激起的沙子、泥土飛起老高,讓美國鬼子正、副射手眼睛都睜不開來。
李三十連長用繳獲的美軍機槍子彈打美軍,別提多爽了。火力連象子彈不要錢一樣,整整掃射了二十分鐘。震耳欲聾的機槍聲中,十二挺機槍的槍管打得通紅,水冷式重機槍的雪水竟然沸騰了。李三十還不肯放過美軍,急叫換槍管再射。
火力連的瘋狂掃射下,美國鬼子的四挺重機槍的護板全被打斷,二挺重機槍被打壞,剩下的美國鬼子射手彈雨下紛紛低下了頭,躲戰壕裡不敢上來。
火力連成功壓制住了美軍那四挺重機槍,美軍的火力立時弱了下來。
一營長馬盛才見美軍火力被壓制住,一揮手,黑壓壓的戰士們又分散開向前爬去。
一營的戰士大部分是老兵,有著極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不懼槍林彈雨,雪地裡爬行著,遇上掃射就不斷臥到,並利用地形不斷躍進,漸漸地接近二溝美軍陣地了。
這時,第一道美軍陣地中間,一輛被美軍當成移動堡壘的坦克忽然開火,擋住志願軍衝鋒的道路。這輛巨大的鋼鐵怪物對準志願軍前進方向不斷猛烈掃射,趴地上衝鋒的志願軍不斷中彈到下。
一營長馬盛才大怒,「娘的,好狡猾的敵人!」他恨恨地看著這輛近眼前的坦克。只見這輛坦克碩大無比。坦克上的機槍吐著一條條火舌,根本過不去。志願軍只好撲雪地裡,用衝鋒鎗往坦克上掃射,但子彈打美國鬼子的這輛坦克上,全部被彈飛。
這時,二溝的美軍士兵躲這輛坦克的後面沙袋陣地上,以坦克為堡壘,用加蘭德步槍和勃郎寧自動步槍、輕機槍、3衝鋒鎗等構成密集的近防火力圈,拚命開火阻擋近眼前的志願軍浪潮般的突然進攻。
敵人火力是如此猛烈,子彈形成一道死亡彈幕。一營長按著周小兵趴一個彈坑裡,全體志願軍也利用地形趴雪地裡,躲避著美軍子彈,一時都動彈不得。
後面,李三十見敵人一輛坦克火力壓制住一營營長的衝鋒隊伍,數百身穿黃軍裝,披著白色披風的戰士趴了一地,被敵人封得死死的,忙喊,「娘的,死老牛,快打敵人坦克?」
牛大力忙調整82毫米重迫擊炮的標尺,叫副手道:「炮彈!」好個牛大力,不愧是神炮手,他瞄了一瞄,憑感覺向坦克一連發了五炮,五顆82毫米炮彈飛起老高,再分別狠狠地砸坦克上。
一陣巨響,一時震得這輛坦克亂晃,履帶炸飛,硝煙迷漫,坦克火力立停。
趁此機會,一營長馬盛長一躍而起,貓著腰衝到坦克邊,不顧是否會炸傷自己,將手裡的四顆手雷一齊拉開引線,奮力往坦克後的美軍扔去。
身後的幾百人也一齊往美軍沙袋陣地裡狂扔手榴彈。一陳鋪天蓋地的手榴彈之雨之後,響聲如雷,濃煙滾滾,躲坦克後、圍牆下的的數十美軍立時飛上了天空。
此時,興裡村子四處槍聲大作,不遠處的內洞峙打得為兇猛。正面突擊的240團,無數的志願軍往一個個山上的制高點爬去。經過激烈的戰鬥,佔領了三處高地。由是,美軍不得不指揮此據守的第三十二團一營一再收縮戰線。
槍炮聲傳出後,長達70公里的戰線上,志願軍第二十軍、第二十七軍十萬人馬向當面之敵也發動了進攻,美軍陸戰一師和步兵第七師、步兵第三師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之中,四處拚命抵抗。
志願軍也好不到那裡去,各部都是第一次與美軍交戰,美軍利用照明彈、探照燈削弱了志願軍的夜戰優勢,又利用火力強大的優勢頑強抵抗住志願軍的人海戰術。一時間,整個戰場亂成一團,雙方人馬死傷無數。
而興裡外圍陣地二溝第一道陣地外面,一營長馬盛才和周小兵火力連的奮力掩護下,趴敵坦克後面,抱著卡賓槍往二溝第一道陣地裡的殘餘美軍猛掃,手雷亂扔,一個個美軍不時慘叫著著倒血泊裡。
這時,忽然這輛坦克又開火了,原來,牛大力的五顆82毫米重迫擊炮彈沒有擊毀這輛坦克,只是把裡面的美軍震得半死。
十幾名近眼前的志願軍躲閃不及,被打到地,光榮犧牲。一營長馬盛才大怒,一摸身上沒有手雷了,只好從周小兵身上掏出二顆,卻到處找不到能塞進去的地方,只好一拉導火線,塞坦克的履帶下。然後和周小兵一轉身跑了十幾米,趴雪地裡一個彈坑裡。
轟隆一聲巨響,坦克停了一小會,上面的機槍又響了起來。一營長馬盛才氣得肚子痛,大叫:「給我拿個二十公斤重的炸藥包來。」一會兒,戰士們從二營那裡弄來了一個,並傳了上來。
馬盛才剛要衝上去,周小兵一把奪下,說道:「我來吧?」一營長看了看他,頎慰地點了點頭,說道:「小心!」
周小兵一把接過,靈巧地衝上去,拉開導火線,塞進坦克履帶下之下的空地。然後機炮連火力的猛烈掩護下,轉身拚命就跑。
二十公斤的炸藥,那威力中不是蓋的,雪地裡的志願戰士忙躲得遠遠的。
大家捂著耳朵,趴雪地裡不到一分鐘,裝了二十公斤黃色烈性炸藥的炸藥包就猛烈爆炸了,一朵碩大的磨茹雲升上半空,巨大的爆炸聲震得一營所有戰士的耳朵都快變聾了。
這輛該死的坦克被炸起三米多高,立時散了架,裡面的美軍全被震成肉泥,坦克落地後,立即烈火熊熊。
一營長大喜,見這坦克裡的美軍死得不能再死,這攔路虎終於清除了。由是他一揮手道:「娘的,同志們,為了祖國,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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