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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一零章 真相大白 文 / 一眼雲煙

    「嗚嗚嗚~~」這名婢女非但不開聲,反而哭的厲害了,或許她也明白今天絕對是難逃一死,以奴害主,擱在哪兒都是重罪,能痛痛的挨上一刀已是撞了大運,所以她不敢開口,只有哭,以眼淚為武器來打動這屋子裡的男人們。:

    鄧遐氣惱不過,身形一展,正待上前給她一腳,卻被雲峰揮手制止住,又道:「你也許是受人挾迫才行此大逆之事,孤給你一個機會,你若老實交待,孤可代為向溫使君與鄧將軍求情,放你一條生路,若仍是冥頑不靈,可別怪對你上刑了!」說著,向兩名女羅剎打了個眼色,女羅剎當即上前,伸手擰住她的胳膊就要向外拖去!

    「不要,不要!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但求秦王饒命!」婢女連忙叫起了饒,在女羅剎鬆開手之後,忙不迭的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的交待出來」「。

    「郎主與主母們待奴婢不薄,奴婢本不該如此狼心狗肺,大約一年以前,奴婢外出採買時偶遇一俊俏男子,約二十來歲,他自稱是是溫使君府上的奴僕,名叫陳周,奴婢也不知怎的,竟被他花言巧言饒昏了頭,自願隨其往一偏僻處行了苟且之事。

    奴婢與陳周每個月能有兩到三次相聚的機會,雖是雖是心裡思念的緊,卻也可奈何,奴婢也不知將來會是如何,也不敢向人提起,本來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

    但在兩個月前,奴婢突然發現有孕在身。這心裡又急又慌。生怕郎主知曉給活活打死。好容易等到相聚的日子,就把這事告訴他,問他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陳週一聽之下,立刻就現出了欣喜若狂之色,賭咒立誓說要娶了奴婢,還說還說立刻向溫使君稟告此事,讓他給咱們做主,又叮囑妾明日論如何都要過來。

    於是。好容易挨到第二天,奴婢趕過去見到陳周,陳周說,溫使君已同意了咱們的婚事,但在這之前,必然要先做一件事才行,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一派胡言!」溫嶠氣的臉面鐵青,先前聽婢女提到自已,心裡就很不是個滋味。這時,再也忍不住的咆哮如雷!

    眾人均是面面相覦。這七牽八扯的怎麼把溫嶠給扯了進來?鄧遐當即喝止道:「大膽奴婢,非但不知愧改,還敢血口噴人?請秦王將此婢拖出去!」

    「說!讓她說!老夫倒要瞧瞧還能說出什麼?」溫嶠厲聲喝道,這時的他,臉面陰沉的嚇人,婢女渾身顫抖,口不能言。

    雲峰搖搖頭道:「你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如實交待,溫使君非是不明事理,豈會連栽贓陷害都看不出?怎會與你計較?」

    「是是秦王!」婢女小心翼翼應了聲,偷偷看了眼溫嶠之後,繼續道:「當時奴婢一見這瓷瓶,便知大事不妙,猜到很可能是要奴婢給郎主下毒,於是說什麼都不願意。

    那陳周說,這瓷瓶裡並不是毒藥,只是能使人大病一場,每天用指甲蓋挑起一小點和入酒中即可,約兩到三個月左右,他還說,溫使君由於手中沒有軍權,所以出此一策,使郎主生場大病,然後趁機把軍權奪回來,絕暗害郎主的心思,同時還承諾,事成之後給咱們一筆錢,讓咱們離開武昌,出去討個生活。

    陳周又提議道,到時前往秦國,聽說秦國廢了奴,所有人都是平民百姓,而且賦稅還低,再置些土地,靠著餘下的賞錢也能安安心心的過上日子,而奴婢迫於有孕在身,也想早點離開,一時之間,竟鬼迷了心竅,犯下此等大逆之罪!奴婢也不知情況會嚴重至此,要早知道,給奴婢十個膽子也不敢啊,嗚嗚嗚~~」

    說完之後,已是又悔又愧,泣不成聲。

    雲峰又問道:「那陳周,近幾日可曾會面?瓷瓶又在哪?」

    婢女哆嗦著手從懷裡掏出瓷瓶,哽咽道:「自從郎主不適至今,奴婢就再未見過他,到了約定的日子,原來的那處也是人去樓空了,嗚嗚嗚~~」

    雲峰、、蘇綺貞、庾文君與荀灌娘相互看了看,不用說,那個男人肯定跑了,而這名婢女也是個可憐人,被人騙了身子,枉付出一腔感情不說,還懷了孩子,最後要留下她一人來承擔此事,心裡均是生出了一絲不忍。

    荀灌娘暗暗歎了口氣,走上前接過瓷瓶,又伸手搭向了這名婢女的腕脈,不多時,站起來點點頭道:「她沒有說慌,的確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隨後,問向溫嶠:「師兄,你府中有可人叫陳周?」

    溫嶠轉頭喝道:「來人,回去查一查!」

    一名親隨踏入屋內,拱了拱手:「回郎主,當初您離開建康,只帶了數十親信隨行,抵達武昌之後,由於人生地不熟,辦事不方便,又在當地招募了十人不到,這十人中,絕一人名為陳周,屬下敢以人頭擔保!」

    這話一出,溫嶠的面色稍稍和緩了些。

    荀灌娘接過來道:「這事很明顯,賊子暗害鄧將軍不夠,還要栽贓給師兄,萬一事洩也可使你二人不和,著實歹毒可恨,而這名女子,投毒害主,雖罪不容誅,卻情有可原,如果鄧將軍得老天保偌,請師兄與世侄念在她懷有身孕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罷。」

    「這個」溫嶠眉頭一皺,看向了鄧遐,畢竟在江州沒有廢奴,這屬於人家的家事,官府管不了,鄧遐雖是心裡惱恨,但荀灌娘既然與秦王一起,又稱溫嶠為師兄,他也不敢冒然得罪,只得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老父,鄧岳勉力抬起手來,向外揮了揮。

    於是,鄧遐向雲峰施了一禮:「但憑秦王處置!」

    庾文君連忙道:「將軍,這名女子雖犯下了過錯,但有孕在身,如果丟下來置之不理,只怕也熬不過分娩那一關,依文君看,不如把她帶上吧,不過,下毒的終歸是她,不如把她交給婦聯,待生產後服三年勞役,如若確有愧改之心再釋放為民,如何?」

    庾文君還有一句話沒講,鄧遐肯放過她,是看在雲峰的面子,如果雲峰一走,鄧家會不會要她的命這很難說,既便能信守諾言,但只要傳揚開來,江州軍也不會善罷干休,暗害主將,那還了得?

    雲峰點了點頭,向外喚道:「來人!」

    「末將在!」兩名女羅剎匆匆而入。

    雲峰吩咐道:「把她帶回船上,回到長安交婦聯處置,另外,今天這事就不要宣揚了。」

    「奴婢多謝秦王、多謝溫使君、多謝郎主、小郎君、主母」婢女的臉面又喜又愧,連忙端跪在地,磕頭如搗蒜般,向眾人道著謝。

    雲峰擺了擺手:「今次鄧氏開恩,給你個洗心革面的機會,望你珍惜才是,以後不要再犯了,到了長安,自會有人安置你,把孩子生下來好好撫養,他日或有出頭之日,去罷。」

    「奴婢恭祝郎主吉人天象!」婢女轉向鄧岳的床頭一拜到底,隨後抹了把眼淚,便跟著兩名女羅剎向外走去。

    屋內暫時恢復了平靜,溫嶠面色隱約現出了一絲掙扎,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心裡又很猶豫,這時見著荀灌娘把瓷瓶遞給雲峰,於是暫時閉上了嘴巴。

    荀灌娘問道:「斷山,莫非這就是暗害鄧將軍的毒藥?你能不能看出來?」

    雲峰接到手裡,擰開一看,瓶中是小半瓶白色味的粉末,倒了一點在几上,看上去和麵粉差不多,他提起水壺,澆了些水在上面,粉末頃刻間就消融的乾乾淨淨。

    接著,又沾上藥水小心的移到鼻尖,以他那靈敏不遜於狗鼻子的嗅覺,卻沒聞出任何味道,不由暗呼厲害,這究竟是什麼?竟能於不知不覺中破壞人體的免疫力?

    懷揣著這份不解,雲峰搖搖頭道:「弟子一時也不清楚,看來只有日後再做研究了。」說著,把瓶蓋擰緊,交給了蘇綺貞。

    蘇綺貞剛剛納入懷裡,那兩名女羅剎已是取來了青黴素鈉鹽,從外表上看,與瓷瓶裡的粉末性狀類似,但是多了點淡淡的臭味。

    雲峰先用淨水洗了洗手,然後調配出生理鹽水,再把青黴素鈉鹽取出一小點,倒入琉璃杯中嚴格接比例分三次釋稀,這才吸入少量到注射器中。

    這個注射器,是雲峰吸取了給草香幡梭姬輸血的教訓,痛定思痛之下做出的最原始注射器。

    它的針尖為骨針,中間由鋼針穿了個小孔,主體為竹管製成,活塞的材料為木片,由於不透明,只能根據外表的刻度來估猜需要注射的藥液,這恐怕是世上最古老的一支注射器。

    「秦王,您這是」見著雲峰手中的稀奇古怪玩意,溫嶠忍不住問道。

    雲峰淡淡道:「在注射青黴素之前,先要給鄧將軍做皮試,以確定他能否使用青黴素。」說著,有如一名護士,有模有樣的把活寒向內擠了擠,針尖冒出了一小縷藥液。

    這是雲峰第一次以青黴素給人醫病,說實話,他的心情很緊張,關鍵在於不清楚這青黴素鈉鹽的純度,以現時的技術條件,根本就沒法檢測,疑將憑添一份風險。

    不過,鄧岳的情況已是遭的不能再遭,服用中藥半點不見效果,而且暗勁不是內力,不能驅毒療傷,因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深深吸了口氣,雲峰向前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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