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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益州攻略 第三四四章 流民暴行 文 / 一眼雲煙

    汴壺面色劇變,連忙勸道:「陛下,斷不能如此,否則民心將盡在雲將軍而不在朝庭!他日若雲將軍行王敦故事,天下必一呼百應,晉祚危矣!」

    司馬紹微笑著雙手一壓:「汴尚書勿要焦急,一群蟻民罷了,又談何人心歸附?過於危言聳聽了,何況朝庭不是說好了欲行借刀殺人之計麼?眼前正是最佳機會,那人如若出兵阻止,立刻便與蘇劉二將結下死仇,而朝庭坐山觀虎鬥,豈不是好?」

    「自古以來為人君者莫不以仁義道德為先,陛下您不顧蒼生死活與桓靈二帝有何區別?您因小失大,他日有何面目去見孝元皇帝」汴壺憤怒之極,司馬紹的態度令打心底裡對這人生出了濃濃的失望,不禁破口大罵!

    大儒雖然迂腐,卻天不怕地不怕,惹急了誰都敢罵!

    汴壺的怒斥責話以中途就被溫嶠打斷:「汴尚書請冷靜,其實仔細想一想,陛下亦是言之有理,如今朝庭大敵王敦當排在首位,而雲將軍應列於第二,由得他與蘇劉二將火拚便是,朝庭沒必要橫加干涉引來蘇劉二將的怨恨。這樣罷,嶠提個折中建議,咱們派人嚴密監視,若士人遭劫再出兵也不為遲。」溫嶠已打定了主意,從此時起開始扯司馬紹的後腿,先把他名聲搞臭,為將來時機成熟時罷黜司馬紹,另立幼主作下鋪墊。

    如今的形勢涇渭分明,庾亮棄權。汴壺反對,其餘三人贊同,這一輪又是司馬紹獲勝!司馬紹一日之內連下兩城,不由得捋著黃鬍子大度的笑道:「呵呵汴尚書也是心繫朝庭。朕能理解,方才言語不當朕不計較,此事就這麼定了,朝庭靜觀其變,亂軍由西北而來,咱們不妨再登上城頭看看,如何?」

    郗鑒拱手道:「閒著也是無事,去看看也好。陛下請!」

    司馬紹的心情好到了極點,白天擊潰了王敦主力,又趁亂收編了大量潰卒,而雲峰與蘇劉二人的火拚就在眼前。並且他樂觀的認為自已已經在朝庭中掌握了話語權,當即哈哈一笑,率先離開龍床,在宦官們的拱侍下,向著殿外大步走去!其餘幾人則懷著各自心思。緊緊跟在了司馬紹的身後。

    雲峰率騎離開白蕩湖後,由於時間緊急,索性把外郭籬拆毀了一大段,三千五百騎從缺口直接闖進城裡。隨後大部分沿宮城北側直衝建康西北角的北市一帶,小部分散佈城中其餘街巷。在雲峰認為。賊兵由北而來,北市自然首當其衝。北市附近的居民以良人為主,斷沒有捨近求遠的道理。

    剛一進城,三十五隊立刻分頭行事,荀灌娘與庾文君仍與雲峰同處一隊,師徒二人明知道與這人在一起有隨時被佔便宜的危險,又時常看不慣他的所作所為,卻總喜歡伴在他身邊,連她們自已都很不理解。

    建康外郭籬周長四十餘里,三十五隊一散開,轉眼工夫就有如投入汪洋大海中的三十五顆水滴不見了蹤影。

    馬蹄作響中,前方的街巷中隱隱有哭叫聲傳來,荀灌娘急道:「斷山,就是這裡了,咱們快進去!」

    雲峰手一招:「弟兄們,快點!」

    很快騎隊轉入一條小巷,瞬間哭喊聲大作,間中還夾雜著喝罵聲與淫笑聲,以及女人的尖叫聲。雲峰轉頭一看,立見幾名流民肩上各扛著一名女子迎面跑來,背上都背著個包袱,應是搶劫到手的財物,而腰上別著的刀劍還在向下滴著鮮血!女子們的衣衫都被撕的七零八落,有數人那高高翹起的臀部竟毫無遮擋,透出了內裡的女子私密,很明顯,來遲了一步!

    雲峰一股怒火騰騰直衝頭頂,忍不住罵道:「找死!」,身形凌空躍起,手裡馬鞭電般連閃,「啪啪啪啪」一陣脆響傳來,這幾名流民的臉上頓現一道血痕,由腦門斜向眼眶,各有一隻眼珠子被抽了個稀巴爛!

    腳一沾地面,雲峰立刻猿臂暴漲,堪堪托住那幾名遭了不幸的良家女子,盡可能不使她們跌倒在地,接著交給了緊跟上來的女羅剎,目前雲峰身邊的女羅剎有三百人,分別打散在了三十五支隊伍裡,就是怕有這種情況發生。

    雲峰冷冷掃了眼睡在地上哀號不止的流民,轉頭吩咐道:「留幾個人把他們捆起來栓在馬後,其餘弟兄跟著老子進民居把這些狗娘養的全揪出來!」

    「遵命!」親衛們三三兩兩快速散去,雲峰則與荀灌娘及庾文君奔入了一座中門大開的民宅。

    大門內側兩名男子仰面倒在血泊中,一名白髮蒼蒼,另一名二十餘歲,皆是頸脖處被一刀斃命,眼睛睜的大大的,臉上均帶有哀求及驚駭之色,應該是父子倆。

    「錚!」的一聲,庾文君當即撥出佩劍,怒道:「文君去殺了那些畜生!」說著,身形一閃向屋內飛奔而去。

    雲峰與荀灌娘緊緊追在後,雲峰提醒道:「庾小娘子,一劍殺死便宜了他們,抓活口,待會兒集中處死!」

    「將軍您放心吧,文君絕不會便宜這些狗賊!」庾文君頭也不回的應了聲。

    幾步之間,三人繞過空無一人的堂屋,遠遠就望見了大門洞開的寢屋,裡面正發生的禽獸事令三人不禁牙呲目裂!屋子裡有四名流民,各擺弄著兩名女子。一名二十餘歲,另一名四十多,顯然,她們是婆媳關係,衣服都被撕的七零八落,放聲哭叫著,聲音中滿滿的全是絕望與悲憤!眼裡流出的已不全是淚水,而是摻雜著鮮血的血淚!

    她倆的兩腿都被扒開,各有一名褲子褪到膝蓋的流民頂著那處正快速聳動,雙手與腦袋則被前面的另一人緊緊摁住,令她們動彈不得,尤令人髮指的是,屋角還有一名約三四歲的小孩子,被一根長矛釘上了牆壁!

    這四人正處於興頭上,似未發覺外面的雲峰三人,正在後面操持著年輕女子的那個流民淫笑道:「小娘子,老子比你那死鬼男人如何?嘖嘖嘖!看你那風騷模樣,應是爽到了極點吧?啊?哈哈哈哈!」

    摁住頭手的另一人連聲催促道:「你他娘的快點,老子那根鳥都快炸了!」

    先頭說話的流民頭也不抬的應道:「老子就是時間長,你等不及了不能先塞嘴裡過過癮?」

    那人遲疑道:「被咬掉怎麼辦?」

    「笨蛋!你就不會把牙先打掉?」另一邊的正操持中年女子的流民立刻出聲提醒。

    「對呀!」這人恍然大悟,抬手正要一耳光抽上。

    「狗賊住手!」荀灌娘這時已率先衝入屋門,伴著清叱聲,狠狠一個凌空飛腿踹了上去!

    「撲!」的一聲悶響,這人腦袋如被砸碎的西瓜般炸裂開來!緊接著,荀灌娘腳尖一掂屍身,身形凌空一轉,又是三條腿影掃過,三人重重分跌開來。這次荀灌娘倒是記住了雲峰的叮囑,暫時留了他們一條狗命。

    緊跟而入的雲峰一把搶過庾文君手裡的佩劍,刷刷刷!三道劍光一閃,三副鳥蛋被割了下來,令這三人當場暈死過去!雲峰又一把提起他們頭髮,拖著向外邊起邊交待道:「老師,庾小娘子,先把她們帶出去交給女羅剎,咱們抓緊時間再往下一處。」

    「嗯!」二女應了聲,替這兩種可憐女子找來件衣服披上,各背起一人走向了院外。

    陸陸續續的,不時有親衛把解救出的女子交給女羅剎照料,好在並不是所有的家庭都這麼不幸,有的施暴才剛起個頭,還有的流民大公無私,搶了人自已先不享用,而是綁起來扛在肩上準備帶回營與兄弟們一起分享。這部分女子算是逃過一劫,至於家裡的男人有不幸被殺的,那是沒辦法了。

    親衛們動作很快,沒多久,這一條巷子被清理乾淨,看了看捆住雙手栓在馬後的流民們,雲峰點出幾名女羅剎吩咐道:「你們幾個暫時留在這裡,多做做工作,別讓她們自尋短見,把財物分還給她們,再幫著收殮下各自的家人。其餘人隨本將往下一處!」

    「遵命!」幾息工夫,馬蹄聲再度響起,起先那些流民還能勉強跟著跑,到後來馬速越來越快,便成片成片的摔倒在地,在一陣陣尖銳淒厲的慘叫中,隨著馬匹的奔跑,一道血痕印在了地面。

    庾文君與荀灌娘均是芳心暗快,她們還生怕這些人不經拖,被早早拖死了呢。然而,當想到那些被侵犯,尤其是死了家人的無辜女子,心裡又是一陣惻然。可她們也無能為力,只能靠女子們重新振作起來,這一刻,師徒倆均是對朝庭生出了恨意,尤其是庾文君,心裡已不知把她的兄長庾亮給罵上了多少遍,心想著得找個時間責問他為何對流民入城放任不管。

    一時之間,城北亂作一團,雲峰在搜捕流民的消息被四處散播,還未被侵害的街巷裡的百姓有了支持,紛紛自發組織起以保衛家園,他們持著鋤頭、鐮刀、棍棒等各式簡陋武器,警惕的於街頭巷尾巡邏,遇有零散流民當即一擁而上亂棒打死,一旦親衛們拖著已是面目全非的流民奔過來,立刻就爆發出震天的歡呼聲與叫好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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