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樹林中的聲響一陣猛似一陣,小小的工事裡卻不受影響,嘻打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並很快波及到了張靈芸與蘇綺貞,甚至還包括那兩名叫不上名字的女羅剎!
似乎被施了詛咒一般,所有的女子都敞開了身心,一點也不顧及胸前或其他隱秘部位被襲,發了瘋似的撲向雲峰,雲峰自然上下其手大揩油水,他也不問是誰,五指山逮著軟的就上去又揉又捏,引發出陣陣的嬌呼或是喝罵。這一刻,他真恨自已的手不夠用,他都在懷疑,假如自已趁機剝光她們的衣服,開個事實上的無遮大會,她們會不會在頭腦發熱下半推半就呢?
正當雲峰完全沉浸在了歡樂的海洋中而不可自撥的時候,外面的擊打聲音驟然消失,耳邊只剩下諸女的驚呼聲與微不可察的嬌喘聲,強烈的對比讓他快速回過神來,雙手湊著就近的胸脯最後美美捏了一把,這才依依不捨的喚道:「山越又要來了,咱們趕緊出去罷。」
眾女紛紛警醒,均是面紅耳赤,嬌羞不已。
張靈芸最先恢復如常,畢竟老夫老妻,胸前的那片柔軟早給這人逗弄過了無數次,蘇綺貞則有些恍惚,不自覺的回憶起了在海門被雲峰抱著入睡時,最後兩次清早醒來才發現,這人的手已不知何時伸入了自已的衣襟,緊緊握著那處不放呢。而兩名女羅剎顯得有些失望。看來是覺得時間過的太快了點。
反應最強烈的當屬荀灌娘與庾文君。她倆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均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相比之下,庾文君稍好一些,畢竟被雲峰襲胸已不是頭一回了,面色也很快從羞澀轉成了氣憤!荀灌娘卻一遍又一遍的責問自已:『自已怎會那麼放蕩?為什麼所有人就像失去了禁忌一般,究竟是怎麼回事?』
其實,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人群往往會有從眾心理,緊張的時候會放縱自已,以渲瀉出內心承受的壓力。六女的放浪形骸正是在這種壓力下的正常表現。不過,這就是荀灌娘所不能明白的了,同時她也隱隱約約的覺察到,自已對這個男人的抗拒正在一分一分的瓦解。如今能勉強拿出來作為借口的,僅是與張靈芸的師徒身份與多年來養成的獨身習慣,可是又能堅持多久呢?她的心情不由得有點患得患失。
見諸女都怔怔不動,雲峰自然明白怎麼回事,他暗中作下了今晚睡覺之前堅決不洗手的決定之後,才催促道:「咱們都快點罷,呵呵,若是大家喜歡的話,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這麼一說,諸女的臉色變得愈發的艷紅。張靈芸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第一個退了出去,雲峰嘿嘿一笑,緊跟在張靈芸身後,待庾文君最後出來時,山越的怪叫聲猛然從前方爆出,無數竹甲戰士潮湧而至,而親衛們則快速奔回戰位組織起了阻擊。
這一次連半個時辰都沒到,山越便再度潰散而逃,除了丟下成片成片的屍體。第二輪衝鋒依然作了無用功。儘管之前有近百架投石機輪番向林中各處拋灑石彈,然而,由於樹枝的遮擋,使得石彈的速度降低了不少,待砸上覆滿了泥土與枯枝的工事頂部斜坡時。已造不成什麼傷害了,唯一起到的效果。也僅是砸落下一地的枯樹枝罷了。
而床弩更是有如高射炮打蚊子,全無半點用處,床弩具有一定的發射傾角,射出的巨箭要麼狠狠釘上樹幹,要麼透過樹木間隙飛的無影無蹤。
看著零零落落逃回的族人,山越首領差點就暈倒當場,待清點過人數之後,兩行濁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原來,三千五百人進樹林,出來時只剩下兩千五百不到了,這一次又折損了千餘人!從清早到正午,五千人已沒了一半,也由不得他不哭!
首領抹了把眼淚,轉頭悲聲道:「將軍,您看這該如何是好啊?老夫可沒法向族裡交待了啊!」
沈充亦是一股寒意不自覺的直往頭頂湧來,這一小片陽光明媚的樹林,在他的眼裡,分明是一頭張大了嘴巴的巨獸啊,就等著他往裡面鑽呢!正愣愣發著呆時,一名部將探頭道:「將軍,即然一時沒法攻下樹林,依末將看,不如放把火燒了便是,如今冬春之交,林木乾燥,好燒的很。」
沈充頓時眉頭一鬆,大喜道:「不錯!一把火燒光,看裡面還能有什麼?傳令,命兩千士卒帶上火油火種,放火燒林,投石機、床弩繼續壓上!」接著向首領吩咐道:「好了,這次不用你了,你先帶上族人去陣後休整,稍後聽令。」
首領苦澀的施了一禮:「謝過將軍,老夫告退。」說完,垂頭喪氣的領著族人向後陣走去,而沈充的心裡卻泛出了一絲悔意,他倒不是後悔來攻雲峰,只是後悔剛才不該讓投石機與床弩撤下來,之前他對山越的第二次進攻充滿了信心,認為攻佔樹林不成問題。但受地形限制,重型武器只能通過林間小道推至雲峰寨前,他有些迫不急待了,一待打擊結束,也不管後面的交戰結果,立刻下令把這兩樣大傢伙推回集結,卻沒料到,山越的再一次失利打碎了他的計劃。
那名部將正要轉身召集人手準備相干物事,「且慢!」又一名部將伸手攔住,向沈充施禮道:「將軍,敵軍於高處應設有瞭望哨,一旦判斷出我軍有放火燒林的意圖,必然會攀到樹上居高臨下攻擊弩手,雖說有車陣守護,只要不冒頭當不會有太大的損傷,可如此一來,車陣後的弩手幾乎沒法向上還擊,必將被壓制住。而敵軍的騎兵亦會從小道衝出攻擊床弩、投石機與放火軍士,如果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將軍您必須派軍增援,這將立刻引發全面決戰!
問題是,我軍已連敗兩陣,將士們軍心有了些許動搖,前景不樂觀啊。換句話說,縱使能勉強打退敵騎衝擊,亦會遭受大量傷亡。我軍原有一萬三千人,如今折損了近三千山越,所餘不過萬人左右,若再損失個兩三千,無形中將為日後的作戰增加難度,因此,末將以為,不如先下令立寨,待深夜來臨再命軍士們偷偷摸上去放火,如此,豈不是更為穩妥些?」
沈充尋思片刻,點點頭道:「確是較為妥當,傳令,紮營休整,弩手繼續守住車陣,絕不允許放對方任何一個巡哨出來,床弩、投石機歸位,一待入夜,當即放火!」
隨著沈充的一聲令下,全軍上下均是舒了口氣,從昨夜到現在,拚命奔波,所有人都是粒米未盡,疲累不堪,他們每個人的肚子都在咕咕叫呢。
直到太陽落山前,雙方再未發生戰事,沈充軍忙於立寨做飯,而親衛們一方面保持警戒,另一方面收拾著樹林後半部分的屍體,同時暫不對大車後的弩手發動反擊。
時間緩緩流逝,很快黑夜來臨,又到了用晚膳的時點,荀灌娘的臉頰仍是紅撲撲的,連看都不敢看雲峰,坑頭悶吃。庾文君恰恰相反,大口大口的吃著,看起來已走出了被襲胸的陰影,整個一幅摸幾下不算回事,身上又不少塊肉的豪爽模樣。
庾文君咯吱咯吱的啃著隻雞腿,卻似是想到了什麼,動作一停,鼓著腮幫子問道:「將軍,沈充在夜裡會不會偷襲啊?您可千萬別忘了多派點人手加強戒備,對了,咱們不如也偷襲沈充,可不能老是被他壓著打啊!」
雲峰讚許的瞥了她一眼,同意道:「庾小娘子說的不錯,本將也有這個想法,如一切順利,或許今晚就能取來沈充頭顱!」
「呃?」荀灌娘忍不住抬起頭來,提醒道:「斷山,沈充營中必有防備,如何能劫到他的營寨?你可莫要大意,小心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這才剛開始,並不用急於一時。」
雲峰微微笑道:「成與不成,還得看沈充今晚來不來攻,來了自然最好,弟子有七層把握可破他營寨。如果不來,那也沒什麼,趁夜把沈充佈於林外的車陣毀去便是,他日再尋殲敵良機。」
張靈芸不由得疑惑道:「雲郎,你打算如何行事?」
雲峰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將計就計!」
這下子,眾女更是不解了,諸葛菲卻似有所悟,擰眉道:「將軍您莫非,莫非是打算快速殲滅沈充來襲之敵,然後趁沈充沒回過神來,打扮成沈充軍賺入他的營寨?又或是被沈充發覺,仍然緊隨潰敵,一鼓作氣施以突擊?」
這麼一說,眾人雖不知雲峰的具體行事計劃,但也大致能猜出個幾分,庾文君不由得臉上現出了興奮之色,這麼有趣的事可不能缺席,當即連聲嚷嚷道:「將軍,將軍,文君也要去!」
雲峰搖搖頭道:「不行,你不能去,黑夜裡什麼事都說不準,假如受了傷,本將如何向都亭候交待?這樣罷,如果沈充來襲,今夜大部分人都要參戰,營寨守護薄弱,為防止王敦趁虛來攻,你與靈芸領兩百人保護著諸葛女郎與褘兒轉移至白蕩湖東側,一有意外立刻撤往鍾山,如何?」
荀灌娘也跟著教訓道:「斷山說的不錯,文君你就莫要跟著了,說到底,還是你平時偷懶不練功,著實令人放心不下,有為師隨著斷山即可。」
「哦!」庾文君被無情的戳到痛腳,顯得失望之極,但還是無奈的應了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