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沒有告訴我,因為胖子發火了。
而胖子和小七則是很隱晦的對我說,不知道的比較好。很多事情不知道的比知道的更幸福。
我壓住了心中的好奇心,現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時候,即便是我好奇心這是怎樣一份禁忌,能夠讓膽大的葉一、樂觀的胖子,還有我們幾個人中可謂基礎理論最好的小七三個人同時變色的東西小說章節。
還是胖子拍拍我的肩膀,說,楊老弟,這件東西知道的人並不多,就算知道了,也根本沒人敢去打它的主意,葉一是個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那東西出世的幾次,伴隨的不僅僅是死亡,還有災難。是正邪兩道千百年來都不堅決不去沾染的不祥之物。
說的越是神奇,我好奇心越重。但同時不得不承認警惕心也同樣大了許多。我現在才深刻的體會到什麼是知道的越多越會害怕了。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樣的遮掩過去,也是趕著過年的氣氛,似乎漸漸地沖淡了這件事情的影響。大家都全心全意投入到了過年的喜氣當中。
年三十的白天,家裡的女人們開始準備年夜飯。
我們幾個就不停的打麻將,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年過的順順利利,讓我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初一出去拜年,我特地跑了一趟殯葬一條街裡的鬼卦前輩所在的地方,可惜大門緊鎖,看樣子這老前輩雲遊去了。
又拉著葉一和胖子小七跑到了金剛寺,結果和尚們根本沒個過年的樣子,法華說,和尚不過年,只為佛祖過誕辰。我們幾個又灰頭土臉的蹦達了回去。
年初二,文怡和我掛名所在雜誌社組織聯誼活動,我作為掛職的編輯也同樣出席。當然,文怡很大方的把我首次介紹給同事們,以男朋友的身份!
年初三,登上飛往東北的飛機。
好吧,我緊張!
非常的緊張!
第一次啊,人生第一次見人家的爹媽,還要搶走人家的閨女。這心裡突突地亂跳,也是可以理解的。我這樣的表情弄的人家空姐以為我害怕坐飛機呢,一個勁兒的安慰我。惹得文怡偷偷笑我沒出息。
我咧著嘴傻笑。
我這次去帶了不少的禮物,當然還特製了兩份護身符,是通過胖子的關係,找到了一個圈內雕刻高手,分別在一套耳環和一枚戒指上以硃砂內嵌的方式,篆刻進去一套護身符錄。效果還不錯,一般的煞氣、小鬼碰到都會退避。
剩下的無外乎一些營養品之類的小東西,在飛機上,我再次詢問:「媳婦兒,你確定你老爹老媽不會踹我出去?」
文怡掐了我一下,嗔道:「你問幾百次了,我爸媽是那種人嗎?他們是希望我幸福可以找到一個愛我的,我愛的人。就這麼簡單。」
「可是,我行麼?」我有點傻。
「覺得不行你現在就回去。」
「行!我覺得我一定行。誰敢說不行,我就招個小鬼,讓他倒霉一輩子。」我咬牙切齒的說道。
「德行!」文怡賞了我一對漂亮的白眼球。
下飛機出了機場大廳,就隱約聽到有人喊文怡的名字。
我舉目望去,見到一個算是帥哥的人正在外面對我們揮手。
我道:「文怡,那面有人叫你的名字。」
結果,我看到文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忙問道:「怎麼了?」
文怡對我說到:「楊光,別搭理他。」
我一挑眉頭,道:「別跟我說是情敵。你可沒告訴我你在老家還有個追求者。」
「這個……好吧,我道歉。我沒想到他會出現,忘了跟你大預防針。」文怡氣惱的說道。
我大度地笑道:「無所謂,人都是我的了。我還會怕你跑了不成?走吧,跟我過去,也讓這小子死了心。」
文怡歎息了一口氣說道:「我本打算是私下裡跟他說明白,省的你們兩個這樣見面尷尬的。一會兒別太傷他的自尊心,他是和我一起長大的人,小時候兩家父母確實有結親的打算,不過我不喜歡他,他也知道我不喜歡。你當我跑到D市不願意回來的是為了什麼?啊,算了,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你就知道我不喜歡他,但是又有沒辦法傷他心的理由就是了。」
我笑了笑,道:「我聽你的,我這個男人如果連這點自信都沒有,早就嫉妒死了。」然後我話頭一轉,道:「再說了,媳婦兒你戰鬥力那麼強,我就是想反抗以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不是?」
「去死,哪有你這麼說自己媳婦兒的?」文怡笑靨如花,對我的說辭很是滿意。
「張濤!」文怡挽著我走過去,笑著打了個招呼。
被叫做張濤的人,似乎對文怡挽著我沒有任何的佈滿,甚至看不出來任何嫉妒的表現。
他很開心的笑道:「文怡,我聽伯母說你今天回來,就特地跑來接你。這位先生就是你的男朋友吧?眼光不錯,很帥的。你好,我叫張濤,文怡的好朋友、發小。歡迎來到c市。」
張濤對我伸出手來。
我禮貌的握住他的手,笑道:「你好,我是楊光。」
「這邊來吧,我的車停靠的比較遠。我們要走一段路。」張濤對我們說到,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錯開大概三兩步的距離,我低聲在文怡耳邊耳語:「這不是挺好?」
文怡白了我一下,卻不反駁。
但這一白,我卻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勁起來,心裡不由地小心起來。
看樣子,這個人不是外表那麼簡單麼?
因為沒打算在這裡停留多久,我和文怡兩個人帶了一個比較大的皮箱,裡面帶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及桃木劍、紙符、硃砂、狼毫筆這類東西。呵呵過安檢的時候,還被翻出來左右盤查了一下,是葉一說現在全國都不安全,他在家裡有店舖裡的東西可以照應著,我一個人在外面帶著比較安全。
在車上趕往回去去文怡家的路上,張濤似乎很健談,像個導遊一樣沿途介紹c市的風景和歷史,以及這些年來的變化。
他言談舉止,風趣幽默,怎麼也不像個壞人嘛。
轉念一想,文怡一起長大的人,壞也壞不到哪兒去,最多武力值高一些?我揣測的……
但是我心裡還有另一件事情,是沒有說出來的。
那就是當我下飛機的一瞬間,一股子煞氣就撲面而來。
在感官上來比對,c市的煞氣更濃,更重。
然後,一種淡淡地不安徘徊在我的心頭,這也是我在文怡用白眼提醒我後,我才能夠反映過來的原因,實在是心裡有別的事情的關係。
「楊先生是做什麼的?」張濤在前面開車,忽然問我。
我心中正在想這裡煞氣太濃的事情,冷不丁聽到詢問我。
張嘴說到:「和文怡一個公司的。」
「哦?」張濤的音調有些高:「我咨詢過,文怡所在的雜誌社很普通嘛,在你們D市還算不錯,在省內一般般,全國排不上名詞的地方。收入一定不高吧?」
我眉頭一挑,心道這就要開始挑事了嗎?
嘴裡笑道:「是啊,混個溫飽還是可以的。」
「呵呵,我看楊先生不像做坐班工作的人。」
「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張濤道:「哈哈哈,胡亂猜的。」
我瞇著眼睛,通過擋風玻璃前的倒視鏡看著張濤的笑臉,想看穿他笑容背後到底藏著什麼。
「楊先生第一次到c市,晚上我給你接風吧。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大大小小好吃的地方都熟悉。」
文怡插話道:「不用了,你送我們回家就好。」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起,翻出來低頭看了一眼,對文怡笑道:「是趙紫涵的電話。」說著,我接通電話笑道:「紫涵,新年好啊。我到c市了。」
電話那面趙紫涵的聲音傳來:「楊光,你們是不是和一個姓張的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我問道,抬頭就去看張濤。
趙紫涵那面說道:「別看他,那不是人,是張濤的屍體!」
「什麼!」我一驚,下意識的去抓脖子裡掛著的護身符,這個東西怎麼沒有一點反映?
「你怎麼知道的?」我問,表情盡量表現出平靜。
「別管那麼多,你在什麼地方?小心點!」趙紫涵那面很焦急。
「等等,我問一下。」我還是有點不相信趙紫涵說的,畢竟我見到的就是個活人嘛!我放下電話,讓自己很平靜的笑著問道:「張先生,我們這是在哪裡?」
「去文怡家的路上。」張濤說。
「我是說具體的一點的。」我還解釋著說:「本地一個朋友剛打電話,問我到了什麼地方了。」
「靠近國貿賓館了。」張濤笑著回答我,看不出有任何的異常。
「能找個有廁所的地方嗎?我想方便一下?」我歪著頭問。
「暫時不行,這時禁停區,再等等馬上就到了。」他重複著說道。
我猛地發覺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我身旁的文怡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了過去,我推了推文怡,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催動『源』匯聚到雙眼上,再看向倒視鏡的時候!鏡子裡竟然是一張腐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