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9-12
店小二是感覺到幾許的高興,深信狼牙衛隊裡面的成員一個個都是武藝卓絕的高手。自己清楚的知道那一些自稱是林知府身邊護衛的漢子,全不是真的。閱人無數的他看來,這一些假貨連必要的行頭都沒有備齊整。
林子默的身護衛,為了表達他們對自己主人的忠誠,使得每一人的左肩不是紋有各式各樣狼刺青,而是用匕刺穿了肩胛。所以,每一個真正狼牙衛隊成員的左肩上面都會留有一道深深地疤痕。關於這一點,趙軒也是十分清楚的。他們是沒有再去看兩個跳樑小丑的表演,端起桌面上的酒碗,碰了一下,便一飲而。
……
立秋,二十四節氣的第十三節氣。坐自己衙署的林子默,翻閱到了一份秋後問斬人員的名單。這關係到人命,所以他是細細地查閱了一番將要被處決人犯的姓名和所犯的事兒。一個名叫徐致遠的男子,引起了自己的注意。他犯得事情和李賢有關聯。
隱隱感覺其必有蹊蹺的林子默是命人找來了此事的相關卷宗,進行了一番研究,現果然是有大問題。為了搞清楚這裡面的真相,想以此為突破口,徹底剷除李家父子,於是他王強的陪同下,親自去了府牢獄,想要聽一聽人犯徐致遠的親自供述。
牢頭和獄卒們看見林子默親臨,便收起了對付人犯的凶神惡煞,而表現出一幅哈巴狗的神情。自己是沒有空閒和他們墨跡,直接要求去見死囚徐致遠。他是一走進牢獄的裡面,立刻就聞到了刺鼻的酸臭味,而關押的各色犯人是一個勁頭的喊冤枉。
沒有去理會這幫囚犯的林子默是目不斜視,勻速前進,直接就到了關押徐致遠的「單間」,然後命令站門口的牢頭道:「打開門,本府要進去。」
顯得有一些為難之色的牢頭,自然是有顧慮,生怕擔責任道:「林大人,這可是被前任知府判下的死囚。要是這樣進去,小的擔心您的安全。萬一您要是有一個三長兩短,小的這項上人頭肯定會保不住。你就可憐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便就這裡!」
抬起腳的林子默,一腳把他踹翻地,罵道:「媽的,廢話真多。你是知府,還是我是知府?」
說完話的他,朝身旁的王強,隨即就使了一個眼色,意把這一群無關人等給自己打走。
心領神會的王強是上前三步,走到牢頭的身前,用力踹了他兩腳,大罵道:「老子看你是活膩味了,連知府大人的話都敢違逆。給老子把牢門的鑰匙交出來,然後滾蛋。」
被踢得生疼的牢頭,不敢再多話,於是忍疼起身的趕緊拿出鑰匙,規規矩矩地交給了王強。
「你們站這裡幹什麼?還不給老子滾。難不成,你們也想要領教一下我的腿法?」拿過牢門鑰匙的王強是轉過身,面對跟來的獄卒們,臉色難看道。
嚇得不行的獄卒們是沒有搭話,轉身就朝外面跑,而牢頭是跟隨他們的屁股後面也跑了出去。手拿牢門鑰匙的王強,打開了關押死囚徐致遠的牢門。門一打開,林子默是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跟隨自己主人走了進去的王強,提高了警惕。他的左手握住腰間的刀鞘,而右手處於隨時可以快速拔出鋼刀的狀態。
牢籠的一個角落,林子默是看見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人犯坐稻草堆上面。自己的來到沒有引起他過多的反應。安靜坐那裡的徐致遠,既沒有站起身來行禮,又沒有高聲喊冤枉,完全表現出一幅極麻木的樣子。
「你應該就是死囚徐致遠!」先行開了口的林子默,自我介紹和直接表明態道:「我是現任知府林子默。本府來這裡的目的便是想問你一些話。你要想活命,就據實以告。」
沒有顯露出任何特別反應的徐致遠是微微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他,有氣無力道:「知府大人,我已經按照你們所要求的話,都說過了。你還要讓我說什麼?」
站旁邊的王強,看見他這一個態,氣就不打一處來,畢竟自家主人可是為了救他的命,而對方卻顯露出一幅特別不領情的姿態。自己是沒有得到主人的命令,要不然他非得暴打徐致遠一頓不可。他看見這種既不識相又不是東西的人,一貫的態便是使用暴力手段。
沒有生氣的林子默,看得出他是飽受摧殘和折磨,耐心道:「本府已經查閱過你的口供和相關案件的卷宗,現裡面的疑點甚多。不管你和誰有過節和恩怨,若是你真被冤枉,本府是拼得頭上的烏紗不要,也定然會為你洗雪沉冤。現如今,機會就擺你的面前。你還是選擇不說出整個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一味求死,那麼本府也不攔你。」
沉默片刻的徐致遠,豁然站起身,朝前挪動了一步,高聲的哭喊道:「林大人,我冤枉啊!」
林子默是面色平和道:「既然你冤枉,那麼就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本府。」
『撲通』一聲,雙膝重重地跪下的徐致遠,痛哭流涕的簡要陳述道:「我家本是這桂平城屈一指的富戶。因為同李賢生意上面生巨大矛盾,以至於被他陷害。想要侵吞我家全部產業的李賢依仗朝有人,便勾結前任知府,不但誹謗家父賣糧給叛軍,而且還誣陷我姦殺民女。獄,家父受不堪重刑,被他們是活活地折磨而死,而我也落得了一個秋後問斬的罪名。我徐家五代人所建立起的家業,悉數落進了李賢的手……」
聽了一個明白的林子默,得知徐致遠本是有秀才功名身。由於他犯了王法,前任潯洲知府是按照大明律令先是奪去了他的功名,然後便向他用刑。他一個弱書生,經受住了各種嚴刑逼供,卻沒有承受住家破人亡的精神打擊,於是便稀里糊塗的供認了一切罪狀,並且莫名其妙的就供紙上面畫了押。
徐致遠是本以為就這樣死定了,卻沒有想到老天爺終於開了眼,讓他感覺到了一線希望。雖然自己和林子默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深深地感覺到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沒有做任何保留,也沒有絲毫顧忌的他,一股腦的把所知道李賢的罪惡是一一地說了出來。
對於徐致遠的遭遇,林子默是深表同情,能夠感覺到他作為一個讀書人應該有的骨氣。今日,自己這一來,擔心消息洩露出去,會讓他死得不明不白,又不能把他放出去,於是決定把他換一個地方看押,畢竟這一個人的生死對於自己,還是相當的重要。
「本府瞧你也是讀書人,確實也有冤屈。不過,此案沒有重審理之前,你還是不能還你自由身。」沒有問徐致遠是否情願的林子默是面色和善,卻用不可辯駁的口氣道:「我念你的確可憐,所以安排你去別處關押。」
沒有朝壞處去想的徐致遠,覺得再壞也壞過便是一死。即便自己面前的這一個人真要殺害他,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和自己廢話。他之所以沒有被人為的暴斃,就是因為這個案子總得要找出一個主犯出來公斬,要不然就會很麻煩,畢竟牽涉面和影響還是比較大。
再就想好把徐致遠關那裡的林子默,是才叫他跟自己走。牢頭和獄卒們看見他要把死囚帶走,想說又不敢說,畢竟先前的教訓還是很深刻。還是按規矩辦事的林子默,自然是要給他們出具憑證,要不然他們是會死活不幹,畢竟死囚可不比一般人犯。拿到了知府大人出具的憑證,他們是一下子就安下了心,恭恭敬敬地把林子默等人送走。
對於自己將要翻案重審一事,流程麻煩和牽涉複雜,而且還不定就能成功。不過,他還要以正式公的形式上報省府衙門,刑部和朝廷。林子默是顧念徐致遠全身有傷,行動不方便,於是囑咐王強找一輛馬車,送他去趙軒的軍營看押。除此以外,他還為其找來了郎,診治身上的傷。自己完全沒有把徐致遠到死囚對待,而是當一個飽受冤屈的讀書人看待。
林子默是堅信消息會傳到李賢的耳朵裡面去,畢竟此事關係到他。自己坐衙署裡面,思考如何能見招拆招。前任知府已死,而且還被朝廷定了大罪,所以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不過,李賢的近親李裕不得不讓林子默是有所顧忌,畢竟擔心這一位吏部尚書從作梗。
早就心意已決的林子默是突然好笑起自己,不應該畏畏尾和患得患失,畢竟欺騙李賢是自軍糧之事起,就已經開始了要剷除他的計劃。至於徐致遠之事,這是一個冒出來的偶然事件。不管有無此事,他都會解決掉這一個危害地方多年的惡。
林子默看來,他犯下的罪孽,應該還不只有這一些。自己相信他的所作所為,必定是罄竹難書。不過,林子默是不敢分之一的保證,是否還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或許,事情的終結果會成為一場利益的相互交換也說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