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8-13
探望楊羽的林子默,沒有他的房間久待,而是囑咐他好生休養,便走了出來。本不想多事的楊夢棋,還是決定緊跟了出來,畢竟此事關係到她楊家的人。他們夫妻二人,彼此一個眼神就能窺測到對方的真實想法。心裡已經有了數的林子默是徑直的走向了書房,而楊夢棋是擯退左右,獨自一個人跟隨自己的相公走了進去。
沒有坐下的林子默,突然瞧見牆上的一幅山水畫,面帶微笑的誇讚道:「娘子的技藝又精進不少。你這一幅墨寶裡面的魚蟲是越畫的栩栩如生。」
「相公莫要取笑奴家。」靠近他的楊夢棋是謙虛了一番,沒有自己男人面前來虛頭巴腦,便直截了當問道:「奴家本不想多嘴干涉,但是此事關係到我楊家五口人的性命,所以不得不問一下。相公是如何打算處置那一名叫做孫斤的山賊?」
轉過身的林子默是面朝她,摸了摸下巴,沒有打算隱瞞道:「為夫想放長線釣大魚。」
瞬間就明白過來的楊夢棋,微微地低下頭,頓時陷入到了沉思狀態。自己可以理解林子默的想法,但是楊羽未必就能理解。她身為他的堂姐,總得對他有一個說法,畢竟歹人已經被生擒。思前想後的楊夢棋,感覺到其的風險很大,有可能會放虎歸山。
瞧見她沒有說話的林子默,面色平靜道:「我知道娘子想什麼。你應該是想,要是為夫長線放出去,大魚非但沒有釣上來,而虧了本兒將如何是好?」
抬起頭的楊夢棋是微微地點了一下腦袋道:「狼和狗的大區別就是,狼不但有野性,而且不容易被馴服。匯豐樓上面,奴家對孫斤的觀察,認定他是一匹狼,而非一隻狗。相公要想馴服他,恐怕非易事,搞不好還會被狼所傷。」
「娘子提醒之事,也正是為夫所慮。」沒有絲毫想要隱瞞的林子默,和盤托出道:「二龍山上盤踞的山賊不但殺害了你們楊家人,而且還把運送到我這裡的軍糧給劫了。他們盤踞此處三十餘年不被剿滅,依仗的就是易守難攻的複雜地形。殺一個孫斤很容易,只是簡單的舉刀和落刀,但是要徹底除去這一個毒瘤,就不是單單地殺一個二龍山的二當家這般容易。」
能夠理解他的楊夢棋,再一次是陷入了沉思。她是衡量其的利弊。自己的堂弟的家仇要報,並且還要顧全林子默的人身安全和仕途展。楊夢棋是真真地覺得此事很冒險。如果自己相公的計劃成功,許多士卒的性命自然是得到保全,而且還能落下一個智取的美名。假如計劃失敗,林子默是很有可能會背負上私自釋放山賊和勾結山賊的罪名。楊夢棋是知道他和布政使方世仁的不和睦,相當擔心她的相公是會授人以柄。
左右衡量過的林子默是清楚其的風險很大。除了有一個周密的計劃以外,自己還得想方設法的說法孫斤,要不然就引不出山賊們的大當家。他相信蛇無頭不走,所以只要能除掉他們的頭兒,餘下的事情就要好辦多了。自己是深信千年來國人的劣根性,所以山賊們是加不會例外。他要是真能讓這一大幫子山賊們沒了當家人,恐怕他們是要進行一番「熱火朝天」的窩裡鬥和爭權奪利,畢竟當老大的感覺可是要比當小弟的感覺爽太多了。
「相公要是已經決定放長線釣大魚,那麼奴家就沒有任何可說的。」依然放心不下的楊夢棋,懇求道:「夫君要是不嫌棄為妻蠢笨和礙事,那麼就請你容奴家加入進來。或許,我出不得什麼妙計,但是女子的心總要比男子的心細。」
沒有拒絕的林子默,相信她的加入會起到積極的作用,畢竟很多時候,男人們特別容易疏忽的地方,會被女人們及時的現。他不想讓孫斤察覺出自己被人利用,而是要麻痺他產生一種奇妙的幻覺。林子默是相信對方一旦入局,那麼剷平他們的計劃就有可能得以實現。
得到許可加入的楊夢棋,感覺到為自己相公分憂是分內之事道:「至於楊羽,相公不用去理他,而為妻會想辦法安撫住他。你只要全身心的去制定周密的計劃即可。」
林子默是拉起她那一雙芊芊玉手,微笑道:「為夫能取到你這樣善解人意的賢妻,真是造化。」
楊夢棋的小臉上面流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徐徐地靠近了他的懷,自然而然的閉上雙眼,而頭是微微地輕靠了自己相公的肩頭。雙手抱住她的林子默,瞬間就感覺到了滿足。情由心生的他,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娘子是整整一柱香的時間。自己沒有感覺到絲毫累和膩味,而是感覺到時間過得太快,畢竟楚寒露的突然闖入,瞬間就打破了他們二人幸福和甜蜜的時光。
雙手推開書房大門的她,大搖大擺的步入進來,壓根兒就沒有料到會瞧見的場面,嬉笑道:「大白天,你們兩人就親熱。羞,羞,羞。」
聽到這話的楊夢棋是趕緊推來自己的相公。面色平和的她,一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大紅。自己是慌忙的用雙手去梳理自己胸前的長,以此來掩蓋尷尬。雖然楊夢棋和林子默是正式的夫妻,但是極其保守的明朝女子可沒有現代女子那麼開放。
感覺還好的林子默,不想把楊夢棋弄得想鑽地縫,便走到圈椅前,轉身便坐了下來去調戲楚寒露道:「你是不是吃醋了?那就快過來,讓我好好地親親你那甜甜地小嘴。」
楚寒露的面色是一瞬間變成蘋果紅,突然朝後面退了兩步,雙手放胸前,嘟起小嘴是不滿意道:「子默哥,大壞蛋。你要是再那樣說,我就不理你了。這一次是真的。」
林子默是對於她說這類話,雙耳是早已經聽起了繭子。不以為然的他,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察覺出他是幫自己的楊夢棋,狂跳的心是一下子平復了不少。
做出一八十轉身的她,兩頰的紅潮沒有消退的面對楚寒露道:「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理直氣壯的楚寒露,負起雙手,搖晃起小腦袋道:「這個時辰是屬於我讀書的。」
她這一提醒,使得楊夢棋是立即想了起來。由於楊羽的事情,她真是一時忘記了。不想耽誤楚丫頭學習的楊夢棋,嘴巴上面雖未開口,但眼神傳遞給自己相公的信息就是要他離開。心領神會的林子默,沒有賴書房不走,而是主動的站將起來,緩慢的走到楊夢棋的身旁,趁她沒有任何防備就吻了一下她的左臉一下。站不遠處的楚寒露,還沒有來得及嬉笑,也被動作迅捷的林子默是親吻了一下左臉。
站書房門口的他,顯得極為得意的笑道:「為夫就不此打擾兩位夫人讀書了。」
說罷是轉身便走,而依舊水色紅潤的楊夢棋和楚寒露是不約而同的伸出一隻手去摸他親過的面頰,非常有默契的一起嗔怪道:「死討厭。」
剛跨出房門兩步的林子默是聽得真切,使得內心是越的得意起來。調戲完自己的嬌妻美妾,便重回到署衙內繼續辦公。他的屁股還沒有做熱,就瞧見趙軒是從門外走了進來。林子默是知道他來就會有事,畢竟自己這一個義弟還是很務實的。
沒有寒暄和廢話的趙軒是開門見山道:「擂台比武是已經有了一個結果。你那一個王小是戰勝三人之後,被迎戰的第四人打成了重傷。不過,性命既無慮又沒有殘廢。兄長,依然還打算把他收編進你的衛隊當嗎?」
坐圈椅的林子默,已經記不住王小的模樣。準確的說,自己的義弟要是不提及擂台的事情,恐怕他連王小是誰,幹什麼事情的,都不知道。那日,林子默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收攬人心,而不是衝著比武。他的目的一旦達成,很快就會忘記畫上句話的事兒,畢竟自己腦子裡面所裝的事情實太多。
「既然我們先前已經把規矩定下,那麼就不要隨意改。」林子默是端起案几旁邊的茶,喝了兩口道:「等他傷養好了,讓他來府當楊羽的跟班。楊夢棋的這一個堂弟,還真不叫人放心。有一人看著他,總是好的。」
聽得明白的趙軒,知道他沒有意思把王小編入親衛道:「連勝五場,連勝十場的武人還是有的。兄長抽空可以去我的軍營,看一看這為數不多的佼佼者。」
喜歡寧缺毋濫的林子默,微笑道:「那是當然。至於連勝五場的武人,兌現我對他們的承諾。連勝十場擂台的武人,我不打算全收,而是只收他們兩位作為親衛。」
懂他意思的趙軒,沒有二話道:「那麼,我就再讓這八個人進行兩輪淘汰比試。後,剩下的兩名武人應該算是千挑萬選的精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