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3
楊夢棋是很快就制止住了事態前一步的展,畢竟她的話,還沒有人不敢不聽。她是瞧得出楚大郎給李家小妹所帶來的傷害不只一點點兒而已。自己讓她不用再來傳菜,下去好生的休息。得到了「上諭」的李家小妹,好了很多的心情,回到了廚房。
她把楊夢棋的話,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吳管事聽。心裡有數的吳媽,二話沒說,叫來一個稍微機靈的小丫鬟去接替她的差事。心裡有一點兒得意的李家大嫂,面上的笑容是頃刻間就浮現了出來,畢竟自己女兒能得到大夫人的賞識,那麼她的臉上也有光彩。
一個小廝悄悄地走到喝得正高興的林子默,左旁道:「老爺,有客人來訪。人已經前廳等候了。他說自己是你故人,非要你去見他一面。」
放下酒碗的林子默是心想,自己那來的故人。即便真要是有故人,都係數的坐這裡了。既然有人都敢自稱是自己的故人,那麼定然要去見上一見,要不然就是自己不懂禮數了。起身的自己,沒有和趙軒虛客套,畢竟話都讓他聽到了。
打著燈籠的小廝是把自己的老爺領進了前廳。林子默是看見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背對著自己。朝前走了三步的他,現這一個身影,果真是很熟悉。一時沒有回憶起的自己是心想,難不成,除夕之夜,自己還真能碰見故人?
「請問,閣下是那一位?」停原地的林子默,雙手是反背身後,不急不慢道。
他只見那人是先把斗篷上面的帽子給放了下來,然後徐徐地轉過身,笑容詭異道:「林主簿,別來無恙。哦,不對。如今,我應該稱呼你為林知縣才對。」
林子默是定睛一看,現此人並不是自己什麼故人,而是先前逃跑的前任知縣張馳。自己看見他一臉的從容和淡定,料想他此來的目的是為何?不會向好事兒去想的林子默是真不願意相信自己面前的這一個人有通天撤地的本領,畢竟他兩次棄城出逃,都能跟沒事兒人一樣的回來。內心疑惑的自己真不是不願意接受這一個殘酷的現實。
面無表情的林子默,繼續朝前走了幾步,轉身就坐了自己平常所坐的圈椅當,不冷不熱道:「我應該稱呼你為張知縣,還是其他?」
緩慢坐椅子上面的張馳,故意拍了拍自己衣服上面的塵土,呵呵一笑道:「現如今,我已經不是他朱家的官員,而是你們口一隻叛軍的軍師了。」
明白過來的林子默,清楚的曉得了他已經變節,投靠了叛軍。至於張馳為什麼會投靠叛軍,自己是沒有一點兒興趣知道,而對於他此番來的目的,反到是有一丁丁地興趣。
「你一定奇怪我為什麼會來找你?」還沒有等他開口,而張馳是繼續道:「實話告訴你,我此次來就是來當說客。你何必苦苦地保他們朱家的江山和天下?我們大帥說了,只要你投降獻城,日後就是開國元勳,定保你位列三公。」
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的林子默,不痛不癢道:「看樣子,我是要辜負你的美意了。我既無德又無才,不敢高居三公之位。除夕之夜,還讓你白跑一趟,真是我的罪過。」
張馳是進一步的勸說道:「你何必愚忠了?他朱家天下還不是別人的手裡面搶的。如今雖不是天下大亂,但也是烽煙四起。不出幾年,天下定然會大亂,而這大明的江山還是否姓朱,那就是未知之數了。一個小小地七品知縣有什麼好眷戀的。你就應該乘這個機會建立功業,以便萬古留名,造福子孫,史書上面好大書特書一筆。」
無動於衷的林子默,完全沒有那一份背叛的心思,平靜道:「我才疏學淺,擔當不起這一份大任。如果你沒有其他事情,那就先回。我還要去和家人守歲。」
張馳的臉色是瞬間變得陰沉道:「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你不識時務,我們可就要派大軍來攻打你所平南縣城了。城破之日,不但你的性命難保,而且全城的姓都活不成。上一次,我們大帥被你們所傷,險些丟掉了性命。他本想是以德報怨,但是你卻這般的不識抬舉。」
聽得明白的林子默,估計他是從城南逃出去不久就被叛軍給逮住了。自己慶幸偷襲得手,要不然真要讓楚二郎帶領家人逃跑,只能落得一個被生擒的下場。沒有出聲的他,不是權衡張馳的話,而是想上一次叛軍的戰術應該屬於主攻城北,故意製造出城南安全的假想。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騙取自己不要破釜沉舟的死守,畢竟叛軍也不想自身的實力損失過大。
張馳的面色是稍微的變好了二分,軟硬兼施的繼續勸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何必用雞蛋去碰石頭?我不妨告訴你,大帥這一次是親提數萬人馬而來。你這一個小小地平南縣城,總共才幾萬人,所以破城只是須臾之間。」
沒有被他嚇唬到的林子默,雲淡風清道:「你說我要是把你拿下去向朝廷報功如何?」
著實嚇了一跳的張馳是面色失常,半真半假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你要是那樣做,就非君子所為。即使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為其他人考慮。就憑城的幾人,無論如何都是抵擋不住我們數萬人進攻的。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應該為自己多留下一條後路。」
「我不是君子,所以就做不來君子所為。」站起身的林子默,一腳就把他連椅子一起踹翻地道:「不知道你是自信過頭,還是愚不可及。我明確的告訴你,想殺你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既然你都把自己當成到年禮物送上門來,那麼我就只好收下了。」
快步走到他身前的林子默,忍不住再用力踹了仰面躺地面上的張馳兩腳。林子默的左腳是踏張馳的頭上,而他卻對方的腳下痛苦的呻吟。大喊了一聲的他是吩咐了門外的小廝,讓他把王強給自己叫來。不敢怠慢的小廝,飛跑而去通知喝得面紅耳赤的管家。得到消息的王強,沒有驚動四周,隨口說了一個由頭就去了前廳。
見到王強的林子默,命令道:「給我把這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綁了。」
小廝和王強是急忙找來麻繩,動作麻利的就把張馳給五花大綁起來。不想掃了眾人好興致的林子默,沒有打算把這一件事情公開說明,畢竟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他一定要他們二人把張馳這一隻狗東西給自己看管好,等他酒宴完畢之後再來處理。
離開前廳的林子默,重回到了自己飯廳的位置,表現出任何事情都沒有生過一樣。他同親朋好友和家裡的親人們是說說笑笑。直到深夜,酒宴才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沒有讓趙軒和王鵬飛走的林子默,找了一個借口,非要他們和自己再換一個地方繼續喝。二人雖然覺得有一點兒奇怪,心想他可不是貪杯之人,但還是應諾下來。帶上高翔的林子默和他們二人是一併來到了院王強的北房,畢竟他們所住的這裡,不會隨便有人靠近。
「張馳,這王八蛋怎麼會這裡?」走進房間的王鵬飛是大驚失色道。
林子默是雲淡風輕的為眾人解釋道:「他是給叛軍當說客的。我想必他投靠叛軍之時,定然是做出了許多不要臉皮的事情,竟然會跑到這裡來和我談論君子之道。」
關上房門的高翔,意識到了危機的到來,歎了一口氣道:「看來,這一個年是過不好了。」
林子默是面朝旁邊的趙軒,認真道:「我想他應該知道不少叛軍的事情。你先把他帶回去,非讓他開口說出實話不可。對於他這樣的衣冠禽獸,無須對他手軟。他要是不說,就給我朝死裡的折騰。而要是乖乖地配合,那就一切好說。」
「這個自然。」心如明鏡一樣的趙軒,沒有半分對張馳的同情和憐憫道。
早就嚇得面無人色的張馳,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派頭和氣息,嚷嚷地哀求道:「饒命啊!我也是被他們所逼無奈。要是我不來當這一個說客,恐怕我家幾十口子人都會成為他們的刀下鬼了。希望你們念我們曾經同僚的份兒上,放過我了。」
走上前去的王鵬飛,回憶起自己死於他手裡面的弟兄,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大罵道:「媽的,是人都不會相信你的鬼話。要想活命,就老實的交代,要不然非得讓你嘗一嘗我的手段不可。是死還是活,你就慢慢地考慮!」
不想除夕夜家裡面搞得這般樣子的林子默,讓趙軒和王鵬飛趕快帶走,並要求他們連夜審問,畢竟滋事體大。同時,自己還要求所有人口風把嚴,洩露風聲不得。至於自家的那一個小廝,林子默是讓他們一併帶走,無須考慮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