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9
吃完晚飯的趙軒,以要交流武藝為借口掩人耳目,去找了高翔和王強。他把兩個大包袱是一起帶了過去。回到北房的林子默,躺逍遙椅子上面,閉目養神,而腦子裡面可沒有閒下來。他很是有規律的搖動椅子,造成了椅子所擺動的幅不大。
獨自走進來的楊夢棋,靠近了他的身旁,面露微笑道:「今夜,你就不必留下來陪奴家,還是去寒露那一邊過夜。見你有一段時間未露面的小丫頭,心裡焦急的很。她特意為你穿了衣服,而目的就是要引起你的關注。相公可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
停止搖晃椅子的林子默是睜開雙眼,為此事是來得好,不如來得巧而開心。自己真沒有心情去楚寒露那邊過夜,畢竟還有正事要做。他正考慮和楊夢棋如何說?這到好了,自己不用編出一個借口來忽悠她。露出笑容的他,滿口答應下來就為了方便下半夜離家的行動。
「我去小丫頭那裡過夜。難道,娘子就不吃醋?」想看她有什麼反應的林子默,突然問道。
面露微笑的楊夢棋是風淡風清道:「相公,真愛說笑。奴家是決計不會吃自己妹妹的醋。」
伸出手的林子默是把沒有注意的楊夢棋拉入了自己的懷。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著實讓她心驚了一下。不過,楊夢棋很快就恢復到了平靜。屋子裡面只有他們夫妻二人,所以她沒有顯得害羞,而表現出了坦然受之。既然自己是林子默的妻子,那麼就由了他去。
林子默的右手是撫摩她那標緻的瓜子臉龐,調笑道:「如果娘子要是即可反悔,我還是會留下來陪你。楚寒露這丫頭見風就是雨的。說不一定,我又會被她弄得是老不痛快的回來。這樣,走來走去,還不如就留娘子這裡過夜好。」
依偎他懷裡的楊夢棋,知曉是他逗自己,但仍舊是表現出了真心實意道:「奴家想相公這一次前去,定然會得到滿意的結果。夫君別看小丫頭整天神神叨叨,而她的內心可喜歡你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而你幾日未曾見她,定然是要隔出十幾秋。」
突然是沒有正經的林子默,伸手就去解她裙上的腰帶,滿面的壞笑道:「既然我去她那邊的時辰還早,那麼我們不如抓緊時間好好地溫存一下。」
掙扎起身的楊夢棋,一面整理頭和裙帶,一面扁了一下小嘴,微微地紅起小臉,戲謔道:「相公還是把你的好精神留給楚妹妹好了。她還等著你給她講大蟲的故事呢!」
笑著起身的林子默,走到她的身後是從背面把她給抱住,吻了一下她的側臉,壞壞地笑道:「難道,娘子就不想聽一聽我這一個關於大蟲的故事?」
早知道大蟲是何意思的楊夢棋是咬住水晶一般的下唇,搖晃了兩下腦袋道:「不聽,不聽。小丫頭說的對極了。相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
她越是這樣,林子默就越的要講大蟲的故事。搞得楊夢棋是羞澀難當,想要摀住雙耳不聽,卻被他給緊緊地把抓住了自己的玉手。處於得意狀態的林子默,聲情並茂的給她好好地講述了一段關於大蟲的故事。這一段故事,也不是他編出來的,而是前世的自己飯桌上面聽來的。現代社會的男人們聚集一起,要是喝得開心了,免不得講出一些葷笑話出來助興。
不是現代女性的楊夢棋,那裡經受得住他這樣的「摧殘」。面色潮紅的她是緊閉雙眼,而臉上的表情如同快要哭出來一樣。楊夢棋是試圖保持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努力不把自己相公的「污言穢語」聽見耳朵,記心裡。
捨不得再「折磨」她的林子默,心裡還是極為滿意古代女性的這種表現。如果自己要是遇到二十一世紀的豪放女性,她會拍一下桌面,喊出一聲『哥們兒,講得不錯,再來一個』的豪言壯語。一般現代女性的反應是絕對不會出現如同楊夢棋一樣。聽了講的她們會旁邊癡癡地笑,多就只會說出一句類似『好壞』的話。
鬆開雙手的林子默,轉過楊夢棋的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以示獎勵,稍微再改動了一下前人的話語,讚美道:「貴縣有佳人,絕世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再難得!」
徐徐睜開雙眼的楊夢棋,感覺他是已經恢復了正常。很快,她就想到了他這一詩的出處。內心開心的楊夢棋,明白這是林子默對她極高的讚美。自己唯一覺得美不足之處就是她的相公只對自己外貌表示了極大的肯定,而沒有對她的賢良淑德表示出一星半點。
難得高雅一次的林子默是見好就收,畢竟不敢真人面前獻醜。他再親吻了一次楊夢棋的額頭,然後才轉過身是一邊朝外走,一邊再念了一遍詩。她望著自己相公遠去的背影,心裡又泛起了小女人的嘀咕:剛把人家哄開心,就不管了。真是討厭的很。
走出北房的林子默,知道時辰還早,於是順道去楚寒露的秀樓坐一坐。他早就遠遠地看見她那裡是燭火通明。自己心想,難不成,自家的兩個女人是已經商量好了?一個把他給推出去,而另一個把他接進來。用不著深想的他,不急不慢的走了進去。
坐椅子上面的採蓮是站將起來,正要朝樓上喊,卻別林子默制止了。輕輕上了樓的他,第一眼看見楚寒露那臉上的胭脂水粉就嚇了一大跳。自己感覺到眼前的這一位不是美女,而是一位傻大姑。心底是突然生出一種想後退的林子默,卻被她給叫住了。幸好沒有心臟病的她,非常的堅強的朝她是走了過去。
站窗口的楚寒露,「血盆大口」一開,嗲嗲地道:「子默哥,人家美不美?」
全身打了一個冷顫的林子默,好言好語的相勸道:「丫頭乖,去把臉給洗了。」
不願意的楚寒露,使勁的搖了搖腦袋,表示了自己的不樂意。站原地不動的林子默,真是後悔來看她。自己要是轉身就走,還指不定會出現讓他意外的事情。進退兩難的他,已經不嫌棄燭火比電燈暗淡,而是覺得這光實是太亮。亮得自己非常想把雙眼給移開。
見他不過來的楚寒露,主動的朝他走了過去。已經聞到她身上散出香味的林子默,知曉她剛剛沐浴衣完不久。而楚寒露的一步步靠近,讓他生出一種女鬼要來命的感覺。沒有感覺到不妥的她,還有一步距離就撲進了自己相公的懷抱。準確的說,林子默要是不伸出手接住她,微微地朝旁邊一個閃避,就能讓她從樓梯上面滾下去。
把一側臉林子默胸口的楚寒露,無意說出事情道:「楊姐姐給人家說,你一定會來看我,而我本來還不相信。果不其然,你真得來看我了。我好開心,覺得姐姐好了不起,如同會掐指算出吉凶禍福的觀音菩薩。」
立刻意識到是楊夢棋給自己埋下坑的林子默,回應了楚寒露對自己的擁抱道:「你只要聽我的話,那麼我就會常常地過來陪你說一說,講好聽的故事給你聽。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很聽我的話,並且是一個乖孩子,就去把臉洗一下好!」
聽到他說講故事的楚寒露,條件反射的問道:「子默哥是要給我講關於大蟲的故事嗎?」
深深地感覺到自己是已經成了壞人的林子默,不承認都不行。即使自己和她說不是,楚寒露根本就不會相信。她之所以打扮的如此的「花枝招展」,目的就是要讓他知道,自己已經長大。她的思維意識裡面,大姑娘都是要用胭脂水粉的。既然自己崇拜的楊姐姐都用過了,那麼她就一定要用。
沒有再想徵求楚寒露的林子默,實瞧不下去她這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沖樓下喊了一聲道:「採蓮,你快給二夫人打一盆子熱水上來。聽見沒?趕快打上來。」
樓下的採蓮聽到他的吩咐,大聲的答應了一聲,就跑出秀樓去廚房打熱水。楊夢棋是早就給自家的下人立了規矩:主人沒有休息,他們是統統地不准休息。所以,採蓮去廚房必定是有熱水打,還不用重把冷水燒熱,畢竟每一位下人都還各司其職。
不滿意的楚寒露,嘟嘟嘴巴道:「哼,人家這樣很美,而子默哥是完全不懂欣賞。」
只得耐住性子哄女兒的林子默,微笑道:「你不用摸胭脂水粉就已經很美了。我相信你隨楊姐姐一定是學過畫蛇添足的成語。所以,你就不要再這樣了。」
一下就開心起來的楚寒露,搖頭晃腦的把畫蛇添足的故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還不忘記顯擺的說出了其的道理和深意。聽得林子默,只得保持笑容來誇她會用功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