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02
以為自己聽錯的林子默是重的問了一遍。雙腿跪堂下的劉媽是看了一眼自己旁邊的男人,內心膽怯的是再說了一次。他本以為有大案子給自己審,而結果卻是公事變成了家事的性質。林子默是瞧見劉家夫妻滿臉的傷,於是想要搞清楚自己家裡面是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扔下一隻簽的林子默是讓身為捕快的楚大郎帶人去自己家把被告給他帶來。彎腰揀起地面上簽牌的楚大郎是都覺得實荒唐。他臨走前,好好地看了看劉家夫妻二人,心想兩人是膽子太大,還是蠢的出奇?連他都知道,這個官司根本就沒有打的必要。
坐大堂上的林子默是閒得無聊,於是讓人把自己未處理完畢的公事拿了上來。他是一面繼續處理手的公事,一面等待楊夢棋的到來。自己覺得這一樁案子實是過於神奇,完全像是一場鬧劇。這種僕人告主人,還讓主人來當裁判的事兒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有了答案。
很是配合的楊夢棋,沒有擺出不到堂的架勢,而是一群人的前簇後擁下,走進了大堂。
「民女,楊夢棋是拜見老爺。」面色平和的楊夢棋是正要俯身跪下道。
「行了,你就不用跪了。」坐大堂之上的林子默是真心覺得太可樂,隨手一揮的對著跟隨她而來的眾人道:「你們都不用跪,站著回我的話就是。」
「謝謝老爺。」吳媽,高翔,采月三人是異口同聲道。
楚大郎知道林子默是真心疼愛楊夢棋,於是特地找來一把椅子放堂上是請她坐下。沒有提出任何異議的林子默,算是對他這種行為做出了默認。腦子好使的楊夢棋是立馬就明白了過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和感覺不妥的坐了下來。至於場的其他人,既不能說什麼又不敢說什麼,完全就是站旁邊看熱鬧一樣。
「劉氏,既然你有冤屈,那麼就一一地說出來。」打了一個哈欠的林子默是輕描淡寫道。
劉媽是急忙改口道:「老爺,奴婢沒有冤屈。奴婢狀告之人不是大夫人,而是高翔。」
「不對!我是清清楚楚地記得你要告的人正是楊夢棋,而不是高翔。」耷拉著腦袋的林子默是盯住她道:「若是你冤告他人,可是要吃板子的。你到底是想要告誰?你想好了再回我的話,要不然我可就要以藐視公堂之罪來對你用刑。」
完全拿不定注意的劉媽是自言自語道:「我告大夫人,不對,高翔,也不對,大夫人,高翔……」
跪地面上的劉老二是突然插話進來道:「我們是既要告大夫人,又要告高翔。」
身子是往後面一仰的林子默是有氣無力的繼續問道:「你們打算是告二人什麼罪?」
「一要告大夫人唆使高翔對我娘子進行毆打,二要告高翔對我進行毆打。」劉老二是急忙道。
站楊夢棋身後的吳媽是忍不住插話道:「劉老二,你可真行。還真敢跑到縣衙門來告狀。」
「這裡是公堂。我沒有問你話,就不要亂插嘴。」林子默是拍了一聲紫金木,表情嚴肅道。
「是,老爺。」吳媽是趕忙俯了一下身,認認真真道:「奴婢知道錯了。」
林子默是表現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那你就把整個過程詳細的說一說。如果你說的都是實情,老爺是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你管放心大膽的說,本老爺是不會尋私的。」
劉家夫妻二人是把事情的經過是一一地講了出來,但都是說的有利於他們的一面。聽完了他們的講述,林子默是要按照程序聽一聽楊夢棋等人的口述。坐椅子上面的她是原原本本地把話是說了一遍。站立著高翔,吳媽和采月是又把話給說了一次。
瞭解了詳情的林子默是真心覺得楊夢棋是有一些大提小作。他看來,楚寒露都是十四歲的姑娘,還是有必要對她進行相關的生理和衛生的傳授。自己是很快就把現代人的思維轉到了明朝人的邏輯上面。對她而言,劉媽對小丫頭所說的那一些話就是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想要揚一下明主的林子默是詢問堂下的差人道:「你們如何看待這一件事情?」
「這一種不知廉恥的賤婦就應該活活地打死了事。」一個差役是說出自己的想法道。
「完全就是誣告。直接打死他們,那太便宜二人了。就應該進豬籠沉河。」另一個差役是撇了一眼劉家夫妻兩人道:「太不是東西了。」
「以我看,他們就是想來訛詐銀子的。」第三個差役是說出他的判斷道。
……
心知肚明的林子默是知道這一幫子衙役未必都是說的真話。他們是分明覺得劉氏夫妻二人就是茅廁裡面打燈籠,找屎。衙役們可不關心他們的死活,而是看林子默的看法。他們看來,楊夢棋等人是隨意毆打了他們,那也不會有錯,畢竟主人打罵奴僕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即使主人把奴婢打死,殺死,作踐死……也算不上是大事。
經驗豐富的他們都清楚,就算那種事情真要是生,只要民不舉,官就不會究。哪怕有人出來告狀,也只不過是讓主人多花幾個銀錢就能擺平的小事情。何況這還沒有出人命,那就加不值得一提。衙役們看見劉家夫妻這種民告官,覺得實是可笑到了極點。
「這等刁民,我看亂棍打死算了。」楚大郎是惡狠狠道:「至於他們二人屍,丟到野外喂狼。」
林子默是感覺再繼續下去那就真是太浪費時間。自己這裡還有一大堆正事兒沒有處理,於是不想和他們再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他是絕對不可能判定楊夢棋錯了。既然她真是錯了,那麼也要維護她應該有的威信。所以,自己只得處罰劉氏夫妻。
拔出簽牌的他是扔到地面上,當機立斷道:「每人各打十個板子給我攆出大堂去。退堂。」
說完話的林子默是抱起自己還需要處理的公就轉身離開了大堂。
拿起地面兩支籤牌的楚大郎是立即吩咐衙役們是準備對劉家夫妻二人用刑。他們是如狼似虎的把兩人是按翻地。沒有急於動刑的他們是等候著他的終意思。
楚大郎是走到楊夢棋的面前,面帶微笑的徵詢意見道:「大夫人是要我如何做?」
「應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徐徐站起身的她是沒有做出其它暗示道:「就按老爺的意思辦。」
「我知道了。」楚大郎是恭恭敬敬地把楊夢棋等人是送出了大堂。
返身回來的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不是笑意,而是滿臉的不高興。楚大郎是朝行刑的衙役們是做出一個暗示的動作,使得他們是馬上就明白過來。衙役們手的板子是可以幾十下打下去,只傷皮肉不傷筋骨。同樣,他們幾板子下去,也能讓人筋骨寸斷。
雖然十板子不算多,但是真要劉氏夫妻的命不難。自認為領悟到意思的楚大郎是沒有打算要他們二人的命,而只是要把他們打殘廢。他們這一幫子人看來,兩人就是咎由自取。用刑衙役的每一板都是落得硬生生,使得劉氏夫妻是疼的錐心刺骨。不多時,夫妻二人的慘叫聲是充斥滿了大堂的每一個角落。
「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受疼不住的劉老二是苦苦地哀求道。
「現知道要我們饒命了?」楚大郎是出冷冷地笑聲道:「不過,一切都晚了。你們大可放心,我是不會要你們的命。」
夫妻二人的哭喊聲是從弱轉強,然後又是從強轉弱。各自受了十板子的他們,屁股上面不但是血肉模糊,而且筋骨都一一地寸斷。即使華佗世,也改變不了二人終身殘廢的命運。楚大郎是讓衙役給他們用完了刑,就再讓人把兩人是當成死狗一樣的丟了出去,並且告之他們要是不速速地離開,那就要二人的命了。
走回家路上的楊夢棋是半點兒都開心不起來。自己要是不對下人嚴厲一些,那麼他們就不會把她這一個主人放眼睛裡面。她真要是對他們嚴厲一點兒,難免不會出現見血的場面。本性善良的她是不想看見流血的畫面。
「我見過傻子,笨蛋,可是沒有見過像劉家夫妻那麼蠢的人。」吳媽是事不關己的看笑話道。
感覺有一點兒得勢的采月,不想她得寵道:「他們二人真是一對天生的笨蛋。老爺對我們大夫人是不但寵愛,而且還特別的尊重。奴婢能成為大夫人的身丫鬟,真是榮耀的很。」
跟隨楊夢棋是沒有開口,而吳媽是立刻就瞧出了自己面前的這一個小妮子不簡單。她是明顯察覺出采月是要和自己爭奪楊夢棋第一心腹的地位。
「你別一口一個大夫人的叫。」吳媽是故意找出采月的茬道:「夫人就是夫人,沒有大字,而妾就是妾。既然是二夫人,她也是老爺的妾,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