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27
借助火光的林子默是認認真真地看了看自己的老泰山,現他似乎不是死於他殺。腦子裡面是開始活泛起來的他,猜想楊夢棋的親爹之所以選擇城破後自殺而不是逃跑的根本原因是於讀書人所追求的那種氣節。而自己看待他們的這種氣節就是太過於迂腐。
楊夢棋的哭聲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把叛軍附近的一支巡邏小隊給引了過來。滿身酒氣的這個七人組成的小隊是打著火把,搖搖晃晃地來到了高翔的身前。帶隊的小頭目是滿臉紅光,斜眼的撇了撇他,打著酒嗝的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是很快就落了還跪地面的楊夢棋身上。
已經察覺出不對的林子默是徐徐地俯下身去準備拔出右靴子裡面的匕,而叛軍小頭目的注意力是全部集到了楊夢棋那裡。聽見女人哭聲的他,看見有人跪屍體的前面是必然的感覺到奇怪,於是想要察看一個究竟。他還沒有來得及讓她把腦袋給轉過來的時候,就被拔出匕的林子默是摀住嘴巴給抹了脖子。
鎮定的林子默是緩慢的走了出來,瞧見餘下的名叛軍士卒是歪歪斜斜地靠牆邊。表情自然的他是把拿著匕的右手背身後,慢慢地走到了一個名叛軍士卒的近前。他是衝著對方是微微地一笑之後,就用右手的匕朝他的脖子劃了過去。
動作迅捷的林子默是反手拿住匕,再朝旁邊的一名叛軍士卒的小腹直刺了過去道:「高翔,快動手。千萬不能讓他們的任何一人給跑掉。」
立即反應過來的高翔是撥出腰刀就朝自己對面的一個叛軍士卒是當面砍了過去。伴隨幾聲慘叫,已經有三名叛軍士卒是被他們二人給殺死。剩下的三名叛軍士卒的酒是猛然間醒了過來,紛紛地拔出手的鋼刀,準備進行一番廝殺。
從叛軍士卒身體裡面是剛拔出匕的林子默是一個健步,就朝另一個的要害直刺了過去。又是一聲慘叫,被他匕刺心口的叛軍士卒,那右手剛拔出的鋼刀就掉落了地面之上。而站較遠處的兩名叛軍士卒是揮舞著手的長刀就一起殺向了高翔。雖然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神箭手,但是不代表會很好的使用近戰武器。
高翔是用手的鋼刀是左擋,右擋的被兩名叛軍士卒給逼迫的步步後退。空出手的林子默是快走了幾步,用他那還滴血的匕就朝二人的一人的後背心是猛刺了進去。那人死亡的慘叫聲是自肺腑的喊了出來。
滿臉都是人血的林子默是顧不上擦拭,趕緊拔出插入叛軍後背心的匕是再朝後一個敵人揮了過去。手臂了一刀的叛軍士卒是剛一分神就被抓住空隙的高翔是捅了一個對穿。不到三分鐘的時間裡面,這一支叛軍的巡邏小隊就被林子默和高翔是乾淨利落的幹掉。
依然還跪自己父親面前的楊夢棋是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聲。她之所以無動於衷,並不是一心悼念亡父,而是堅信自己的相公能夠全身而退。如若不然,自己定然是要以死相伴。
沾了不少人血的林子默是走到門口,注視跪地上的楊夢棋道:「娘子,我們還是快一些離開這裡,要不然會招來多的叛軍。」
忍著至親之人死去的她是朝自己父親的屍體是叩了三個響頭,才緩慢的站起了身。她的內心雖然極其的悲痛,但是要以眼前的大局為重。自己的相公是已經做到了及至,所以不得不做出應該有的決斷。
轉過身的楊夢棋是大步的跨了出來,然後再轉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亡父道:「相公,點火!」
揀起地面火把的林子默是朝屋子內是全部的扔了進去。右手依然拿著匕的他是拉著楊夢棋的小手,朝外走了出來。滿臉淚水的她,眼神是充滿了刻骨的悲痛。站不遠處的三人是瞧見屋子內燒了大火,才轉身離去。
他們是剛剛跑出巷子口就遇到了一支十來人的叛軍隊伍。手裡緊握鋼刀的高翔是做好了以死相拼的心理準備,而楊夢棋的腦袋裡面完全是一片空白。
急生智的林子默是面對帶頭的一人是雙手抱拳,低頭道:「他們是剛從這裡跑出去不久。而我們有七個兄弟是被他們所殺。看樣子,他們好像是藏城內的官軍。」
氣急敗壞的叛軍小頭目是高聲的叫嚷道:「你們都給我追。別讓那一幫孫子跑出了城。我定然是要用他們的心肝來下酒。」
打著火把的十幾個人是急忙朝林子默所指的方向追了出去。三人是看見他們消失了黑夜。他們還是楊夢棋的指引下,朝著出城的另一個方向而去。沒有著急出城的林子默是帶著二人是走走停停。一旦聽見遠處有急促的腳步聲和看見點點地火光之時,他們就躲藏起來。直到聽見和看見叛軍的巡邏遠去,然後出來繼續趕路。
「天快要亮了。」高翔是注意到了頭上的天空道:「我們還是趕緊出城,要不然就出不去了。」
「你不要著急。」林子默是安撫他急切想要擺脫險境的心道:「我們一定要沉住氣。距離出城越近就越不要急,要不然就會非常容易的出錯。」
點了一下頭的高翔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想要知道他們夫妻二人的底細道:「你們應該不是普通老姓,要不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難不成,你們是官軍的探子?」
「現,我們說這個不方便。出城以後,我一定會把實話告訴你。」林子默是拉住楊夢棋的左手,看了一眼旁邊的他道。
沒有再說話的高翔是跟隨夫妻二人是一路前行的來到了城門口。他們看見城門口是已經加派了人手,而不似三人剛進城的模樣。躲藏暗處的他們都知道強行殺出城是決計不行,畢竟對方的人數是將近有二十人。
林子默和高翔能輕鬆的除掉那一支七人叛軍小隊的主因是於偷襲成功。而那七人是沒有作好足夠的準備和提高警惕的情況下所生的。真要是面對面的較量,恐怕他們二人就要成為他人刀下的鬼了。兩人白刃戰的武藝是稀鬆平常,並不比那七個冤死鬼要強出多少。
「看樣子,我們是出不去了。」感覺沒有希望的高翔是喪失掉了不下的信心道。
「不要著急,看一看再說。」林子默是一直注視著前方道。
時間是一點點地流失,而天色是漸漸地變亮。早就是熱鍋上螞蟻的高翔,感覺到了無可奈何。
半天沒有吭聲的楊夢棋是壓低了聲音道:「我到是有一個辦法可以出城。只不過……」
見能逃出升天的高翔是突然插話道:「只不過什麼?你到是快說。」
面色蒼白的楊夢棋是搖了一下頭,把自己沒有說完的話是補充道:「只不過是風險太大。」
「娘子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的一個人冒充叛軍的頭目以此來騙得出城的機會?」和她是心有靈犀的林子默是說出了她的想法道。
「奴家就是這一個意思。」楊夢棋是說出自己的擔憂道:「想必這一個叛軍頭目的角色應該不好扮演。而他們之間會不會使用一些口令和暗語?一旦被識破的結果就是我們……」
「事到如今,似乎沒有了再為穩妥的方法。」起身的林子默道:「由我來偽裝叛軍頭目好了。」
高翔是沒有異議,畢竟緊張的自己是很容易說不出話的。早就知道沒有第二個人選的楊夢棋是自責的同時,沒有表示出反對。把手匕還入鞘的林子默是好好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容,然後再進行了一定的心理催眠和暗示。
「我們的生死就這一搏了。」林子默是把實話說了出來道。
說完以後,他是大搖大擺的走前面,而楊夢棋和高翔是緊跟他的身後。讓林子默是感覺到慶幸的事情是莫過於叛軍頭目的服裝和士卒們的服裝沒有本質的區別。如果上讓他裝扮明朝官軍的將領,那就要先搞到一身行頭才行。
他們三人停住腳步之前,這一幫子的叛軍就已經是提高了警惕。每一個人都握緊了手的長刀,以防不測的生。
「你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停下腳步的林子默是表現出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眼高於頂,隨手就指向了一個把門的叛軍士卒,大聲道:「你們的頭兒了?快讓他來見老子。」
一個滿臉鬍鬚的年男子是走了出來道:「我就是這裡的頭兒。你又是那一位?」
「你連老子都不認識嗎?」林子默是佯裝出滿臉的不悅表情道。
他是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道:「對不住,我真不認識你。」
假裝大怒的林子默是破口大罵道:「連老子都不認識,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若是再敢說一句不認識,老子非得劈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