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6-17
晌午剛過,平南城外的叛軍是擺開了攻擊性陣型。站第一排的叛軍士卒是手持盾牌的緩步前行,而第二和第三排的弓箭手是已經準備就緒,只要進入到一定距離就會向城上放箭。那一些肩膀上扛著竹梯,手拿繩和撐桿的叛軍士卒是組成了攻擊的第二梯隊。叛軍的第三梯隊全是一些手握撲刀,準備攀爬城牆的士卒。
站城頭的林子默,瞧見他們是被指揮的如此的有章法,料定叛軍的領絕對不是一名只會耕田種地的農夫。早已經是長劍出鞘的他,做好了隨時準備和他們拚命的架勢。這一個節骨眼上,自己是清醒的意識到,膽怯的結果只會被殺。
林子默是自然不想被殺,而是充滿了殺人的**和衝動。他的血液已經是開始沸騰,雙眼是全神貫注的望著城池下面的動靜,而整個人都已經進入了一個特定的狀態。腦子裡面已經沒有多想的林子默,唯一的念頭的就是守住城池。
等到叛軍士卒走入距離城牆三十步距離內之時,城牆上面的官軍弓箭手,火銃手,還有義勇的臨時土炮手是一起對城下的敵人起了攻擊。一時之間,箭矢等物是紛紛地落入了叛軍的隊列當。雖說林子默這邊增添了兩門武器,但是它們的殺傷力相當有限。
雖然從上朝下的攻擊是具有明顯的優勢,但叛軍盾牌兵是起到了明顯的掩護作用。他們的盾牌是阻擋住了不少來自城牆上面的箭矢,使得傷亡率是明顯的下降。站他們身後的弓箭手是找到間隙,就紛紛地朝城牆上放箭。由於他們弓箭手的人數多於官軍,造成了箭矢的密大,彌補了攻擊所的不利地位。
叛軍弓箭手的準頭是要遜色於趙軒的弓箭手,但是他們同樣是具備殺傷力。揮舞手長劍得到林子默是一面打掉朝自己飛來的箭矢,一面注意到自己這邊是已經出現了傷亡。除了那些被一箭射要害的義勇和官軍以外,受傷倒地的人是隨即出了痛苦的呻吟之聲。
『轟』,『轟』兩聲悶響,兩顆炮彈是從土炮的炮口衝出,畫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之後是再一次的落入到城池下面叛軍隊列的一堆人群。伴隨幾聲慘叫,已經有幾個人是倒了地上。
殺意已經起來的林子默是一面遊走指揮,一面高聲道:「弟兄們,你們快給我狠狠地殺敵,別讓他們衝上來。殺一個咱們回本,殺二個我們就賺一個。」
不少殺紅雙眼的義勇,腦子裡面除了殺人以外,再沒有多想。他們是早就清楚,城池一旦被攻破會帶給自己和家人們的後果。絕大部分人是已經做出了犧牲我一個,幸福全家人的決定,於是豁出命來和叛軍死嗑。同時還站立城頭的趙軒是親自帶領自己的官軍和少部分攀上城頭的叛軍進行殊死的肉搏戰。
林子默的面前是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持撲刀的叛軍小頭目。兩人是一照面就打了起來。側過身的林子默是好不容易才閃過他的一刀,還沒有慶幸自己沒有被砍,就見他的第二刀劈了過來。一點兒都不敢怠慢的林子默是隨即抬起一劍阻擋住了刀刃落自己身上的動作。刀和劍的激烈碰撞是立刻就出了『噹啷』的聲音,而兩人的虎口是被震的生疼。
手握長劍的林子默,自是要吃一些虧,使得叛軍小頭目是用全身的力氣把他壓到了朝平南縣城內的城牆上。正當刀刃要落到林子默的面部之時,急生智的他是抬起右腳就踢向了對方的褲襠正。叛軍小頭目是頓時感覺到了一陣巨烈疼痛,使得雙手的力量是減小許多。
抓住這個機會間隙的林子默是奮力的用長劍推開對手的刀,然後順勢劈了過去,巧好砍他的腦袋。叛軍小頭目的小半個腦袋就被林子默的劍刃是從上到下的斜削過。兩個眼珠子是張的滾圓的叛軍小頭目,死盯住林子默不放,而他的鮮血和腦漿是攙雜一起從腦殼裡流了出來。當場就斃命的他是直挺挺地側身倒了下去。
用力過猛的林子默,使得手的一柄長劍是突然斷成了兩截。手裡還握住長劍的他,沒有多想就扔到了一邊,彎腰是順手揀起了叛軍小頭目剛才使用過的撲刀。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林子默,內心是莫名其妙的加興奮起來,而臉上是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手持撲刀的林子默,環顧了一個周圍,於是小跑過去砍翻了一個剛剛才攀爬上來的敵人。感覺意猶未的他,又幫助自己的義勇是連殺兩人。自己的面部和衣服上面都已經沾滿了敵人的鮮血。來不及擦拭的他,依然鎮定的繼續指揮義勇們戰鬥。
城牆上面和下面的喊殺聲是慢慢地平息下來。叛軍的第一波攻擊受挫,逐漸的撤退了回去。手撲刀已經砍得有一點兒變形的林子默,瞧見自己的周圍是滿地是沒手,沒腳,沒腦袋的死人以外,就只剩下滿身冒熱氣和喘著粗氣的自己人了。
瞧見敵人遠去的林子默是放下手撲刀,一屁股坐了地面上。這時的他是早已經顧及不得地面上是否有鮮血的存。自己生平的第一次戰鬥結束後的大感觸就是這一項工作果然很累人。他是明顯感覺到打仗不但是腦力勞動,而且也是力氣活兒。
連殺一十三人的趙軒是沒有閒下來,而是抓緊時間清點了一下還能繼續戰鬥的人數。後,他所清點的結果現還有十人。雖然敵人的傷亡是兩多人,但是他們的傷亡也接近人。自己知道叛軍人多是自然消耗的起,但是他們人少是萬萬的消耗不起。
楚家兄弟這一次的戰鬥當也表現出了非比尋常的勇氣,並且很是幸運的活了下來。他們看見這滿地死屍,表現出了一種神情的麻木,畢竟都知道自己不殺死他們,就會被他們所殺死。坐一起休息的兩兄弟,已經忘記了先前的爭吵,而是覺得對方都不是孬種。
走到林子默身旁坐下的趙軒是說出心的憂慮道:「他們有三千人,而我們只有區區三人。要是我們這樣和他們硬拚下去,根本就不是一個辦法。」
林子默是苦笑了一下道:「這個道理,我何嘗不明白。難道,你有其它的好方法嗎?」
抬起頭,雙眼望了望天空的趙軒是極其的無奈道:「沒有。這裡就應該是你和我的終歸宿。我趙軒能平南縣城結交你這樣一個朋友,死了也值得。」
「你不要這樣悲觀。」林子默是心生出一個念頭道:「如果我們能支撐到夜晚,或許還有機會。」
眼睛一亮的趙軒是急切的問道:「看樣子,你應該是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我的這個辦法是純屬於賭徒的孤注一擲而已。」林子默是輕聲的說出自己的計劃道:「到了夜晚,我們是可以組織一支敢死隊去偷襲他們。我料想他們定然不會做過多的防範,畢竟人多勢眾的他們是定然不會料想到我們竟然敢出城來夜襲。」
沒有激動的趙軒是低下腦袋若有所思道:「我們這樣做,實是太冒險了。」
「這個險,我們值得冒。」已經下定決心的林子默是分析道:「援軍什麼位置,我們是一無所知,而守這裡的結果只會是徒勞。與其這裡坐以待斃,為何不去殊死賭一把?那樣,我們或許還有一點點兒生存的希望。」
趙軒瞧見他一介書生都不怕死,於是當即立斷道:「好,我們就來這一場生死賭博。」
想起《三國演義》的林子默是一本正經道:「我們所帶的人數不易過多,要不然會暴露目標。擒賊先擒王,而夜襲的目標就是敵人的大頭目。如若不成,我們很有可能就永遠回不來了。所以,前去的人是要充分做好戰死的心理準備。」
趙軒是想都沒有想道:「你留這裡守城,而我就親自帶一,二十人前去刺殺叛軍的主帥。」
「我和你一起前往。」林子默的目光堅定,語氣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味道:「你要是失敗,而我這裡也是守不住的。我們一同前往,也好有一個照應。如果真要是回不來,我們黃泉路上是正好結伴同行。」
「就衝你這一句話,我趙軒要是不和你林子默結拜為異性兄弟,那將會是我這一生大的遺憾。」趙軒是頓時來了精神頭,展現出義薄雲天道。
還沒有等林子默是反應過來,而站起身的他就走到旁邊,砍下躺地面上那三顆敵人的人頭用來代表豬頭,牛頭和羊頭三牲。
如同趙軒的想法是正合林子默的意思,於是兩人是對面而跪道:「蒼天為證,我們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說完,兩人是三拜叩的行了結義的大禮。非常激動的趙軒是迫不及待的稱呼林子默為大哥,而林子默是叫了他一聲義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