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海懶懶問道:「啥情報啊?」
他花本錢讓黃毛監視ど妹,完全是出於對孩子的保護——、四妹、九妹和素姨她們是一幫的,而ど妹、十三妹、十四妹她們是一派的,ど妹不僅針對楊露在暗中搞小動作,還跟梁兆石大海對她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鬧不好就要出一屍兩命的事,
因此在他看來,黃毛不清楚內情而這麼興奮,只有一個可能:黑肉榮偷腥被ど妹抓現行了,兩人正鬧彆扭,他可以趁虛而入了,
果然,黃毛打著響鼻沾沾自喜道:「城哥,我可跟你講啊,我這個情報,絕對絕對可以幫你泡上ど妹!嘿嘿嘿嘿,那個90萬尾款……」
石大海不耐煩道:「賣你媽個逼關子啊?趕緊講!」
黃毛又是一陣得意難耐,咂著嘴巴神秘兮兮地說道:「ど妹準備殺楊露了!」
「什麼?」石大海頓時心頭大震,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沙發上的楊露,沉聲喝道:「當真?」
楊露和韓龍見他這番緊張的神情,均是對惑,
「當然!城哥,為了替你辦事,我可是在聚豪閣餐館女洗手間裡蹲了大半天吶!親耳聽到ど妹在電話裡說什麼手槍和子彈準備好了沒有、這幾天就動手、這下看楊露怎麼死之類的!城哥,接下來該怎麼做總不用我教了吧?只要等楊露一死,你就拿這事去要挾ど妹,嘿嘿,她還不乖乖就範?」
石大海聽得背心發涼,獰聲問道:「你還聽到什麼?」
「還有啊,嘿嘿嘿嘿,」黃毛淫笑道,「城哥你聽我說哈,ど妹撒起尿來特別霸氣,那尿柱,嘖嘖嘖,嘩嘩的;還有啊,估計她的p眼特別寬鬆,拉出來的特別大條,我硬是聽她沖了兩下馬桶才罷休……嘻嘻,城哥你有福,可以走後門咧……」
掛了電話,楊露關切地問道:「什麼事?」
石大海顧慮地看了眼韓龍,欲言又止,
韓龍嚴重不滿地嚷道:「你啥意思啊?把我老韓當外人吶?」
石大海沉吟片刻,一臉慎重地對楊露說道:「這幾天你當心點,ど妹要對你下殺手了!」
……
分域街,消閒廊,
包廂內,戰況慘烈:肥雞全身赤果,一手揪住身前俯腰翹臀女子的頭髮,賣力地聳動屁股做著深喉運動,另一,呼嘯著在女子肥大的屁股上一頓猛抽,只看那活色生香+肥膘蕩漾,只聽那辟里啪啦+嘰時間風雲變色,星月無光,
一陣如野獸嘶吼般的悶嚎響過,肥雞死死地摁緊女子的頭,恨不得連兩顆蛋蛋都要塞進女子嘴裡,隨著肥膘劇烈抖動,女子喉嚨深處一陣嗆咳,接著「咕咚」一聲,將高蛋白特侖蘇攝入體內,
肥雞兀自不解氣地猛抽了兩下皮鞭,才飛起一腳踹開女子,憤憤罵道:「滾!」
女子趕緊撅起印著橫七豎八紅痕的屁股,披頭散髮地開門,晃著奶.子逃之夭夭,
「篤、篤、篤!」
包廂門被小心翼翼地敲響,壁虎小心翼翼地探進頭來,手裡拿著幾張報表,小心翼翼地喊道:「雞哥,報表來了,」
自從正月十五被韓龍打趴後,壁虎最近「懂事」了許多,說話做事都挺「乖巧」的,跟以前囂張狂妄、鼻孔朝天的樣子比起來了別人,畢竟肥雞輸掉爭館賽,他壁虎的責任最大——爭前拍的胸脯,足以把蒼井空拍成李宇春,
肥雞斜著眼睛冷冷道:「滾進來!」
「誒!」壁虎下意識地蹲下身子準備在地上打滾,隨即意識到不妥,趕緊直起身來雙手呈上報表,「雞哥,您過目,」
「哼!」肥雞沒好氣地伸手搶過報表,鬥雞眼一掃,一巴掌拍在茶几上,抖著胯下二弟質問道,「酒吧怎?!」
壁虎菊花一緊,硬著頭皮回道:「稟雞哥,自從上次反黑組的人掃過場子後,基本上已經很少有人來咱們場子裡吸粉了,」要知查消閒廊,給消閒廊的毒品銷售業務造成了巨大衝擊,許多新老客戶都被嚇得跑到銅鑼灣去了,不過當時肥雞手下產業眾多、財大氣粗,這點小損失根本就沒被他放在心上,
但現在形勢不一樣了,90%的場子拱手還給了韓龍,肥雞目前只能依靠僅有的消閒廊酒吧和ど雞賭場苦苦經營來養活近百號弟兄,而現在酒吧「主營業務」陷入窘境,每天掙的那幾個酒水錢,給肥雞打發青樓小姐都不夠,這不,現在只能省吃儉用,干自己場子裡的免費小姐了,
肥雞悻悻問道:「白粉還有多少?讓弟兄們把存貨拿外面去出手,」
壁虎垂首回道:「存貨已經不多了,雞哥您也知道,上次在灣仔渡輪碼頭跟越南人那次交易,讓韓龍給攪和了,」
「媽的!韓龍這個狗娘養的東西!」肥雞咬牙切齒地罵著,重新拿起報表翻看了下,又是暴喝一聲,「賭場怎麼才這點進帳?!」
壁虎抹了下額頭冷汗,忐忑回道:「快活閣的事您不是知道的嘛!」
肥雞鐵青著臉琢磨一番,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街?」
「雞哥,息怒,息怒,」
「哼!」肥雞站起身來,光著屁股踱了兩圈,冷冷問道,「爛皮陳死了沒有?」
「還沒呢,那小子這幾天一直躲在韓龍的場子裡,弟兄們找不著下手的機會,」
肥雞陰冷的目光盯著壁虎:「明天跑馬地有賽馬,他肯定得回去上班,我看這事還是你親自去辦吧,就當是給你個立功贖罪的機會!」
壁虎連忙點頭:「放心吧,爛皮陳絕對活不過明晚,」
……
清晨,聯01室,
化妝台前,阿碧對著鏡子扒拉著嘴巴——上次給韓龍一頓胖揍,牙齒掉了兒鑲補了假牙,但總覺得吃起東西來一點都不習慣,甚至說起話來都感覺特別的彆扭,前兩天牙根有些腫痛,專門去看了趟牙醫,結果醫生說基牙及黏膜組織損傷、出現了菌斑牙石堆積牙周炎什麼的,給她開了些西藥,說過幾天複診,
昨晚她打電話給肥雞了,讓他今天早上陪她去看說了幾句就招來一通狂吼,
想起肥雞已經快一個禮拜沒給她零花錢了,阿碧鬱悶地打開錢包,除了兩張已經透支的信用卡,只剩下寥寥數張百元港鈔,還不夠應付樓下物業的,
「丁冬——」門鈴響起,
「啊!雞哥!」阿碧欣喜地小跑至門口,嘻啦著假牙把門一開,頓時一臉的失望,皺起眉頭問道,「你是?」
來人身材中等,眼睛透著幹練和精明,只見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證件來,在阿碧面前一亮:「太太您好,我是誠志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姓焦,我是受委託人的囑托,前來收房子的,」
「啊?」一顆假牙從阿碧張大的嘴裡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