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餐廳外,一輛黑色加長奔馳s600霸氣十足地停在沙灘前的路面上,車門邊,靜靜地站了三名黑衣墨鏡男子,面色冷峻,一言不發.
沙灘邊,數十名比基尼靚女盡展惹火傲人身材,沐浴陽光,捧沙逐lang,嬉笑聲中,一片rulang滾滾,波濤胸湧。愛藺畋罅
在此期間,偶爾也有幾名大膽的女子掛著淺淺的、靦腆的微笑迎上前來,趴在奔馳車窗前搔首弄姿展媚色,低聲細語求包養,卻被保鏢不假辭色地冷言喝退。
透過深色車窗玻璃,隱約可以看到梁兆康那個半禿頭靠在後座上,一臉的陰騖。顯然,前天的遇刺撞車讓他很不爽,暫時還沒心情獵艷。
楊露一臉平靜地走出餐廳,看到50米開外的奔馳車和保鏢,稍稍猶豫了下,絲毫不懼地走了過去——她已經打定主意了,無論對方如何捕風捉影、威逼利誘,她都不會承認百花堂跟這件事有關。
才走出幾步,右側小道上傳來一聲呼喚:「楊堂主!」
楊露訝然望去,赫然是拎著行囊的石大海和邱冬!
「咦?你們這是……」
石大海走到跟前淡淡一笑:「楊堂主,我們是才辭行去內地的。打擾貴堂已久,實在過意不去。」
在跑馬地和澳門賭場得手、邱冬行將傷癒後,石大海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離開香港了——畢竟,一直糾結在心的種子謎底已經揭曉,他現在可以心無旁騖地回青島幫助「收網」小組對付「黑夜降臨」了。
就在三個小時前,成少華打電話給他,他們已經掐住曹義凱的七寸了!
這讓石大海長舒一口氣,暗暗僥倖在澳門逃離金城賭場時甩出去的四張光盤沒影響到全盤計劃。
楊露微微一笑:「城哥你客氣了,能夠招呼你,是我們百花堂的榮幸。」
楊露這句話說得似真似假,因為在確定林舊城就是石大海後,她心裡巴不得石大海趕緊滾蛋;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先後救了自己、九妹和四妹,還及時揭穿了肥雞的陰謀——儘管現在因為錄像帶一事,百花堂陷入了困境,但這是她們腦筋一時短路、思考問題不夠周全而釀成的,怪不得石大海半分。
現在石大海提出要離開香港赴內地,楊露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慶幸中暗暗透著仇恨,厭惡中夾雜著一絲感激,反正就是那種對方要是死了,她不會傷心,對方一直活著,她也不會開心的感覺。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了!」這句話是他跟四妹道別時,從四妹嘴裡學來的。石大海微微頷首,便欲帶邱冬離去。
就在此時,梁兆康搖下了車窗,不耐煩地向楊露陰森說道:「楊堂主,如此磨磨蹭蹭,是不是沒膽量來見我啊?」
楊露冷哼一聲,伸手止住旁邊正待衝上前去的九妹,昂首走上前去,正待拉開車門,卻被其中一名矮個兒保鏢攔住了。
楊露臉一沉,冷聲問道:「幹什麼?」
矮個兒保鏢比楊露還矮了半個頭,卻看上去孔武有力,精悍機警,沙啞著喉嚨說道:「不好意思,搜個身先!」
楊露勃然變色,先不說她是名女子,吃不消被對方這些男人搜身,而且作為一堂之主,眾目睽睽之下,在自家門口被別人搜身,那她今後別說在外人面前了,就算在自己姐妹們面前也抬不起頭來了!當即寒著臉喝道:「你有資格搜我的身嗎?」
矮個兒保鏢冷冷地盯著楊露,笑而不語。
車內梁兆康悠然地點燃了一支雪茄,斜眼瞄著楊露說道:「那按楊堂主的意思,要我梁某人親自替你搜身咯?」
楊露譏諷道:「梁先生,我看你謹慎過頭了吧?如果沒誠意找我談話的話,那恕不奉陪了!」說完便要轉身離開,卻覺得背後勁風襲來,香肩一沉,一股大力將她壓得幾乎動彈不動,凜然望去,卻是一名黑臉保鏢出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梁兆康嘿嘿笑道:「既然楊堂主不肯接受搜身,那我只好麻煩保鏢把你扒光了衣服再促膝長談了!」
楊露眼中厲色暴射,怒喝道:「梁兆康,你試試?!」
話音才落,「嘶啦——」楊露的純棉長袖t恤被黑臉保鏢撕下了一大片來,白嫩的肩背和白色胸罩帶子頓時暴露在了外面!站在餐廳前的九妹一見,怒容騰起,向這邊快步走來,卻被另一名臉上有道斜刀疤的保鏢擋住了去路,立即彎腰從小腿處拔出一把細瘦鋒利的匕首來,沖保鏢罵道:「滾開!」
刀疤保鏢冷笑一聲,囂張地伸出一根食指,玩味地點了點自己的肚子,示意讓九妹儘管放開膽子捅。
九妹可不是剛剛出道、只敢虛張聲勢的雛,只見她眼裡怒氣一閃,銀牙緊咬著虛晃一下,握緊了匕首向對方小腹處狠狠地捅了上去!
刀疤保鏢顯然是空手入白刃的好手,只見他不慌不忙地向左踏出半步,右手形成空抓,輕描淡寫地向下一扣,便將九妹持刀手腕扣住了,然後用力往前一推,把九妹推得向後趔趄幾步。
九妹心下大急,咬牙切齒地向刀疤保鏢盯去,卻只見刀疤保鏢又是歪頭邪笑地站著,手指朝自己身體指了指,讓九妹繼續去捅他。
而奔馳車旁邊,又是「嘶啦」一聲,楊露右手袖管被扯了下來,驚得她掙扎著大聲叱責道:「梁兆康!你好大膽子!」
九妹更是滿臉殺氣蒸騰,「呀——」的一聲尖叫,全身力氣凝聚在手腕,握緊了匕首,連人帶刀向刀疤保鏢小腹撞去!
刀疤保鏢嘴角露出濃郁的譏色,右腳輕輕劃出半步,左手握成空抓,正待故技重施,突變頓生!
就在他右腳剛剛移出去了半步,只覺得左膝蓋環跳穴處一麻,渾身猛的一顫,九妹的匕首已然刺到!
刀疤保鏢大駭,不敢再托大了,暴喝一聲,左手快速併攏成掌刀,閃電般向九妹的手腕砍去!
但幾乎是與此同時,他的左胳膊肘間關節處突然傳來劇震!掌刀在離九妹手腕20公分處明顯一滯!刀疤保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噗!」白刀子進!九妹一刀擊中,立即手腕一旋!
「啊——」刀疤保鏢慘叫著後跌出去,紅刀子出!
從九妹第二次撲上去,到刀疤保鏢中刀後退,前後不過1.5秒鐘的時間,另外兩名保鏢——矮個子保鏢和揪著楊露的黑臉保鏢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20米外不緊不慢地走來一個男人——正是一開始跟楊露道別的人!
但他們還沒意識到石大海的危險性,只知道九妹剛剛把刀疤保鏢給捅了,於是眼睛都盯緊了九妹,單手下意識地從腰間拔出匕首——這裡是公共場所,他們還不敢囂張地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玩槍。
「放開我大姐!」聞著匕首上的血腥氣,九妹殺氣更盛。
梁兆康顯然沒料到刀疤保鏢兩個照面之下就被女人給干趴下了,心裡一陣驚悸,趕緊搖上了車窗。
黑臉保鏢獰笑道:「好啊,我這就放開她!」說完,左手揪住楊露胸前衣服,右手匕首飛快地在她背心一挑、一滑,精妙刀法下,楊露胸罩帶和衣服後背全被劃開,眼看全身衣物就要被黑臉保鏢一扯而光,一道「嗚——」的破空厲聲響起!
「咯!」一聲骨頭折斷的輕響傳來,只見黑臉保鏢悶哼一聲後退幾步,左手的中指竟然呈怪異的反折射形狀!
矮個子保鏢這下看清楚了——襲擊同伴的,是一枚硬幣!而發出硬幣的,就是那位越逼越近、現在僅在5米之外的男人!
「你是什麼人?!」矮個子保鏢一邊喝問,右手一邊向左腋間探去——對方顯然是絕頂高手,不動槍的話,絕對佔不了上風。
「滾吧!」石大海面無表情地說道。
矮個子保鏢右手插腋,徵詢意見般看了眼車內的老闆,卻迎上了老闆暴怒的目光,當即領會意思了。突然,矮個子保鏢像脫兔般,整個人毫無徵兆地彈起斜飛了出去!
而幾乎與此同時,他的右手飛快地從腋下拔了出來,一把黑色手槍在空中向石大海瞄準!
石大海動了!
只見就在矮個子保鏢剛剛彈起一剎那,石大海便像鬼魅般欺身上前,在對方槍口堪堪瞄準之時,雙膝微微一曲,身形一沉,避過手槍準星,同時右胳膊後縮,在離對方僅僅半米距離時,重拳暴擊!
拳頭夾著一股凜冽勁風向矮個子保鏢的腎部奔去。
「蓬!」「砰——」
矮個子保鏢人還沒落地,就被石大海硬生生地砸飛了出去,手裡的槍頓時走火,「噹啷」一聲,子彈打在了奔馳車前,將左前大燈轟了個粉碎。
而幾乎是在同時,楊露急喊一聲:「小心後面!」
勁風從背後襲來,石大海不及思考,凌空一個翻轉,躲過黑臉保鏢擲出來的匕首,摔落地上後,一個保護性翻滾,滾到矮個子保鏢身邊,一個猛烈肘擊,將他砸暈在地,隨即手一探、一抓,又是一個機警翻滾,已是單膝跪地、單手持槍了!
而此時黑臉保鏢的右手才剛剛從腋下抽出……
「現在可以滾了嗎?」石大海的聲音有如來自西伯利亞,寒冷得能讓人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