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您好!」看到張若青陪著父親從紅木樓梯下來,黎天正趕緊恭敬地起身點頭哈腰地問好。張若青臉上猶自潮紅未退,黎天正還以為是父女倆在商討自己時,令她嬌羞不堪呢。
「恩——」張天海裝作一副初步印象很滿意的腔調出來,眼睛望著黎天正讚許地點點頭,餘光掃到茶几上的拉菲,又故作受驚地「哎喲」一聲,嘖嘖道,「天正吶,你看你,這麼破費幹什麼吶?以後可不許這麼浪費了,知道嗎?」
聽到張天海親暱地喊他「天正」,又說什麼「以後」,黎天正一時激動地菊花亂顫、眉飛色舞,鼻子冒著泡說道:「伯父,小意思,只要您喜歡喝,以後我多給你帶點。」說著就傻呵呵地看著張天海,一副乖巧女婿的模樣。
張天海走過來坐到沙發上,朝黎天正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張若青狐媚地過去挽著父親的胳膊,緊挨著坐了下來,眉頭稍稍一蹙——剛剛做完那事,父親在她菊花裡噴射了,屁股還有些疼。
黎天正受寵若驚地坐下來,諂媚著臉說道:「伯父,我跟青青雖然認識不久,但對她一見傾心,愛慕不已,所以——嘿嘿,還請伯父成全,我向您保證,這輩子一定待青青好,讓青青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張天海哈哈一笑,頗有氣勢地一揮手,威嚴地說道:「青青是我唯一的寶貝女兒,我視她如床上淫豬(掌上明珠),自然希望她能嫁一個與天海集團門當戶對、年輕有為又知書達禮的好青年,不過——」話鋒一轉,張天海站起來踱了幾步說道,「天正吶,對於你家的重心集團,我張某人也有所耳聞,你雖然掛了個副總裁頭銜,但現在集團裡是你母親和姐姐說了算,你其實沒啥實權和作為,即使是現在和市政府合作開發的嶗山水上樂園項目,你也只不過是起到了個穿針引線的作用,具體負責人也應該是你姐姐,對吧?」
黎天正老底被揭穿,頓時黑臉暗紅,尷尬不已,坐在沙發上惶惶不知所措,只能眼巴巴地向張若青投去求助的目光。而張若青則一副「沒事的,親愛的,我依然愛你」的樣子,柔情萬千地回望著他,彷彿不管父親怎麼阻撓,她都是黎家的人。
張天海背轉著身子,眼裡滿是譏諷與玩弄之色,接著威嚇道:「小女這幾年隨我東征西闖,在圈內小有名氣,深得各大財團公子們的青睞,其中不乏身家百億的青年才俊和品行兼優的鑽石王老五,我相信,青青隨便嫁給他們其中哪個人,都會比嫁給你要幸福!」
黎天正駭然道:「不!伯父!不能把青青嫁給別人!我、我要娶她!」
張若青也裝做委屈地哀求道:「爸,天正對我是真心的,我要嫁給他!」
張天海臉露慈愛地對女兒說道:「青青,我是為了你好,你想,天正只不過是重心集團掛名的副總裁,手裡沒有實權,他將來怎麼為你謀求幸福啊?」
接著轉頭惋惜地對黎天正說道:「天正啊,不是我打擊你,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你要麼有錢,要麼有權,否則,你很難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青青是我此生唯一的牽掛,我希望她能嫁給一個有經濟實力的男人,能給她榮華富貴,能讓她衣食無憂,這樣我才能安心。」
黎天正不服地喊道:「我們重心集團資產億萬,難道還不能給青青榮華富貴嗎?」
張天海輕蔑地一笑,搖著頭說道:「重心集團資產億萬,跟你有關係嗎?天正吶,我不妨跟你明說了吧:雖然現在你母親是董事長,但重心集團真正的大權卻掌握在你姐姐——總裁黎香妍的手裡!我們中國人是最講究輩分的,俗話說長姐比母,這重心集團呀,遲早是由你姐姐來繼承的,等到你母親退位時……嘿嘿,我真替你擔心吶!」
黎天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忐忑地喃喃道:「你是說,難道,我姐姐會一腳把我踢開?」
「這我就不能枉下結論了!」張天海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滿不在乎地說道,「反正現在很多人都注重血統,她黎香妍可是100%純正的黎家血統,而你呢?跟她異父同母,擺明了是半個外來人,你說,她會將重心集團分給外來人嗎?」
黎天正聽了頓時面如死灰,想到長久以來,母親一直都是對姐姐傾注著大量心血,送她去哈佛進修,帶她出去洽談業務,逐漸地把集團事務移交到她手上,直到把總裁的位置讓出來給她坐,正如張天海所說的那樣,母親正有意將整個重心集團傳承給黎香妍!而他自己,除了集團副總裁、投資(中國)公司總經理和重水公司總經理幾個微不足道的虛職外,沒有半點實權。而且一直以來,黎香妍最看不慣母親嬌慣著自己,因此,在她掌權之後,自己很有可能連那幾個虛職都得不到!
黎天正越想越怕,看到青青依然是充滿了關切和柔情注視著自己,不由起身抓住張天海的胳膊惶恐地喊道:「伯父,求求你幫幫我,幫幫我啊,我不能沒有青青,青青也不能沒有我啊!伯父,你是天海集團的老總,見過的世面廣,懂的事情多,你一定要幫我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我成為重心集團的當家人?我可是黎家唯一的男人吶!」
看到黎天正眼淚鼻涕一大把,跟賴皮狗一樣纏著父親,張若青厭惡地扭轉了臉。
張天海則裝出為難的樣子沉思了半晌,又乾脆地搖了搖頭說道:「辦法是有,不過——」
黎天正大喜,拿起袖管擦了擦鼻涕,激動地問道:「什麼辦法?什麼辦法?」
張天海皺著眉頭說道:「我是個商人,做什麼事都是講究一個利字,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做生意的都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對對對,我也是商人,伯父,無毒不丈夫嘛,什麼辦法你快講!」
張天海見他這般樣子,便也不遲疑了,俯過身子對黎天正小聲耳語了一番……
……
傍晚囚餐結束後,眾男囚拿著毛巾和牙刷簇擁著石大海、韓龍和金四喜三人往浴室走去,到了浴室門口,卻見石大海雙臂一伸,把眾人攔在了門外。
眾犯人一愣,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韓龍和金四喜也不知道他究竟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疑惑地望著他。
石大海咧著嘴嘿嘿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各位兄弟,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碰女人了,今兒個實在是憋不住了,想一個人邊瞧邊擼,你們先迴避一下,不然我臉皮薄,噴不出來。」
眾犯人頓時怨聲載道,「我操、我靠」聲不絕於耳。卻見他根本不理會他們的不滿和抗議,大大咧咧地甩著毛巾走了進去。
金四喜怒火中燒,正要衝上去,卻被韓龍一把拉住——在石大海提出越獄的想法後,他就想把金四喜曾經在三個月前跟某人一起差點成功越獄的事說出來,雖然當時金四喜隱瞞了沒說出來,但在他看來,只要石大海有這越獄的打算,那他們遲早會合作的,現在他可不想得罪石大海,鬧僵了關係,否則將來更加不會帶他們一起走了。
走到離偷窺洞大約兩米處,石大海停下腳步——他必須先讓對面的常秀蓮看到自己。果然,大約半分鐘後,洞那邊出現一隻眼睛,小心地盯著自己看。
石大海點點頭,走上前去貼著洞口說道:「秀蓮,可以了。」
常秀蓮早已經把水籠頭開到了最大,嘩嘩的水聲和瀰漫起的霧氣很好地掩護了自己的動作,而譚雲和歐陽謹正各自閉著眼睛沖洗著,沒注意到她在幹什麼。
在女浴室這邊的偷窺洞很小,只比黃豆大少許,常稀蓮從毛巾裡拿出鑽頭外殼,使勁扭了幾下,把裡面的蠟弄碎了,再把鑽頭取出來,在洞口一陣攪動,把洞開到乒乓球那麼大,然後將信號收發器和鑽頭都放進去,手指一頂,就給對面的石大海夠著了。
石大海從洞裡拿過東西,隨即用毛巾包好了,感激地朝對面的常秀蓮點了點頭,然後又指了指洞口,壓低聲音說道:「洞口太大了。」
常秀蓮也意識到了,洞口被自己弄這麼大,別說對面的男囚犯會注意到,就連譚雲和歐陽謹也會發現的,當即蹲下身子把剛才攪下來的碎石塊捏了幾小撮,胡亂塞在了洞裡,但已經恢復不到原狀了,而且洞口看上去也像顆紅棗那麼大了。
在眾男囚犯罵罵咧咧地進來後,石大海嘿嘿一笑,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看不過癮,洞被我捅大了些。」
眾人臉色大變。
「我——操!」韓龍鐵青著臉湊過去一看,眼裡噴湧起了怒火,恨恨罵道,「你媽的,這個洞弟兄們挖了整整半年,要是被對面的娘們知道了,弟兄們都沒得看了不說,還得去蹲禁閉!」
金四喜也是沉著臉冷聲道:「這個洞要是被封了,你他媽的重新給我們挖一個出來!」
石大海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膀,不理會幾十道殺人的眼光,自顧自地去沖澡了。
其他犯人隨即又似乎同時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約而同地向已經拓寬的偷窺洞湧去,卻被前一號監區老大胡萬九捷足先登,貼著洞口眼睛往裡一瞅,一片紅嫩的女人背部肌膚呈現在了眼前,視野果然比以往開闊了不少。
不過,胡萬九隨即想到了一個問題,臉上頓時露出了狐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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