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定好了?」楊惜雪一隻玉手按上筆記本的蓋子.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聲,保羅用短信提醒我去取機票:「下午17:20的航班,如果那裡風景好,我想在玩上幾天。││」
沒等楊惜雪發話,楊惜蕾握著餐刀猛地站了起來:「我聽說西藏那邊非常的亂,我不允許惜若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絕對不允許。」楊惜蕾的意見我直接pass,我不理她,直接用眼睛問著大小姐,她才是真正的當家人。
「大姐,你絕對不能答應他,他一定會把惜若拐跑。」楊惜蕾握著雙拳,一直給冰山美女施加壓力,還不停對韓姐姐說:「韓管家,你也幫我說句話。」
「二小姐,你太為難我了。」韓姐姐瞅了我一眼,楊惜蕾看到韓語詩不溫不火的態度,她的語調變得高八度:「難道你與這個傢伙睡在一張床上,睡出感情了?」此言一出,韓姐姐的臉刷的變紅了。
韓姐姐小女人態,楊惜蕾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好像抓到了什麼罪證:「大姐你看到了吧,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大**,你絕對不能同意他的要求。」
「去吧。」楊惜雪輕描淡寫回復了一句,翻開筆記本的蓋子,專心辦公。楊惜蕾目瞪口呆看著我們三個人,半天說不出話,此刻她察覺出面前三人穿一條褲子,她被孤立了。她大口的喝了一杯紅酒,疾步跑到客廳中放聲宣洩起來。
「任逍遙,我也要去同去。」從那之後楊惜蕾一直尾隨著我,在我的耳旁唸咒。
我打了一個瞌睡,噗通一聲倒在了床上,有氣無力的說:「我就定了兩張票,二小姐讓我睡一會成不成?待會我就要登機了。」楊惜蕾在我的身邊躺了下來:「惜若雙腿不能自理,要去海拔四千米高的高原。她要上廁所,要洗澡怎麼辦?」
「有我在你怕什麼,反正我們兩個早晚都會坦誠相見,無所謂的。」我翻了身,背對著她。
「去你的,這才是問題!」楊惜蕾一腳把我床上踢了下來。
我從床下爬了上來,揉著腰部:「二小姐,你可知道我國男女比例是多少?好像是43:57吧,有上千萬在婚嫁年紀女孩嫁不出去。你現在看看我,相貌不差,人品也說的過去,學歷是耶魯大學考古學碩士,還有美國的移民權,當你的妹夫絕對夠資格。」
「不是那個問題,」楊惜蕾直視了我一陣,又把頭扭到一邊:「反正我就是擔心,你必須帶我一起去。」
「你這是算什麼理由,難道我們新婚之夜你也要插一腿?」
「**!」
我聽說有的姐妹感情特深厚,深到這種程度的沒見過,都有些抓著不放了。我沒有辦法,與她說了事實:「我去西藏的目的不全是為了旅遊,有我工作的目的。你現在知道了我是做考古的,考古學很多事情都是機密,不能帶無關人等前往,對方只同意我帶惜若隨行,這還廢了我很多的口水。」
「恩恩,很有趣的樣子。」楊惜蕾一聽反倒是興致更高漲起來,我開始後悔告訴了她實情。
「大明星,那地方有軍方人員守候,閒雜人等進入一律槍斃,這不是在拍戲。」我的表情變得認真,語氣變得凝重,擺出一步都不後退的架勢。我這句話半真半假,殺破天真如保羅所述那麼危險,絕對不能讓她去冒險。
「呵呵,我知道了。我就是說說而已,你那麼認真幹嘛。」楊惜蕾揚起了下巴,從我床上彈了起來,扭動腰肢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原以為可能費一番周折才打消她的念頭,沒想到她很容易的理解我的苦衷,她也有通情達理的時候。
我設定了鬧鐘,小睡了兩個小時後,韓姐姐把我與小公主的行禮收拾好了。還給我準備了一摞子現金,少說也有兩萬多元。
韓姐姐把機票塞進我的包裡,道:「只有你們二人沒關係吧,要不我們一起去?」
我做夢都想與韓姐姐一起去遊玩,那簡直就是人間美事,原來我也是這麼打算,不過現實是殘酷的。「我也想與你一起去玩玩,殺破天不同意我這麼做,他這麼安排一定有他的苦衷。」
韓姐姐通情達理的點了點頭,把我們的行李箱子打開:「水壺、平板電腦、gps、高原反應的藥物、紙巾、手帕、換洗的衣服……你看看還差什麼?」
「汗!比我準備的都齊全,韓姐對我太好了。」韓姐姐比我的老爹老媽都關心我,那兩個人只知道研究瑪雅文。
「呵呵。」韓姐姐披上了一件大衣,把箱子交給我,從房裡推出穿戴整齊的小公主,楊惜若穿著上次那件衣服,脖子圍著白色圍巾,臉上帶著黑色的墨鏡。
韓姐姐看了客廳的掛鐘,已經下午四點半鍾:「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去機場。」
我轉到楊惜雪的房門,輕輕拉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上鎖了:「我應該與大小姐與二小姐那道個別,他們在哪裡?」
韓姐姐走過來拍了我一下肩膀:「她們二人剛被董事長招過去談話,董事長氣的不輕,呵呵……這都是你害的。」
「切!你也是幫兇。」
「呵呵……」韓姐姐也笑了起來,猶如盛開的白蓮。
我推開了外門,寒風夾雜著雪花迎面撲來,我把身子背了過去:「過兩天就是驚蟄,氣溫反而越來越冷了。」我走到她們前邊,用我的身體擋著風雪,不一會上了車來到機場。
在上飛機前我給殺破天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我到達高原機場的時間。現在飛機的速度比原來快了一倍,因為採用的是氫動力的發動機,在石油枯竭二十年之後今天,成為世界的主要能源。
保羅給我們定的是頭等艙的機票,剛坐下寬大的沙發,我就被一群穿著暴漏的空姐包圍,又是端茶,又是送糕點,像皇帝一樣的待遇。長話短說,大概一個小時候,我來到世界海拔最高的機場。
從飛機上走下來,我感到頭髮沉,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大約一分多鐘後恢復了正常。而小公主體質出奇的棒,只因旅途的枯燥而打了一個瞌睡,連一點高原反應都沒有。
我出機場的大廳,左右巡視著,有沒有接我們的人。一位頭戴貂皮帽子,穿著紅綠相間藏服年輕女孩向我們走了過來。
她穿著藏人的服飾,一眼就能分別出她是漢人,因為他的皮膚很光滑白皙,飽受紫外線照射西藏的女孩卻不是這樣。
她從懷中掏出iec的手機,當著我的面撥打了電話,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確定我們身份之後,又小心的問道:「無名?小公主?」
我點點頭:「沒錯,你是來接我們來的?」
女孩子往附近掃了一眼點了一下頭:「我的名字張嵐,是哥哥派我接你們來的,你們只有兩個人吧?」原來是殺破天的妹妹,我感到親近起來,說:「當然是兩個人。」
「哦!」張嵐眼睛瞇了起來,眼角餘光盯著離我們二十米遠地方:「那邊有個女人偷看我們,我以為你們是一起的。」
我轉回頭去,看到一位穿著灰色毛絨大衣,戴著墨鏡的女人,她用右手輕輕撥了頭髮,向另一個出口走去。這個女人一舉手一頭足,我感到很莫名其妙的熟悉,難道是?
我無奈的笑了起來:「張嵐請幫我一個忙,我要確定一件事。」
幾分鐘後,這個女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機場消失了,被張嵐拖進了我們的越野車裡,她此時被綁得想個粽子,嘴上封上了一條膠布。
她的身體扭動著不停,等她身體橫在後車座,我摘下她的墨鏡,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頓時頭疼起來。
我撕開她嘴上的膠布,氣道:「楊惜蕾,你在做什麼?」
楊惜蕾扭動嬌軀,貌似身上的繩子纏的她很難受。她的美目瞪著我:「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來西藏觀光旅遊,你們憑什麼綁架我?」
她的解釋我一句都不信:「旅遊?你是最不愛旅遊的,你騙誰呢你,還是老老實實承認是跟蹤吧。」
「我是堂堂的影視歌的明星,怎麼會做這種下作的事,不要小看我。」看來她還知道跟蹤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回家去,現在!」我掏出手機撥打了韓姐姐的電話:「姐,是的!在我這裡,不用擔心,如果二小姐不回去我就把她關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我肯定不回去,你也休想囚禁我,不然我會報911。」楊惜蕾大聲抗議起來,啪!張嵐扯了一塊膠布貼在楊惜蕾的小嘴上。
「頭疼!」雖然不情願,我還是要帶上她,不然她可能會幹出更不可思議的事兒來。楊惜蕾眼睛怒視著我,發出嗚嗚的抗議聲,好像讓我快點鬆開她,不然會讓我好看。
我裝作沒看見,坐到前邊小公主的旁邊,道:「開車吧。」張嵐掃了兩眼楊惜蕾的,露出了微笑,一腳踩上了動力踏板,越野車上了高速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