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世》的疲勞感太真實了,我清晰的感到手發脹,完全使不上力氣。我勉強從行軍袋裡掏出一塊麵包,放到嘴裡咬了一口,恢復一些體力。
外邊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有兩人挑著門簾進來。一位短鬍子老頭撿起我身邊盾牌,來回在手中翻轉著使勁的瞧看:「修好了,居然修好了!」
「酒鬼這次用心了。」博瑞從他身後探出頭,一臉讚許之色。剛誇斯邁爾兩句,他的呼嚕聲傳了過來,博瑞眉頭皺了皺,大步走到斯邁爾床前,朝他的屁股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斯邁爾機械站起身:「博瑞大人,我沒有睡覺。」
博瑞一手抓住我的後衣襟,把我從地上拎了起來,另一隻手指著我鼻子,問斯邁爾:「酒鬼,這是怎麼回事?」
「博瑞大人,弄壞了神器盾牌是我的錯,與他無關。」
「……」
「傻瓜。」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斯邁爾真是厚道人,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只可惜沒看準時機。
「酒鬼!」博瑞的吼聲震耳欲聾,震得我捂上了耳朵,博瑞戳著斯邁爾額大鼻子道:「你居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初學者修理。」
「大人,我錯了。」斯邁爾嚇得都快哭了。博瑞伸出一隻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嗯,你做的很好。」
「啊?」斯邁爾愣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頭手上的盾牌:「難道……不可能!」
博瑞的臉突然變了:「我聽聞你為了偷懶,把所有打鐵的任務甩給了無名隱士。看在他幫你的份上,其中一半任務量由你來完成了。」
「大人英明。」我心裡大樂,50000塊鐵錠的任務量一筆勾銷了,貌似我還賺了。
「啊,不!」斯邁爾抱頭痛哭。
短鬍子老頭招呼我坐下,說:「老夫剛澤爾,銀月聯盟十二長老之一,我在很多人那裡聽過你的傳聞,你是個很了不起的人。」說著他愛撫的摸了圓盾,交給博瑞:「有個這件盾牌,你就不用害怕哈特的魔箭。」
「謝謝長老。」博瑞行了一個軍禮,接過圓盾掛在後背上,然後重重的拍著我的肩膀:「我最感謝的是你,無名隱士先生,漢斯與勞勃對你評價很高。」
「叮咚~!」你得到了博瑞的友誼。
「叮咚~!」你得到了剛澤爾的友誼。
剛澤爾露出遺憾的表情:「如果你不是武魂,我真想當你的導師,把你培養成最出色的聖騎士。」
聖騎士!聽到這三個字我腦子裡一震:「剛澤爾先生,我可以推薦一個朋友來當你的徒弟嗎?我以人格保證她的品德與信仰,絕對有資格成為聖騎士。」
剛澤爾點頭:「無名隱士推薦的人,我可以相信。」說完他站了起來,給我一張推薦信。
我喜滋滋的把推薦信接了過來,以後我每天都能享受韓姐姐按摩了。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們知道獲得主城的第三種方法嗎?」
博瑞哼了一聲:「我才不會費力氣尋找不可能的事,等我幹掉了混蛋哈特,我們安心建一座大城市。」聽到這話我苦著臉,貌似哈特幹掉你的幾率更高一些,等你幹掉了他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剛澤爾則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萬能的主神會賜予我們一座城市的。」得!這老頭更離譜,算我沒問過。
「我知道第三種方法。」斯邁爾大叔爬了起來,我們的目光全都對準了他,這丫是不是又喝多了,滿嘴跑火車。
「什麼方法?」博瑞比我更急,無意中證實了他沒把握幹掉哈特,不然他也就不會向剛澤爾老頭借盾牌,貌似那是保命用的傢伙。
斯邁爾晃了兩下頭,拍了額頭一巴掌:「我忘了。」博瑞臉氣紅了,聲音高了八度半:「酒鬼!你耍我?」
「不是!博瑞大人,是我朋友梅日科跟我提過第三種方法,我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梅日科?我知道是誰了?」博瑞思索了一陣道:「就是那個天天做夢的那個人,說這裡曾經有一座古城之類的話。」
古城!聽到這兩個字我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我問斯邁爾:「真的有古城?」
「少聽他胡說。」博瑞搖搖頭道:「這話一開始有人相信,現在都過了三十年了,也沒見他有什麼進展。」
「博瑞大人!」斯邁爾吼了一嗓子,神情激動:「我從小與梅日科是朋友,他從來不說謊。」這種信任好像毫無根據,畢竟三十年很漫長了。
博瑞說:「酒鬼,這不是我一個人對梅日科的看法,大家都這麼看待的。」
斯邁爾從褲兜裡掏出一張紙拍到我手上:「小子,請把你的好運帶給梅日科,他就是你一直尋找的考古學大師。」
【大師推薦信】:梅日科,考古學
「叮咚~!」你完成了個人特殊任務,獎勵【斯邁爾的礦工鋤】。
【斯邁爾的礦工鋤】(紫色史詩級):
開採範圍:廣
採礦速度:極快
額外獲取20%礦石數量,採礦經驗成長+50%,綁定永不掉。
註:大師斯邁爾為無名隱士所鑄造
我一手拿著推薦信,一手握著紫色的鋤頭,一臉愕然:「斯邁爾先生,我還有五萬多打鐵任務呢。」
「沒事!」斯邁爾揮著大手:「那點活我來幹,我只希望你勁全力幫助梅日科。」
「是。」這時門口透進來幾縷陽光,到了7點鐘吃飯的時間,我向三人告別,原地下線。早餐是西方式的牛奶、麵包、火腿、雞蛋,均衡的營養搭配。
昨晚我修了一晚上盾牌,肚子餓得咕咕叫,火速把雞蛋、火腿、麵包消滅一通,端起牛奶的時候,我猶豫了。
韓語詩道:「澳大利亞進口奶粉,沒有三聚氰胺。」
咕咚!我一口灌了進去:「再來一杯。」
大明星楊惜蕾不屑的瞅了我一眼,冷哼:「餓死鬼投胎。」
「呵呵。」我現在不想與她動氣,也許是昨天聽到韓姐講述她痛苦的經歷,令我湧起了同情之心。
楊惜蕾放下了刀叉,頭轉向我,臉上寫滿了疑惑:「奇怪啊,你怎麼不頂嘴了呢?」我向韓語詩要一份火腿麵包,道:「我今兒心情好,不與你一般見識。」
「死宅男能有好心情,肯定是是有傻妞投懷送抱了,好傻的女人,哈哈……」楊惜蕾眼睛一亮,為自己智慧而歡呼。我瞇著瞅著她,暗自點頭,的確夠傻的,而且神經超級大條。
叮鈴……一陣手機的鈴聲,楊惜蕾笑著從小褲兜裡提出手機:「是我的電話,一定又是什麼電視劇導演,我在新聞發佈會說的好好的,這些討厭的人還來煩我。」
楊惜蕾一邊說著,把手機貼在耳邊:「你好,請問……」忽的一下,楊惜蕾的表情由晴轉陰,語氣帶了火藥味:「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來騷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