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魔頭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面對這種情況並沒有過於慌張,而是先讓女魔頭出去調動整個主峰的魔軍,進行第一波防禦。
原本他們是想大舉進攻的,所以整個主峰之上倒是並沒有放太多的守衛,而憑借女魔頭的個人能力以及威信,倒是最合適的選擇,至於呂清風,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那就是整合這浩浩蕩蕩將近八萬人的魔軍。
當羅平到達主峰腳下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暗,它知道這個時候進攻,是非常不利的,所以選擇在山腳下先安營紮寨,等到第二天在做進攻打算。
正因為如此,所以今天晚上顯得格外重要,就在魔山腳下,幾個魔頭只要一探頭,就能將眾人瞧的真真切切,羅平不奢求今晚會太平,所以對於晚上的防禦顯得格外注意。
首先在魔山腳下清出來一大片空地,並且挖了兩條大渠,最外圍一條溝渠裡面放置了無數薪柴以及燃料,這是因為魔軍怕火,而特意準備的,至於裡面的一條溝渠則是引山中之水,形成了一條護城河。一來可以解決基本的飲水問題,二來是給鬼影做準備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並沒有完,羅平又率領一些精英道士,在山中運來大塊的石料和木材,沿著空曠的地面,築成了一道屏障,就算是敵軍突破了火渠和水渠,面對這堅硬的屏障,也會頭痛不已,如果不是考慮到時間問題,羅平甚至都想將這個地方打造成一個真正的強悍城堡。
做完硬件方面的工程之後,接下來就是人員方面的安排了,羅平一共準備了三班人員進行守夜,第一班是晚上六點至十點,第二班是十點至凌晨兩點,第三版則是凌晨兩點至早晨六點鐘,三班剛好囊括了落日與日出。而且每一班的人員,又分成了三個小隊,第一個小隊是在火渠外執勤。
因為這一小隊的防禦面積最大,而且是直接與魔軍接觸,所以隊員不僅最多還都是精英人員,第二隊則是在屏障下面,後面是石頭與樹樁組成的屏障,而前面則是火渠與水渠組成的隔離帶,這一隊人員的任務是當敵人突破了第一道防線後,及時的守住屏障大門,同時與屏障內人進行溝通。
至於第三隊隊員,則是守護在屏障內,除了在重要的幾個帳篷面前有固定值班人員,其它人員則是無規律無死角的在屏障內進行巡遊,一來是防止有實力超群的敵人,直接越過前面兩道防線進入屏障內,二來是當前面兩路都被突破之後,及時的喊醒每一位道士,以及竭力保護重要人員。
這樣的安排都出自羅平之手,對此長老會都非常滿意,此前他們都有些擔心羅平經驗不足,會吃大虧,但一路走來再加上今天的表現,讓他們心中大定,覺得羅平的的確確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不過羅平並沒有因為長老會的滿意,而變得鬆懈起來,相反自打太陽下山之後,羅平就一直站在屏障的防禦塔尖上,凝視著如怪獸一般的魔山。
而這個時候,山巔之上,也正有一個人往這邊掃射過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女魔頭,只從當日一別之後,兩人也是許久不見。
不過女魔頭腦海裡面殘留的有關羅平的記憶,全部都是苦澀,從最開始她欺騙呂清風以及龍心的時候,她還以為羅平和都市普通凡人沒有任何區別,只需要將其利用完之後,就可以剷除,但沒有想到羅平竟然總是大難不死,不僅成功的找回了三足雲龍鼎的殘件,最後甚至還洞悉了她的陰謀。
這還不算什麼,原本她想要將羅平弄死,那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可是卻屢次錯失良機,讓其跑掉,直到上一次九峰山之戰,讓輕敵的她和呂清風吃盡了苦頭,最後不僅成功的將呂清風殺死,更是將她隨身攜帶的佩劍給攪和,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很快女魔頭率先發現了羅平,她發現羅平正坐在塔尖之上,遙望著主峰怔怔發呆,看到此情此景,女魔頭銀牙緊咬,雙拳緊握,暗想要不是羅平這傢伙再三阻擾,她已經統一了整個道教,並且成功飛仙成神。
可雖然這麼想,但現在明顯還不是動手的最佳時機,所以女魔頭只能是先忍著,扭過頭去,仔細觀察羅平的整個防守佈局。
不得不說羅平專門針對魔軍設計的防禦堡壘,的的確確擊中了女魔頭的軟肋,雖然夜晚是魔軍出擊的最佳時間,但是今晚上皓月當空,繁星滿天,到時候下面那條火渠點燃,沒有雨水的澆灌,它們將毫無辦法。
就在女魔頭思想對策的時候,這個時候羅平也似乎感覺到了山巔之上有人觀察著自己,一抬頭,正好與女魔頭四目相望。
就這麼一瞬間,兩人都是如臨大敵,眼神之中蘊含的力量猶如蓄勢待發的火山一般,不過最後兩人倒是頗為默契的偃旗息鼓,然後轉身離開。
羅平之所以忍耐下來,第一是這個時間不是最佳的開戰時間,第二是這個時候,他還不想過多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這與他以往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以往都是不管自身實力如何,那就是硬著頭皮往上竄,可經歷過了這麼多事情之後,他懂得了如何收斂,或者說是叫收放自如。
「剛才那個女的……實力還可以,不過渾身沾滿了戾氣和妖氣。」
就在羅平琢磨事情的時候,突然身邊來了一個人,一開口把羅平嚇了一跳。
「是誰……原來是你,嚇我一跳。」
羅平看到來者是白雪,頓時拍拍胸口,重新坐了下來。
「看你緊張的,沒必要那樣。」
白雪嘲笑了羅平一聲,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石頭上面,那姿勢讓羅平汗顏不已,整個都恨不得盤在石頭上,還真是不忘本性。
「看什麼看,沒看過蛇……美女啊?」白雪雖然吹眉瞪眼,但還是
拍拍屁股,非常淑女的重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