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既然已經完全恢復,也就充當起來治療師的角色來,幫助那些重傷的道教徒療傷,這個時候也不管是不是本門派還是別的門派,都是一視同仁,一時間羅平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進一步提高了不少。
經過一個時辰左右的療傷,眾人都恢復的七七八八,羅平又連忙過去給幾位掌教查看傷勢,除了武當掌教已經坐化之外,剩下的龍虎山掌教以及青城派掌教,都因為透支陽壽,導致體內的真氣幾乎已經乾涸,對此兩人都是看的特別開,到了這般年紀,再加上在這種情況下,兩人早已經生死置之度外,武當掌教臨死前,那種淡然的心態,在這兩人身上也是體現的淋漓盡致。
羅平也沒有強行給兩人醫治,除了兩人極力反對之外,羅平也知道自己現在身上還承擔著一份不小的責任,如果想要給兩位掌教簡單治療,那也要將其體內的財氣耗個七七八八,完全是得不償失。
唯一的好消息是清心觀的中年掌教,因為是女子,而且修煉的內功心法又跟眾人不一樣,加之昨日大戰的時候並不是主要的防守者和進攻者,所以所受的傷勢並不算太大,羅平很快就將其治療成功,中年道姑也沒有矯情,坦然受之。
看到羅平在眾人之間忙忙碌碌的樣子,龍虎山掌教和青城派掌教互視一眼,最後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做出了一個決定。
「昨日,武當掌教同時也是眾門派宗首的老前輩,在神女峰枯坐蓮花,雖然老前輩不在了,但是今天我們這一戰還有繼續下去。」
「沒錯,這一戰我們不能認輸,我們接到消息,大批的正義門派,包括道教,儒教,佛教的眾兄弟姐妹,已經達到九峰山外,只要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能與眾人匯合。」青城派掌教說到這,臉色一肅道:「不過眾多門派在一起,不可能沒有宗首存在,所以今日我們要挑選出宗首出來,引領大家共同前進。」
下面的眾人很顯然聽到後面還有援軍,都無比的興奮,這個消息簡直就像沙漠之中送來一桶清泉水,說實話,這群人當初跟隨掌教來九峰山的時候,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了,以為憑藉著三大掌教以及數位實力超群的高手,能夠一舉將九峰山的餘孽份子給清剿完畢,只可惜,自打進了九峰山之後,處處受到牽制。
剛開始還有地形不熟作為借口,可是後來正面作戰之後,眾人才知道,憑借真正的實力,眾門派在守鼎人面前也是佔不了絲毫的便宜。甚至就連武當掌教坐化成蓮花,也都沒有能夠將對方干死,雖然表面上沒有說什麼,但是很明顯眾人心理面都有些發虛,此前那麼多逃兵就是很好的證明。
所以現在聽到後面還有援兵,並且是三教援兵,心理面無疑都是瞬間信心爆棚,紛紛緊握拳頭,想要大殺四方。
看到眾人這些反應,幾大掌教心理面微微鬆了口氣,旋即朗聲道:「武當掌教在坐化前,曾經留下遺言,推舉清心觀清字輩的玄清風為各門派的宗首,大家有異議沒有?」
雖然羅平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慢慢在上漲,但畢竟是一個剛剛加入道教不到一年的晚輩,突然一夜之間超過各個掌教,成為眾位門派的宗首,還是有些讓眾人心存芥蒂的。
龍虎山掌教看到這個情況,頓時伸手示意道:「英雄往往於危難之際,拯救眾人於水火,如果沒有玄清風,之前的戰鬥之中,我們恐怕早就不復存在,我知道大家是擔心他資歷淺,底子薄,其實這個問題大家不用過多在意,宗首一職,僅僅只是在這一次征討中有效,完成這次任務後,這個職位自動取消。」
聽到這個情況,下面眾人也都安靜下來,畢竟之前羅平的能力,可謂有目共睹,一個人幾乎將呂青風殺死,而且還讓老女人援馳,間接的救了眾人一條小命。
現在幾大掌教也都深受重傷,除了羅平幾乎真的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資歷老的,沒有羅平厲害,比羅平厲害的,也都受傷了,這樣一來不等羅平推辭,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新一任宗首。
當羅平接過龍虎山掌教手中的一塊玉珮時,深吸口氣,知道這一次無疑是自己有生以來,肩上責任最大的一次,如果一旦失敗,那就是活生生好幾十條命,而且還肩負著整個道教興滅的擔子。
幾位掌教也知道將這麼重的擔子放在羅平身上,有些難為這個後輩,於是每個人也分擔了一點過去,讓其慢慢成長。
羅平有點哭笑不得,一年前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自己會成為道教中人,更不會成為道教的宗首,就好像是一個籃球運動員突然有一天去參加足球比賽了,這種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修緣倒是覺得理所應當,正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她一直覺得這個宗首,非羅平莫屬,要能力有能力,要人品有人品,一想到自己男人成為道教宗首,修緣一下子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也重了許多,別的不說,最起碼以後儀態以及說話方面都要格外注意,畢竟現在不比往日,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下面那些教徒。
宣佈完這件事之後,眾人根據地圖繼續朝更深處進發,作為宗首,羅平不能在偷懶了,不管幹什麼都在最前面,好在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麼太大的難題,穿過幾個小山頭之後,終於是來到了後崖。
這裡所稱的後崖,是一個地名,並不是指每一個山頭的背面,而是特指飛天山的後崖,這裡是九峰山守鼎人的大本營,也相當於一個門戶,只有走過這道門坎,才算是真正邁入到了守鼎人的家,至於此前的道觀以及汪澤,都屬於守鼎人在九峰山設置的外圍工事。
後崖的巨型石拱上面站著兩個人,一黑一白,跟黑白無常似的,分別站在石拱橋的兩端,默默注視著對面山頭上的道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