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再過不久,他就可以完全自學了,只是這樣一來苦了修豫,以前羅平什麼都不懂,修豫還可以趁機占佔這個便宜哥哥的便宜,藉著機會親近一下,可是現在羅平修行速度與領悟能力,讓她驚呆了,再也幫不上什麼忙了。
而修緣更是如此,前幾次還特意跑過來,為了報復羅平不跟她堆雪人,還特意譏諷他是小師弟,最小的那個,結果沒過多長時間,他口中的小師弟就將她甩在了身後,要知道修緣可是這裡面天賦最高的,而且修行了已經十幾年,結果羅平不到三個來月,就直接超過了她,可沒把小丫頭給氣死,當下便跟師傅要求,進行閉關,不超過羅平這傢伙,就絕不出來,讓中年道姑頗為欣慰,立馬答應了下來,時至今日小丫頭已經埋頭苦練了半個月,這在以前完全是不可想像的。
農曆臘月二十九這天,是全國人民歡慶的一天,雖然清心觀跟山下的事物,接觸很少,但這一天也是非常的熱鬧,到處張燈結綵,將整個清心觀打扮的漂漂亮亮,一些政府部門的人員還特意為山上送來了許多柴米油鹽,以及必要的過冬物資,當然作為回禮,中年道姑提筆潑墨,給隨行的人員寫了幾幅字畫。
可別小看這些字畫,在清心山所處的這個地級市裡面,對於中年道姑的字畫還是很走俏的,常常供不應求,這也是山中的一大經濟來源之一,當然今年過年他們可以開開心心過一個好年,因為有個匿名人士直接資助了一百萬人民幣。
當然山上的道姑們,一向生活節約,也吃不慣那些豐盛的食物,而且下面買的他們自己也不放心,畢竟誰都不會讓自己飛仙的夢毀在地溝油身上不是?
這一天依舊大雪,平日裡最愛睡懶覺的修緣卻是起來最早的一個,昨晚上她就出關了,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後,一大清早就要跑去找羅平辯論,上一次在演講廳的辯論會上,她輸了個底朝天,這一次一定要找回面子來。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響起後,羅平揉了揉眼睛,望了望窗外,發現天才濛濛亮而已,而且外面樹枝搖擺不定,空中雪花亂舞,他可不想起來那麼早,暗想可能是哪只調皮的山猴想要來討吃的,以前經常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也沒怎麼樣在意,直接翻個身繼續睡了。
修緣蹙了蹙眉頭,每年過年,按照道理來講,都是最小的師妹起來,然後給各位師姐,師姑們請安,過去的十幾年,每年都是她來幹這活,現在好不容易輪到羅平了,沒想到對方卻還在睡懶覺,這讓修緣很生氣,一張粉嘟嘟的小嘴,就快要翹天上去了。她不知道的是,昨晚上中年道姑就特意吩咐了,羅平今天不用早起,羅平也知道男女有別,不可能他真的跑過去敲每個人的門,然後行禮之類的。
「哼,我剛剛學會了影遁之術,今天要好好施展一番,看我不把這傢伙揪出來,給眾位師姑師姐們請安去。」修緣暗中打定主意,然後來到窗戶邊上,開始默念口訣,她要一展閉關之中修煉的成果。
羅平雖然六識發達,但那也僅僅只是針對普通人而言,到了清心觀裡面,要不是因為白雪,他的天賦算是最差的了,所以這個時候,對於修緣的潛入一點知覺都沒有,依舊是呼呼大睡。
「哼,這傢伙睡得可是真香。」修緣出現客廳裡面,循著呼吸聲就來到了羅平房間,當她正準備一巴掌朝羅平撅起來的屁股,拍打下去的時候,一捂嘴巴,然後嗖的一下不見了。
重新到了庭院之後,修緣還是一副惶恐和悲傷的樣子,惶恐是因為她怕剛才的舉動被羅平知道了,悲傷是因為她瞧見羅平床上居然躺著一個女人,她想也沒想就認定那個女人是修豫,因為平日裡就修豫跟羅平走的最近。
就算修緣再怎麼樣單純,也知道一男人一女人睡在一起會是神馬關係,想到這裡,她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悲傷,總覺得心理面空落落的,很不是滋味。
這個時候其她庭院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爬了起來,她們和修緣不一樣,昨晚上掌教已經給她們佈置了今天的任務,所以起來之後,也沒有顧上修緣,開始各自忙碌起來,只有當修緣如行屍走肉一般,給掌教去請安的時候,中年道姑才發現這丫頭今天怎麼失了神。
「修緣,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閉關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岔子?」中年道姑極其疼愛修緣,看到其一臉的哀傷,忙將其擁入到了懷中。
「嗚嗚……」修緣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但心裡面很難受,竟而自然而然的就哭了出來。
「怎麼了?給為師說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是玄清風……是他欺負我!」
掌教心理咯登一下子,以前修緣跟修豫經常去玄清風的庭院,雖然也有過大大小小的摩擦,但基本上都是這丫頭,沒事找事過去故意惹閒,今天還是頭一次瞧見這丫頭哭成這樣子,在他看來玄清風成熟穩重,而且最近修行的非常順利,甚至可以說是變態,簡直是未來門派的希望,怎麼就發生了這件事呢,不應該啊?
「具體說說看,為師為你做主!」
有了掌教這句話,修緣抹了抹眼淚,將情況說了一遍,起初掌教一聽,也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件事非同小可,雖然她早就知道修豫修緣兩丫頭,都對玄清風有好感,但玄清風做事非常的懂得拿捏分寸,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就算有,她也一直認為,那個時候玄清風會親自來向她提親,或是徵求意見,絕不可能出現像現在這種情況,這也是她曾經像身後幾位道姑保證過的,現如今這樣可不是在打她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