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要除開巴黎人,這一天的巴黎又是陰雨濛濛,但是比天氣更操蛋的是恥辱感,彷彿世界上所有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巴黎作為一個首都竟然博物館連著兩次被盜,而且爆出這樣的醜聞出來,實在是讓他們臉上無光。
「一群廢物,飯桶,畜生,你們看看,你們做的什麼事情。」在巴黎某個首腦會議上,一位領導將一大摞艷照甩在了辦公桌上面,猶是這樣,仍不解氣,指著某位要員的鼻子罵道:「你看看你麾下人員幹的好事,本來現在經濟就不景氣,本來民眾就對這些博物館的投資怨聲載道,本來……」說到這這位領導氣不過,又是一摞照片朝其臉上甩了過去。
這位要員也知道這一次自己**不離十要垮台了,連著被領導甩臉色,噌的一下站起來,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打臉,大不了不幹了,也要找回這個場子來。
於是接下來發生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場景,在首腦會議上,一位要員竟讓跟領導扭打在了一起,而其他人則是幫忙拉架,拉著拉著有些人拉偏架,結果一下子引起了群毆,好在安保人員來得及時,要不然這些人說不定要打到吃中午飯。
他們戰鬥結束之後,立馬有兩個官員被就地革職,氣呼呼的從大廈後門溜走,可結果恰好被外面神出鬼沒的狗仔給抓到了,於是乎在那段視頻還沒有流傳出來之前,關於官員群毆的新聞已經登上了各大電視媒體的頭版頭條。
僅僅是一上午,法國就已經成為世界各國互聯網上的最熱的國家,就連什麼聯合會杯,nba選秀大會,網球公開賽,一切熱門運動,以及那些娛樂明星的八卦都通通給其讓道,關於圖書館,艷照,官員群毆等關鍵詞更是seo的寵兒,看其情形法國這次事件是想要席捲全球。
與那些焦頭爛額的官員相比,在巴黎一處休閒的莊園裡面,羅平正和龍心以及安娜在參加一個露天的燒烤聚會,參加的人員都是大使館成員或者一些義工,上午當華夏那位老闆又一次提出合約無效之後,巴黎市政府趕緊採取應急措施,找了一個華夏通來說理求情,並且又將價格往下面壓了百分之二十,不僅如此還爭取到了華裔在法國一些基本權益,可謂是一箭雙鵰。
羅平給安娜和龍心夾了兩根他自己烤的大香腸後,看到那位華夏老闆朝自己眨眨眼,頓時跟兩人說笑幾句,便轉身朝陽台走去。
陰雨過後短暫的太陽使得空氣非常的清新,羅平和那位華夏老闆坐在陽台上,先是聊了一會八卦,最後漸漸將話題轉入到正規。
「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
華夏老闆說到這點燃一根雪茄,吞雲吐霧間,有些神神秘秘。
「呵呵,英雄莫問出處,我只知道您是我的同胞,也是真心實意為國家做好事,至於其它的也就不重要了。」羅平也點燃一隻雪茄,不過並沒有急切的吞雲吐霧,而是用小剪刀將上面的一些煙草碎頭給剪掉了。
「哈哈,英雄出少年,好好。」這位老闆很明顯被羅平的回答給弄懵了,像他這樣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上趕著要巴結他,這位年輕人可倒好,自己主動暗示了之後,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弄得自己好像要急於跟其結交似的,這讓他不得不重新打量起這個年輕人來。
從最開始接觸的時候,他原本以為對方只是一個有錢人,或者是華夏哪位大佬的子孫後代,沒想到後來一查之下,壓根就沒有這個人,圈子裡面都沒有聽說過對方的大名,後來當盧浮宮被盜之後,他就很快速的將羅平與那些盜賊聯繫在了一起,第一時間覺得自己走眼了,可隨後發生的事情讓他無比震撼,這個年輕人居然用通天的手段,把盧浮宮丟失的華夏寶貝給安全運輸到了國內,並且捐給了故宮博物館,這一下羅平的身份從盜賊上升了到了國士上面,認為他是國家某個秘密組織的核心成員,可是這一次發生楓丹白露事件後,他又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對方不僅僅將目標鎖定在文物上面,還有意把話題轉移到敏感的政治層面上來,甚至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昨晚上將那些照片和錄像送了過來,這一下讓這位老闆真的是有些納悶了。
看到對方那眼神中閃爍的神采,羅平知道對方在暗自揣測自己的身份,不過他一點都不擔心,對方只是一個大佬在法國這邊的代言人,本身並不是搞偵查之類出身的,所以以對方的能力壓根就發現不了喬裝打扮之後的羅平的真實身份。
「現在國內對於這麼多文物的回歸,非常的振奮,當然這只是局限於小部分人知道,不過他們一直都很期待這位英雄的回歸。」這位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羅平的神情,最後笑道:「幾位領導對你的身份都非常的感興趣啊,前段時間關於流失在日本的一些古玩回流,大概也是你做的吧。」
其實這位幕後老闆也不想開口問羅平的身份,但是沒辦法,因為這涉及到了政治層面,所以對於羅平的身份他們必須徹查清楚,不然就算羅平能夠給華夏帶來數不盡的好處也只能將其隔離開來,畢竟這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誰也不敢打包票他什麼時候炸,他會不會炸。
羅平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
自從接到邀請之後,羅平就知道對方要查問他的身份了,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最後將自己的身份打造成了一個無業遊民,他並不擔心組織上面去查,因為說到底他現在還真是一個無業遊民。
「自由職業?」幕後老闆訕笑一下,然後抽口煙,道:「要是讓那些領導知道我們的大英雄是一位自由自由者,不知道要不要拿商業部開刀,哈哈。」
羅平聽完也是訕笑一下,無奈表示自己真的是一個無業遊民,喜歡遊山玩水,而自己的女伴也是自由職業,至於他們的收入來源,羅平則更是扯蛋,說是從給一些著名的旅遊網站提供素材以及現成的稿子,並且說的頭頭是道,給這位幕後老闆講著沿途的風景之類的,口若懸河,聽得那位幕後老闆都是嘖嘖稱奇,差點被羅平給繞了進去,不過最後等他醒悟過來時,羅平已經起身向他告辭。
從莊園出來後,羅平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回到一間廢舊的倉庫,那裡面有關押的那個小雜毛,昨天沒有時間來理會他,今天倒要好好審問一番。
已經十幾個小時滴水未進的小雜毛,雙眼渙散,四肢無力,要不是被捆綁在石柱上,怕是早已經趴在下面臭水溝了。
聽聞到久違的腳步聲之後,小雜毛如聞仙樂,雖然現在口不能言,身體不能動彈,但是一雙眼睛卻是能夠自由轉動,聽著聲音,東張西望希望有一位好心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小雜毛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暗暗祈禱出現的一定不要是羅平那個惡魔,可惜想什麼來什麼,不多大一會,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個東方面孔,小雜毛一下子哭了出來,眼淚嘩嘩的,覺得自己估計要被被折磨致死了。
羅平看到這傢伙屎尿齊流,渾身散發的臭味堪比腳下的臭水溝,忙踢開面前那巨大的石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廢舊的沙發上面。
雜毛雙眼儘是哀求,不一會眼睛都已經哭腫了,再也沒有眼淚流下來,羅平站起身來用木棍在其身上輕輕點了兩下,隨後小雜毛終於發現自己能夠說話了。
「求求你,求求你,英雄,請你放過我吧,求求你了,你要我幹什麼都行。」小雜毛那叫一個哭天搶地,那叫一個悲痛欲絕,被解開繩索之後,更是從地上爬著到左邊腳跟面前,然後用嘴去親吻羅平的皮鞋,這是法國前幾個世紀流行的一種做法,表達奴僕對於主任崇高的敬意,現在小雜毛是真心沒辦法了,他還不想死,要是能用這種行動打動羅平,他覺得完全值得,甚至讓他獻上那一朵飽滿的菊花也在所不惜。
「蹲好!」
羅平很不習慣這種奴性的作態,一腳將其踹開,然後居高臨下的問了幾句關於他叔叔的事情。
這位小雜毛以為羅平是想打他叔叔的主意,頓時好一陣抽搐,心想你早說不就得了,至於把我整的這麼慘嗎,我一定會說的。
的確,羅平有些高估這傢伙的意志品質了,他還沒有使用威脅手段,這傢伙的嘴巴就像沒關門似的,辟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甚至將他叔叔有幾個情婦,分別住在哪裡都說的一清二楚,不過說到關於那幾個印度人的時候,這傢伙卻是搖搖頭,表示自己只是聽叔叔說起這件事,並沒有親眼看見過。
雖然沒有得到最好的消息,但是能夠找到其叔叔的地址,已經讓羅平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