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這個大叔給人的感覺一直都很堅強,一直都很高深莫測的樣子,就連羅平也是這麼認為的,沒想到在無人的時候,這位老人能夠在羅平和安娜面前完完全全展現一個真實的自己。
看到兩人不解的眼神,老人歎了口氣,調整好位置然後輕聲道:「我們血獵一族的祖先跟吸血鬼的祖先都是同一個人,當然人類也是一樣,不過後來這位祖宗生下來三個孩子卻是秉性不一,其中一個安於現狀,於是成為了正統的人類,還有兩個則是充滿生活激情的兩兄弟,這兩人關係一直都很好,一起跋山涉水,一起開拓荒野,可是後來其中一個忍不住心中的野心墮落成為了吸血鬼,於是另外一個人悍然決定做一個血獵,去幫助這位執迷不悟的兄弟不要在禍害人間,可惜這麼多年都過去了,這個願望還沒有實踐,甚至吸血鬼連著出現了幾個天才,而我們血獵明顯的力不從心,已經沒有什麼後代了,恐怕等到我們這一族滅亡就沒有下一代了,而且就算是我們也只能夠勉強應付那些低等級的吸血鬼,真正遇到強大的第三代吸血鬼,我們也是凶多吉少。」
這一番話聽得羅平冷汗直冒,心中大罵幾句,心想你丫的不行就別硬上啊,剛開始搞的一副很牛掰的樣子,現如今怎麼講實話了?這不是操蛋嗎?
安娜也非常生氣,不過礙於對方是一個老頭,也就沒有說什麼,靠在羅平的肩膀上,開始四處打量周圍的一舉一動,將這種煩心事交給了羅平。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也是存在著一點私心,為此我連我侄子都給拉了過來,也是想著藉著現代科技搏一把,現在看來,這個想法實在是有些過於幼稚。」老人說到這,看了看打呼嚕的巴蒂,輕聲道:「在這個世上我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希望你能幫幫他,我知道我是不會看錯人的,你是他們中唯一有機會逃出惡魔之爪的。」
「圈圈你個叉叉!」羅平心中很是無語,心想這老頭也太噁心了吧,欺騙了自己不說,這個時候都還想著給自己掛一個拖油瓶,這也太無恥了一點吧?
「難道就真的沒有一丁點勝算?」羅平有些不甘心,畢竟跑了這麼大老遠,而且中間歷盡了千辛萬苦,就這樣鎩羽而歸是不是太可惜了一點。
「有,這個世界上肯定不會沒有人可以幹掉吸血鬼,只是……」大叔說到這,長歎口氣道:「這樣的人比我們血獵一族發展的還要不如,據我得知,到現在整個世界上還有沒有這麼一類人都已經無從考證了。」
「您是說?」
安娜靈機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
「狼人!這個世界上如果單單從一對一上來講,恐怕也只有狼人能夠跟吸血鬼來抗衡,當然我說的是那種實力強悍的狼人,不然也是白搭。」
「狼人?怎麼跟電視劇似的?」
羅平身為一個東方人,就像西方人一樣好奇和不懂東方文化一樣,他對西方文化裡面的神神叨叨也不是太瞭解,先是冒出什麼吸血鬼,後來又出來什麼血獵,這兩個還能理解,畢竟都是人形,可是現在突然又來一個狼人,這的確讓羅平腦袋有些短路。
「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我們祖先有三個兒子,一個成為了人類,一個稱為了血獵,一個成為了吸血鬼,其實我還想說的是,後來吸血鬼發展長大眼看就要一統人類,於是乎人類開始幫助血獵,創造出來了另外一種力量,那就是狼人,當然為了不破壞整個規則,他們只允許狼人在十五月圓之夜才能獲得力量,並且這類傢伙非常怕銀質器具。」
「您具體給我講講狼人為什麼能夠對付吸血鬼?僅僅只是憑藉著力量?」
羅平自認為自己力量不算小,所以頓時起了好奇之心。
「狼人可怕的當然不是這樣,它最可怕的來自於內心,和人類內心恐懼吸血鬼不同,在狼人的心中,吸血鬼就是他們得世仇,他們生下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消滅吸血鬼,它們從骨子裡面就對吸血鬼有一種蔑視的心理優勢。」
「呃……心理優勢有個屁用!」羅平蹙了蹙眉頭,顯然這個回答讓他無法滿意,因為心理蔑視並不代表著實力上面的絕對佔優,而且吸血鬼的強大他已經看到了,老實說他自己覺得什麼狼人恐怕不是吸血鬼的對手。
大叔也瞧出來羅平有些不相信,返身從自己包包裡面拿出來三張照片,都是狼人咬斷吸血鬼脖頸的照片。
看著那黑白照片,羅平心理面一陣發虛,在他的記憶中狼人就是電視劇,電影裡面那種造型,可是這個照片上面的狼人完全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這個狼人雖然也是身材高大,獠牙鋒利,但很明顯它們的頭顱跟狼並不太像,甚至有點像人類的頭顱,當然和電影裡面的一樣,這種造型也很恐怖,也很嗜血。
「雖然跟吸血鬼相比,它們也非常的醜陋且嗜血,但不同的是,吸血鬼內心邪惡,而狼人則是內心醇厚,不可同日而語。」
「說了這麼多,我們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辦法,那我們明天真的只能離開這裡?」羅平放回照片,有些鬱悶。
「這是天意……這是上帝的意思!」
「上帝你妹!」羅平聽不下去了,他最討厭什麼事情都是上帝不上帝的,這完全是一種自我放棄,自我安慰的啊q精神罷了。想到這他站起身來道:「說一句您不愛聽的話,我從來不相信什麼上帝不上帝,上帝那東西都是人們在解決不了問題之後,虛構出來的一種精神意識罷了,明天你們誰走都可以,我會留在這裡戰鬥,我還是那句話,邪不勝正,哪怕這是在西方。」
大叔苦笑著搖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安娜也良久沒有說話,最後僅僅摟住羅平的肩膀,算是一種回應,如果說因為大環境的影響,她小時候也去教堂,也相信耶穌也相信上帝,但是現在,她只相信身邊這個男人,這個能給她安全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