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平出來後,一眼便看到門口杵著一個一米六幾體重超過一百公斤的矮冬瓜,哦,不對,不能這麼侮辱冬瓜,因為此人實在是長得太挫了,那凹凸有致的臉上長滿了黑色絨毛,而且臉上的皮膚不知道是被火燒傷了還是得了白癜風,就像老城牆一般,很是斑駁,看起來就跟地域裡面爬出來的一樣。
不過這矮冬瓜一點也沒有因為這兒感到自卑,因為就在他身後還停著一輛拉風的寶馬7系,司機恭恭敬敬的站在車門邊,很是專業。
原本這位矮冬瓜神情那叫一個得意,頭上那三兩個黃色毛髮頂著寒風肆意揮灑,一溜黃色大板牙也是爭相擠出來透透空氣,可在看到屋裡面走來的是羅平後,立馬萎了,頭髮也塌了下來,牙齒也鑽進了香腸嘴巴裡面。
「你是誰?」
一口標準,地道的方言,要不是羅平最近跑的地方多,見的人廣,還真聽不出來這種濃厚且急速的方言。
「餓死你爺爺!」
羅平現學現賣,哈哈大笑道。
「你,你是我老鄉,我就不罵你咧。」矮冬瓜本來想動手的,但是看到羅平那強壯的身軀之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將袖子擼了下來,準備跟羅平擺事實講道理,以文鬥來結束這場男人間的戰鬥。
「劉胖子,我說了,以後我不想在看到你,我也不奢求你再買我的產品,你滾吧,老娘我不混了。」
祁芸說著說著竟然飆出了這麼彪悍的一句話。頓時將在場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看到一向溫和甜美的小少婦祈芸竟然做出如此動作,羅平竟然有些興奮起來,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少婦沒想到在這裡磨練幾個月之後越來越有味道了。
「祈小姐,你,你罵人還……」矮冬瓜氣不過,指著一旁的羅平道:「哦,我說呢,原來你是看上這個小白臉了是不是?小白臉能夠給你帶來什麼?你現在應該清楚自己的處境,只要答應跟我睡一夜我就買你的貨,最後給你一次機會,怎麼樣?不然大過年的,我會讓你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你的房子可是老早就到期了。」
羅平一把拉住痛哭的祈芸,然後撿起地上的板磚就朝矮冬瓜扔去,矮冬瓜雖然喊叫的聲嘶力竭,但反應能力倒是一流,看到板磚飛來,立馬抱頭下頓,看起來*經驗十足。
「啪!」
隨著板磚狠狠的砸在展現的寶馬車上,一連串的報警聲傳來,嚇得一旁威風凜凜的司機趕緊抱頭鼠竄。
矮冬瓜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正譏諷羅平的準頭是如此差勁,結果聽到後面驚叫聲後,立馬傻眼了。
「還叫?」
羅平又是一板磚直接扔了過去,結果嗚嗚叫個不停的寶馬還真的不叫了,不過看樣子已經開不了了。
「你是誰,我要報警,我要找人,你這個臭流氓。」矮冬瓜嚇得屁滾尿流,一邊找掩體一邊打電話求助。
羅平看都懶得看這種下三濫的矮冬瓜,反手將門一關,然後把發愣的祈芸給提進了屋裡。
「跟這種人打交道,難怪你會破產的。」羅平說著給祈芸倒上一杯茶,然後笑道:「你應該以我這種性格和品行作為擇『友』標準,保準結交的都是真正商業上的合作夥伴,而非這種只想著你身體的下三濫。」
「你……」
本來祈芸還是很感動的,但聽到羅平說的這麼粗俗,頓時在桌底下一腳踹了過去。
一旁整理東西的小紅看到羅平那吃癟的樣子,頓時捂嘴一樂,見兩人瞧過來,趕緊又找個借口回辦公室了,只留下兩人大眼瞪小眼。
十分鐘後,門口傳來了三四輛車子的馬達聲。
看到人馬已經到齊,矮冬瓜剛剛丟掉的氣勢一下子又上來了,頭上的三個黃毛,噌的一下根根直立,頂風招揚。
在跟這些混混們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之後,矮冬瓜挺胸抬頭哼著小曲就走進了院子,準備去敲大門。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自己打開了,然後羅平走了出來,順便將門給掩上。
「兄弟來的人不少啊,倒是?」羅平點燃一支煙,然後坐在了台階了,看向底下這些人時,完全是一種無視的狀態。
「怕了不是?」矮冬瓜霸氣側漏,一抹頭髮,然後囂張道:「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的地盤,敢跟我搶馬子,簡直是活的不賴煩了,這幾位可都是當年大戰上海……」
羅平使勁瞧了瞧對面這些人,全都是一些二愣子,估計不少90後小朋友,什麼狗屁大戰上海灘,那個時候他們爺爺都還沒有出生,真是吹牛皮到天上去了。
「這些孩子你們都不回家過年嗎?這大過年的,不回家跟家人聚聚都跑出來盡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說還有什麼出息,今天我不想動手,你們幾個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羅平說著看到旁邊有根銅管,於是將其抽出來,然後輕輕一寧,頓時銅質干管竟然成了粉碎。
原本羅平以為自己露了這麼一手,這幫孫子不嚇得屁滾尿流也至少會臉色大變,倒退幾步,可是結果是那些人完全將他華麗麗的無視掉了,一個個開始從後備箱裡面翻鐵條砍刀之類的管制工具。
祈芸跟小紅在窗戶邊上看的膽戰心驚,不斷的敲窗戶讓其趕緊進去,結果羅平一點反應都沒有。
「咳咳……」羅平有些尷尬,同時也有些惱火,這幫小子也太沒有將他這個前混混頭子放在眼裡了,一手拿過一塊板磚,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架勢,當然這只是羅平自己這麼想而已,要不然對面那些傢伙也不會譏笑著朝這邊走來。
「這都什麼年代了,打架居然還用這個,一看就是硬裝出來的。」
「就是,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羅平牙齒緊咬,心中怒火那叫一個旺盛,這一群臭小子唧唧歪歪,著實不把他放在眼裡,正所謂『同行』是冤家,羅平決定要替混混這行業清理門戶,以免敗壞了這個行當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