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8緩緩停在君悅大酒店門前,服務生機靈地上前來開後面的車門。
一位身著藍色真絲晚禮服的女郎彎腰從車廂內走了出來,她仰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君悅大酒店,緩步走上了台階。
「秋小姐,這邊請。」
一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官家引領者秋雨霽走進了酒會大廳。
大廳內燈光璀璨,許多人都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低聲談笑,手上都端著紅酒,不時碰杯,或者朝著遠處微微舉起示意。
這些人衣著考究,男人清一色穿著筆挺的西裝,帥氣逼人,女人則身著華麗的晚禮服,恰到好處地展示著她們嬌美的身姿。
當秋雨霽出現在酒會大廳時,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投射了過來,大廳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男人眼裡射出或欣賞或貪婪的目光,女人則多半是充滿了嫉妒看著她。
「太美了,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我從沒有見過氣質這麼好的女孩,就像真正的仙子一樣。」
「哼,有什麼了不起,胸還沒我的大。」
說這話的是一個胸大臀肥的年輕女人,姿色不錯,身材火爆,穿了一身紫色晚禮服,胸前那對白皙的胸器格外引人注目。
「不說話不會有人當你是啞巴。」
她一直想勾搭的一位年輕男人冷冷說道,充滿厭惡地拉開胳膊上那隻手,端著紅酒杯朝著秋雨霽走去。
「郭少,郭少,你別走啊!」那女人急了,想要趕上去,卻被一位壯實的保鏢擋在了身後。
就在郭少懷即將走到秋雨霽面前時,一個身影卻比他提前半步,只見郭少安笑容滿面地迎了上去。
「雨霽,你今晚太漂亮了,絕對是今天晚上最美的女孩。」
秋雨霽啟唇輕笑,「安少過獎了,你今天也非常的帥氣。」
郭少安走到秋雨霽身邊,把胳膊抬了起來,秋雨霽猶豫了片刻,抬起戴著白****狀手套的左手,搭在他的胳膊上,隨著他一起緩緩走下了台階。
經過郭少懷身邊時,郭少安高高地仰起下巴,充滿挑釁地斜睨著他。
郭少懷眉頭一陣亂跳,強行壓下心頭怒火,朝著秋雨霽舉起了酒杯,說道,「秋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秋雨霽不漏痕跡地從郭少安胳膊上拿下左手,順勢從服務生手裡接過酒杯,也對郭少懷示意了一下。
「懷少,你好。」
在場諸人,特別是對秋雨霽心懷非分之想的男人,發現郭家的兩位少爺竟然同時迎了上去,而且看上去對這位美女都是熱情無比,他們的所有心思頓時就被一盆冷水澆熄了。
信業集團是什麼,香港珠寶界的龍頭老大,總資產超過了五百億港元,作為信業集團的董事長,白手起家的郭仁遠那就是一個逆天的傳奇。
郭仁遠一共育有三子一女,郭少安排行老二,郭少懷是老三,他們年齡相差無幾,一個二十八,一個二十五,都是典型的鑽石王老五。
不過由於郭少懷是外室所生,所以郭少安一直看他不怎麼順眼。
郭少安是典型的紈褲公子哥,被他玩弄過的女孩數不勝數,而郭少懷則幾乎沒有什麼緋聞傳出,甚至因為他多年沒有女朋友,坊間還一度傳聞他愛好男風不喜女色。
不過今天郭少懷主動搭訕那個漂亮女孩,看來傳言還是不可信的。
短暫的安靜之後,酒會現場又熱鬧起來,不時有認識秋雨霽的友人前來打招呼,她都禮貌地應對。
「秋小姐,聽說你現在在內地發展,是真的嗎?」郭少懷問道。
「不錯,我在一所大學任教。」秋雨霽點頭答道。
「哦,大學教師?雨霽,內地條件那麼差,你怎麼不聽從伯母的回寶島發展?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也能幹得非常不錯的。或者來香港也可以啊,你要是想繼續當教師,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下的。」
秋雨霽朝郭少安笑了笑,「多謝安少關心,我現在在江大工作得還算不錯,暫時沒有其他打算。」
郭少安碰了一個軟釘子,趕緊改口說道,「江大?是不是江城大學?我在江城也認識幾一個朋友,名字叫謝風,有機會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一下。他這個人不錯,遇到什麼困難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會幫你的。」
他還不知道謝風已經變成了白癡,還說等回頭就把謝風的手機號碼發給她。
秋雨霽被他糾纏得有些煩躁,轉頭主動找郭少懷說道,「懷少現在也是在內地吧。」
郭少懷本來並沒有跟郭少安爭搶秋雨霽的意思,見郭少安纏著秋雨霽不放,本來準備離開,見秋雨霽問起,又跟她聊起了在內地的一些見聞。一時間,兩個人聊得頗為投機。
郭少安站在秋雨霽側面,看著她那美得讓人窒息的面容,還有胸前隱隱約約的一抹白膩,小腹處竄起了一股邪火,恨不得立刻就扒了她的衣服按在地上狠狠蹂躪一番。
不過他也只能想想,絕對不敢真這麼做。
保泰集團雖然是寶島公司,但是實力雄厚,發展的觸角更是伸到了多個行業,在這方面比起信業集團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保泰集團的發展目前早已從寶島延伸到了香港和內地,前景廣闊,秋雨霽作為保泰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天之驕女,豈能容他如此褻玩?
這次秋雨霽能受邀出席這個酒會,已經很給郭家面子了。郭少安貪婪地掃了一眼秋雨霽胸前露出的那一抹白嫩肌膚,只能強行壓下心頭的貪慾。
其實,今天這個酒會是郭仁遠為小女兒十八歲成人禮籌辦的生日酒會,所以,沒過多久,隨著悠揚的音樂聲想起,穿著一身白色公主裙的美麗女孩在一個年過半百,但是精神奕奕的中年人的陪同下緩緩走進了大廳。
中年人即是郭仁遠,香港的珠寶之王。美麗女孩就是他的小女兒,郭少涵。
郭仁遠本來出身白衣,發財以後也保留著以前的勤儉踏實作風,不喜歡出風頭,平時也沒有什麼講究,不過這次為了女兒專門舉辦了這個成人酒會,可見女兒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既然是成人禮,該遵循的古禮還得遵循照舊,等到一切程序走完,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秋姐姐。」
程序剛剛結束,郭少涵就像脫了籠的小鳥,歡快地跑了過來,挽住秋雨霽的胳膊顯得十分親暱。
秋雨霽愛憐地撫摸了一下女孩的臉頰,笑道,「小涵從今天起就是大人了,恭喜你呀!」
「嘻嘻,爹地討厭死了,非要弄這麼一個成人禮,好麻煩的。」
秋雨霽笑了笑,從小手袋裡取出一根翡翠手鐲,戴在女孩手上,說是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郭少涵看著秋雨霽身邊的郭少安和郭少懷,眼珠子一轉,說道,「二哥三哥,你們送我什麼呀?」
……
來的人個個手提鐵棍,其中一個手指羅平他們大喊了一聲,一夥人頓時如狼似虎衝了過來,不容分說,舉起鐵棒就砸。
羅平大吃一驚,趕緊站了起來。六子比他更快,抄起桌上的菜碟朝那群人扔了過去,小順手快,桌旁的空酒瓶成了他的武器,轉瞬之間就丟出去七八個。
乒乒乓乓,場面一團混亂。
短暫慌亂之後,羅平他們迅速控制住了局勢,將這十五六個傢伙一一撂倒。
羅平走到剛才指著他們的那個傢伙面,沉聲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傢伙面露鄙夷之色,扭頭看向一旁,根本就不準備回答他的問題。
「嘿嘿,不說是吧,你六爺讓你嘗嘗厲害!」
六子大手一抓,就將這個傢伙拎了起來,走到岸邊,頭下腳上,將他浸到了海水中,隔了半分多鐘才把他提上來。如此反覆三次,那傢伙不知道喝了多少口海水,急得哇哇亂叫。
六子玩得高興,根本就不管他。羅平和安華等人也任由他玩著。
「小羅,這些人會不會是——」安華眉頭緊皺,有些擔心,以為是自己走漏了風聲。
「應該不會,等一下就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了。」
十幾個來回後,六子把那傢伙丟在甲板上,等他嘔吐了幾分鐘,蹲在旁邊扇了他幾耳光,吼道,「說不說?」
那小子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忙不迭的點頭,答道,「是安少讓我們來的。」
「說清楚點,他媽的,什麼狗屁安少?」
「就是,就是信業集團董事長的二公子,郭少安。」
「郭少安?」羅平覺得這個名字似曾相似,仔細想了想,自己認識的人中好像沒有叫這個名字的。
等等,信業集團,羅平忽然想起了什麼。走過去問道,「是不是做珠寶生意的信業集團?」
「對對對,就是信業集團。」
這下就清楚了,原來是這個倒霉孩子。羅平想起那次騰沖之旅,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小羅,到底是誰?」安華緊張地問道。
「沒什麼,安大哥,是一個不著調的傢伙,以前被我耍了一次。」
聽羅平說完騰沖那次的經過,安華總算是放下心來。不過由於身在外地,生性謹慎的安華不想多生是非,讓六子和小順打發那些混混滾蛋以後,把躲到一旁的老闆叫了過來,付清了飯錢,迅速離開了漁村。
與此同時,一個保鏢走進了酒會大廳,湊到郭少安耳邊說了幾句話。
郭少安立刻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