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29
「秋老師,您手上這是什麼雜誌,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羅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暗中注意著秋雨霽臉上的細微表情。
秋雨霽低頭看眼雜誌,微笑道,「這是美國最新一期的《博物》雜誌,專門登錄世界上的一些奇珍異品。對了,我聽說陳輕宇教授是住在這裡,你跟他是?」
「陳老出國了,我負責幫他看房子。」羅平心中泛起了嘀咕,為什麼這塊黑皮的照片會登錄在美國的雜誌上,難道說這塊黑皮很有名嗎?
「哦!」秋雨霽臉上露出失望之色,見羅平目不轉睛地盯著雜誌上的黑皮照片,笑著說,「你也對這個感興趣?我來找陳教授就是想問問有關這個黑皮的情況。」
羅平吃了一驚,謹慎地問道,「秋老師也對古玩之類的東西感興趣?」
「是啊,我大學學的歷史,這些古玩就是歷史最好的見證,通過它們,我們能夠再現歷史,瞭解過去曾經發生的事情。」
秋雨霽看著《博物》雜誌封面上的黑皮照片,臉上露出緬懷之色,柔聲道,「我聽父親說,我們家祖上就有一塊這樣的黑皮,可惜的是,當年去寶島的路上失蹤了。」
羅平心癢難耐,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別人說起黑皮,恨不得馬上就追問她有關黑皮的相關問題。可惜,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急切,一是因為跟她還不熟悉,二則是她剛才講的這些話的可信度還需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羅平露出一絲感興趣的樣子,「這像是一塊皮,黑不溜秋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秋雨霽點了點頭,把雜誌放在茶几上,伸出白皙的手指指著封面上的黑皮說道,「聽父親說,當初他們一直沒搞清楚這塊黑皮是什麼皮料。不過,在這塊黑皮的另外一面,畫了一些奇怪的白色圖案,根據他們推斷,很有可能是一塊藏寶圖的一部分。」
「藏寶圖!」
羅平早就懷疑這種黑皮是藏寶圖,只是為了不讓秋雨霽起疑心,故意驚呼道,「那要是得到了這張黑皮不就能找到寶藏了嗎!」
秋雨霽微笑道,「這只是他們的推斷。而且,這種黑皮應該不僅只有一張,就算真是藏寶圖,也必須湊齊了所有黑皮才行。」
羅平大失所望,搖頭道,「過去這麼多年了,要想找全這種黑皮肯定難如登天。」
「是啊,就算買到這塊黑皮,其他的部分也難以尋到。」秋雨霽臉上也露出無奈之色。
送走秋雨霽後,羅平回到樓上,拿出自己的三塊黑皮,看著它們,他心裡疑竇重重。
直覺告訴他,秋雨霽沒有說實話,至少,她沒有說出全部真相。
不過她的話透露出了幾個信息,第一,她家祖上是從大陸逃到寶島去的;第二,她相當重視這塊黑皮,很有可能要去香港參加拍賣會;第三,這種黑皮對她相當重要。
想到這裡,羅平心裡有些暗暗著急。
從秋雨霽開著法拉利跑車來看,她的家境絕非一般,絕對是拍賣會上非常強勁的對手。而且,這塊黑皮的相片能夠發表在《博物》雜誌封面上,就說明它在世界上的影響力非常之大,所以,拍賣會上像她這樣的對手絕不會只有她一個。
黑皮到底是什麼?難道真的是藏寶圖嗎?
羅平在網上找到《博物》雜誌的主頁,逐字逐句地瀏覽起了介紹黑皮的那篇文章。
這篇文章主要是介紹香港拍會上即將出現的拍賣品,對黑皮有一個專門的段落進行了介紹。文中說,這塊黑皮是這次拍賣會上最奇特的一件展品。誰也不知道它是什麼材質,它背面的奇怪圖案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但是,經過許多測試之後,專家發現,這塊黑皮的歷史相當悠久,甚至比華夏國的歷史還要久遠。繪畫那些奇怪圖案的白色顏料也是遠古時代才會廣泛使用的一種礦物。
鑒於此,先且不論那些奇怪的圖案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這塊黑皮本身就具有著相當大的研究價值。
文中提到了一些人的猜測,有人說白色圖案是藏寶圖的一部分,也有人說,這種黑皮是遠古時代的人們祭祀所用,白色的圖案就是當時人們所知的天地形貌。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誰也無法確認這塊黑皮的真正意義。
最讓羅平感興趣的,是文中最後提到,在十幾年前,華中省江城市郊的一個建築工地上曾經挖出一個古代陵墓,有人在陵墓中見過這種黑皮。
羅平反覆閱讀這篇文章,直到每一個字都爛熟於心,然後拿起了自小就貼身收藏的那塊黑皮。他確信,父親一定是在那座陵墓中找到了這塊黑皮。
一定要找到那座陵墓,找到當時參與發掘的那些人。
羅平就像在混沌中發現了一點亮光,心中頓時充滿了希望。
……
江城市第二人民醫院,高幹病房內。
身穿一身寬大的病號服,臉上不著半點脂粉的祁芸已經哭了半個小時,蒼白的臉上不見一絲血色。比起前些日子,明顯瘦了許多。
宋玉影站在窗口看著遠處,粉臉含霜,柳眉緊皺,忽然回頭說道,「小芸,你放心,我會為你做主。只要我在,他休想帶那個女人進劉家的門。」
祁芸擦掉眼角的淚水,慘笑道,「算了,我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說起來,這也要怪我,他本來就是個浪蕩公子,我卻非得讓他成為商界精英,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不僅害得自己遭罪,也讓他跟著一起忍受了這麼多年的憋屈。」
「都是他自己不爭氣,怎麼怪得了你。別人想找一個像你這麼好的媳婦難如登天,他卻不知道珍惜,真是個混賬東西。」宋玉影動了真怒,氣得渾身發抖。
就在剛才,祁芸終於對她道出了實情。前天,她終於得知自己患病的真相後,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醫院,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家裡。
站在門外,看著自己一手裝點出來的愛巢,她淚如雨下,心中對丈夫再無半點怨恨,只願在他懷裡痛快地哭一場。
可是當她走進屋裡,卻看見了客廳地上扔了一地的衣服,裡面赫然有女人的內衣。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樓上,還沒有走到臥室門口,就聽到女人高亢的尖叫聲,還有劉志江粗重的喘息和得意的大笑。
「祁芸,老子正在你的床上搞女人,你能拿我怎麼樣?哈哈哈……」
祁芸雙腿發軟,淚如雨下,匆匆跑出了別墅。
唯一的依靠也失去了,罹患絕症的她心如死灰,朝著滾滾江水走去。
幸好一個在江邊釣魚的人救回了她,可是她的心卻徹底死了。回到醫院後,她拒絕了所有治療。
祁芸再次流下了眼淚,苦澀的淚水,一直苦進了心裡。
宋玉影歎息一聲,一直以來,她對於祁芸是相當滿意的。孝順老人,尊敬家人,對劉志江雖然管教嚴厲,但是愛得沒有半點折扣,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對他照顧得體貼入微。
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媳婦。
她輕輕攬住祁芸瘦弱的肩頭,柔聲道,「不管怎麼樣,你先接受治療,把病治好再說。不管志江對你怎麼樣,我跟紅月,還有姐夫對你都是很滿意的。等你出院以後,公司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忙,我們大家都離不開你。」
祁芸又哭了一陣子,雙眼已經紅腫,她看著窗外綠意盎然的梧桐大樹,有氣無力地說道,「我知道,我這個病唯一的辦法就是做手術切除掉乳.房。如果那樣,我還不如死……小姨,我知道你們對我的關心,可是,我真的不想那樣。」
眼淚再次無聲的淌了下來。對於一向愛美的她來說,切掉乳.房就等於切掉了她一半的生命,劉志江的背叛則殺死了她另外一半的生命。
她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活下去!
ps:抱歉,回了趟鄉下老家,回來晚了。今天依然保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