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沉睡百年的陳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現在是怎樣的情況,她只是感覺自己像是獲得了新生,肉身、精氣神、靈魂,在自我的感知中,都強大了很多很多,整個天地,整個世界,在她的感應中都變得晶瑩剔透。
她醒來的瞬間,便感覺到自己被最熟悉的味道抱著,儘管沒有睜眼,她都知道,他在凝視著自己……
萬餘年了,恍若如夢,她不敢睜眼,怕真的是夢。
她希望這種感覺永遠永遠地持續下去,再也不要消失……
只是,當她被捧起小臉,當那句「你有病,得治!」的話,傳入她的耳中時,她不得不睜眼了,不是夢,都是真的。
看到了那快速靠近的臉,沒有躲,沒有閉眼,當嬌唇被包容的時候,更是熱烈地迎了上去。
儘管有諸多想要問的,想要搞清楚的,但這一刻,她卻將所有的一切,都拋在了腦後……
久違的吻。
一別萬餘年,荒廢的唇。
她怎能讓其他的情緒,影響到這醉人的感覺?
完全**著嬌軀的她,熱烈地回應著,主動著,吻著,抱著,用力地抱著,纏繞到了他的身上……
幸福的淚水,從她瞪大的始終不曾閉上的雙眸中流出,泛出紅潮的俏臉,變得火熱染上粉紅的嬌軀,以及自然而然,滋生於幽徑,染滿春意的潮……
「昊……」
「嗯……」
「要我……」
「嗯?」
「要我!」
「啥?」
「要我!要我!要我!!!!」
嗤!
陳雪忽然用力,撕扯起陳昊的道袍。
「參見殺神!」
「參見殺神!」
「參見殺神!」……
一聲,兩聲,三聲,越來越多的聲音,由弱漸強。頃刻間便變成了響徹天地恢宏吶喊。
每一道聲音都飽含著無盡的激動,崇拜,敬仰,聲音越來越大,吶喊的人越來越多。
正撕扯陳昊道袍的陳雪,陡然定格,俏臉變得通紅,看向陳昊的眼神,充滿「怨恨」。
陳昊一把將其抱住。用力在其臉上親了一下,狠狠地用力地抱了抱,大手更是在其渾圓的翹臀上用力捏了一把。
「小雪,不關我的事……哥讓你出來的時候,便停止了道音……他們都醒來了……我也想啊。比你都想……」
「呸!我不想了!」
嗤!
陳雪「怨恨」嬌羞地說道,說完眉心光芒一閃,頓時穿上了內衣、軟甲,一襲藍裙,俏生生地別過臉,揚起下巴「哼」了一下。
陳昊目光怔怔地看著,心中充滿了別樣的感覺。
好不容易撒嬌一次的陳雪。以為陳昊會來「哄哄」自己,卻半天沒動靜,氣得跺了跺腳,只是才轉身的時候。便再次被陳昊攬住了腰肢。
「參見殺神!」
「參見殺神!」
讓陳昊和陳雪都皺眉的是,這大煞風景的參拜,像是專門跟他們過不去般,陡然又高了兩個音調。
「大戰……結束了嗎?小舞他們呢?」陳雪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現在的場景,她早就知道。一切苦難都已經成了過去,所以,直到這時,才問道。
「她們還要幾天才能醒來……都在這裡!」陳昊指了指自己的眉心說道,「大戰,百年前就結束了。哥說過,等你醒來,我給你把這天捅破!沒有人能欺負我的小雪,我的女人,我的兄弟姐妹!我要他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接下來,將是斬草除根,殺個片甲不留!十方域,除了人族,統統死!」
狂傲冷冽的殺伐之氣,隨著陳昊的話聲變得越來越強烈。
讓陳雪都嬌軀發顫,但心中卻是被暖流充斥,怔怔地看著陳昊,洋溢出一抹驕傲和感動。這就是她的道侶,她的男人……
「不過……」
陳昊話鋒陡然一轉,週身殺意頓時消散,看向了陳雪道:「我在想,大戰開始前,我們是不是先大戰個千百回合……」
「噗!」
正為這為了自己要把天捅破的男人而感動的陳雪,忽然噴笑出聲,一把將陳昊給推開,道:「沒正行,我不想了!」
「真的?」
「要你管!」
「還是算了,我也沒準備好……我們都堅持到了現在,也在乎在堅持一段時間,等你,踏入鴻蒙!走,我們去打法走他們!」
陳昊說著便拉住了陳雪的手,無盡的仙光和道則頓時環繞了兩人,「嗡」的一下,兩人便從宮殿中直接出現在了宮殿上方的虛空。
「殺神!殺神!殺神!」
剎那間,早已跪俯在地上的人族修煉者,一個個興奮地爆發出了響徹天地的歡呼。
陳昊單手在虛空一撫,在場數十萬人族修煉者,便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柔和力量,將他們全部托起。
「百年了。現在,你們不應該參拜我,而是該去為死去的兄弟姐妹、人族同胞報仇!我相信,你們現在的力量,足以對抗潰不成軍的異族!你們先行出發,隨後,傲天核心戰將,將會與你們匯合!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殺光殺淨,讓十方域,再沒有一個異族!殺!」
「殺殺殺!殺殺殺!」
感受著陳昊身上那無邊的殺意,所有面貌一新,如同脫胎換骨的人族修煉者,陡然爆發出響徹天地的大喝。一道道殺意,凝聚成一股沖天殺戮意志,讓天地失色。
「去吧,血洗十方域!」
「是!」
「血洗十方域!」
「血洗十方域!」
陳昊根本沒有動用道音蠱惑,但殘留的數十萬人族修煉者,卻一個個像是充了雞血,自動以強者為核心組成了軍團,分成十個方向,戰役滔天,怒喊著「血洗十方域」口號,轟然而去。
看著所有人都快速離去後,陳雪駭然地看向了陳昊,道:「你,你怎麼做到的?」
「什麼?」
「他們的實力明顯提升了一大截!這怎麼可能?」
「哦,跟我關係不大……我不過是以道音、靈泉相助,助他們做到了破而後立罷了……你也是如此,小舞她們也都是如此,不過,待遇自然要比他們好上無數倍!」陳昊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