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12-07-13
葉子華真的還是很乎楊如庭的,程單單心輕歎了一口氣,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酸楚湧上心頭。
「沒關係的,每個人都是從不會喝酒到會喝酒的,」楊如庭又將啤酒給拿到了手,不知怎麼的,她現卻是莫名的感覺到有些興奮,「以前一直都不會喝酒,我想今天過後,我可能就學會喝酒了。」
「那好,我陪你喝,不過要一點一點慢慢來,不要著急。」程單單說著拿起啤酒瓶與楊如庭碰了一下,讓楊如庭一點一點慢慢來,自己卻是猛灌了大半瓶下去。
看著程單單一口氣喝那麼多,楊如庭也是抿了大大一口,這一次卻是硬著頭皮將啤酒給嚥了下去,沒有再生剛才那樣的事情。
葉子華現是根本插不進兩人間,像是一個被無視了的過客一般坐旁邊默默抽煙,看著楊如庭和程單單沒有什麼理由的接連碰杯喝酒,竟有些無奈。
不一會兒,似乎是因為酒精上頭的楊如庭臉頰已經變得一片潮紅,雙眸也由原本的清澈變得迷離不已,臉頰上的潮紅也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染至耳根深處,而那本來就緊鎖著的秀眉,卻是越來越緊,偶爾還能聽到她那似乎是帶著許多無奈的歎息聲。
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所有酒被兩人喝完還會嫌不夠,葉子華只好將兩人手的酒瓶都給奪下,淡然道:「你們都喝得太多了,不要再喝了。」
「誰說我喝多了,我的酒量恐怕不會比你差。」程單單瞪了葉子華一眼,說罷立馬將啤酒又給搶了回來,她倒是真的沒有喝多,不想這種喝到興致高昂的時候被打斷。
從程單單的表情和語言,葉子華判斷她倒是真的沒喝多,於是沒再管她,反倒一把抓住了也學著程單單一樣將啤酒瓶給搶回去的楊如庭的手,皺眉道:「你是真的不能再喝了,一個不會喝酒的人到會喝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要喝的話……下次再喝。」
葉子華那低沉的聲音讓楊如庭嬌軀輕輕一震,她雖然雙眸已經變得迷離,但還是能夠看出葉子華說這句話時候的眼神感覺有些心疼她。
十幾年沒見,從再次見面以後到現,葉子華還是第一次這樣主動關心自己。
這代表了什麼意思?是不是葉子華他不再要逃避,要面對兩人之間那很現實的問題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楊如庭會感覺到很輕鬆,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她都很希望能讓當年那段無聲無息莫名消失的感情,找到一個消逝的理由。
「我也沒喝夠,你不要管我,我不要你管。」楊如庭很少這樣說話,面對葉子華的時候是不可能說出這樣強硬的話,但現似乎是因為酒精上頭,又或者是因為葉子華一直逃避所給她造成的壓力終於得到釋放,情緒已然變得有些高昂和激動。
葉子華緊緊捏著楊如庭的手,將啤酒瓶給用力奪下,聲音也變得有些煩燥:「我想要管就要管,我想要管的人,哪怕他是天王老子,我也管得著。」
「葉子華,你太霸道了,」楊如庭被葉子華捏得有些疼痛,高昂略微有些失控的情緒也徹底迸,淚水滾滾而落,輕泣道,「你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和事都是你說了算嗎?以前是這樣,現還是這樣。」
葉子華激動道:「我以前是這樣,我以前什麼時候這樣過?你以前一直說我脾氣很好,從來不會對你火,你現說我霸道?」
「你不霸道嗎?你……」楊如庭嬌軀輕輕震動,有些泣不成聲,「你不霸道的話會讓我們十幾年都沒見嗎?你不霸道的話,我無情的剝奪掉我的未來,我的希望,我的……我的一切嗎?」
「當……」
葉子華沉默了,沉默得讓人心疼。
程單單冷眼注視著眼前生的這一切,葉子華和楊如庭的情緒都有些不對勁,本來這種情況下,程單單覺得自己似乎應該出來調合,但現,她卻感覺或許兩人就是需要一個洩管道。
想到這些,程單單輕輕歎了一口氣,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包房,她覺得這樣的情況下她自己是多餘的,還是應該把時間和空間留給葉子華和楊如庭他們兩個人。
楊如庭因為程單單走了出去清醒了不少,情緒已然平和了一些,不過還是低頭一旁默默低聲哭泣著。
葉子華輕輕歎了一口氣,張嘴想說點什麼,但感覺這麼坐著的姿勢老是彆扭,想了一會兒,才將右手緩緩穿過楊如庭的後腰,將她輕輕的摟了摟,低聲道:「我以為……我以為……過去的事情,應該就會過去了,呃……」
再接著說葉子華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而楊如庭,卻是輕輕挪了挪位置,剛好將自己的嬌軀從葉子華寬大的手掌下面移開,抬起了頭靜靜看著葉子華,覺眼前這個葉子華很陌生很陌生,勉強擠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其實是我情緒不好,不過葉子華,你變得太多,真的已經變得不是以前的你了。」
葉子華的嘴角有些抽動,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乾笑道:「社會都變,人不過是這個社會的一個縮影,當然也會變,你……不是也變了麼,你剛才的聲音好大,要換了以前,你可只有唱歌的時候才會體現出這種聲音的爆力。」
楊如庭搖了搖頭道:「我想說的不是這些,我是說你本身,葉子華,你為什麼一直要逃避呢?」
我逃避?!
葉子華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如庭,他很難想像楊如庭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會說出自己逃避這樣的話出來。
沒錯,自己是逃避,一種愛到極致的情況下,有這樣謹慎的做法畢竟也是人之常情。
見到葉子華這種不可思議的表情,楊如庭不明白是自己說錯了話,還是自己舊事重提讓葉子華感覺到過於糾纏,可是深埋心底十幾年的那個結,若是不解開,或許自己這輩子都不能夠真正的快樂起來,以前葉子華曾經口口聲聲說愛自己,卻是自己對他完全認定,死心塌地,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誓要追隨他一輩子的時候突然消失嗎???
四目靜視,沒有任何外界干擾,沒有任何紛煩雜念的情況下,葉子華眼的楊如庭,還是當年那個乖巧可愛純潔善良的小可愛,而楊如庭眼的葉子華,也依然是當年那個瀟灑帥氣,充滿活力的陽光大男孩兒。
葉子華覺得逃避這個詞對於他來說很可笑,他很想證明一下不逃避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而這種四目靜視的狀態,他的腦袋已然變得有些雜亂,狠狠將腦袋裡頭那些令人鬱悶的念頭刻意掃去,望著楊如庭那微微顫動著的檀唇,心頭一跳,情不自禁的壓了上去……
楊如庭心頭一跳,秀目圓睜,一臉很是愕然的盯著靠近過來壓上自己嘴唇的葉子華,頗有些不知所措,腦袋裡頭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雖然感覺到驚慌與無措,但她卻是對葉子華這一行動沒有任何的反抗,反而有些逆來順受之感。
葉子華身上濃烈的煙草味和酒精味刺激著楊如庭的神經,有些凌亂但堅硬的鬍渣扎得她的臉蛋兒有些隱隱作痛,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葉子華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卻好像是她心底期待已久的事情一樣,竟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而她自己,也不知不覺將自己的檀唇開啟,任由葉子華的舌頭將自己的柔舌肆意捕捉……
又有幾滴滾燙而晶瑩的熱淚順著眼眶緩緩流落了下來,楊如庭的呼吸也隨著葉子華動作的激烈變得加的起伏不定。
良久過後,葉子華才輕輕的將楊如庭給放開,伸手將她流下的那已經乾涸的淚痕給揩了一揩,剛才眼神裡流露出的濃濃真情隨即消逝,剩下的又是一片暗淡無光之色,但一時間還是無法從情感的宣洩當退出,將楊如庭給輕輕摟懷,淡淡道:「我……」
「你不用說了,我明白,」楊如庭似乎預感到葉子華如果一開口說話,剛才那種久違的溫暖,懷念的期待,感動的柔情便會全部消失不見,她很怕這樣溫馨的感覺會一瞬間消失,還想留住剛才那美妙時刻,而這時候,深埋心底那對葉子華無的思念也剎那間全部湧上心頭,靠葉子華懷呆呆的看著他,伸手摸了摸葉子華那略顯得有些頹廢蒼老的臉龐,輕泣道,「葉子華,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真的明白。」
看著楊如庭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葉子華是很難當做沒事生,想轉過頭去刻意迴避,卻是被楊如庭給緊緊的抱住,哽咽道:「葉子華你別走,你不要走,就這麼靜靜的待一會兒,行嗎?我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靠你的懷裡靜靜的看著你了,我很想你抱抱我,你抱抱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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