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獄神碑,護體!」老朱看著暴捲而來的劍光,斷喝一聲,原本砸了飛誕一記之後尚未來得及收回空間夾層的天獄碑頓時應召而來,化作一道巨大靈光,瞬間攔在了老朱的身前,將老朱的身形遮擋得嚴嚴實實。
「轟!」匹練劍光重重的轟在了天獄碑的碑身之上,在空曠的天空之中迸射出耀眼的火花。劇烈的碰撞激起一圈肉眼可見的能量波動向著四周擴散開來。而在凌厲劍光的轟擊下,宛若山脈大小的天獄碑也是轟然一震向一旁斜飛而出。
而與天獄碑心神相連的老朱元神也是受到影響臉色微微一白,不過終究還是將飛誕這凌厲一擊擋了下來。並趁機掙脫了束縛在手上的法力繩索,鬆開了握著九齒釘耙的雙手,身形一動,就要再次遁入空間夾層之中恢復之前的有利地位。
「小輩休走,接招!」只不過飛誕拼著一隻手險些廢掉才好不容易將老朱從空間夾層之中拽出來,又豈會輕易再讓他遁回去?當即身形一動繞過天獄碑,斷喝一聲,再次一劍劈出,匹練般的劍光以撕天裂地之勢向著老朱猛烈襲去。
「魔神鎖鏈,出來!」老朱見劍光來勢甚急,卻是顧不得再向空間夾層之中遁入,暗喝一聲,手上血光一閃,一條血紅色鎖鏈祭出,手掌一拋,這條血紅鎖鏈頓時大放猩紅光華,將澄淨的天空都照得一片血紅,一股恐怖的魔威從那條細細的鎖鏈之中散發出來。在虛空中盤旋一下,便如同一條毒蛇一般迎著那匹練劍光暴捲而去!
「砰!」一聲悶響,匹練劍光重重的劈斬在魔神鎖鏈之上。魔神鎖鏈之上猩紅色的光華驟然一黯,就像是一條受到打擊的毒蛇,舒展的身形驟然收緊,將那凌厲劍光緊緊的纏住。隨後光華大漲,卻是硬生生將那凌厲璀璨的劍光給纏勒破碎。
魔神鎖鏈將凌厲一擊擋下,老朱卻並不準備就此甘休。斷喝一聲:「魔神鎖鏈,捆縛!」剛剛勒碎劍罡的魔神鎖鏈當即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色長虹,閃電一般掠至飛誕身前,「唰」的一聲。在飛誕還未來得及反應之前便如一條毒蛇一般牢牢的捆縛在了飛誕的身上。緊接著魔神鎖鏈之上血色光華大盛,猛力收緊,將飛誕捆得結結實實。與此同時,鎖鏈的尾端彷彿毒蠍之尾,向著飛誕體內重重扎入,似乎要展現其吸食血肉能量之威能,將飛誕捆死吸成乾屍一般。
「什麼鬼東西。給我滾開!」飛誕暴喝出聲,劇烈的掙扎起來,攪得風雲翻滾,巨浪滔天,龐然巨力將魔神鎖鏈掙得不斷拉長,似乎隨時可能斷掉一般。
魔神鎖鏈身上原本就極為耀眼的血紅色光華再次暴漲,竭力捆縛著飛誕不讓其掙脫,那情形就像是一條蟒蛇纏住了一個兇猛無比的獵物。儘管有些力不從心,卻還是不甘心就此放過,拼了命的加力糾纏。
「天獄碑。鎮壓!」眼見魔神鎖鏈與飛誕糾纏在一起,老朱卻不忙著遁入虛空了,看情形單憑一個魔神鎖鏈似乎收拾不了飛誕,老朱當即將被一劍轟飛的天獄碑再次召回,蒼青色的通天石碑應聲而至,泰山壓頂一般向著飛誕重重砸落而下。
「給我開啊!」面對轟然落下的天獄碑,飛誕的眼中閃過一抹瘋狂之色,體表靈光大漲,剎那間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竟然生生將纏繞在他身上的魔神鎖鏈掙開。而後手中寶劍振動劍光暴漲。向著落下的天獄碑迎擊而去。
「轟!」
山嶽般大小的天獄碑砸在了飛誕刺出的寶劍之上。倉促而發的飛誕頓時感到一股狂暴無比的力量從寶劍之上倒捲而回,震得兩隻手的虎口齊齊裂開,鮮血迸濺而下,手中的寶劍險些脫手,胸中氣血翻滾飛沸騰,似欲嘔血。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後踉蹌後退十幾步,這才止住退勢,重新站穩腳跟。
不過飛誕才剛剛站穩,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覺眼前再次一黑,抬頭看去,卻是巨大無比的天獄碑再次向著他砸了過來。「哈!」飛誕振奮精神,吐氣開聲,再次將手中神鋒寶劍向前一舉,向著砸來的天獄碑迎了上去。
「轟!」「轟!」「轟!」「轟!」……
天獄碑一次次的轟砸而下,飛誕則一次次的舉劍相迎,飛誕確實強悍,儘管每一次碰撞都有些狼狽,卻能始終維持不倒,將老朱的一次次狂轟盡數接了下來。直將老朱累得氣喘吁吁,天獄碑的威力雖然大,可催動起來也是極耗法力的。只是老朱下定了決心,要將飛誕留下,因此儘管法力消耗極大,老朱也咬牙堅持,誓要將飛誕擊殺於此。
而飛誕也不愧是上古妖帥,確實兇猛莫名,面對老朱如此狂轟,也是毫不退縮劍劍硬接,除了最開始時因為倉促出擊力量不足而吃了些虧之外,竟是再無絲毫頹勢。
老朱久攻不下也是累得呼呼直喘,感覺到體內法力迅速下降,卻始終無法將飛誕擊敗,不禁心中焦急。心念一動,分心二用,在指揮天獄碑繼續向飛誕猛砸的同時,又操控先前被飛誕掙脫的魔神鎖鏈向著飛誕抽擊而去。
而老朱這一招奇兵確實起到了奇效,剛剛硬碰硬的轟退天獄碑一擊的飛誕忽然餘光掃見紅光一閃,心中頓時一緊,便想要抽身閃避,只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魔神鎖鏈重重的抽在了背上。飛誕只覺一陣劇痛,胸中血氣翻滾欲嘔,身形不由自主的踉蹌而出。
就在這時,飛誕忽覺上方又是一暗,卻是老朱操縱天獄碑再次向著他轟落下來。此時的飛誕正是剛遭打擊,身形不穩之際,再也無力防禦和躲閃老朱這一擊,頓時被天獄碑重重的砸在了身上。
「噗!」飛誕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彷彿被打爛的破沙袋一般在虛空中飛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