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歌接到露西亞打來的電話時,有些驚愕。
對於這位學生,莊明歌實際上還是很滿意的,當初親手把她挖掘出來的是自己,教授她基礎魔法的也是自己。
說自己是她的老師,並沒有任何的錯誤。
雖然後來莊明歌很快就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將這批學生交給了其他魔法師代課,但對於露西亞以學生的禮節來和自己交談,並沒有任何的不悅。
不如說他很高興,自己的學生中有如此出色的人。
不過當一向堅強的露西亞以恐慌不安的語氣跟自通話,並且說自己可以要遭到不幸時,莊明歌忍不住離開了香港,立即回到了倫敦。
他決定要給予自己的弟子一些堅持,成為她堅硬的後盾。
莊明歌馬不停蹄的趕往學生的別墅,燈火漆黑,別墅沒有一絲的光芒,如同一隻潛伏在黑暗中的怪獸。
莊明歌皺了皺眉眉頭,將這種怪異的感覺拋開,舉步向別墅的大門走去。
砰砰砰……
莊明歌敲響了別墅的大門,響亮的敲門聲迴盪在黑暗中,沒有人回應。
砰砰砰……
莊明歌耐心地繼續敲門,富有節奏性。
先前的通話中,露西亞說自己會在自己的家裡等待著莊明歌,所以莊明歌絕對不相信露西亞不在。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莊明歌使用了開門術,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莊明歌走進去,打開玄關的燈。
柔和的燈光將走廊照亮。沒有人來迎接莊明歌。
「露西亞,你在嗎?」莊明歌喊道。
沒有人回答。
莊明歌換上了拖鞋。沿著走廊進入了客廳,一個男子背對著莊明歌。站在窗戶邊仰望著夜空。
莊明歌的眼瞳劇烈的收縮了起來,他注意到在男子的身邊的沙發上,露西亞昏迷不醒。
「你是什麼人?」莊明歌按耐著立即出手的**,冷冷的掃視著男子。
「初次見面。」男子轉會了身體,露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臉蛋,屬於那種放在人群中就忍不住來的那一種,很平凡的普通人,「我是露西亞小姐的朋友。」
「朋友?」莊明歌有些疑惑,他沒有從男子的身上察覺到任何的威脅。應該是一個普通人,不過莊明歌並沒有立即放鬆。
「我沒有聽露西亞說過,她有你這樣的朋友。」
「是的,我在今天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露西亞小姐,不過我相信我們從今天過後,一定會非常好的朋友。」男子開朗的笑了起來,「我叫阿貝爾.庫勒,你呢。」
「我叫易。」莊明歌說道,他雖然不常常出現在電視中。但聯盟會議的會議長易.巴雷特之名,卻響徹了世界,這導致了普通人知道他的名字,卻不知道他的摸樣。
只有比較高層一點的人士。才見過莊明歌的摸樣。
「易?你好。」阿貝爾友好的笑了笑。
「你好。」莊明歌點了點頭,目光又移到了露西亞的身上,並且快步走了過去。「露西亞到底怎麼了,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正在進行一次蛻變。」阿貝爾說道:「一次完完全全的蛻變。不用擔心,她很好。蛻變之後,她就會知道自己是誰,自己的使命,自己的一切。」
莊明歌臉色瞬間鐵青,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對方的眼瞳,阿貝爾平靜的眼瞳此刻卻宛如滔天海嘯,席捲天空大地,淹沒山川城市。
莊明歌心神搖曳,甚至要陷入進入,宛如海嘯之中的小船,隨時都有可能傾翻。
不過他很快就脫離了這種幻覺,刷的一下站起來,和男子相對而立。
「你是種子。」
「沒錯,我是種子。」阿貝爾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原本我們應該不會在此刻見面,但命運卻讓我們提前相遇了,易.巴雷特先生。」
「no.1?」莊明歌問道。
「是的,我的真名剛才已經介紹過了,阿貝爾.庫勒!」
莊明歌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裡見到no.1,而且對方還給了他一個小小的下馬威,不過這些都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露西亞.艾迪居然也是種子。
「她是第幾號種子。」
「no.3,能力是虛空遊走,更多的事情我就不能說了,易.巴雷特先生,千年計劃的執行人,我們既然已經覺醒,你的時代就已經結束了,所以請你在此退場吧。」
阿貝爾.庫勒伸出自己的右手,衝著莊明歌的眉心點了過去。
「吾以no.1之名,賜予你死亡。」
莊明歌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手指點了過來,想要躲開,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身體遲緩的可怕,僅僅是動一下手臂,卻好像要花費一個小時一樣漫長。
「滾!」
就在對方的手指快要點中莊明歌的眉心,莊明歌低吼出來,一道璀璨的衝擊波橫掃而出,將阿貝爾的手指彈開。
阿貝爾頓時露出的驚訝的表情,隨機搖頭說道:「能夠彈開我的攻擊,你真的很厲害,不過也到此為止了,你贏不了我,死亡是你唯一的結局。」
然後,又一指點來。
莊明歌心頭一震,剛才那張遲緩的感覺隨之而來,莊明歌緩慢的低聲咆哮。
「給我跪下!」
一股恐怖的威壓如同九天銀河傾瀉而下,彷彿要壓碎空氣,壓裂大地,阿貝爾悴不及防,撲通一聲跪在了莊明歌的面前,莊明歌身上遲緩的感覺頓時一掃而空,抬起一腳飛踢在阿貝爾的下巴。
碰的一聲,踢碎了他的下巴,把他踢飛出去。
「不過是感覺延遲,你真的把自己當做門徒了嗎?」莊明歌大步踏了過去,眼瞳內殺機暴動,「對於我來說,種子只不過是一個麻煩,我的敵人是門徒而不是你們,縱然no.1也只不過是一個煩人的蒼蠅而已。」
莊明歌從來都沒有把種子放在眼睛裡,再給他十年時間,縱然和門徒全面開戰又如何。
十年後,莊明歌有七分把握贏得了門徒。
「什麼感覺遲緩。」阿貝爾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冷酷的說道:「是時間遲緩。」
莊明歌大步而來的腳步頓時緩慢,彷彿電影中的慢鏡頭,甚至還要緩慢十倍不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