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歌感覺自己現在很糟糕。
到底糟糕到什麼程度呢,打個比喻來說吧,明天就是高考,結果今天夜晚一直飽受自己欺負的弟弟宛如熊孩子一樣將自己的准考證燒掉了一樣。
不,這種情況雖然很糟糕,但莊明歌馬上發現自己的身體比這種情況還要糟糕一百倍。
到底用什麼才能有一個恰當的比喻呢?
嗯,就好像自己走在大街上突然肚子疼,想要上廁所,結果跑遍了附近幾條街道,發現所有的廁所都已經滿了一樣。
啊啊啊,快要拉出來了那種感覺?
額……大概就是類似於這種感覺吧,莊明歌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要崩潰了。
在這樣下去,自己的身體毫無疑問會爆炸,然後自己就會死無全屍。
雖然已經用了很多次治療術,一些非常罕見的治療手段也使用了,但完全沒有轉好的跡象,這種病毒簡直太厲害了,厲害到莊明歌都無法抵抗的地步。
突然間……
莊明歌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爆炸了,從內到外,先是骨頭,然後是器官,血管,細胞,開始層層爆炸。
每一次爆炸產生的力量,都讓大量的鮮血從莊明歌的毛孔內迸濺出來。
淋了林麗莎一身。
她焦急萬分的看著開始冒血的莊明歌,怒吼道:「堅持住啊混蛋,你要死了,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絕對不會。所以一定要撐下來啊,一定要撐住,可惡,可惡……」
林麗莎感覺都快要瘋了。
她三百多種能力之中。也有幾種能力是適合治療的。
比如將所有傷勢都清空的【回歸原點】
比如能夠把斷掉的手段都接回去的【裁縫人偶】
還有將身體內部一切病毒和不適全部驅逐的【健康有氧操】
不管是那一種,都是非常便利,而且十分強大的能力,但現在每一隻能力都無法在莊明歌的身上產生任何作用。
即使是【回歸原點】這種超級厲害的能力,也無法治療莊明歌的傷勢。眼睜睜的看著莊明歌一步一步的邁入死亡。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你可是我認同的傢伙,能夠和我匹敵的人類,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死掉。不準死,聽到了沒有混蛋,不準死。」
莊明歌努力的咆哮,他自然聽到了了林麗莎的話,但全身的痛楚卻不允許她說出一句話。連一個字都沒有辦法擠出來。
太痛苦了。
「既然這麼痛苦,自殺不就好了,自殺後就沒有這麼痛苦了。」一個詭異的聲音突然在莊明歌的腦海裡響起。
「開什麼玩笑,死在自己的手裡太憋屈了吧。」莊明歌回想。
「但你很痛苦啊。」
「即使在痛苦,也不想自殺,哪怕死在任何一個敵人的手裡,也比死在自己的手裡要好得多。」
莊明歌看到許多小說。其中有一些反叛的boss在面臨絕路的時候總會哈哈大笑說:「我這麼牛逼的人豈能死在你們的手裡,你們沒有人可以殺得了我,只有我自己才能夠殺得了我。」然後一巴掌把自己劈死什麼的。
這種中二滿滿的腔調是什麼情況,這也太自我滿足了吧。
能夠殺掉你的人一大堆。結果卻偏偏自我滿足的自殺什麼的。
喂喂喂,這算什麼情況。做人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啊。
莊明歌覺得這種死法簡直太不知廉恥,太自我滿足了,所以他絕對不會自殺什麼的。自殺是最恥辱的一件事情,自己的人生絕對不能夠結束在自己的手裡。
他很久以前就這麼決定了。哪怕活生生的痛死。也不會自殺。
「太倔強了吧。」
「這是我的堅持。」
「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一下吧,誰讓你是我承認的勇者呢。」
我承認的勇者?莊明歌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劇烈的痛楚彷彿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大腦前所未有的清明,迴盪在自己腦海裡的聲音也清晰可聞。
「你是……路西菲爾!」
「呵呵呵,正解!」
就在此時,一股浩瀚的力量從莊明歌胸口的羽毛上爆發出來,這股力量以摧枯拉朽的形式將莊明歌的身體的異變壓制,然後輕鬆的將異變加速,在沒有發生半點意外的情況下,穩穩的讓莊明歌的身體保持到異變結束。
莊明歌的背後,一對長達十米的翅膀展開。
那是龍翼。
龐大的龍威如同實質般輕鬆的將地面壓垮,近在咫尺的林麗莎猝不及防的跪下來,不過她很快就站了起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莊明歌身上傳來的龍威。
大概又是她的某種能力吧。
三百多種不同的能力,輪流切換使用,還真是十分便利呢。
「你好了?。」
林麗莎有些疑惑的看著莊明歌新生後的摸樣,彷彿難以置信,剛才明明感覺到他快要死了,結果一瞬間就原地滿血復活,到底是什麼情況?
莊明歌豎起大拇指說道:「信魔王,得永生。」
林麗莎:……
轟隆!
亞特蘭蒂斯的上空,巨大的飛船內不,游泳池的面前,深藍之龍茱莉亞身底下的躺椅頓時崩潰,化作漫天碎片。
一張臉鐵青的如同惡鬼一樣。
其他的魔女們靜若寒蟬,生怕此刻觸怒已經就憤怒到了極點的深藍之龍。
「魔王!」
能夠輕易的將快要爆體的莊明歌拯救,壓制異變的暴走,讓莊明歌異變成功,實力大增,除了魔王之外,還有什麼人可以做到。
摩黛絲提可以,但她目前被封印中。
貴族惡魔也可以,但他們和莊明歌非親非故,剩下的就只有魔王了,莊明歌身為魔徒,魔王會親自出手救他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深藍之龍茱莉亞生生的忌憚著。
她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魔王的對手,整個龍族也無法承受魔王的怒火,所以對於這件事情,有著太多的恐懼。
雖然她不認為魔王會出手對付自己這樣的小腳色,但依舊有著不安,巨大的恐懼,這種恐懼令她臉色鐵青,手腳顫慄,失態的摧毀了自己的躺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