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級宿舍旁邊的森林,隱秘的小角落。
這裡是常人絕對不會來的的地方,黑暗在此滋生,不幸在此上演,即使是光明正大的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也會有一些無人觸及的小角落。
「嗨,低年級生,你好啊。」
將維托綁架過來的男子笑的十分惡劣,渾身上下散發著狂亂的氣息,如同失去了理智而胡亂咬人的野獸,被人欺負後一定會復仇的人類的混合體。
簡直糟透了,是最糟糕的局面。
不妙,太不妙了!
維托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每一個細胞都在呻吟著,快逃,快逃,快逃,快逃,這一次不是開玩笑的,那個傢伙……那個笑的如此惡劣的傢伙一定會讓自己好看,必須逃跑才行,必須快一點逃走才行。
「想要逃嗎?」
惡劣的男子一眼就看穿了維托眼瞳中的想法,笑的越發開心,惡劣,「真是太遺憾了,你逃不了的,絕對逃不了。」
其他的幾個男子也惡劣的笑了起來。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男子突然捂著自己的心口大叫起來,「我的心好疼啊,居然讓風紀委員那群混蛋來欺負我們,我的心好疼啊。」
維托被他神經質的摸樣嚇到了,不停的後退,結果撞在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對方狠狠朝著維托的膝蓋踹了一腳,將維托踹倒在地。
為首的男子從自己的口袋裡變戲法的掏出了棒球棒。呼呼的揮舞了幾下,空氣便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
維托身體不禁輕顫,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的絕望。
有誰?有誰來救救我,救救我,不論是誰都會來救救我吧,我不想這樣,不要呀,救救我,救救我啊。
其他的男子也從自己的口袋了取出了棒球棒,幾個人將維托包圍起來。高高舉起手掌的球棒,帶著愉快扭曲的笑容,狠狠的打了下去。
「好了,到此為止了!」
突然間,一個奇特的聲音在黑暗的森林中響了起來,四個男子一動不動保持著揮落球棒的姿態,愉快扭曲的笑容瞬間變得恐懼。
抱著頭許久也沒有感覺到痛楚降臨的維托畏畏縮縮的探出頭,意外的發現幾個準備打自己的男子如同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的球棒揮落到一半就停止了。
他驚訝的站了起來,幾個男子臉上的恐懼越發深刻了。
覺得逃過一命的維托立即想要逃走,跑出十幾步後,一個奇妙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你……想要就這麼跑掉嗎?」
維托立即停下來腳步。茫然的望著四周。
「你有沒有想過,這一次跑掉之後,接下來所要面對的是什麼?」
維托越發茫然。
「果然沒有想過嗎,那麼就然我來告訴你吧,你這一次逃跑之外。這幾個人會覺得你越發軟弱可欺,他們的心態已經扭曲,會時時刻刻的以欺負你為樂,會經常的來找你麻煩,也許有人可以幫你一次,兩次。三次,但十次,二十次,三十次呢?」
維托臉色發白,幾乎毫無血色。
聲音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今後一直生活在這種提心吊膽,水深火熱,動不動就會被欺負,受傷的環境裡。我也無法可說,你可以走了。」
維托如蒙大赦,想要離開,突然發現自己的腳步沉重千斤,完全抬不起來,他跑不動,走不了,他的身心都在顫抖。
不要,我不要,不要生活在那種水深火熱的世界,我也想要普普通通的生活。
「決定了嗎,不跑了。」
是的,我不應該跑。
「既然決定了,我就交給你一個不錯的方法,以逸待勞的方法,看到那幾個人沒有,他們是欺負你的人,是學院的敗類,惡棍,所以你可以欺負回來,無論你對他們做什麼,都可以被原諒,因為你是在正當防衛啊。」
維托的眼睛瞬間亮了,是的,他們是欺負我的人,我可以揍回來。
不知不覺,他邁開的腳步,走到了四個男子的身邊。
但是,我真的要動手嗎?
維托不禁遲疑了,幾次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臉色糾結。
「要放棄了嗎?」聲音又說道:「放棄的話就離開吧,然後生活在提心吊膽,時刻都會被欺負的日子裡吧,想想看吧,他們在受到了風紀委員的懲罰和警告,還敢來找你,報復你,如果你今天突然退縮了,他們會如何看待你。」
聲音微微一變,說道:「軟弱,可欺,笨蛋,是一個解悶的工具,可以肆意欺負的對象。」
不要,只有那樣我不要。
維托在心底大吼,咆哮,臉色變幻不定,但他沒有立即動手,沒有報復回來。
聲音有些失望,冰冷的說道:「既然你決定不動手,那就滾吧,立即離開這裡,連你自身都如此的軟弱,還奢望有人來幫助你嗎,滾,立即離開這裡,你這個注定被欺負的臭蟲,糊不上牆的泥巴。」
不是,我不是。
「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你還想要被他們欺負嗎,原來如此,是我多管閒事了,我現在就把他們放開,你這個膽小鬼,噁心的傢伙。」
不是,我不是膽小鬼。
「滾滾滾,滾吧,滾的越遠越好,膽小鬼,膽小鬼!」
「我不是膽小鬼!!!」
於是,忍不住咆哮了出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一個男子的臉上,卡嚓一聲,對方高挺的鼻樑似乎都塌陷了下去。
被憤怒沖昏了頭腦的維托此刻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身上的每一根血管都流動著奇妙的解放感,彷彿束縛了自己十幾年怯弱,怒意全部都在這一拳中被解放了出來。
「打的漂亮。」聲音讚歎道:「你應該更加的用力才行,因為你有這個權利,無論做什麼你都會被原諒,你這是正當防衛,你有權力向他們報復。」
是的,我有權利這麼做,我會被原諒。
維托的目光落在了四個男子手中的球棒,並且奪了過來,狠狠的打了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他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武器,帶著愉快扭曲的笑容,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笑容,和剛才四個男子將要毆打自己時的笑容,是多麼的相似。
……
隔天早上,莊明歌是被人硬生生的從暖和的被窩裡拖了出來。
「喲,易,早上好啊。」打擾了莊明歌清夢的傢伙完全沒有自覺性的一如既往打著招呼,臉上還帶著爽朗的笑容。
「即使你笑的在爽朗,我也不會原諒你,垃圾大叔。」莊明歌揉著額頭說道。
「真是令人傷心,易,就算你傲嬌我也不會萌你,你這個懷孕狂人!」
「誰是懷孕狂人啊!」莊明歌咆哮,為什麼自己必須帶上這種扯淡的稱呼,他頭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垃圾大叔,你突然把我從被窩裡拉出來,有什麼事情嗎?」
「有人找你,易,而且還是漂亮的女孩子。」
「為什麼我從你這句話裡聽出了非常猥瑣的意思,垃圾大叔。」
「是你太敏感了,而且身為懷孕狂人的你居然還有漂亮的女孩子來找,你果然讓對方懷孕了嗎,你這個鬼畜懷孕狂人!」
「閉嘴!」
莊明歌咆哮。
稍微洗漱了一翻,莊明歌便匆匆的下樓了,在二年級宿舍門口站著的,是以游離子為首的風紀委員小隊,大大小小一共十五個人,除了游離子之外,全部都是男孩子。
莊明歌走上前問道:「有什麼事情嗎,游離子!帶著這麼嚴肅的表情,是有什麼重要的任務嗎?」
「易.巴雷特。」游離子說道。
哈啊?莊明歌疑惑的歪著頭,這是腫麼回事,為什麼游離子會用如此嚴肅的表情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現在以非法傷人罪逮捕你,希望你不要反抗,否則我會採取相對極端的措施,對於你這樣的危險分子,我們不會留手。」
「所以說你到底腫麼了,游離子。」
「束手就擒吧,易.巴雷特!」
游離子一揮手,十幾個男子瞬間將莊明歌包圍起來,魔力連城一體,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建立了一個移動結界,將莊明歌囚禁了起來。
「這個玩笑有些過分了,游離子!」莊明歌並沒有立即動手破除結界,十五人的結界看起來很堅固,但完全經不起莊明歌的一次攻擊。
尤其是游離子的行為,也讓莊明歌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今天早上,我們風紀委員的門口出現了四位二年級生,他們全身骨折多達一百多處,受到了非常過分的對待,意識模糊不輕,身體的器官被破壞,心肝脾肺腎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裂,尤其是腦補受損尤為嚴重。」
游離子面無表情的盯著莊明歌,似乎想要看穿他。
莊明歌有些驚訝,皺著眉頭說道:「真是過分,傷勢如何。」
「不容樂觀,即使治療好了,也會留下不同程度的後遺症,如果沒有強力的魔法治療,也許一輩子都無法恢復。」
游離子頓了頓,繼續說道:「即使意識模糊不清,他們的嘴裡也模糊叫著學生會長,學生會長,叫個不停。」
莊明歌微微一愣,隨即苦笑起來。(未完待續)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