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和魔界的聯合,其實不過是與虎謀皮,這種做法本是來自悔嗔天真般的妄想,當然儒教教主儒無前和悔嗔也是同樣的想法,只是他們此等做法,卻並非所有佛教和儒教之人都是這般想的。
自古修真界和魔界就勢不兩立,如今竟成了盟友,簡直是荒天下之大謬,洪國國君洪頂天不堪與魔教為伍,這便脫離佛教,不聽佛教使喚,而且除了這個原因,還有一個,便是佛教一日不如一日了,在這個佛教光環籠罩下,對於洪頂天來說,無疑不是一種最大的恥辱,素以叛離佛教,成了他唯一的選擇。
叛變的佛教屬國不僅僅是洪國,還有與之毗鄰的三個佛國,殷國,夏國,商國,這三個佛教屬國的國君自是和洪國國君的想法一樣,所以四國聯合起來,一起叛變。
佛教教主悔嗔面對四國這突然而來的叛變,卻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在極惡王城一敗之後,佛教教會,就已經失去佛教人心。
而這個時候,悔嗔解決不了這叛變的事情,魔教之人卻出手了,而且出手的人正是雲逸。
雲逸來到佛教屬地,本是和佛教之人簽訂盟約的,但面對佛教如此不堪的場面,雲逸自然是打算親自出手處理這一切,這樣一來也就能夠好好地和佛教合作了。
悔嗔也覺得尷尬至極,其實這樣的局面,他自己也有料想到,與魔界合作,與虎謀皮,為人不齒,佛教之中大有血性男兒在,他們又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佛教教主的此等作為呢?於是,洪國,商國,夏國,殷國四國聯手,開始公然的對佛教的反叛。這一切本就在悔嗔的預料之中,只是不這樣做,還有別的辦法嗎?妖界的大舉,若是不與魔界合作那勢必自取滅亡,然和魔界合作卻是與虎謀皮。
四國的反叛,顯然並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果,荒化之術使得這四個國度變成了一片片荒蕪之地,而這裡的人們則一個個失去了自主意識,他們的意識如今都受到雲逸的控制,無法自拔。
怎麼會這樣,一切都已經是這樣了。
狐玫率領狐蛇五毒的大軍來到此處,卻是感覺到了此處荒蕪之下的詭異,所以大軍也沒有妄作前行。
狐玫想先徵求一下雲楓的意見,看到底是繼續前進,還是先探查洪國各路的情況。
雲楓將目光投向沙寧,對於狐玫的問題,他還真的難以回答,畢竟自己對於這荒化之術一無所知。
沙寧緩緩道:「洪國人的意識被雲逸給控制住了,此時此刻整個洪國地界只怕都是雲逸的人。」
雲楓神識飄動,卻覺得很是不對,雲楓且道:「可是這洪國之地,一片死寂,一片蕭條,無任何生靈存在的跡象,何來雲逸之人,雲逸之人又何從說起。」
沙寧道:「楓郎神識飄動,但看到的卻只是表面跡象,這些受了荒化之咒的人,自身靈氣全然隱沒,無法窺測,楓郎神識掃動自然是難以搜尋了。」
雲楓驚異道:「如此說來,按照洪國的人口來算,這洪國之地,竟是掩藏了千萬的雲逸之人了。」
沙寧點了點頭,道:「看著這裡的死寂和蕭條,可以看得出來雲逸使出的荒化之咒,又更進一步了。他控制了洪國的人馬,在此洪國地界布下一道極大的陷進,只要楓郎一跨進去,那麼就將深入陷進無法自拔,而狐玫姐姐這八百萬大軍,只怕是也要全然覆滅。而這也是荒化之術的恐怖之處。」
聽到這裡,雲楓的額頭稍稍冒出了寫冷汗,狐玫更是感到驚心萬分。
雲楓通過沙漠佛國,可就是一道極大的障礙了,沒有想到來到佛教之地,又是障礙重重,看來這一次覆滅佛教,還真是一件難事。
雲楓和雲逸,天生就是宿敵,雲楓只恨當日在攻取獅族的時候,沒有殺到雲逸,以至於釀成了今日的後果。而雲逸的能耐,比想像得要可怕,如今的雲逸非斷了根,算不得上是一個男人,也正是這個原因,讓他的內心更為的扭曲變態。雲逸曾發誓要殺雲楓為父母報仇,雲楓也想殺雲逸為父親報仇,二人的仇恨就如同水火,雲楓知道,或許有那麼一天,將是他們一決生死的時候,而那個時間只怕是離現在越來越近了。
此時,聽到沙寧這等說辭,因為無計可施,那也只好在此洪國邊境暫時呆下去。若是超前西進,還真有將這八百萬大軍喪失的危險。
不僅此時的洪國如此,夏國,商國,殷國也是如此,顯然若要抵達佛教之地,必須經過這四個國家中的某一個,而雲楓和大軍的眾多將領也很快證實了,夏國,商國,殷國同樣被荒化了,所以此刻,西進入侵佛教顯然成了燃眉之急。
雲楓回到了洪國的邊境之地,此時已經是來到佛教邊境的第十五日了。雲楓召集他的眾美人展開會議,商討對策。
在將軍狐玫的大帳之中,狐玫可是緊繃著臉,這些時日,可也真是讓他愁苦萬分。
雲楓也為此時著急,但雲楓卻顯露出一副泰然自若的形態,雖說如今沒有一點好的方法,但是雲楓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這樣小小的挫折又豈能難倒得了他。
怎麼說一統妖界那也高難度的事情,他都做到了,此時和魔界之人交戰,雲楓也自然是信心滿滿。
雲楓見到狐玫那愁苦的臉色,自是驚奇道:「狐玫姐姐,今日這是作何,為何拉長著臉。」
狐玫一聲哀歎,接著道:「前些時日,我派了十個小隊進入洪國之內探查情況,沒有想到十個小隊一個都沒有回來。想來所有人都死在了洪國之內。」
狐玫此話無疑不說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這恐怖的洪國境地之內,確確實實存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看似風平浪靜的洪國,無處不掩藏著極其可怕的殺機。
雲楓將狐玫擁入懷中,且自安慰道:「狐玫姐姐也莫要擔心,一切才剛剛開始,今日犧牲的將士,明日必將要魔界中人血債血償。魔界之人此番作為,必將付出代價。」
狐玫搖搖頭,歎息道:「可是我們一直都呆在這裡,如何能夠再度西進。」
雲楓眉頭輕輕皺起,不得不同意狐玫的說法,且道:」狐玫姐姐的憂慮也自是我的憂慮,這荒化之術乃是上古的邪術,但是邪術雖邪,我想未必沒有更好的破解之法。」
此時此刻,說道這上古的邪術,雲楓倒是想起了冰火魔神,這便是想著咨詢一下冰火魔神關於這荒化之術的隱秘。
而雲楓和冰火魔神相處日久,二人之間似乎心有靈犀一般,雲楓此刻想到冰火魔神,沒有想到冰火魔神居然從沉睡中醒來,此時,元神正漂浮於空氣之中。
「荒化之術,你說的可是那上古的邪術!」
「對對對!」雲楓看到冰火魔神自是滿心歡喜。
「呵呵!沒有想到這種邪惡之術,又重現三界了。呵呵!」冰火魔神依然笑意不止,他的笑意是那麼的詭異,讓雲楓都有些詫異了。
「冰火魔神,難道你所在的時代,真就已經有荒化之術,這等邪術了。」雲楓好奇的問道。
冰火魔神呵呵一笑,道:「如何沒有,怎麼說當年我冰火魔神也是妖魔兩界的霸主,這小小的荒化之術,那不正是老夫當年征戰魔界時所用的一套邪術嗎?只是這一套邪術經過再三的改良,變得越來越邪惡了,所以我冰火魔神當年就將其放棄了,並且將所有懂得荒化之術的人全部斬殺,這也是為了這荒化邪術,不再衍生下去。而當年,荒化之術也確實在三界之內消失了,而今這荒化之術重現三界,倒也讓我冰火魔神覺得匪夷所思了。」
冰火魔神的話語激起了雲楓的興趣,沒有想到這冰火魔神居然還是個這般天才的人物,這荒化之術居然是出自他之術,雲楓大感吃驚,眾姐妹亦是如此。
雲楓道:「要知道你就是這荒化之術的創始人,本妖皇就不要費那麼大的勁去探查各路情況了。」
冰火魔神卻是擺擺手,道:「不,這荒化之術可不是我研發出來的,而是我的一個手下,不過這荒化之術的核心,我冰火魔神倒是知道。」
「哦?」雲楓瞠目看著冰火魔神,冰火魔神是個天才般的人物,他的手下自是各個都是絕對的人才。
冰火魔神繼續呵呵樂道:「其實要破除這荒化之術,最好的辦法便是斬殺這施咒者。」
雲楓卻是搖搖頭,道:「若是斬殺不了施咒者呢?還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冰火魔神想了良久,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那絲笑意中究竟掩藏著什麼,雲楓自是不知道,但是雲楓卻很想知道。終於冰火魔神說道:「妖皇你要解除荒化之咒,首先要做的便是深入洪國之內,這樣才能有機會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