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教教主儒無前,此時正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的朝著前方行進,背上猶如山一般沉重,而他的面色似乎要比他的背脊更為的沉重。
在他的身後則是儒教的其他五個掌門,一行六人朝著魔界大軍的軍營行進,他們這回可是要去見魔界大軍引領者金聖天。
金聖天帶領一千萬魔界大軍進入修真界,便是打退了從妖界北方入境而來的妖界大軍,這初戰告捷,自然是讓魔界中人有些沾沾自喜了,儒無前此番前來,本是金聖天的意思,而儒無前也正想趁此機會拍一下金聖天的馬屁,但是儒無前卻是戰戰兢兢,全然沒有一個掌教的風度,更不像是修為到達了神煉階。
五人一邊行走,一邊討論著什麼!
「掌教,這回可真是多虧了魔界的金聖天相助,否則這妖界之人從北路進來和妖皇邪王形成兩路夾擊之勢,我們儒教可就要滅亡了。」信門掌門辛慈說道,感歎著儒教剛剛過去的危機。
儒無前聽得信門掌門的話,卻是突然間直起了身子,且道:「辛掌門,你可不要把這希望寄托在這魔教之人手上。如今我們也不過是圖個生存罷了,你們以為引來了魔界之人,就是一件好事啊!」
智門掌門智源說道:「此番,請來魔界之人,可也是無奈之舉啊!若非這樣,我儒教只怕是就要覆滅了。」
仁門掌教道:「沒錯,魔界之人覬覦我修真界已久,他們此來的目的可不是單純的要相助於我們,而是貪圖於我儒教的之地豐盛財富。這些魔界之人和妖界中人,還有邪毒教之人可都是狼子野心啊!」
儒無前也自一聲長歎道:「沒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引魔界中人入境的,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些魔界中人凶狠毒辣,正好是他妖界大軍的一大對手。所以只要妖界和魔界打的不可開交,我修真界不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嗎?」
「高!」義門掌門豎起了大拇指說道,言辭面色之上透露著佩服的表情。
儒無前卻是搖了搖頭,道:「此計可也不是什麼好計謀,不過這也是無奈之舉,這事情還等讓魔界和妖界開戰了才能看到情況將會怎樣。」
仁門掌門道:「教主可莫要擔心,這魔界之人就算是識破了我們的意圖,他們也還是會和妖界一戰的,畢竟是唇亡齒寒。妖界若是滅了我修真界,勢必勢力大增,到時候前來覆滅他魔界,那也是容易的很。」
智門掌門卻自搖搖頭,道:「此計,本是引狼驅虎,這妖界和邪毒二教的聯合勢力可是全然的蓋過了魔界,若說妖界之勢是虎,那魔界之勢只能算作是狼了,所以相比之下魔界的勢力相對來說較弱,不過勝敗之事很難說,而我們現在可也是身在危難之際,只能裝孫子表面上對魔界之人進行屈服了。」
「智門掌門說的倒是,我真是沒有想到修真界也有今天,而我儒教之人卻在此時成了喪家之犬。真是可悲可歎啊!」義門掌門一臉哭喪相,像是死了爹娘一般,或許死了爹娘,他的臉也不會哭喪成這般。
「各位掌門,可也不要灰心,俗話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相信我們儒教總還是有著撥開雲霧見青天的那一日的。」儒無前說道,言語中信誓旦旦,對未來充滿著憧憬,其實那也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雖說儒無前和其他四位掌門都覺得現在該是忍辱負重,但是智門掌門卻心機深沉,念叨:「魔界中人,其心難測,他們會有什麼樣的舉動,我們又豈會知道。只怕是」
「我說智門掌門,你自信一點可以嗎?說這番話,可真是掃了大家的興致。」
「呵呵,興致,現在我儒教之地都淪落到這幅天地了,你還說興致,會有什麼興致。我看大家小心為妙,一不小心就會碰上掉腦袋的事情。」智門掌門反駁道。
「你?」其他四位掌門看著智門掌門,都表示氣憤,智門掌門的這句話可是打擊了他們內心依存的寄托。
「好了,莫要是說了,我們儒教會有今日,這也是命,至於儒教明天將會怎樣,可就把我在各位的手中了。」儒無前說道。
作為掌教,他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也的結局,但是他也沒有辦法,誰叫佛道儒武四大教派之間那麼多的分歧呢?若非如此,以佛道儒武四大教派的勢力完全是可以誅滅邪毒教,只是佛道儒武四大教派畢竟是四大教派,誰也不可能打敗誰,誰也不可能屈服誰,所以修真界之地永遠都不可能由他們四大教派之中的某一個教派來實現一統,也就因為這個緣故,給了妖界和魔界不少的可乘之機。
而這一次雲楓的到來,則是徹底性的,毀滅性的來襲,又豈能讓佛道儒武四大教派再有什麼喘息的機會。
正當儒教教主領著五位掌門朝著魔教大營中走去,穿過數百個黑色的巨大帳篷,在一個三十丈高大的黑色帳篷前,六人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一個黑色勁裝衣物的黑臉大漢從營帳中走了出來。朝著五人掃視了一眼,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儒無前的身上。
儒無前道:「左護殿將軍,我等依魔皇子之命,前來拜謁魔皇子的。」
這黑臉大漢一臉彪悍,修為也在神遊階以上,如此高修為的人,卻正是金聖天身邊左右護將中的左護殿將軍。
左護殿將軍道,又是看了儒無前一眼,又是掃視了一下儒無前的身後,且道:「你一人進去,其他人留在帳外。」
儒無前看了看其他五位掌門,臉色之上直冒汗,也不知道金聖天究竟要做什麼,但是如今已經歸順了金聖天,歸順了魔教,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一切都得聽命於金聖天。
魔教金魔國的王子,確切的說應該是皇子,因為如今的金魔國王自稱魔皇,他的兒子自然就是皇子了。
儒無前心中忐忑,卻不知道,見到金魔國皇子將是個什麼樣的情形,金魔國皇子,又將要找他做什麼。
魔教的王子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儒無前內心清楚的很,在儒無前看來,魔界中人和妖界中人,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只是儒無前這般想,卻從未曾捫心自問,縱然是擁有狼子野心,也需要一定的實力存在。
修真界四大教派之地,本是人傑地靈,天材地寶享之不盡,而這也是創世之神給他們最好的恩賜,擁有這些,便可讓他們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來對付魔界和妖界,但是四大教派的人似乎並不懂得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道理,他們並沒有利用他們所佔有的資源優勢來對付四大教派,而是相互之間,明爭暗鬥。為了一己之私慾,為了一點點蠅頭小利,相互之間打的不可開交。
缺乏遠見,便是注定了四大教派的悲劇下場。
儒無前終於鼓起了勇氣昏頭昏腦朝著帳篷內走了進去,帳篷之中首先一股香氣朝著儒無前的方向襲來,那股誘人的香味,似乎只存在女人的身上,如今卻存在於一個男人的身上,這多多少少,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儒無前這才朝著前方望去,只見營帳之中一個膚色白皙的男人,**著上身,斜斜的躺臥在一張妖獸皮上,在這個男人的背上匍匐著一個女人,女人竟也是**著上身,而且其膚色和男人一樣瑩白。
女人手中拿著一根沾了墨跡的針,在男子的身上刺著花紋。
儒無前看到這副場景,一下子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那個皮膚白皙的男子正是魔族的金魔國的王子金聖天,此時匍匐在他身上紋身的那個女子,在他的肩膀上紋下了一個獅頭。
這個獅頭映射在了儒無前的眼睛裡,儒無前也似乎他感覺到這個獅頭的意味。
金聖天從軟榻上坐了起來,面色白皙,唇如丹紅,而後金聖天用一種慵懶而又深沉的聲音說道:「儒先生!呵呵」
金聖天那聲音可算是極度的陰陽怪氣,儒無前之前有見過金聖天,再次相見,自然也不會覺得什麼,只是聽到金聖天那陰陽怪調,不男不女的音調,儒無前簡直就要掉一地的雞皮疙瘩了。
金聖天拿起一把羽扇,輕輕的拂動著手中的羽扇,而後噗嗤一笑,這一笑可真讓儒無前更難分辨了,心頭念想著這個老變態,究竟是男是女,可真是把自己給嚇壞了,金聖天雙目直勾勾的看著儒無前,道:「儒先生,你可總算是來了。」
儒無前滿是恭迎之意,且道:「金先生傳喚在下,在下豈有不來之禮,再說如今魔界來到我修真界,可算是我修真界的大福氣了。」
儒無前表滿上隨和,但是內心卻在罵金聖天。
儒無前那無奈而又故作隨和的表情,金聖天又豈會看不出來,金聖天且道:「儒先生,你無需對我這般恭維,我魔界此刻可不是來相助你儒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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