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峰瞬間倒塌,海域之地本被冰封,此時竟是將冰封給震開了幾道裂縫。
雲楓邪王此時正在猶豫,是進是退,無法抉擇,九峰倒塌,道教不戰而亡,上古封印被開啟,這將又會帶來一個怎樣的格局。
「妖皇賢弟!不知現在你意下如何?」邪王淡淡的說道。
「道教中人若真是因此打開了上古禁制,引海族之人入侵,那我想和海族之間的戰爭,只怕是在所難免的。」
「人算不如天算啊!若海族真的殺來,我們也不過是驅狼引虎啊!」邪王歎息了一聲。
海族入侵之勢本就不再雲楓和邪王的預料之中,若真是海族入侵了,那天地之間,還真不知道會出現一幅怎樣的場景。
「我想就算是真的會出現什麼海族,我們也該先去會會這海族,看海族之人究竟會有何打算。」雲楓說道,雖說對於海族,雲楓還抱有一定的僥倖心理,但是情況確實不容他想的那般樂觀。
九峰倒塌了,前面竟是出現了一片朦朧的霧色,那十里之外本是修真界東面的盡頭了,但是雲楓邪王神識掃向那個地方,在那裡,竟是接壤了另一個世界,海族的世界。
那邊竟是茫茫無盡的大海,大海之上海島無數,也有著各類的宮殿,似乎這個被上天封印的世界,遠要比修真界更為的繁華,在各路島嶼上有著各路城鎮,城地之中有著各路的守衛。
「那裡就是海族了。」雲楓說道。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海族人還並沒有任何動靜。若我們冒然前去只怕是會引起他們的敵視。」邪王說道。
「我也覺得,這海族人在另一個世界之中,安安穩穩的生活了三百萬年前,如今就算是與修真世界接壤了,我想他們也不見得會有入侵修真界的意圖。」毒後說道。
「邪王毒後還是莫要太過於樂觀了。我們現在看到的不過是海族的一隅而已,究竟海族世界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誰也不知道。」雲楓說道:「只是海族人,和三界之人的模樣不為一樣,我們要進入他們的國度,難以掩飾身份,所以這樣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雲楓此時正鬱悶著,道教之人自沉九峰,意圖引得海族之地入侵,想必此時的道教中人在禁制開啟之後,可能會殺入海族,以激怒海族,讓海族侵入修真界,也有可能會依附於海族,讓海族成為他們的庇護傘,但是不管如何他們都想著借助海族的力量來進攻修真界。
雲楓神識不斷的搜尋,確確實實在海族的水域之中,數百艘巨船正在朝著海族之地行進,數萬的道教弟子正在朝著海族之地轉移。
雲楓的神識搜尋過後,邪王也自察覺到了異樣。
邪王道:「事情已經如此,不知道妖皇賢弟,有何打算。」
雲楓道:「既然道教之人進入了海族,他們是要和海族開戰激怒海族,還是要依附於海族,事情還未可知,要不我等先前往海族探探情況。」
之前,雲楓倒是怕進入海族激怒了海族之人,現在看著道教之人前往海族,雲楓自然也就有著冒險的想法了,雲楓又道:「要想接著繼續覆滅佛儒武三大教派,海族的事情我們還真要好好的解決。」
在一陣商談過後,雲楓邪王等人打算一起前往海族。
冰封到達所在通天峰的地獄,就沒有了,接下來便是茫茫的海域,在這海域之上自是不便行軍,所以也只能有雲楓和眾美人一同前往了。二十來人在空氣之中飛掠前行,卻也不知道來到海族之地,將會碰上怎樣的情形,雲楓的神識一直在跟隨這道教之人的百艘行船,百艘行船隻怕是馬上就要登陸了。
在那道教的萬艘行船之中,其中,最為普通的一艘行船主室之中,卻是坐著五個人,這五人雙腿盤坐,都在冥神思索著什麼。而這五人坐在最當中的那位便是道教當下的教主華三清,其他四位則是道教碩果僅存的四位神遊階高手,上官如山,瀟昆玉,水映天,甄玉。
「教主,我們道教九峰的存在,本是鎮壓海族的封印,使得海族數百萬年來不得出入修真界,也因此他們海族就如同囚禁在了一個巨大的牢籠之中一般,所以,我認為,海族之人極有可能視我等為仇人!儘管封印海族乃是天神的旨意。」上善門上官如山面色沉悶,憂慮深沉。
「可是我們別無選擇!」教主化三清說道:「現在師父已死,已無人能夠撐起道教的門面。」
「可是我們也不見得一定要投靠海族啊!」上官如山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什麼,但是內心又在不斷的否定自己所想到的。
「可是現在除了投靠海族,難道還會有更好的選擇嗎?佛道儒武四大教派都已經元氣大傷,要其他三教來援助我們,也是絕技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其他三教前來營救我們,只怕也不過是來送死罷了。」蕭昆玉斬釘截鐵的說道,其實投靠海族的主意也是他提出來的,所以對於自己的這一道建議,他自是要維護一下。
「沒錯,投靠海族本來就是我們唯一的選擇,我們這樣做,才有可能保存住我們的實力,我們才有可能東山再起。」化三清說道,身為掌教,自然要為道教的未來著想。
「話雖這般說,可我還是擔心!海族之人被封印了數百萬年,總有人會知道數百萬年前的事情,他們又怎麼可能幫助我們呢?」上官如山說道。
「那可未必,這封印可是百萬年前的事情了,海族之人若是經過數百萬年的繁衍生息,我想他們應無百萬年前的那種殘暴凶狠之態。數百萬年前,他們殘暴凶狠,視他族為異類,如同一群全然沒有開化的野獸,但是我相信,數百萬的進化,應該是讓他們有了新的認識,至少現在,我神識掃過這裡的島嶼,他們有了各種華美的建築,城池,街道,他們有了自己的文明,所以,可以說,我們的行船,現在步入的是一個文明的世界,他們也應該不會是百萬年前那個凶狠殘暴的海族了。」華三清的估測自然錯不了多少,海族之人在數百萬年前兇猛異常,只因為他們生於海域的一種野性,這種野性造就了他們掠奪的本性,但是現在,他們已經步入了文明時代,野蠻和愚昧已然被他們所摒棄,換之而來的是一個極其繁華的世界。
當華滅英等人數百行舟掠進海族島嶼之地時,海族各處島嶼之上的百姓,已經是一片嘩然,這些島嶼的村民自然不會意識到,這些人來自修真界,他們充滿了好奇,也充滿了警惕。
道教數萬人,一百多艘船進入海族之地,海族人警惕性的鳴響起鐘鼓,使得整片海域之地都是一陣轟隆隆的鳴響,轟隆之聲朝著更深的海域之地傳去。
而各處島嶼城鎮,也因此開始集結軍隊,擺出一副即刻開戰的架勢。
在海族,只有一個國度,這個國度的掌控者,被眾海族的子民擁戴為海皇,且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海皇下面擁有三十路路諸侯,年年朝貢,這三百萬年的封閉,讓這個國度從起初掠奪的本性變成了自我開創,自給自足。
當道教百餘隻行船朝著海族島嶼進發,華三清儼然知道海島之上海族之人的警惕心,所以並未命令船隻朝著海族腹地挺進,而是在離島嶼一里之外停了下來。
海族的居民的居住地,都是島嶼,在海族之地,四散的島嶼至少有數萬座。而整個海族領域就如一個迷失的世界一般,海域像是綿延無盡,而在眾多破碎島嶼的中央,是一塊佔地面積最大的島嶼,島嶼四周擁有通往各處小島城市的傳送陣法,而這一塊島嶼之上,人流也是最為密集,街道也是作為繁華。
道教上萬弟子來到這海族碎島,並未驚動海族皇城中的百姓,但卻已經驚動了海族皇城的高層,作為海族的海皇,其耳目自然達到了海域四面八方,只要是這海域之上有點風吹草動,不到一日的時間,便會到達海皇的耳中。
在巍峨的皇城大殿之中,海族皇者海皇嘴角泛著邪惡般的笑意,而大殿之下,臣子們議論紛紛。
「這封閉已久的封印已經打開,我想現在該是兵鋒所向,橫掃修真界的時候到了。」海族大將軍直言不諱,言語激盪,滿腔熱血已然奔湧。
「大將軍!你可知道,我海族被封三百萬年前,海族百姓已經安逸於這種生活,戰亂只會將他們拖入苦海。」大丞相從百姓的身上考慮,可也是為國為民。
「大丞相,你這話可就說得就不對了。」
「有何不對!?」大丞相側眼怒視著海族大將軍。
在海族之內,之所以如此安寧皆與這海族大將軍家有關。海族之地,其實也並非一年四季都是太平,時也有叛亂起,盜賊猖獗之事,畢竟這海族之地可也有著三十路諸侯,雖說這些諸侯不敢悖逆皇權,但是諸侯之間的爭鬥總還是有的,大軍名為汐寧靖宇,乃是汐寧家族人士,汐寧家族乃是海族之上赫赫有名的大族,其宗族子嗣皆以戰為天職,所以在三百萬年中,汐寧家族中,世代出現的將才也是不計其數,皇城大將軍一職也非他汐寧家族不可,因為汐寧家族的存在,才使得海族四海之內無甚戰亂,就算是有,也將很快在汐寧大將軍的帶領下平息,所以汐寧家族在整個海族群島之上,有著極高的聲望,汐寧靖宇身為汐寧家族的一代將才,曾有為海族平息過不少叛亂,但是這些戰亂的平息卻依然無法填平汐寧家人好戰的**。似乎在汐寧家族的血液中一直保留這三百萬年前爭霸修真界的那種狂性,他們一直在等待那道封印被打開,而今這一道封印已經打開了,他們又豈會錯過這發動戰事的機會呢?汐寧家族的勢力已經覆蓋了整個海族,就連海皇也要忌汐寧家族三分。
面對大丞相的爭鋒相對,汐寧靖宇一聲咆哮,反唇相擊:「歷經了數百萬年的封印重新打開,這其中的原因,定是因為老天開眼了,讓我們有了在此征戰修真界的機會,所以大丞相,你這樣說豈不是要違背上天的旨意。」
汐寧靖宇說了這樣一個不像道理的道理,使得大丞相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