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懦教!」當雲楓這兩個字說出來,無非給了這些儒教眾人以重重一擊,但是他們站在雲楓的面前卻一個個都無可奈何,要知道四教弟子集結了一千多人,其中不乏高手來圍殺雲楓,如今一下子便是敗下了三教,只剩下儒教一教弟子約四百來人獨守一面,讓雲楓卻只三人。
雲楓的故作挑釁,謾罵,諷刺,無非是想要告訴這四教弟子,最好是打消來殺他的念頭,否則,他們都會死的很難看。
只是,雲楓還是有些失算,雲楓認為這些儒教弟子,在四教弟子中應該都是一些膽小怕事的懦夫,但是雲楓卻不知道,他的這一諷刺可是激起了儒教弟子的強大憤怒,儒教弟子中不乏好面子之人,也不乏衝動之人,所以雲楓的諷刺,也讓這些儒教弟子開始了蠢蠢欲動。
雲楓回望眾儒教弟子,又是冷哼了一聲:「還有誰想要殺我嗎?不說,我可就要走了。呵呵」
雲楓說著看了看蝶幽,藥霜兒,此時的狂獬也自咆哮一聲,雲楓飛身掠起,逕自騎在了火膽狂獬的背上,而蝶幽和藥霜兒也自上了火膽狂獬的背脊,雲楓將藥霜兒抱在懷中,且同時蝶幽在雲楓的背後緊緊的摟著雲楓的腰,三人騎在火膽狂獬的背上,就這樣在儒教弟子的雙眼之下,要離開此地。
藥霜兒在雲楓的耳邊道:「雲楓哥哥,這些儒教弟子可是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殺你,你為何不滅滅他們的威風。」
雲楓笑道:「我可不想和一些廢物浪費時間,在這儒教四百人中,除了三個儒教神遊階高人算是能和我交手,其他都不配,我殺他們如殺螻蟻,殺螻蟻可不是本妖皇的興趣,我也不想做這種浪費時間,浪費體力的事情,有了這時間,我倒不如和兩位美人歡愛一場。」
蝶幽道:「可是楓郎,你剛才那挑釁,罵他儒教都是懦夫,他們也都能夠忍,我看他們還真就是一群懦夫。曾聞得修真界高人輩出,尤其是在近三百年來,沒有想到這修真界之人,不過是如此。」
雲楓道:「蝶幽姐可不要看不起這些修真界之人,修真界比我妖界之地大於數十倍,年代更是久遠,修真界之人智慧超群,修煉之法更是五花八門,功法造詣之人也當是數不盡數,又豈是你我能夠道說的。我這般辱罵這些儒教懦夫,豈是不過是想激一激這些儒教眾人罷了,想必他們是不會讓我輕易的離開的。」
藥霜兒道:「我們離開不離開,可由不得這些儒教弟子,況且四路教眾被殺退了三路,他們這些儒教之人難道還有更大的本事嗎?」
雲楓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看著這些儒教眾人的隱忍,我想他們其中的高人定是無法隱忍的。」
蝶幽道:「依我看他們根本就沒有本事對付我們。」
蝶幽這話說完,火膽狂獬已經馱著雲楓三人朝著前方行進了數十丈,前方便是大片叢林,走出數十里地,便是藥王城的邊界香瘴叢林。
眾儒教弟子,一個個咬牙切齒的看著雲楓離開,這種大搖大擺,目空一切,將他們內心壓抑得喘不過氣來。但是他們也明白,他們不是雲楓的對手,雲楓作為妖界的一代妖皇,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相抗的,甚至在修真界能夠和雲楓對抗之人,不會超過十個。
「大師兄,怎麼辦!」一儒教弟子站在儒教義門大弟子白捨身身邊說道。
「能怎麼辦?」白捨身看似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此時一聲咆哮,倒是震徹眾師兄弟。
白捨身說罷,便是走入了儒教弟子之中,眾儒教弟子讓開一條道路,三個女子穩穩的站在眾弟子中,打扮非常,霓裳華麗,姿色殊艷,卻同時散發出令人難以抑制的氣息。此三人正是儒教仁門三長老,雁穿雲,花伴月,魚游水。
儒教五門,仁門,義門,理門,智門,信門,數百萬年前,儒教立教,當年的儒教教主儒君儀便是將儒教五常「仁義禮智信」中各取一字,立為五個門派,五門相互挾持,便是在修真界北方,打下了一片大大的疆土。與當時修真界北方的武教鼎足而立,而當初北方武教開教教主武立天,也開有武教四門,青龍門,白虎門,朱雀門,玄武門。也從此開創了,儒武並立九門在修真界北方稱雄的時代,雖說後來數百萬年來,修真界北方已然還有這各種異族教眾的興起,但是他們也不得不在儒武二教的打壓下存活。修真界的北方,唯有儒武二教,於是乎,後來便有了修真界,北儒武,南邪毒,東道西佛的說法。
現在的儒教教主同是義門掌門,因為儒教的教主本就是從儒教五大門派中選立出來的。白捨身為儒教教主儒取義的大弟子,自是仗著自己的師父是儒教教主而在儒教中發號施令,目空一切了,只是此時,雲楓的嘲諷,讓這些儒教弟子忍無可忍了,怎麼說,他們也想出出這口惡氣,只是雲楓相對於他們這些弟子來說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雲楓絕對不是他們這些儒教的底層弟子能夠抗衡的。
所以,白捨身走到了三位仁門長老面前,這三位長老,雖說是長老,一個個都是四百來歲年紀,然看上去卻也都是花容月貌,驚世憾俗。
白捨身朝著三人拘了一禮,以示尊敬,且道:「剛次妖皇如此囂張,三位師叔,功法超群,為何不出手打壓一下妖皇的囂張氣焰。」
這三位儒教長老最中間的一位名為花伴月,是三位長老中的大姐,她身著一身紅衣,拂袖朝前行進了兩步,雙目直視著白捨身,又是白了一眼白捨身,且自冷笑道:「出手?呵呵,我們此番前來,可不是要來殺妖皇。我們姐妹三人只是前來看戲的。」
花伴月左邊的仁門二長老魚游水也自朝前趨動兩步道:「沒錯,殺妖皇豈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妖界之地,呵呵,本是龍蛇混雜,他妖皇居然能夠號令眾妖,一統妖界之地,可見其能力非常。就憑我們這些人,想要殺他,呵呵佛教四長,道教霍家姐妹,武教瘋癲癡就是最好的教訓,我們姐妹三人可沒有那麼蠢,呵呵」
花伴月右邊的仁門三長老雁穿雲也道:「本來,我們姐妹也只是來看看妖皇的能力如何的,沒有想到妖皇雖說修為和我們相差不幾,可是他手中的寶貝確是駭人。我們可不想白白的去送死。」
白捨身見仁門三長老竟是如此畏懼雲楓,心底也明白,雲楓身為妖界妖皇,又豈是他們能夠輕易抗衡的。
白捨身卻搖搖頭,歎息道:「只是可惜啊!」
花伴月道:「可惜什麼?妖皇為妖界之人,雖必將成為我修真界的敵人,可也不是我儒教的唯一敵人,況且妖皇此來妖界也不一定是老找誰麻煩的,所以殺不了他,又有什麼關係。且我們殺不了他,修真界自有高人能夠殺得了他的。」
白捨身道:「可是三位師叔,若是殺了妖皇,你們便可以成名於天下了。」
「成名於天下呵呵,功名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我們三姐妹可沒有這等想法。」魚游水咯吱一聲說道。
白捨身見著三位師叔不肯出手前去殺雲楓,最後也只有歎息一聲,道:「我倒不是想三位師叔去殺妖皇,我只是可惜妖皇手中的大儒神鼎,這大儒神鼎本是我儒教的傳世之寶,據說當初天界天帝創世之初,留下五件至寶於修真界,五件至寶便是五行至寶,相互制衡,我儒教得大儒神鼎開創儒教,如今失去大儒神鼎也有百萬年的時間了,這百萬年前三界殺伐不斷,各界內戰不止,此時妖皇現出了大儒神鼎,我認為殺不了妖皇不要緊,奪回我儒教的大儒神鼎才是主要的。」
白捨身這麼一說這仁門三姐妹可有些動容了。
百萬年前,失去至寶之時,掌教之人名為儒三空,儒三空留下話,說誰能為儒教找回大儒神鼎,誰便是儒教教主,可見當時這大儒神鼎對儒教的重要,如今雖說離儒教失去大儒神鼎已經有了百萬年,但是武三空的這話,也成了後來儒教弟子謹守的儒教信條,每一個儒教弟子都有著找回大儒神鼎的責任。而今大儒神鼎再次問世,他們這些儒教弟子又豈能不動容。
「沒錯,當年的祖訓,時時警醒著我們,這大儒神鼎,自然是要將其奪回來。」花伴月咬了咬嘴唇說道,得了大儒神鼎,那麼她便是就是儒教的教主了,到時候,現任的儒教教主儒取義不得不讓位於她,想及此時,花伴月嘴角不覺泛起了一絲邪邪的笑意,心中暗念:這儒教教主之位萬年來都在你我仁門義門中爭奪,如今義門也該是讓出這教主之位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