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宸,你到底怎樣一個想法?不管如何,總要給人家一個交代。」洛怡嚴肅的說道,「愛或是不愛,或者你是嫌棄夢薇的年齡?」
洛宸皺著眉說道:「我洛宸有著那麼回事這種人,這若算起年齡,我不知要大上多少,何況對於一個武者來說,三十歲的年齡也不算太大。」
「那你到底是怎麼想?」洛怡問道。
洛宸苦笑:「我現也很矛盾、很複雜,我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畢竟我『死去』了十二年,我現根本就不知道對夢薇是愧疚多一點還是感情多一點。」
「不管如何,你們要當面說清楚,當斷不斷反而只會越來越亂。」洛怡深吸一口氣說道。
洛宸沉默不語,良久才歎了口氣問道:「姐姐已經將我回來的事情告訴夢薇了?」
「唉?」洛怡忽然有些尷尬的乾咳了一聲。
「我就知道。」洛宸看到洛怡的表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以洛怡和烈夢薇之間的感情,前者一定不忍心看到烈夢薇洛家神傷,一時衝動之下便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如今反過來如此積極地勸導自己。
「這麼說來,夢薇已經知道,現她哪裡?」洛宸頭疼的問道。
「我這裡!」一個略帶顫抖的聲音傳來,院落門口的一處陰影周處一個身影,正是烈夢薇。
「你回來了。」烈夢薇問道。
「我……我回來了。」洛宸感受到烈夢薇眼熾熱的光芒,那是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意。
洛怡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兩人,悄悄離去,院只留下對望的兩人。
洛宸第一次感覺時間是如此漫長,這一樣即是萬年。終他按捺下心頭紛亂的思緒,對烈夢薇招招手道:「過來坐一會,既然來了,總要說清楚。」
烈夢薇的身軀一顫,但很快平靜了下來,她走到亭台坐下,仔細看著洛宸。
洛宸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掛嘴邊的笑容也慢慢變僵硬,終烈夢薇噗哧一笑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洛宸有些擔心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已經不能算是女孩,但精緻的容顏依舊如此動人。
烈夢薇一身火紅衣衫,如同一蓬火焰,她熱情奔放、毫不做作,沒有那種忸怩,只是深情的望著洛宸。
「你與洛怡的話我都聽見了。」烈夢薇打破了沉默。
「嗯。」洛宸忽然覺得詞窮,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死的那天我很傷心,哭了一天,眼睛都腫了。」烈夢薇依舊看著洛宸,但卻似乎陷了回憶之。
「你真傻,達不到先天就達不到,何必要冒險。但是我知道,這就是你,你驕傲自信,你不信命運。你不知道,當年會武之後我就喜歡上了你,你的一切都是我愛你的源泉,不論是缺點還是有點。」烈夢薇緩緩的述說。
「直到後來你氣血逆流而死,我娘親告訴我,時間久了就會淡忘,我但是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我才發現,有些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反而會越來越深刻。」
「其實有時候我也疑惑,我到底是愛你還是單純的只是為了堅持這份感情。不過其實無所謂,你的一切都銘刻我的心裡。」烈夢薇有些淒然的笑道。
「難以想像,我本來以為這樣一輩子,但你卻突然回來了。」烈夢薇有些茫然。
的確,就是茫然。不論是洛宸還是烈夢薇,十二年後,一切種種,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茫然。
「你想好了嗎?」洛宸問道。
「我想好了!」烈夢薇笑著流淚,「不管怎麼說我都是愛你的,老天既然給了我有一次機會,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錯過。我會讓我自己愛你,也會讓你愛上我。」
洛宸無言,他看著烈夢薇無言以對。
眼前的女子已經癲狂了,對自己產生了複雜而又畸形的愛戀,但是自己又能如何?感情是世間複雜的東西,難以名狀但是甜苦自知。
烈夢薇的情緒看似沒有絲毫波瀾,但其實已經波動到了極致,她不像洛宸的親人可以毫無保留的接受一個荒誕的「穿越重生」故事,所以亂了心神。
「今天的對話到此為止吧。」突然洛宸站起了身,「這件事對你的衝擊太大,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想清楚,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只是一種自我催眠,如果是後者不提也罷,若是前者……」
若是前者如何,洛宸沒能說出來,以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烈夢薇需要好好冷靜一番,而後仔仔細細的思考,或許等她徹底平靜下來之後,才能知道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
終,烈夢薇留了院子,而洛宸則來到了院外。洛怡正靜靜的站立,抬頭看著明月,不知想些什麼。
「你都聽見了?」洛宸問道。
「嗯,或許我不該那麼早告訴她。」洛怡有些遲疑的說道。
洛宸搖搖頭說道:「本來的確是早了點,但是現看來到時件好事,我沒想到事情那麼複雜,夢薇對我的感情不僅僅是愛,甚至有著一種寄托、自我催眠、自我承認。」
「她已經瘋魔了……」洛宸無力的吐出「瘋魔」兩個字。
洛怡苦笑:「誰又能想到?可是等到這次會武結束,父親就準備將你展現人前,對外宣稱義子。遲早會與夢薇相見,別人或許以為你只是長得想像,又只有十八歲不過是一個替代品,但夢薇一定會發現不同之處,到時候或許會麻煩。」
「這是心病,早點爆發出來是好事,等過幾天她想清楚了再說。」洛宸揉了揉太陽穴,他從未有過現這本疲憊,這是心累了。
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暗道:「父親已經決定了嗎,義子……也好,反正只需瞞上一時,等諸事完畢再說,到時候我也有了足夠的實力整合五行世家。」
洛怡看著洛宸皺眉的樣子,有些心痛。她是疼愛這個弟弟,亦姐亦母,但很多事情終究她也無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