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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十四、洗禮 文 / 古獄

    這是一條通天路!

    巨大的樹幹出現洛宸一行的腳底,就如同一片無垠的土地,極目望去都難以窺到邊際。

    洛宸緊抓著心頭那一絲悸動,循著一個個方向前行,他知道世界意志正指引自己。

    「巨木似乎扎根與無位面之間,每一個枝椏都是一條位面通道,若是沒有指引,恐怕只能迷失這無窮無之中。」洛宸為之動容。

    他感覺自己行走無位面之間,就像是一個旅行者、一個過客,時不時會有一些場景、畫面映入眼簾,似海市蜃樓,看似近咫尺試著隔著天塹。

    有些時候他甚至以為置身與宇宙洪荒,他見證過開天闢地、世界繁衍,也見識過世界衰敗毀滅。

    他幻影畫面中看到過無數神魔妖鬼,那些存與神話與傳說中的生物,一切都是那麼玄幻與不真實,但卻讓他不自禁的震撼。

    「巨木上的時間似乎是靜止的。」洛宸這般想著,但又搖了搖頭,「那些場景的時間是流動的,可能僅僅是對我們而言是靜止的。」

    這種感覺很神秘,他無法說清,但卻感受深刻。

    巨木無垠,洛宸一行枯燥的行進,有時候他想,想要走巨木,恐怕和橫渡宇宙星空差不多了。

    巨木就像是整個宇宙的中心,他的根須、枝杈、枝葉,每一處與虛空位面接壤都像是一個世界,有的擁有生命,而有的卻沒有。

    「地球世界或許就某一處,可能就下一個轉角,可能還要走上『一段時間』」雖然時間這裡變得不太具有意義,但是心靈感受卻一直存,走的久了,那種枯燥和乏味簡直令人發瘋。

    「就當是一次心靈的洗禮,意志的磨礪。」洛宸這麼對裂地和翡翠說道。

    他擔心兩者會扛不住,至於三小每一個都似乎沒心沒肺一樣,一路上反倒是感覺樂趣非常。

    「真以為那是電影?」洛宸看著對四周場景畫面指指點點興奮不已的三小,無奈苦笑。

    「這是一路心路歷程,彷彿是沿著時間長河行進,見證了無數興衰榮辱,滄桑變幻,目睹了生死無常、因果輪迴。」洛宸感覺到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什麼,「這乾坤輪轉,涅槃造化,陰陽兩儀,終始混沌,真理起源……」

    洛宸竭力想要抓住心頭那一點靈感,可就是把握不到,看什麼都像是霧裡看花,難得真切。

    他的目光變得茫然、滄桑,無的時光歲月好似流光般他眸中流轉,這是一次機緣造化,雖然以洛宸如今的境界暫時無法開悟明淨,但他的靈魂深處卻被植入了一顆種子,等待著生根發芽的那一天。

    與洛宸一般,此時此刻,不論裂地、翡翠還是三小,都是眸光閃爍,時而迷茫時而璀璨,它們各自走的路不同,領悟的東西也不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自此以後,它們每一個都不再是池中之物,一遇風雲便能成皇。

    就這般,洛宸一行看似茫然而漫無目的的走著,終於這一日來到了一個特殊的位面世界,那是一條「細小」枝椏的頂端,那裡有洛宸日夜思念的氣息,也就這時,它們同時一陣,脫離了悟道狀態。

    洛宸像是茫然,而後則是一陣惋惜,這樣的機遇可能此生再也不可能遇上,如何讓他不惋惜?

    「我領悟的東西似乎非常複雜強大,即便借助這次煉心路,也只能獲得一個朦朦朧朧的輪廓,不過種子已經栽下,豈會沒有輝耀陽光回報雨露的一天!」洛宸醒過神,再次看向前方。

    驟然間,他全身一滯,然後微不可見的顫抖了起來:「就前方,就前方!我日夜思念的氣息!」

    這一刻,他幾乎忍不住想要不顧一切的衝向那裡。

    「王,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這時裂地和翡翠也從悟道中退出,疑惑的問道。

    洛宸笑了笑:「以後不要再叫我王了,到了那裡也要改改稱呼。」

    「不要叫王?」裂地和翡翠疑惑的對視一眼,都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是的,不要叫王了,以後就叫少爺!」洛宸囑咐兩者,他本來就不太適應「王」這種稱呼,當年也只是一時性起,覺得威風有趣,後來無名裂溝中呆了百來年,心境變了,也就變得無可無不可。

    如今,他覺得自己與兩妖的主僕關係已經十分親近,雙方那個殘破世界也算是相互扶持,也不願用「王」這種疏離的稱呼。

    裂地和翡翠能夠感受到他的心意,不由都有些感動,但依舊恭恭敬敬的低頭說了聲是。

    洛宸沒言語,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個時空位面,他心頭諸般滋味難明,重生之前、重生之後各種記憶一一如同舊日回放,它如同歸鄉的遊子,近鄉情卻怯。

    沉默良久,他終還是沒能說出什麼,只是一聲輕歎,將萬般滋味吐出,然後轉頭對裂地、翡翠說道:「前面就是我們要去的世界,那裡元氣稀薄,修煉艱苦,好我從老龜那裡得了不少好處,卻也足夠支撐我等修煉的!」

    「只是看著位面空間之門,似乎地球還和其他世界緊密相連,就如同一枚玻璃珠碎裂成了十數個碎片,和無數個小型位面。每一個都是一個不同的世界或是空間,我等去的時候卻是要小心些,免得錯了位置。」洛宸叮囑的說道。

    他有一種感覺,宇宙似乎是開天闢地後從鴻矇混沌中產生,地球不過是其中一片碎片,上面的神話傳說或許真的存,只不過時間和地點值得探究。

    「或許這一切都是潛藏人類血脈之中,漸漸復甦的殘缺記憶而已,算是一種傳承,什麼洪荒破碎難道就是宇宙大爆炸?」洛宸放飛思緒遐想,也不覺關怪陸離、荒誕不經,反而是有些癡了。

    「這些事情太過久遠,我現簡直是意淫!」洛宸反應過來不由有些好笑,「倒是地球的這十數個大型位面世界每一個的世界法則都已經十分完善,且都像是從地球本源中分裂出去的,本來是同一個世界,只可惜如今破碎了。」

    他站著不動,裂地和翡翠也沒動,三個小傢伙則是瞪著眼睛,古靈精怪不知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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