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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十八、磨礪 文 / 古獄

    「你終於出關了。我之前就來過兩次,可惜你一直處於修煉狀態。」老龜已經恢復到了那副老態龍鍾的模樣,很難想像他變成壯年龜的樣子是那麼生猛。

    洛宸點點頭道:「修煉的差不多了,雖然還需要一點時間,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老龜也只是隨口說說並沒所有涉及具體的問題,他和洛宸隨意的聊著不可避免的聊到了紫雷龍王。

    「其實,紫雷龍死的很不值。」老龜對洛宸這麼說道,「一直以來老朽都不太管地底湖的紛爭,同為先天大圓滿,還是地底湖僅有的兩個,本來我們沒必要你死我活。」

    洛宸搖頭說:「任何地方都有紛爭,有時候實力越強,**越強。或是主動或是被動,終會捲入其中,我只是奇怪,雖然說紫雷龍不是你的敵手,為何敗的如此輕而易舉?」

    「他對水府的覬覦太強,沒等到我死去就放話出來,實是囂張狂妄,但說實話,若是水府之外,我的確沒有殺死他的把握,但是水府中則不同。」老龜意味深長。

    洛宸立刻明白,水府中恐怕不只是有陣法鎮壓那麼簡單,還可能提升老龜的戰力卻反而壓制敵人,所以即便紫雷龍使出了全力,但掌控水府的老龜面前,依舊只有被虐的份。

    「真是個狡猾的老傢伙!」洛宸心裡腹誹,同時對紫雷龍表示默哀,沒辦法,老傢伙自始自終就將他吃死了。

    問及不見蹤影的兩小時,老龜神神秘秘的告訴他,玄冥需要接受祖上的一些傳承,這對已經與玄冥合成玄武的小洛水來說也是必須的,而事實上,他人也很難分開她們。

    洛宸和老龜東聊西扯,後老龜告辭是終於忍不住問他到底還有多少壽元。

    這有些讓洛宸忌諱,畢竟這樣就是問對方什麼時候死,不過老龜卻沒意,而是認真的想了又想,算了又算,終給出了洛水寒一個幾乎要吐血的數字——八百年。

    洛宸徹底啞然,細心想來也是,這玄龜一脈出了名的長壽,與境界和修為沒多大直接的關係,而是血脈緣故,它們對時間的概念與前世身為人類的他存著巨大的差距。

    老龜所謂的壽元將近是相對於他那漫長無比的壽元老說的,但是換算成洛宸的概念,卻依舊是個龐大的數字,要知道,先天大圓滿的武者的極限也不過是三百多年壽元而已……

    妖不同於人,但是玄龜卻不同於普通的妖!終,洛宸得出了這麼一個令他吐血的結論。

    「算了,也算是那紫雷龍倒霉,他要是知道這頭老龜還這麼能活,打死他恐怕都不會來這裡。」洛宸搖著頭,拋開心頭的諸多雜念,去那神秘裂溝,鍛煉意志尋取神龍精血之前,他必須要把雷龍血脈煉化才行。

    「雷電之力,至剛至陽,倒是可以克制邪穢,誰知道那裂溝中有沒有那種髒東西?」洛宸咕噥了幾聲後,漸漸沉下了心神。

    煉化龍脈、鞏固修為、熟悉力量,洛宸總共用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如今的他已經徹底獲得了掌控雷電的能力,管十分弱小,但是用以淨化真氣,刺激肉身提升速度,還是十分有效的。

    決定要去那神秘裂溝,所以也沒準備帶上兩小,依舊留她們水府自行修煉,而自己和老龜說了一聲,洛宸便隨著一名嚮導朝著目的地而去。

    這位嚮導是老龜的一個兒子,已經有通靈境的修為,由他帶路,一路上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路行了大約一天的路程,兩者才來到了神秘裂溝,後者向他交代了一些細節和需要注意的事項便向他告辭。

    「這裡的水溫比其他地方高出不少。」洛宸觀察四周,發現裂溝出的湖水呈淡紅色澤,就如同是鮮血浸染一般。

    洛宸一閃身進入其間,頓覺身體一沉,裡面的水密度比外面的湖水大了許多,謹慎的身外布下一層薄薄的真氣壁罩,他才再次前行。

    越向裡面前行,越是感覺到到水流的厚重,到後幾乎可以比擬水銀的密度,只是僅僅是如此對洛宸根本造成不了阻擾。

    就這時,彷彿是穿透了一層薄膜,洛宸只覺身體一輕,接著就是短暫的眩暈,停過老龜講解的他知道,自己已經突破了外圍,進入了一個異度時空之中,也就是那神秘裂溝的入口。

    自此,這裡的時間就是外面的十倍流速。

    洛宸舉目看去,發現四周除了稀稀落落的十幾處珊瑚叢,就只有一些黑褐色的土石。

    同時一股壓心頭的沉重感也突兀的出現揮之不去,那是神龍死前遺留下來的威壓凝而不散造成的,越是裡面越是沉重,甚至還會有許多瘋狂的意念衝擊。

    洛宸沒有急著進入深處,而是原地呆了許久,慢慢感受身體的變化,果然如老龜所言,這裡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悄無聲息的服食這自己的肉殼,

    可是自己生機內蘊,青木靈珠的生命精華幾乎源源不斷的供給著,對此並不畏懼,可以長時間的呆這深溝之中。

    洛宸逐漸深入,途中漸漸也遇到了一些其他的妖獸,多是一些甲殼類妖獸,軟體類的倒也不少,他並沒有和它們起衝突,能避則避,不能避的就只能等上一段時間,等到對方離去才繼續前進。

    對於洛宸來說,時間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對其他要收來說,它們需要定期離開修養才能,否則遲早會肉殼崩解而死。

    而洛宸越是呆的久,肉身被來回腐蝕修復,無形間也起到了淬煉的作用,細胞內的生命精華也被逐漸挖掘。

    每當**承受不足暴增的力量開始崩解,那些生命精華就會將之瞬間修復,這也是他的體質無形間產生了進化變異,資質也漸漸被開發出來。

    不過這些都是潛移默化中實現的,等到他驀然發現時,他已經這片裂溝中呆了三年時間。

    「我這裡待了十年時間,走走停停,或是因為要避敵,或是遇到威壓瓶頸無法突破,種種原因之下如今我才深入裂溝三分之一的深度。」洛宸心中感歎,若不是此處和外面時間流速不同,否則他幾乎想要放棄這次修行。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讓我有了足夠的時間積澱修為,研習自身招式,無形中縮短了我與那些不知修煉多少年的老怪物的差距。」洛宸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劣勢,「只可惜這種時間加速的方法終究有些取巧,十年時間顯得過於單調蒼白,沒有真正的歲月積澱來的有效。」

    這十年時間裡,洛宸除了被動的提升肉身力量外就只是磨礪意志,並沒有修煉真氣,因為環境不允許,這裡的天地元氣有問題,有毒……

    洛宸不知道是為什麼,又是什麼毒,也沒必要知道,他只知道暴增的力量反而突破了那層瓶頸,達到了先天霸體境,差的只是真氣的蛻變而已。

    而為了磨礪戰技招式,他也由開始的避讓政策轉變為了主動挑釁,當然他挑選的對象多是霸體境,只有少數罡氣境的。

    就這麼的,洛宸原本的三式陰冥爪勁、野蠻衝撞、怒海狂瀾的之後,有將之結合靈感經驗,創出了四招雛形,稱之為四散式,分別取自殺伐、厚重、速度、力量四種屬性。

    因為還沒有徹底完善,所以也沒各自的名字,只能說是雛形和發展方向而已。

    「磕磕絆絆走了三分之一的路,路上遇見的妖獸越來越少,卻也越來越強,分層很明顯,前面三分之一多是霸體境的妖獸,中間這一段多是罡氣境。」這種規律很明顯,往往是實力越強,武道意志越強,所以也越深入。

    「可惜一直以來我都不敢吸收那些血珊瑚,或許和這裡的天地元力一樣都有特殊毒性也不一定。」洛宸一直承受這種考驗,心裡常常有一個聲音慫恿他煉化血珊瑚。

    「真實詭異,有點像是心魔。」洛宸搖頭,沒什麼有效的辦法去驅逐,所以他一直將之也當作是一種修行鍛煉。

    這段時間他的意志突破的很快,隱隱有進入下一個層次的感覺,只要突破,又可以再次深入下去。

    沒有絲毫急躁,洛宸閉上眼上前了一步,一瞬間腦海中再次想起了一種殺戮、怨恨、不甘的怒嘯長吟,這並非是耳聞,而是意志衝擊直接腦海意識中出現。

    前三分之一段路程前期只是威壓,是勢!但是到了中間三分之一的這一段卻是意志衝擊,是極為凶險的一部分。

    承受不住可以退出,以求慢慢恢復,但承受不住意志衝擊,那麼面臨的就是意志崩潰,輕則變廢重則身亡,完全沒有第二條路。

    據說到了後一段,才是為凶險的地段,那裡不是威壓、不是怨念而是武道壓迫。

    什麼是武道壓迫?雖然都是意志考驗,但卻不是威壓那種無疑是的壓制,不是怨念那種猛烈的衝擊,而是一種武道境界和生命層次的俯視。

    老龜對他說過,那種感覺就像是蚍蜉面對巨樹、螻蟻面對大山,溪流面對汪洋,讓人從心底裡升起一種渺小與挫敗,讓你從本質上否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武道。

    通不過考驗你不會死,但會讓你生不如死,因為你的武道因此而死,你的一切因此而死,即便或者也是行屍走肉,等於死了。

    可若是度過了這次難關,你肯定堅定了自己的道路,難麼你的武道這路將會被徹底拓寬,天空海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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