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軍侯,不如我們算平手如何?」
站擂台之上,周紹的臉色有些蒼白,臉頰之上還殘留著一絲絲尚未完全消散的潮紅,目光凝望著正前方,緩緩開口說道。
「咳咳……你不必如此,我呂威雖然算不得什麼英雄,但輸了就是輸了,這一點我還是敢承認的,這軍侯之位是你的了。」
眾人的目光之,呂威慢慢踱步從那硝煙之踏步走出,只是與周紹的臉色蒼白相比,他的形象毫無疑問要狼狽得多,身上的衣甲有多處殘破,黑色的長也凌亂無比,嘴角之上是殘留著一抹鮮紅的血跡。
他很清楚,剛才若不是周紹及時將那狂暴的力量轟響天空,此時的他就算不死也絕對只剩下半條命了,如今的模樣雖然有些狼狽,但真正說起來,卻已經算是周紹手下留情的結果了。
輕輕呼了一口氣,有些神色複雜的看了周紹一眼,呂威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會敗一名兵的手上,而且還是一名修為不如自己的兵。
「軍侯大人從軍多年,若是真的論起戰鬥經驗,周紹是拍馬也趕不上,否則周紹也不會以力壓人了。」
這句話周紹倒是出自真心,他雖然不明白對方從軍多少年,但那熟稔到近乎條件反射的戰鬥反應就遠遠不是他所能比的,他從黑狐嶺歷練到現雖然也進行了不少戰鬥,但和呂威這種真正身經戰的武者還是相差了許多。
「哈哈,不錯不錯,沒想到兵之還有如此人才。」
大笑之聲擂台一旁響起,一身鎧甲的蔣義田帶著軍眾將邁步走了上來,許干也赫然列,不單是蔣義田和許干,那隨從的七八名高階將官看向周紹的目光之都帶著一絲絲毫不掩飾的欣賞。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周紹多謝校尉大人過獎。」
既然蔣義田如此說話,周紹自然也不會眾人面前透露和蔣義田的關係,臉露恭敬之色,抱拳開口說道。
「呂威有負大人期望,還望大人責罰。」
而這個時候,呂威卻走到了蔣義田的身前,臉露羞愧的開口說道。
軍侯一職雖然算不上高階官職,但這武威軍也算是層將領了,而呂威這個實力不弱的軍侯武威軍也是有些名氣,認識他的人並不少,看見他如今的狼狽,眾將的臉上都有些不太好看。
「呂威,你可知罪?」蔣義田的臉色冷漠的開口問道。
「屬下知罪。」呂威單膝跪地,臉上的羞愧之色濃。
淡淡的看了呂威一眼,又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周紹,蔣義田眼光芒一閃,緩緩走上前兩步,開口道,
「既然你知罪,本將就罰你到任的周軍侯那裡擔任屯長一職三個月,這三個月之內,若是你表現的好,本將可以考慮讓你官復原職,但若是你表現不好,你自己看著辦……」
「屬下領命。」
周紹和眾將愕然的神色之,呂威卻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若是換了一個人,別說是三個月,就算是讓他擔任一天他都不會願意,但周紹卻不同,雖然僅僅只是一名兵,卻堂堂正正的打敗了他,那份實力確實讓他心服了。
因為周紹弄了這麼一出,接下來的挑戰也少了許多,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就結束了這一次比武大賽,不過讓眾人驚訝的是除了七八人挑戰屯長成功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也打敗了一名軍侯,赫然正是與周紹一起上台的吳質。
不過與周紹相比,吳質的表現卻要遜色許多,他的修為雖然高出那名軍侯三重天,但真正較技起來卻反而落下風,後使用了一種地階品的武技才勉強贏得了比試。
不過他雖然勝的比較勉強,但毫無疑問也是戰勝了軍侯,按照當初的規定,蔣義田也給他安排了一個軍侯的職位,但那名戰敗的軍侯卻沒有安排他的麾下,畢竟整個武威軍的軍侯也只有不到個,自然不是誰都可以有的。
其實真正說起來,吳質的表現也算是可圈可點了,那八名軍侯無一不是從軍數年的老兵,一個個實戰經驗都是豐富異常,而吳質能夠戰勝其一人,這已經算是非常不容易了,若是平時,他的戰績絕對會讓眾人驚歎,可如今有了周紹這個對比,他的「驚舉」反而顯得並不是那麼突出了。
數個時辰之後,四千餘名兵重站到了校場之上,而這個時候眾人的身份卻已經分出了差距,數名實力較強之人從脫癮而出,站到了隊伍的前列,其周紹、吳質兩個任的軍侯毫無疑問是為引人注意的。
周紹、吳質均是穿著嶄的制式青鐵鎧甲,頭戴青鐵頭盔,與另外位老兵擔任的軍侯站第二排,而他們的身前則是兩位軍司馬,兩人分別叫楊玄、張遠,每一人統帥四名軍侯,而周紹就是隸屬於楊玄的麾下。
「比武較技已經結束,擔任什麼職務都是由你們的實力決定,若是心裡覺得不公平,你現也得給我忍著,軍雖然實力為尊,但同樣也是軍令如山,軍令法則前幾日就已經給你們看過,如今若是誰敢觸犯軍法,本將定罰不饒!聽到沒有?」
站校場的高台之上,蔣義田目光如炬,冷冷的掃視著下方數千名兵。
「聽到!」
四千名兵同時高喊,聲浪如潮。
「很好,氣勢很不錯。」
蔣義田點了點頭,眼閃出一絲滿意,繼續開口說道,
「按照往年的規矩,每一次大比之後就是進行訓練的過程,而我們武威軍不同於其他軍隊,你們訓練的同時還要完成一定量的兵任務,若是完不成那些兵任務,你們就永遠甩不開兵這個稱號,相反,若是完成了這些任務,你們也會有不菲的軍功獎勵。」
「兵任務,什麼兵任務……」
「我也沒聽說過啊,竟然還獎勵軍功。」
「不過還是早點完成的好,我們也可以早點甩開兵這個稱呼。」
下方的數千人終究還只是兵,無法做到令行禁止,如今突然聽到蔣義田說到這個兵任務,他們一個個都不由得紛紛議論了起來,聽到這個詞,周紹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每個軍隊的規矩都不太一樣,他也不知道什麼兵任務。
「張遠。」
沒有讓眾人等待許久,蔣義田便開口朝著其一位軍司馬喊道,而隨著他的聲音響起,紛亂的校場也一下子又重安靜了下來。
「下官!」
「據報顯美縣內突然出現一批吞食鼠,大肆啃食縣內的莊稼作物,短短時間內就有數畝良田被毀掉,其間有上人為此殞命,這批吞食鼠的數量大約有數只左右,其領頭的乃是一隻達到階的鼠將,我命你帶領麾下四曲士兵三個月之內清除這批吞食鼠,你可以有信心做到?」
「三個月之內一定完成任務!」張遠立刻答道。
聽到這,眾人才大概明白所謂的兵任務是什麼,吞食鼠是一種群居性三階妖獸,它們強大的地方就是嘴的牙齒,據說可以咬斷金石,以兩千人的隊伍對付一隻鼠將率領的數只吞食鼠,雖然不太容易,但也也並不是太難。
「楊玄!」蔣義田目光再次開口道。
「下官!」楊玄的身材略微有些胖,不過他週身的氣勢卻是絲毫不弱,甚至還那張遠之上。
「前些日子有一批馬賊從北漠州竄入我涼州蒼松縣境內。」
馬賊!聽到這個詞,下方站立的眾多兵皆變色,一個個眼都忍不住湧出了絲絲畏懼之意,但蔣義田卻沒有意他們的神色,繼續開口說道,
「據蒼松縣縣令所報,這一批馬賊僅僅只是一個分隊,其人數大約千人左右,幾日前朝廷運往北疆的一批物資也被他們所截獲,我不要求你們掃滅這隻馬賊,但你必須三個月之內奪回那批物資,你,可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