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紹全力壓制,但這痛嚎之聲還是剎那間傳遍了整個東院,甚至就連偌大的周府也為之震動。
而這片地域之,盤膝坐床前修煉的楊欣妍先察覺到異常,緊閉的美目猛然睜開,兩道璀璨的光華頓時閃爍而出,整個人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
「這聲音……」
眉頭不自覺一皺,楊欣妍的身影瞬間消失原地。
片刻之後,她的身形便周紹的房間之前閃身而出,而就她準備跨步走進周紹的房間之時,一個灰色的身影卻擋了她的身前。
「簡欽,你這是做什麼?」
楊欣妍的臉色一沉,話音之也沒有了平日的客氣,反而帶上了幾許冷意,從剛才的聲音之,她聽得出來周紹現正忍受極大的痛苦,她也不由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楊欣妍雖然年紀不大,但畢竟也是氣場境重天的強者,即便是大武師之也算是頂尖的存,修為還勝過簡欽不少,她的威壓之下,饒是簡欽傷勢復原也還是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
臉上不由得閃出一絲苦笑,簡欽心底暗罵一句世上怎麼有這樣的妖孽天才,但神色上卻不敢半分得罪,立刻恭敬的開口解釋道,
「不是簡欽想要攔住楊小姐,而是公子吩咐,他現正服用一種藥力極強的丹藥,容不得任何人打擾,還請楊小姐不要為難我。」
「藥力極強的丹藥?」
楊欣妍本來就是心靈剔透之人,聽到簡欽的解釋,她頓時就明白過來,若是周紹現被人逼迫,恐怕早就已經大叫了,恐怕還真的是如同簡欽所說,他正服用某種藥力極強的丹藥。
「到底是什麼丹藥,竟然能讓他如此痛苦?」
想到這裡,楊欣妍不由得心底沉吟了起來,她可是記得當初黑狐嶺周紹哪怕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有大喊大叫過一聲,這份毅力也是楊欣妍所一直所佩服不已的,可卻沒想到周紹現卻叫得這麼淒慘。
「剛才是欣妍有些心急了,得罪之處還請簡大哥莫要計較。」
想想自己剛才的態,楊欣妍立刻朝著簡欽歉意的說道。
「呃,沒……沒事,楊小姐不必意。」
一個天才人物給自己道歉,簡欽一時之間反應有些適應不了。
而就這時,沈氏卻帶著一大群人急急忙忙的奔了過來,沒有辦法,簡欽只好又再次和沈氏解釋起來,沈氏雖然是如今的周家之主,但面對沈氏,簡欽反應比面對楊欣妍要輕鬆許多。
「這個死小子,等他出來一定要好好訓訓他,做什麼事情也不先提前打個招呼,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片刻之後,沈氏也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看著周紹的房間,不由得低聲罵了起來,但站一旁楊欣妍卻看得出來,沈氏說話之時眼卻是充滿了溺愛和擔憂之色,看見這一幕,她的臉龐上卻不由得閃出一絲羨慕的神色。
「欣妍,我看這小子也不知道要修煉到什麼時候,我們也不用這裡等他了,先回去休息。」轉過頭看了看站一旁的楊欣妍,沈氏的臉上閃出一絲微笑,親暱的開口說道。
「嗯,那欣妍就先回去了,周夫人您也早點休息。」
楊欣妍輕輕的點了點頭,向沈氏欠了欠身,蓮步輕移便向著自己房間走去,她的房間離周紹這並不遠,若是真有什麼事情,她還可以很快趕來。
「龐海,立刻把東院的護衛再增加一倍,你也隨著簡先生一起這裡守護。」
「是,夫人!」
跟隨沈氏身後的護衛隊長龐海立刻躬身應道。
做完這一切之後,沈氏又看了看周紹的房間,歎了一口氣,這才帶著眾人離開了東院,畢竟現整個周家的事務都等著她去處理,她也沒時間一直這裡等著。
房間之內周紹卻並不知道自己造成的影響,他整個身體已經完全變成了紫紅之色,藥力的作用下,身上還散著淡淡的熱氣,浴桶的冰塊早已融合成水,白色的蒸氣瀰漫整個房間之內,浴桶之內周紹的身影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而周紹卻沒有什麼觀察的興致,狂暴的能量體內的橫衝直撞所造成的巨大的痛楚幾乎讓他暈迷了過去,只是周紹毅力堅韌才一直忍到現,但現的他卻也處於神志模糊的狀態了。
牙齒緊緊的咬住下唇,齒縫之夾雜著鮮紅的血液,那模樣簡直有些慘不忍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股雄渾的藥力彷彿沒有半點減弱,依舊周紹體內各處經脈亂竄著,幾乎每一條經脈都生生被擴增了一倍有餘,伴隨這個過程的則是那劇烈的痛楚一陣又一陣侵襲著周紹的精神,幾乎要將周紹完全淹沒這無邊的海洋之。
周紹已經是半醒半睡的狀態了,如果現有一個人來殺他的話,只需要輕輕的一擊。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霸道的能量終於減弱了許多,剩下的能量並沒有再次摧殘周紹支離破碎的經脈,反而散出一陣淡淡的紫色光芒,開始孕養周紹受傷的經脈和肌肉骨骼,如同一個重生的過程一樣。
每當這紫色的能量移動到哪裡,那裡的經脈的裂縫就會慢慢的修復,那紫色的能量慢慢的周紹體內運行著,原先那股能量所經過的地方,這股紫色的能量都一一再次光顧,一股無比舒暢的感覺頓時周紹的心底產生。
「果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隨著這股紫色能量的產生,周紹也從半昏迷清醒了過來,感受到體內的變化,他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道。
這股紫色能量的運轉之下,周紹體內的經脈迅速得到恢復,不,應該說比原先還要強韌得多,但強化的卻不僅僅只是周紹的經脈,他全身的肌肉和骨骼也得到了淬煉,那紫紅色火焰的炙烤之下,周紹的整個身體幾乎都得到了脫胎換骨般的成長。
凡事有付出才有收穫,忍受了那巨大的痛苦之後,周紹也嘗到了實力提升的喜悅,感覺到身體力量猶如坐火箭般的飛速提升,饒是周紹原本已經有心裡準備,還是不由得露出了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