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12點一刻,譚憲偉站京城豪華的酒店大堂裡,讓人看起來有點兒坐立不安的感覺。
就十五分鐘前,京城黑道教父譚金榮譚老爺子保鏢的保護下,帶著孫子和孫女來到酒店,除了譚憲偉被留這裡,其他人直接上了頂層餐廳。
酒店的人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這位黑道教父,要真是那樣的話,這家酒店也就該關門大吉了。
大堂經理不禁想,譚家到底要請什麼樣的客人,老爺子親自出面不說,而且還留下長孫這裡迎接。
譚憲偉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道羅雷啊,雷哥,雷大爺,您老可千萬得快一點兒來,不然的話兄弟這裡沒法交代啊!
兩個人約的是午十二點二十之前酒店裡見面,現只差不到三分鐘。
羅雷正路上呢,京城的交通實是差的沒法說,這還是他聽了慕容寒薇的建議,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出了呢。
譚金榮之所以能12點準時到達,是因為他整整提前一個半小時出。
酒店的高層,豪華包房裡,一身粉色公主裙的譚晴兒撅著小嘴,看了一眼手腕上鑲嵌著幾十顆鑽石的女士手錶,嘟囔道:「爺爺,那個傢伙很不守時啊!就算他現已經到酒店門口了,也不可能趕12點20分來到這裡!」
幾十層的酒店,就算是高速電梯,從一樓到達頂樓也得兩三分鐘的時間。
「晴兒,不能這麼說,就算小羅遲到了,也情有可原!」譚金榮很明顯沒跟孫女站一邊,語重心長的說:「人家那天出手救你我性命的時候,可沒有遲到呢!就沖這一點,咱們就是這裡等上個把小時,也是應該的!」
譚晴兒輕哼一聲,看得出來,她並不十分贊同爺爺的說法。
一樓大堂,羅雷帶著慕容寒薇和艾麗莎兩位美女,左擁右抱走進來,譚憲偉趕緊迎了上來,早有門童把門打開。
「羅兄弟你可算到了,路上堵車了?」譚憲偉打招呼說。
「沒錯,堵了一路!」羅雷微笑著說。
「好,咱們趕緊上去,爺爺和晴兒上面等著呢!」譚憲偉朝著電梯間的方向說。
「譚小妞兒也啊!」羅雷咂咂嘴,說:「那就上去!」
四人來到包間的時候,譚金榮顯得十分人情,讓羅雷和二女坐下。
身穿黑色風衣慕容寒薇,身穿紫色小上衣和近身牛仔褲的艾麗莎,兩女表現的十分大方,一起動作優雅的坐羅雷左右。
譚晴兒再一次把鼻孔對著他,心道這個混蛋,還是這麼的不淡定,你只帶一個女孩子會死啊,生怕人家不知道你身邊女人多嗎,真是一路紈褲到黑,鄙視你!
羅雷乾脆無視譚晴兒這個人,笑著跟譚老爺子攀談著,時不時也跟譚憲偉聊兩句,就是不理會她。
服務員很快把各式各樣的山珍海味端上來,還有三瓶價值過十萬的窖藏老酒,據說這幾瓶五糧上世紀80年代被生產出來之後,就藏進了酒窖之,同時期出品的同規格白酒,已經拍賣會上達到了每瓶二十多萬的價格。
「小羅,大恩不言謝,但我還是得對你說一聲謝謝,要不是你的話,我跟晴兒已經閻王爺那邊待了好幾天了!」譚金榮舉起杯子,說:「我敬你一杯!」
「呵呵,老爺子客氣了,您是憲偉的爺爺,也就是我羅雷的長輩,我怎麼當的起呢!」羅雷微笑著端起杯子,跟譚老爺子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
接著敬酒的是譚憲偉,也說了一堆感謝的話,不厭其煩。
後是譚晴兒,看的出來她十分的不情願,要不是爺爺跟堂哥坐這裡,她肯定會跟羅雷大眼瞪小眼的。
「羅雷,謝謝你救了我和爺爺,我敬你!」譚晴兒沒好氣道,一點兒感謝的意思都沒有。
羅雷聳聳肩,並沒有端起自己的杯子,而是哼道:「小小丫頭家家的,喝什麼酒啊,一點兒誠意都沒有,我不喜歡跟不爽快的人喝酒,所以還是算了!」
譚金榮見羅雷生氣,瞪了孫女一眼,說:「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我是怎麼交代你的,你又是怎麼跟我保證的?有你這麼感謝人的嗎,平時你爸媽是怎麼教你的?」
譚晴兒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譚金榮這樣語氣嚴厲的斥責過呢,她覺得很委屈,卻又不得不對著羅雷低頭。
「羅雷,我真心實意的感謝你!」譚晴兒控制著眼眶打轉的淚水,不讓它們掉落下來,道:「我們譚家的人,性格都是很豪爽的,先乾為敬!」
說完,譚小妞兒把杯子放嘴邊,一揚脖子,把酒灌進了喉嚨。
接著,她將杯口朝下,示意裡面一滴酒都沒有剩下。
哇卡卡,厲害啊,這可是五十多的五糧,又窖藏了三十多年,酒精的數只會高,別說是一個小女生了,就算是個老爺們兒,也不一定能一口喝下這麼大一杯。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再敬你一杯!」譚晴兒朗聲道。
「不用不用,我收回剛才的話,你譚小妞兒真的很豪爽!」羅雷豎起大拇指,先把自己的酒一飲而,然後說:「女孩子嘛,少喝酒還是有好處滴!我身邊這兩位漂亮姐姐看到了嗎,平時她們只喝一些紅酒,很少喝白酒的!」
二女從一開始喝的就是紅酒,譚憲偉專門為她們要了一瓶92年的拉菲。
譚金榮通過當警察局長的大兒子,查到慕容寒薇是特勤局處的校軍官,處長鄭南的心腹愛將,據說鄭南出任局長之後,她會被任命為處的副處長,而正處長一職,由鄭南繼續兼任。
「慕容校,老朽敬你一杯!」譚金榮笑著舉起杯子,說:「我干了,你隨意!」
慕容寒薇也是性格豪爽的女孩子,直接把大半杯紅酒喝光,算是給足了譚金榮面子。
「慕容校,我覺得你的眉宇間不經意表現出的神色,很像我年輕時候的一位老友!」譚金榮問道:「冒昧的問一句,不知你跟慕容泓德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他是他,我是我!」慕容寒薇冷聲道。
「呵呵,那是我多事了!」譚金榮黑道兒上摸爬滾打幾十年,察言觀色是基本的要求,他又怎麼能聽不出慕容寒薇話裡的意思呢,看來還真是慕容世家的人,而且跟家裡鬧的肯定很不愉快!
譚金榮年輕的時候,有個叫慕容泓德的朋友,後來兩人一南一北各自展,雖然時常聯繫,卻也多年未能見過面。
凡是混黑道的人都知道,華夏國的四大教父,分別是京城的譚金榮,華南的慕容泓德,以及盤踞東北的肖一飛和西南的馬振南。
譚金榮看了羅雷一眼,心道慕容泓德那個老傢伙跟你小子有一拼,年輕的時候到處留情,以至於那些女人一共給他生了七八個兒子,還有一堆的女兒。
俗話說上樑不正下樑歪,他那幾個兒子秉承了老爹的本領,又給他搞出數量多的孫子和孫女。
有的時候,多子多孫並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慕容泓德這樣事業有成的人,誰都想他死了之後獲得多的遺產,家族內部爭鬥的很厲害,兄弟姐妹之間幾乎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這件事讓慕容泓德很是頭疼,為了從選出一個實力強的人作為自己的繼承人,他頒布了一項家法,就是庶出的子孫也可以參與家族事務。
他看來,爭鬥能從根本上提升後代的各項素質。
那些庶出的子孫感覺到自己前途一片光明,紛紛加入進來,可他們又怎麼能是嫡出這幫人的對手呢,很多人敗陣下來,有些還落了個悲慘的下場。
為了保住自己的勝利果實不被庶出之人奪走,嫡出這幫傢伙對庶出這幫人極力打壓,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慕容寒薇就是這樣的爭鬥憤然離家,獨自一人參軍,後來被鄭南挖進了特勤局。
按理說,出生這樣的家庭,她應該恨極了男人三妻四妾、沾花惹草,卻怎麼可能做到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呢?
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譚金榮能想到這一點,見慕容寒薇聽到慕容泓德這個名字的時候有點兒生氣,趕緊轉移話題,舉起杯子對著艾麗莎說:「艾麗莎小姐,老朽感謝你那天出手相助,敬你一杯!」
「譚老先生客氣了,我之所以會出手,都是老公交代的!」艾麗莎笑瞇瞇的看著羅雷,功勞嘛,自然要記老公頭上。
譚金榮暗自點頭,心道羅雷這傢伙還真是厲害,竟然能讓自己的女人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就光從這一點上,比那個慕容老匹夫不知道強多少倍呢!
「莎莎老婆你就別謙虛了,其實你一個人就能輕鬆對付三輛車裡的壞人!」羅雷笑著說,然後問道:「譚老爺子,對方是什麼人,幕後主使又是誰,查出來了嗎?」
譚金榮咬著牙說:「還沒有查出足夠的證據,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次針對我的暗殺,跟西南的某個傢伙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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