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燾和李紀偉再次對視一眼,兩人一起點點頭。
李紀偉開口道:「要什麼查令,我們確定東西就你身上,出來就真相大白了,大家說是不是?」
不少學生都點點頭,他們看來事情就應該是這樣,警察查一個人是完全合法的,而且不容置疑。
田夕則持不同意見,但她欲言又止,畢竟她所掌握的多數是國的法律知識,對華夏國的法律不是太瞭解,如果兩國這方面的規定有所差異的話,一開口豈不是要鬧笑話。
羅雷微笑著說:「警察查一個公民的個人財物,沒有出示查令,缺乏必要的法定程序,其查也就是違法的,不具有正義性。程序違法是不能被原諒的。正確的結果應該是,警方獲取的證據無效,不能以此指控公民。」
「胡說!」孫長燾用威脅的口氣說:「你再敢胡攪蠻差、阻撓警務人員正常執法的話,我們就先把你抓緊局裡去!」
這是華夏國憲法上的一條明規定,只是大部分時候警察們熟視無睹,當事人多數不知道有這麼一條,習慣性的以為警察任何時間任何場合都擁有查的權利。
羅雷一巴掌打桌子上,厲聲喝道:「放肆,這是憲法的明規定!你竟然說是胡攪蠻纏,座的各位可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且我見有不少同學已經用手機把你剛才說的那句話錄了下來,怎麼樣,要不要傳到網上讓全國人民給評評理?」
孫長燾馬上蔫兒了,身為警察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有這麼一條法律呢,平常習慣了不用查令就對嫌疑人進行執法,而且當事人也很少有做出反抗激動的,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
李紀偉是個剛做警察時間不長的人,見孫長燾被唬住了,趕緊朝他使個眼色,意思是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回去拿查令,等咱們回來的時候人家早把東**好了,你能找著才怪。
田夕看出了門道兒,開口道:「一口一個正常執法,這就是你們的正常執法嗎,我要告你們濫用職權,並且找到證據之前威脅我的學生!」
同學們也都紛紛表示不滿,孫長燾只好跟李紀偉說:「你回去拿查令,我這裡看著,你快一點兒!同學們,我們不是沒有查令,而是忘記帶了,我們可是除惡揚善的警察,又怎麼會暴力執法呢,一會兒你們就能看到查令。請那些用手機錄下視頻的同學,都刪掉好嗎?」
誰理你,以黎琪涵為的一幫同學非但沒有聽孫長燾的話,而且慫恿多人拿起手機開始錄製視頻。
站門口的范建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意外,羅雷說出的那番話他聽都沒聽說過,一個高生怎麼可能知道這麼一條法律呢?
沒辦法,也算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羅雷還就真知道憲法的這條規定。
二十多分鐘,李紀偉便拿回了蓋著紅色印章的查令,這傢伙的辦事效率還挺高,只是不知道平時辦案的時候是否也是這樣。
孫長燾拿著查令先讓羅雷看了一遍,然後展示給全班的同學看,接著說:「這下我們可以你的身了?」
「可以!」羅雷很配合的舉起了雙手,李紀偉馬上從上到下了一遍,除了上衣兜裡的一支性筆、幾十塊零錢和褲兜裡的一部手機之外,再無他物。
「怎麼樣,還要再一遍嗎?」羅雷問道。
范桐站起來,先對著孫長燾使了個眼色,然後朝著羅雷的課桌努努嘴。
孫長燾會意,指著課桌說:「還有這裡!」
李紀偉直接把羅雷的課桌放倒地,把裡面的書本全部倒了出來,接著仔細翻找,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紙片。
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李紀偉朝著孫長燾搖搖頭。
孫長燾泛起了嘀咕,一大早他和李紀偉就等校門外,接到信息之後馬上進來找到范建,然後就來了八班,過程極為順利,可以說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浪費!而且李紀偉走了之後,他一直盯著羅雷,沒見他有什麼小動作,怎麼會不到呢?
「燾哥,我的很仔細,真的沒有!」李紀偉小聲說。
孫長燾苦笑一下,然後換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回頭跟田夕和范建說:「看來是一場誤會啊,既然沒有找到被盜的贓物,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完,兩人抬腿就往外走,一臉的狼狽那就別提了。
范建緊皺眉頭看著范桐,范桐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明放進了羅雷的課桌裡,而且用一摞書壓著,怎麼會沒有呢?
「等等!」羅雷開口道。
兩人一起停下腳步,李紀偉回頭問道:「怎麼,你還有事兒嗎?」
羅雷點點頭,笑著說:「關於昨晚珠寶店被盜一事,我知道一些線。既然有人舉報我,我是不是也可以舉報別人呢?」
「當然可以!」孫長燾回答說:「不過,你好別惡意報復,如果被我們查出來是惡意舉報的話,同樣會受到制裁!」
「噢?那麼舉報我的那個人,會受到什麼樣的制裁呢,這位警官不妨說說看,讓我們這些學生長長見識!」羅雷給他們出了個難題。
「這個嘛……現還不方便說,得等我們研究之後才能做出決定!」孫長燾趕緊轉移話題:「你不是要舉報嗎,那就快說,如果情況屬實的話,我們一定秉公執法!」
「好!」羅雷邁腿走出,順著走廊走到范桐身邊,伸出右手他課桌上輕輕的敲了幾下,對著不明所以的他微笑一下,然後說:「盜竊珠寶的人是他,那枚價值連城的戒指也他這裡!」
范桐色變,指著羅雷的臉說:「你血口噴人!」
范建的臉色也變了,呵斥道:「羅雷,你這是惡意報復,我勸你老實一點兒,不要沒事找事!」
田夕和黎琪涵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剛要出言詢問的時候,羅雷對著他們微笑點點頭,意思是我心裡有數,你們放心。
羅雷慢慢的抬起頭,冷笑道:「是不是惡意報復,讓兩位警官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兩位大警官,你們說呢?」
「這個……不太合適?」孫長燾笑著說。
田夕上前一步,厲聲道:「不合適?為什麼剛才你們查羅雷同學的時候就那麼合適,舉報他的人號稱實名舉報,現羅雷同學也實名舉報,這就顯得不合適了,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就是,我看你們一定是跟某些意圖不軌的人串通一氣,對羅雷同學進行栽贓嫁禍!」黎琪涵舉了舉手機說:「我不但要把這段視頻到網上,而且要向你們的上級部門進行舉報,告你們暴力執法、隨意對當事人進行恐嚇和不公平執法!」
「我們也一樣!」幾個同業也舉起了手機。
孫長燾一頭冷汗,李紀偉也沒了主意,就兩人舉棋不定的時候,范桐主動說:「為了證明羅雷對我的誣陷,還我一個清白,我自己來!」
說完,范桐搬起課桌的兩角往上一抬,桌鬥裡的東西全滑了出來。
一個夾雜書本的紅色小盒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范建內,而且盒子滾落到了他腳下。
范桐吃了一驚,那盒子看起來很眼熟……不就是自己偷偷放進羅雷桌鬥裡的那個嗎,怎麼會出現我這裡?
吃驚的還有范建,這個盒子他也不陌生,就是他昨天晚上交給兒子的,那是馬海濤剛剛從珠寶店裡花高價錢買來的。他們和警察局副局長熊希建串通一氣,由范桐進行栽贓,兩名警員進行當場揭,然後以盜竊罪將羅雷帶走,然後交給司法機關判刑。
不得不說,這是一條相當毒的毒計,一旦羅雷被警察帶走並且扣上偷盜的罪名,馬海濤就能馬上宣佈開除其學籍,並剝脫其參加高考的權利。
所以,當范建看到那個紅色的盒子滾到自己腳邊的時候,頓時就懵了。
幾十雙眼睛的注視下,李紀偉彎下腰撿起盒子,然後慢慢打開,鑽石折射出白色的光芒,距離近的幾名同學不禁瞇起了眼睛。
「請問二位警官,珠寶店被盜的是不是這枚鑽戒?」羅雷背著雙手說:「事情已經大白於天下了,你們是不是該秉公執法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犯罪嫌疑人抓走啊!」
「不可能,這不可能!」范桐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我明明把戒指放進了羅雷的桌鬥,怎麼會出現我這裡呢……」
眾人恍然大悟,真是嫁禍啊!
范建快步走過來給了范桐一個大大的耳光,喝道:「你給我閉嘴,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太讓我失望了!兩位警官把他帶走,我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
孫長燾和李紀偉會意,一左一右的架起范桐就往外走,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不想事情繼續擴大,任由這個傻小子繼續這裡吵吵,指不定就會把策劃這一切的幕後主使全給供出來。
一場鬧劇就這麼謝幕了,老傢伙的聲音羅雷腦子裡響起:「你小子的運氣真的很好,剛學會使用靈土皿的另一個功能,就揮了這麼大的作用!」
那是,誰讓咱人品好呢,羅雷很囂張的壞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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