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下,不經意的抬頭朝上望去,羅雷正好看到沈安娜熄滅了燈。
「看來今晚不會再生昨天的事了!」他乾笑兩下,伸手摸兜裡的鑰匙,幾個衣兜裡一分錢都沒有,這才想起來剛才為什麼不來一個趁火打劫呢,對方有八個人,再不濟也能出幾塊錢!
後悔啊,當時怎麼沒想起來呢!反正那些混混兒們兜裡的也都是不義之財,只當是劫富濟貧了。還是沒經驗啊,羅雷照著腦袋給給自己一巴掌,看樣子明天還得厚著臉皮吃胖子的,那傢伙也快沒錢了,得想轍啊,距離下次領生活費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呢。
上樓,開門,進屋,掏出隨身攜帶的高一政治課本,這是他今天晚上要看的,先洗澡,然後是兩個小時的練氣時間。
開始練氣之前,他叮囑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昨天修煉的過程生的小意外現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留腦子裡的那股氣流仍然速緩慢的流轉著,不見有絲毫的增強,也沒有減弱,很是奇怪。
第一個大周天運轉順利,第二個大周也很順利……一直到第五個大周天,都沒有生意外。
處於空明狀態的羅雷長出一口氣,第個周天運轉的時候不由的分了心。
一小股真氣分出,這次邪乎,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呢,就直接竄進了腦袋裡,和原本的那股合二為一,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停留腦袋裡的真氣增強了不少。
頂你個腎啊,千小心萬小心,可還是關鍵的時刻出了岔子,昨天不管怎麼說還有機會「追趕」一下,今天連這點兒機會都沒有了,這要是再來兩下子,哥腦袋裡的經脈還保得住嗎?
沒聽冰姐姐和老傢伙說過練氣的時候會生這樣的事情啊,他們只是叮囑說千萬不要引導著真氣進入頭部,可這兩回都不是他故意引導的,又算什麼呢?
結束了第個周天運轉之後,羅雷站起身來晃了晃腦袋,倒是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
「可還是覺得心裡沒底,老傢伙也不知道得睡到什麼時候才能醒來!」羅雷自語兩句,目光落帶來的課本上。
當時鐘指針指向凌晨一點的時候,他坐臥室的小書桌前,藉著檯燈的光線開始看書。
頂樓絕大部分都是敞開的天台,所以羅雷這間臥室的窗戶和沈安娜的臥室窗戶是對著的,兩扇窗距離十幾米遠,對面窗戶上絕大多數時間都拉著窗簾,他曾經萌生過偷窺的想法,就是那條窗簾讓他斷了這個不良念想。
沈安娜起來上廁所,一絲光亮從對面透過窗簾,她將窗簾掀開一小塊,看到的是對面正用功看書的羅雷。
都這麼晚了,小雷還沒有睡覺啊!沈安娜除了覺得奇怪,還隱隱感覺到他這次出現跟以前有很的區別,起碼以前他從來沒有過深夜看書的習慣,晚自習一回來就倒床上呼呼大睡,連襪子都懶得洗。
「小雷真的變了!」沈安娜臉上泛起一絲欣慰的微笑,自語道:「爸爸臨終前放不下的就是他,還說以前的他是很聰明很好學的孩子,而且有一天他一定會重成為一個好孩子,看來爸爸是對的!」
三個小時後,羅雷看完了上學期的政治課本,他懶得去總結哪些是重點哪些是普通內容,直接全部記腦海,雖然他對教科書上的很多內容並不贊同,可考試地時候用的上,也就不管那麼多了。
伸個懶腰,順便回憶一下剛剛記住的內容,按照這樣的速,綜政史地每天晚上看一本兒,十八天能全部看完,然後是本語課本,也就是二十四天,再加上白天補習英語,晚上補習數學,也就是說絕對能趕摸底考試之前將這些全部搞定。
馬上和衣躺下,還有兩個小時就到起床的時間了,他要抓緊時間休息,保證明天佳的精神狀態。
……
縣人民醫院,一間病房躺著八個哼哼唧唧的傢伙,七人臂骨斷裂,一人小腿骨斷裂、膝蓋骨也遭受嚴重創傷,這些人身上還都帶著輕重不一的傷勢。
幾名主治醫師用了很長時間才把這些人的斷骨接上,上夾板纏繃帶,殺豬般的慘叫聲就沒停過。
病房外面,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臉漢子一臉鐵青,他回頭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八個人對一個,怎麼全都受傷了呢?而且全是骨折,這沒三五個月根本好不利,日後的生意還怎麼做?」
一個和黑臉漢子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小聲回答說:「哥,剛才我送小k他們過來的時候,他們說對方是個硬點子,很能打!」
「一出手就傷我八員大將,這事兒沒完!」黑臉漢子沉聲道:「小狼,你馬上派人去查清楚那個叫羅雷的高生到底是個什麼貨色,馬波不是不是說他只是個一般的學生嗎,為什麼有這麼好的功夫!」
「知道了,哥,我現就去安排!」被喊做小狼的年輕點頭道。
黑臉漢子是黑狼幫的幫主,人稱黑哥,小狼是他的親弟弟,所謂打虎親兄弟,兩人並肩打下了一片天下。
小狼走之後,黑哥轉身跟另外一個小弟說:「明天一早你去找馬波,讓他賠錢!nnd,八個弟兄的醫藥費就得好幾萬,他提供的目標任務資料不夠詳細,這筆錢該他出!但是記住,一定不能讓小狼知道這件是,他跟馬波是好朋友,咱們這麼做會讓他覺得下不來台!」
「知道了,黑哥!」
……
第二天一早,馬波精神倍的站學校大門口,手裡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臉上是帶著勝利者的笑容,花是準備送給黎琪涵的,他要當面對前天的事情做出道歉,請求她的原諒。
他以為羅雷已經被黑哥的人給打殘廢了,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和他作對,他也就能繼續作為唯一個追求黎琪涵的人,所以下了血本兒要請求她的諒解。
「哇哇,真是太帥了,馬公子這是等誰啊?」花癡女甲雙眼裡是小星星。
「還能等誰,大美女黎琪涵唄!」花癡女乙雖說。
「要是送給我的就好了,我會不假思的答應做他的女朋友!」花癡女甲花癡無比的說。
「得了,人家就是不送你花,你也會主動倒上去,拜託別做夢了,你先照照鏡子好不好,一臉的暗瘡誰會喜歡你!」
「幻想一下都不行啊!」
「……」
不一會兒,黎琪涵朝著大門口走來。
馬波臉上帶著很陽光的笑容迎了上來,捧著手的花往前一送,笑著說:「琪涵,前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請求你的原諒,請收下這束花!」
黎琪涵掃了一眼馬波和他手裡的玫瑰花,語氣冰冷的說:「前天的事情你用不著跟我道歉,我說過了,請叫我的全名,而且我還說了,不想再看到你!請你讓開,不要擋路!」
換成另外一個人的話,肯定會覺得顏面掃地,可馬波又不是第一次黎琪涵面前碰釘子,他早就習慣了,一點兒也不意,仍然笑著說:「好好好,黎琪涵同學,這樣叫你總可以了!我真心的向你道歉,希望得到你的原諒,那天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為難羅雷同學,這兩天我思前想後,實實覺得自己錯了!古人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黎琪涵同學總不能因為我犯了一次錯,就把我打進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這話說的挺有水平,黎琪涵的心稍稍軟了一些,可即便是這樣,她也絕對不會收下那束花,因為那將代表著她接受了馬波的追求,玫瑰花代表的意義人所知。
馬波一看,有門兒啊,他馬上再把花往前面遞了遞,說:「黎琪涵同學,我是真心向你認錯,難道你不原諒一個想要痛改前非的人嗎,收下!」
黎琪涵犯難了,收是肯定不行的,不收又覺得有些不近人情,正她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呦喝,好大一束玫瑰花啊!」羅雷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走過來的同時嘴上說:「嘖嘖,少說也得有十朵,那就是好幾塊錢呢,馬大公子真是有錢啊!」
馬波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呢,他看來,羅雷現應該躺醫院的病床上哼唧才對,他怎麼可能毫無損的出現這裡呢?
難道說昨天晚上黑哥的人沒能路上堵住他?不太可能,要是那樣的話黑哥應該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才對!
黎琪涵轉身看著羅雷,十分希望他能幫自己解圍。
羅雷對她做出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然後笑嘻嘻的走過來,對著馬波說:「馬大公子,你看到我一定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別想否認,黑哥讓我代他向你問好呢!」
馬波一怔,然後狡辯說:「什麼黑哥白哥,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
「不知道啊,那好,那我就不打擾馬公子的雅興了!」他轉過身笑著和大美女說:「琪涵啊,都快打鈴了,你怎麼還不去教室呢,正好我有問題要向你請教呢!」
「好啊,那咱們一起走!」黎琪涵笑著提議道,她察覺到馬波有些懼怕羅雷,當然要好好利用一下他這個擋箭牌。
「嗯,走!」
兩人一起邁步走進大門,馬波下意識的想要繼續糾纏,卻別羅雷一個凌厲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呼……馬波長出一口氣,剛要轉身,羅雷又回來了,他趕緊站直身體。
「這麼多,反正你也用不完,借一支給我唄……你別這樣看著我啊,我只要一支……不說話就是同意了,那我不客氣了,多謝馬公子哈!」羅雷從那束花抽出一支來,沒等馬波開口說話,一溜煙兒的跑了。
草,氣的馬波一腳跺地上,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黑哥打來的。